《公安部第五局》凌波微步1981

2、第 2 章

　　徐童的脚没有伤到骨头，三天后就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只是徐有为已经帮她打电话给医院辞职了，她也不用着急去上班，每天在家享受着久违的公主待遇，徐童觉得生活不要太好哟！一个月后，在徐童又成功的把自己养胖了五斤后，她老爸给了她一个白信封并告诉她：“明天去公安部第五局报到！”徐童拆开那个白信封是一封录取函，上面是公安部的红头信纸和带着五角星的红章，她开心的挑选了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连衣裙准备给新同事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次日，她本来盘算着搭自己老爸的便车，没想到对方非让她自己去报到，说他今天要去部里开会！无奈，徐童穿好连衣裙背上双肩背书包，按录取函上的地址打车来到离她家三十多公里外的一座办公楼下，这里已经是位于帝都东南地区的近郊了，一望无际宽阔的街道，周围除了工厂就是公司的办公楼，大街上的也都是匆匆的上班族！徐童默默的看了一眼滴滴扣款通知：以后要是这么远自己还是坐地铁吧！要不就打车费自己都花不起！
　　徐童在传达室那里拿身份证办理了登记手续才走进武警站岗的大门，走上二十多蹬台阶她看到很多穿警察制服的人出出入入，按照地址说的坐电梯上了四楼，在楼道的左侧找到了人事部的门牌。徐童敲门听到里面有“请进”的声音她才打开一个门缝探了个头进去，里面是一个大办公室，除了一排排高耸的文件柜就只有四五张办公桌，徐童站直身体举着录取函说：“我是来报到的！”
　　里面一个年纪和徐童差不多的姑娘站起来说：“哦，我带你去接待室等一会儿，你先把表格填了！”
　　“哦，好！谢谢！”徐童跟着这个姑娘走到旁边的一个类似于小型会议室的屋子里，大概二十多平米的空间被一圈黑色皮沙发和棕色茶几占据，有两个小伙子正一个紧绷一个松散的坐在沙发上。
　　人事部的姑娘对徐童说：“来，你先坐，我给你拿表和笔去！”
　　“哦！谢谢！我叫徐童！”徐童赶紧自我介绍。
　　那姑娘笑着伸手与她相握说：“我叫陈晓曼！你好！”
　　“你好！”趁着陈晓曼出去拿表格的功夫徐童走进去对两个小伙子说：“你们也是新来入职的？”
　　那个坐的笔杆条直的小伙子‘咵’站起来，扬起娃娃脸笑着一伸手：“是，我叫赵冬，武警专业！”这人给人一种超乎异常的亲和力，让徐童放松警惕的把手伸过去和他两手相握，一沾即开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作为男人厚实的手掌和那上面厚实的枪茧，抽回手徐童说：“武警，我爸以前也当过武警！”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徐童觉得赵冬很亲切。
　　“是吗？真有缘！你是警校刚毕业的？”赵冬示意徐童坐下聊，徐童和他并排坐下才说：“不是，我是学护理的，来医疗室工作。”
　　陈晓曼这时候进来递给徐童一摞纸和一只笔说：“来，你把手续办一下，一会儿你们自己部门的人会来领你们。”
　　“哦，谢谢！”徐童赶紧接过来仔细看，结果瞄到入职登记表后面的劳动合同一愣，年限100年？徐童呆愣：老爸，我活不了那么久的，你是不是脑抽了？！
　　赵冬看见徐童出神笑着说：“我也奇怪，合同是100年！”
　　“算了，铁饭碗嘛！”徐童认命的开始托着腮帮子填写内容，然后想起进来半天旁边那个把沙发当鸡窝已经完全卧进去的小眼镜一直没出过一声，赶紧笑笑说：“Hi！我是徐童，医务室新来的护士，你是？”
　　小眼镜这才把脑袋从手机里抬起来，推推凌乱的鸡窝头下那副黑框眼镜：“孙超，网络部！”说完就又把脑袋又低回去了，技术男！I服了YOU！
　　徐童填着表格和赵冬自来熟的聊天，知道他是卫城人，当武警是因为他们家全是当兵的，当初他爸让他考军校他没考上，最后因为特长加分勉强算是考上了武警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了云南武警支队，本来没想转业，谁想到因为在云南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事被强制转业地方了！
　　“武警能出什么事？”徐童随口问了一句，赵冬脸上不太自在，他咳嗽了一声说：“抓毒贩的时候出了意外，除了我都死了！”
　　徐童意识到自己揭人疮疤了，赶紧道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刚说完门被推开了，陈晓曼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陈晓曼说：“赵冬，这是你们第一调查室的副主任谢汐，你跟他去你们第一调查室吧！”
　　“是！”赵冬站起来跟徐童告别跟着那个一句话也没说过的硬汉走了，陈晓曼对徐童说：“齐主任那边很忙，让我直接带你过去！”然后又对孙超说：“你们网络部的人马上来，你再等等！”孙超头都没抬只是微微点点头。
　　跟着陈晓曼走出房间徐童把表格和合同递给她才说：“问一下，咱们这都是签100年的劳动合同？”
　　“嗯！简单来说，五局的制服要么穿着退休，要么穿着下葬，脱制服只有去监狱一条路！”陈晓曼说的很平静，徐童听着直郁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咋听着像国民党时期的军统、中统那种敌特组织呀？
　　跟着陈晓曼坐电梯下行，徐童诧异的看着她说：“医务室在地下室？”
　　“嗯，对！”陈晓曼平静的说：“第五局办公楼上面八层，下面五层！你和我的工卡只能去上面的八层和地下一层，再往下就不是我们后勤的工卡能去的了！”说完她顿了一下说：“哦，对了，你的制服、工卡行政部门已经给齐主任了，你直接找他拿就行了！”
　　“谢谢！”徐童看着电梯的控制面板说：“地下五层？下面除了停车场还能干嘛？”
　　“地下没有停车场，办公楼的后面是停车楼，你要有私家车在后勤登了记也可以停。”陈晓曼带着徐童走出电梯说：“地下一层是医务室的工作范围，旁边有一个小号的停尸间。”她说到这里徐童无端端的背后直冒凉气，陈晓曼看徐童直搓胳膊笑了一下说：“徐童，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第五局的‘主营业务’是什么吧？”
　　“公安部，公安局，破案的呗！”徐童一撇嘴：我爸说的，这里是破大案要案的地方！
　　陈晓曼叹口气说：“你是被谁骗来的？”
　　“骗？”徐童真的愣了：我被骗，谁骗我？我爸！
　　“公安部第五局在公安部上的标注是负责调查全国特大案件的！”陈晓曼慢悠悠说：“事实上，这里是调查灵异事件的，说白了这里负责的是正常人类以外的案件！”徐童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晓曼，她继续说：“这里分五个调查室，分别是第一调查室，国内案件调查室；第二调查室，国际案件调查室；第三调查室，佛教事务调查室；第四调查室，网络调查室；第五调查室，独立调查室。地上八层是五个调查室和我们这些后勤部门的办公室、会议室等正常机构，地下一层是医务室，地下二层是训练室和射击室，地下三层是特殊监牢，地下四层是档案室。”
　　“？”徐童奇怪的问：“那地下五层呢？”她刚才自己说的有地下五层，咋到介绍的时候直接吞掉了一层？
　　“不知道！”陈晓曼说：“我调到这里快三年了，听说第五层是局长用来特别关押案犯的地方，主任级别的都不是谁都能进去，只有第五调查室的季主任和徐局长可以进去，其他人包括杨书记在内都不能进入。”
　　“小陈！”齐叔从一道玻璃门里走出来，他穿着白大褂笑眯眯看着徐童，后者赶紧上前说：“齐叔！”
　　陈晓曼看他们是相熟就说：“齐主任，人我交给您了！”
　　齐叔说：“好的，谢啦！”陈晓曼朝徐童挥挥手走了，徐童看着齐叔说：“齐叔，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咋觉得被你和我爸坑了呢？”
　　“哎呀！啥叫坑呀！”齐叔拉着徐童走进他的办公室，里面和普通的办公室没有区别，装修看起来还挺跟的上时尚，全冷色的办公装潢和家具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徐童和齐叔坐在浅色的沙发上，喝着齐叔亲手冲的铁观音，听他说：“这是正经的国家机关，还是这个国家最高、最神秘的机关之一，这里的工作人员全是各个阶层的精英，到了这儿就全是在编的公务员，工资、福利全都跟的上，怎么？难道这还是坑你？就你一个高职毕业的学生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齐叔！别忽悠，说实话！”徐童要是信他才有鬼，要真是这么好怎么当初要毕业实习的时候老爸为啥没说让自己直接进这里，现在却把她弄进来，那天他们俩的谈话自己又不是没听见，说白了就是因为天眼的事情他们才让自己进来接受保护的！
　　齐叔摸摸鼻子说：“哎！孩子长大就不可爱了！没错，这里哪儿都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你要打交道的都是鬼怪和妖魔，各式各样的、各个种族的奇异生物，所以随时会有危险。当然了，你一个医务室的应该不会有那么高的危险系数，就是负责给自己人治疗和给救回来的鬼怪治疗。”
　　“等等！齐叔，我在护理学院可没学过给鬼看病？”徐童心说：我医者仁心没到这个份上！
　　齐叔：“呵呵，哎呀，鬼也是人变的，都差不多！来，我带你参观一下你以后的战斗岗位！”说着齐叔领徐童出了办公室说：“你看，我办公室左边是资料室，这边是简单的检查区。”齐叔领徐童走到右边好像医生诊疗室的地方，他说：“这是简单检查包扎的地方，这里的药品、纱布什么的你都不陌生，采购呢？都是有后勤部门统一采购，用量你每个月统计一次！”
　　“哦！这没问题！”这和徐童以前的工作没区别，往外走是刚才和陈晓曼下来的电梯厅，走到对面，一对玻璃门自动打开，里面好像急诊室的样子，齐叔指着其中一个大间说：“那是抢救室，抢救咱们自己人和鬼怪都在哪里！”
　　徐童翻了个白眼说：“齐叔，构造还是有区别的吧？”
　　齐叔走进整洁的抢救室说：“你看，左边的这些全是救人的，和你在医院看到的没区别！右边这一排全是救不是人的，外形没区别，但是里面的构造不太一样！”
　　徐童看到右边也有除颤仪郁闷道：“齐叔，鬼都死了，不用心脏起搏了？”
　　“这是雷震子，用来刺激鬼的阴元的，和除颤仪异曲同工！”齐叔指着对面一整排的铁皮柜子说：“这也是一样的，你可记住了，左边的那俩输的是氧气，右边的那俩输阴气的，可别输错了！”
　　徐童张大嘴看着那两套独立的系统，这家伙太先进了！齐叔拉着徐童出了抢救室走到旁边的房间，里面是八张病床，和普通病房没区别，徐童问：“齐叔，这是给人住的？”
　　“嗯！重伤的住这，咱们后面有一座宿舍楼，轻伤的回宿舍就行了！咱们□□！”齐叔带路出了病房又走到旁边的房间，里面全是玻璃隔断，好像以前古代贡院考试用的小房间一样，一格子一格子的但是都被透明玻璃阻隔着，齐叔说：“这是给非人类住的，一共六个单间！”
　　“齐叔，玻璃的，他们出不来吗？”
　　“放心！这些都是防弹玻璃，而且都是经过符文特殊处理过的，别说是鬼怪，外星人一样出不来！”
　　“太敬仰了！”徐童跟着齐叔出来又参观了手术室、设备间，和空无一物的停尸房！
　　齐叔才说：“你的工卡、工服在我办公室旁边的那个小办公室里，那以后是你的办公室！”听到这里徐童这个高兴：行呀！一个刚刚实习的高职学生能混到有办公室，我也算是混的不错了！齐叔继续说：“宿舍里也给你准备了一间，你是普通科员就两人一间，记住，宿舍楼一共二十层，只有二十楼是女生宿舍，别走错了！”
　　“还有宿舍？”徐童开心的忘了齐叔最后一句话里的讽刺，看来以后不用总是挤地铁了，不过，这个第五局里男女比例如此失调的吗？这要是自己迷糊劲上来迷路走错楼层，啊…不知道有没有帅哥？
　　齐叔点点头说：“是，这里跟普通的公安局没区别，工作时间不固定，有宿舍方便点。你爸和我都住十九楼，一会儿带你去。”
　　“好嘞！”徐童搂着齐叔的胳膊说：“齐叔，给我介绍一下组织架构呗？”
　　齐叔把徐童带回了他的办公室，坐下继续边喝茶边聊：“第五局直接向公安部部长汇报，独立工作不受任何部门管制，所有卷宗都是咱们自己存储，国家的意思，没有意外咱们的工作永远不要见光！这是怕引起民众恐慌！”
　　“我知道！”人其实是一个很排外的种族，有色人种和白人之间，各个国家之间，人类和动物之间，所以，当人知道还有一个种族和他们生存在一起，不用想，那种对立的屠杀一定会发生，除非有一天人类像恐龙一样灭绝。
　　“咱们第五局其实很早以前就有，各个时期的叫法都不一样但宗旨并没有区别，建国后国家一开始在公安部下面设置了个独立调查办公室，后来演变成现在的独立调查局。五局设有一个局长，就是你爸，他是当时干刑警的时候偶然间接触到第五局，被当时的局长调进第五局。你记住，能进入第五局的都是有点特殊本领的，要不像你是天生天眼，要不就是八字极阳，或者像我，家学渊源自幼就学习道术，或者有转世的灵童、佛法深厚，亦或者是教会神父等等！”
　　“难怪您说这里都是精英了！”
　　“别夸自己！”齐叔白了徐童一眼继续说：“这里除了你爸这个局长还有一位杨书记，按说在公职单位书记是一把手，不过咱们这儿业务当家，所以他这个只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就矮了你爸半级。”
　　“这儿…还需要做思想工作？！”徐童满眼的不可思议的指指周围，示意，咱们不是搞封建迷信的吗？
　　“这是公安局，正经的机关单位，当然要做思想工作，再说这里有多一半都是党员。”齐叔用“你很没见识”的眼神看着徐童说：“五个调查室，第一调查室主任史达夫，正经的茅山外门传人，副主任谢汐，特种兵出身，八字真是硬的不能再硬，他克死两个媳妇后没再找！”是别再找了，这基本上属于全灭！齐叔继续说：“第一调查室现在有200人编制，是整个第五局最大的部门，不过他们负责全国的案件压力确实也大！”
　　“那第二调查室呢？他们负责国际案件不是更忙？”
　　“哎！这个第二调查室主要负责的是国际交流，当然国内涉及到天主教、基督教等等的事情也确实是他们负责。国外很多国家都有咱们这种部门，所以咱们不是‘国际警察’！”
　　“哦！我以为我们在全球都很牛逼呢！”
　　“丫头，记住，我们不是超人拯救不了地球，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对的起帽子上的国徽就行！”齐叔郑重的说完徐童赶紧点点头，他这才满意的继续说：“第二调查室主任叫，算了，他名字太长，你就叫他马里奥吧！”
　　“啥？超级玛丽？”徐童听到这个名字好笑的打趣。
　　“去去去，别打岔！”齐叔阻止徐童胡思乱想继续说：“他们的副主任叫保罗，马里奥出身梵蒂冈，保罗也是国外神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们都是教会那边国际交流过来的，二室里还有□□教、犹太教等全球各种教派的相关工作人员。整个二室是80年代中期才建立的，也算是改革开放的一部分吧，宗旨是全球异世界工作交流、互通有无。”
　　“哦…，那也就是说第三调查室也分佛教和藏传佛教、印度佛教喽？”
　　“当然，第三调查室主任澄观和尚虽然年轻但是佛法精深，副主任鸠摩罗什也算得上藏传佛教的现代代表人物。”
　　“那齐叔第四调查室为什么是互联网调查室呢？”
　　“现代社会嘛！互联网诈骗横行，鬼怪也知道利用互联网骗人后杀掉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所以第五局在十年前增设了互联网调查室，主任是电脑天才邵辉、副主任是咱们第五局唯一的女调查员刘敏霞，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利用电脑技术捕捉在互联网中犯案的非人类，以及配合全局的网络、软件等技术工作。”
　　“啥？”徐童睁大嘴，何者上网还能招来鬼！那自个在医院见鬼是不是也就不奇怪了？
　　齐叔笑呵呵说：“所以呀！世界在变化，我们这些和尚、老道也要与时俱进！”
　　“呵呵！”徐童只能傻笑说：“那第五调查室呢？为什么叫独立调查室？”
　　“哦！”齐叔抿了下嘴说：“如果有前面四个调查室搞不定的事情就由第五调查室负责，他们的主任叫季舒玄，没有副主任，有个调查员叫司徒修。”
　　“啊？第五调查室就两个人？那他们怎么负责别人好几百人都搞不定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没有季主任搞不定的事！”
　　“他是神呀？”
　　“嗯，也许！”徐童撇撇嘴，这世界上有神吗？骗我年轻不懂事！齐叔吧嗒抽口烟继续说：“咱们第五局的领导班子就是一个局长，一个书记，五个调查室五位主任、四位副主任，加上我、负责人事的许主任、负责行政后勤的赵主任、负责保卫的林主任、负责器械的设备科王主任这十六个人。”徐童认真的点点头，按一个局来说人不算多，齐叔喝下茶水说：“走，上食堂吃饭去，我昨天晚上忙到现在早点都没吃！”说着齐叔拉着徐童往电梯走，边走还边说：“咱们食堂是自助餐，早点两块、午晚餐五块随便吃！”
　　徐童“哇塞”一声，这可比原来医院食堂还便宜，国家单位的福利真是不一样！等午休的时候徐童抱着制服和白大卦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三十平米的开间带个五平米的洗手间，开间里面有两张单人床、两个对着摆挨着窗边的书桌，还每人有一个双门衣柜，这宿舍的条件还真是太令人满意！看看床上早就摆好的崭新被褥，徐童打算等休息的时候去超市买几套自己喜欢的被套、床单来装饰一下！顺便说一下，很有缘的是，徐童的室友就是人事部的陈晓曼，熟悉了才知道她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警校毕业后本来被分配到一个远郊区县的派出所工作，结果在做人口登记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灵异事件，才被调到第五局上班。
　　把布置一新的宿舍拍好照片发给还在苦逼熬实习日子的陈静，满足了徐童小小的虚荣心后开心的穿上白大褂走出宿舍，正式揭开在第五局的生活。其实第五局和徐童的想像并不太一样，本以为这里应该是那种阴森恐怖，但事实上和普通的公安局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是看不到被押来的犯人，据说所有的犯人如果没有被当时就击毙的都会直接押进地下三层的监狱！而地上面出入各个办公室里的都是非常正常的人类，除了和普通警局没啥区别富有很多老烟枪以外，他们的装备表面看起来都和普通警察没区别，防弹衣、防爆头盔等也都是标准警制，只不过内部全部增加了符文，他们兜里的催泪喷射器则变成了黑狗血，手铐子除了铐人的还有一种微型指铐，这东西是设备科的王科长根据五局情况创立的，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有肉身都能被铐住。再有调查员们的武器分为两种，一种是设备科提供的罗盘、手枪、微冲、匕首、手雷等，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加持有符咒的，子弹是银子弹包裹高浓度朱砂，匕首上也有道门的符印，对妖魔鬼怪的杀伤力极大！另一种是由医务室齐主任亲情提供，全部亲手制作，里面有黑狗血喷雾剂和各种灵符，这些其实是徐童到医务室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各个科室领取这些东西，等原材料不够的时候向行政后勤申请采购。
　　“哎！是你呀！”今天来领东西的是个熟人，是和徐童一起办入职的赵冬，他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人身高至少185以上、身材健硕，左脸上一道隐隐的疤痕看的人有点畏惧。
　　赵冬看见徐童也“Hi”了一声才说：“你呀！我和大军哥来找你们领黄符。”
　　“大军哥！你好！”徐童和旁边的大块头打个招呼才说：“要哪种？”
　　“嗯，我看看！”赵冬掏出一个小本本说：“桃木剑一打、天雷阵两张、引魂符半打、寄灵符两张。”
　　“哦，好，你等会儿！”徐童转身去自己身后的柜子里找他要的东西边说：“你刚来一个礼拜就能出任务了？”寄灵符是给自己人用的，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会在寄灵符上滴上一滴血，然后将寄灵符挂在自己科室一进门的公示板上，上面会标注他们出任务的地点，万一寄灵符燃烧就证明出任务的人发生了危险甚至死亡！
　　赵冬挠挠脑袋说：“是呀！这不是让大军哥带我嘛！”
　　徐童把拿出来的纸符交给赵冬说：“出门注意安全！”看着赵冬把纸符放入腰间的腰包里，现在想想其实他们的工作还是很危险的，虽然装备是很精良，但自古所谓鬼话连篇，可想而知他们不会比那些狡诈的犯罪分子好对付。
　　“大军！”齐叔从他的办公室走了过来说：“上次让你抓的那个恶灵抓到没有？”
　　大军转身对齐叔说：“齐主任，我去林淑萍的骨灰盒那里查过，那个恶灵已经消失了！”原来徐童医院碰到的案子是大军负责，这个人一看就是一个硬派军人作风，熟悉后徐童才知道他是曾经是代表过国家出过很多国际任务的维和部队成员，散打格斗都是一等一的。
　　“消失？”齐叔一皱眉说：“你去晚了？”
　　大军摇摇头说：“我是在七天之内去的，但是那个恶灵已经消失了，我汇报给谢主任，他又亲自去确认了一下，真的没有了！”
　　“这么奇怪？”齐叔叹口气说：“行，麻烦了！”赵冬和大军走了齐叔才和徐童说：“那个恶灵消失了你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但是很奇怪，如果找不到替身也应该七天后消失呀？丫头，你是不是还遇到什么事没和我说？”
　　徐童摇摇头说：“没有呀！我都说了！”说完她惊醒了一下说：“哦，对了，两次我都被一个大帅哥救了，算吗？”
　　“帅哥？”齐叔抱着膀子审问的口气说：“说，什么帅哥？”
　　“哎呀！帅哥嘛！就是比您高一个头，比我爸要瘦四分之三，长的嘛，好比漫画里二次元花样美男直接穿成三次元，哦，对了，最重要的是身高180腿长120！”徐童冒着星星眼回忆白衬衫的长相。
　　齐叔拉着徐童走进他的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第五局花名册，他翻开第一页正是徐有为的大胖脸和履历介绍，他翻了两篇指着上面的照片说：“是不是他？！”
　　徐童认真的端详上面穿着一级警督警服的年轻男人，正是救了她两次的大长腿，徐童眨眨眼睛说：“齐叔，就是他！”她手指着照片，看到照片旁边的名字是季舒玄，他就是徐童进了第五局后听到的传奇人物第五调查室的季主任？一开始还以为他应该是个半大老头子或者像大军哥一样的铁血硬汉呢？！
　　齐叔说：“奇了怪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救你？”
　　“因为我生的貌美动人呀！”徐童捧着脸等着齐叔夸奖，结果等来了齐叔的白眼，徐童撇撇嘴，掏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哎呀！看着就养眼，可是奇怪的是：前面老爸那页是有出生日期和履历的，还有血型、既往病史什么的，但是季主任这一页除了照片、名字、职务以外只有一句话：1996年进入第五局担任特别调查员。
　　“哎？齐叔，为什么没有季主任的履历呀？”徐童奇怪的问了一句，齐叔合上花名册说：“这个人是你爸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你爸还是第一调查室的副主任，他就在第一调查室当调查员，后来你爸成了局长，这第五调查局就设了第五调查室！”
　　“1996年？！”徐童突然惊讶的说：“齐叔，那他多大？他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可是他进调查局都二十年了！”
　　齐叔摇摇头说：“我哪儿知道去！他来的时候就长这样，二十年了，你爸的裤腰从二尺二都长到三尺四了他还长这样！”徐童听完长大了嘴形成一个“O”型，这人是去韩国打了玻尿酸吗？驻颜效果这么好！
　　周五齐叔放了徐童一天假，说周末要去他家帮忙义诊，徐童约了下夜班的陈静出去吃饭，换了便装出了第五局，往地铁站走的时候碰到徐有为的车，伸手拦停奥迪A6，开车门说了一句：“帅哥，送我一程呗！”
　　徐有为无奈的瞪了徐童一眼说：“上车！”其实徐童来报到的第一天全局就都知道了她是徐局长的千金，因为登记表亲属那一栏唯一能填写的也只有他了。
　　“你这是准备旷工？”徐有为拿小眼睛翻了徐童一眼。
　　“怎么会呢？”徐童摆弄着手机说：“齐叔放我一天假，他让我明后天去他家帮忙义诊。”
　　“哦！”徐有为关心的问了一句：“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了，还适应么？”
　　徐童从手机里抬起头说：“挺好的！这一个礼拜除了两个外伤包扎的就是领东西的，比我原来在医院还轻松呢！”
　　“那就好！”徐有为长出一口气说：“你不是调查员，不用出外勤，好好干，老爸保证你五十岁平安退休！”
　　徐童“呵呵”笑着说：“爸，国家说退休年龄要延后了，我估计以后得六十退休了！”
　　“你呀！就臭贫行！”徐有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此时徐童一转眼珠说：“爸，我来了一个礼拜了，还没见过那个传奇的季主任，他出外勤了？”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整个第五局上上下下四佰多号人，你怎么非要问起他？”徐有为没好气的白了自己闺女一眼。
　　徐童嘟着嘴说：“人家救过我，当面谢谢也是应该的！”她就不信齐叔会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
　　徐有为斜着看了徐童一眼说：“季主任不坐班，你少多想我告诉你！”
　　“爸！你想什么呢！”徐童一撇嘴，自个老爹和很多有闺女的爸爸都一个毛病，一听自己闺女多提了那个雄性就警钟长鸣，难道你不是应该担心自己闺女嫁不出去吗？
　　徐童和陈静约在了常去的大悦城，在上次她差点出事的KFC里找到早到的陈静看到她一脸的兴奋，徐童奇怪的说：“哎！丫头，花痴呀！”
　　“你才花痴！”陈静白了徐童一眼说：“还好意思找我，说辞职就辞职，你可真牛！”
　　“哎呀！这不是我爸有好工作给我嘛！”徐童崴脚后只和陈静微信交谈过，当时并没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只是说要换工作，当然徐童也不是有心隐瞒而是怕说出来陈静害怕。
　　陈静羡慕的说：“也是，你爸是公安局长，怎么也能给你安排个工作，不像我，好坏都得靠自己！”
　　“怎么了，医院的人欺负你了？”
　　“嗨！你又不是没在那里待过！我们被带教老师骂，带教老师被护士长骂，护士长被护理部主任骂！”
　　徐童一撇说：“我可算不用被骂了！”想想自个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上学的时候成绩也就是马马虎虎，老爸对于成绩也不苛求只要不学坏怎么都行！当初真没想到原来学护士要那么认真，说实话根本不适合这种脑子不聪明又不刻苦的孩子。
　　徐童和陈静走出KFC进入商场开始瞎逛，一边探讨中午吃什么她一边搜寻，既然季主任不常在办公室就写张感谢卡给他好了，现在想想人家真的是两次救命之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凑巧？陈静陪着徐童瞎看的时候突然说：“哎，李帅要回来了！”
　　“李帅？他不是读的本硕连读吗？两年就毕业了？”李帅是徐童和陈静的高中同班同学，当初李帅和陈静谈过恋爱，后来李帅考上了公费留学就去了新西兰，不过徐童知道他们并没有分手，陈静和李帅一直保持着联系。当初上高职的时候陈静出去兼职赚来的钱大部分都寄给了李帅，因为他的家庭条件比陈静还差！陈静家虽然爸爸中风不能工作，但因为老房子拆迁家里有两套房子可以出租至少收入宽裕、稳定。可这个李帅，他爷爷是帝都人，当初下放去的农村和他奶奶认识就在当地结婚了，所以他爸爸和妈妈都是外地户口，后来他叔叔因为国家给解决了帝都户口来了帝都工作，他爷爷退休后也带着他们一家子来了帝都，但他爸妈没什么文化只能打散工，就他叔叔一个公交司机的收入根本没钱买两套房，他们一家三口就和爷爷奶奶挤在两间爷爷家原来的平房里，本来还想着能拆迁解决住房，谁知道他们家那片成了保留区，就现在他奶奶已经过世的情况下，他们一家四口依旧住在两间加在一起十来平米的平房里。
　　“好像是学校放假了，他回来探亲！你知道的，自从他去新西兰到现在快两年了都没回来过！”陈静一脸的思春表现，徐童知道她是巴望着李帅回来呢？！也是，公费留学，国家也只出学费和基本生活费，剩下的全部要自己去赚，新西兰回中国的机票可不是李帅的家庭能承受的！
　　“这下好了，牛郎织女可算见面了！”
　　“讨厌！”
　　“啊！这个好看吗？”
　　“哎！小姐，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买贺卡？”
　　“是感谢卡！我送给我们单位一个领导的，谢谢人家帮过我！”
　　“不会吧！你们单位的领导？得和你爸差不多大吧？你送hollowkitty？”
　　“嗯！我喜欢呀！”说完徐童就掏钱买了一张带着金粉的hollowkitty感谢卡，顺便买了一只海蓝色的水笔，准备回去写好周一送到季主任办公室。
　　陈静摇摇头说：“我觉得你们那个领导看到会很郁闷！”
　　“我这是心意而已！”徐童说完收好买的东西说：“你才要想想买什么衣服去接李帅的飞机！哎，他哪天的飞机？”
　　“他明天早班机到！你有空吗？陪我一起去！”陈静拉着徐童恳求。
　　“让我去当电灯泡？免了，我怕受刺激！”
　　“别呀！你就陪我去嘛！”陈静可能是有点近乡情怯非要让徐童跟着去。
　　徐童叹口气说：“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但是说好呀！我待一会儿就走！明天我们主任还找我有事呢！”
　　“够姐们儿！”
　　答应了陈静的事情徐童只好给齐叔打个电话说晚一点到他家，齐叔听完笑呵呵的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义诊的时间是晚上12:00到凌晨四点！”
　　“啊？！给鬼义诊呀？！”徐童在电话里惊叫。
　　“废话！给人义诊哪个医院没有！还用我出马！”齐叔嗤之以鼻的说：“行了，你白天玩去吧！记得晚上十一点之前来我家准备！”
　　“我晕！”
　　问清楚陈静飞机到达的时间和航班约在T3航站楼见，早上坐地铁去航站楼一定是明智的选择，徐童因为睡懒觉起晚了，路上陈静就已经在催了三四遍了，下了地铁一路在航站楼里飞奔，“嘭”徐童一个没留神撞到一个人赶紧道歉：“对不对！对不起！”其实自己被撞的也挺疼的，伸手揉揉有些微红的额头，抬头看到对面是个穿黑色衬衫、黑色外套的男人，哎呦喂！好正点的一个男人！
　　对方很绅士的说：“没关系！小姐你没有撞伤吧？”声音浑厚，看他长的似乎不太像亚洲人，尤其是他深邃的眼窝和西方人特有的狮鼻，很少有亚洲人的五官如此立体应该是混血吧？可他中国话说的字正腔圆，难道是ABC？！
　　徐童赶紧礼貌的回复：“没，没事，是我不好意思！我跑太快了！”
　　“老板！”旁边走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大美女，她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过来对黑外套说：“老板，手续已经办好了，您可以先去休息室休息！”她说着伸手引了一下，我目光扫射那边应该是去往VIP休息室的绿色通道。
　　“哦！好！”黑外套说：“小姐，要是你不需要看医生我就先走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我没事！”说完徐童傻笑了一下给人家让开路，黑外套礼貌的点了下头才走，他身边的大美女也微微笑了一下！我的天呀！这是碰到了高富帅和白富美吗？！还是老板和贴身秘书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滴滴滴”手机响，是陈静！徐童接通听到里面陈静催促的说：“死丫头，你咋还没来？！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我马上到！”拿着手机飞奔，突然徐童想起之前陈静和医院学姐两人看的那本杂志，刚才那个黑外套好像那本财经杂志上的大老板？！
　　陪陈静顺利的接上李帅三人中午还吃了个饭，然后徐童这个电灯泡识趣的消失，当然她真的也是怕再留下把自己憋死！不是因为陈静，而是因为李帅！徐童托着腮帮子看着公交车的车窗外，李帅这次回来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是回家非要住在酒店，还张口闭口的国外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生活优越！去，你以前小时候还不是生活在农村，进了帝都你都该偷笑了，现在好像很嫌弃我们似的！
　　坐车先回了家拿笔认真的练练字，徐童才认真的给季主任写了一封感谢卡，在名字落款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收笔！ “姐，干什么呢？”梅小雅端着水果进来，徐童笑嘻嘻的吹干感谢卡说：“没事，写张感谢卡给单位的领导。”
　　“哦！”梅小雅放下果盘说：“姐，我找了家兼职。”
　　“兼职？你这刚大二下学期找兼职能有时间吗？”
　　“没事！我们的老师也支持我们找兼职，再说，这就是我们老师推荐的，是他一个朋友的律所，就是做做文书整理工作，不耽误时间！正好学学实操！”
　　徐童收好感谢卡说：“哦！那挺好的！”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梅姨让她找的，她们总是觉得这些年爸爸花钱给小雅看病又供她们吃穿不容易，总想着能自食其力，可其实这些年要是没有梅姨老爸根本不可能兼顾工作和自己这个拖油瓶。
　　小雅塞过一块切好的橙子说：“姐，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徐童奇怪的看着她微微有些不对的脸色。
　　“我恋爱了！”她说完徐童瞬间觉得晴天霹雳，为什么小雅都有男朋友了就我没有！
　　“你别说出去，我妈知道了该骂我了！”
　　“这有什么？！恋爱吗！我也想有！”徐童包子脸沮丧的样子让小雅笑的前仰后合的。
　　吃完晚饭和梅姨、小雅说要去领导家加班，结果被梅姨死死的拉住问东问西，徐童无奈的说：“梅姨，你别瞎猜了，是齐叔！他们家就在咱们小区里，不过是五号楼，您要是找我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五分钟就回来！”徐家住的这个小区是公安部的宿舍楼，这个小区的80%的住户都是公安部的在职人员或者离退休人员，部分外来人员也是租原本住户房子的！
　　“老齐啊...你去吧！”梅姨一听知道了，就算徐童编瞎话也不能找齐叔，因为下楼到他家五分钟用不了，很快会被拆穿！
　　徐童下楼的时候恰好碰到回来的徐有为，告诉他去齐叔家加班被他啰嗦两句才摆脱到了齐叔家，按响门铃齐叔开门，按他说的徐童需要先净手，之后要去给他屋里一个神龛上香，一大三小四个牌位，大的上面写的是师祖华阳子，这个肯定是齐叔的师爷。三个小的除了齐叔师傅的牌位还有他父母的牌位，想想齐叔一个人一天到晚守着牌位过日子好像挺冷清的！
　　徐童上完香开始帮齐叔准备朱砂、黄符等物品，在齐叔家座钟指针停在十二点的时候齐叔拿着一个铜铃摇了一下说：“开始吧！有病看病，没病收工！”
　　不一会儿齐叔这八十来平米的房子里影影绰绰的得站了有个五六十个影子，徐童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中的胆怯，咽了咽口水蹭在齐叔的身边，齐叔穿上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和她说：“叫他们排队！”
　　徐童颤巍巍的小声说：“都，都排队～”
　　“怕什么！”齐叔白了徐童一眼，徐童只得拍拍胸口亮出嗓门说：“都排队！”
　　那些鬼影晃晃悠悠的站成两行，站左面第一个的被徐童伸手引坐在齐叔对面，他将手腕伸到齐叔面前的药枕上，齐叔用一根红线搭在他的手腕上说：“怎么不好？”
　　那鬼影说：“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就恶心、难受！”
　　“嗯！”齐叔闭着眼睛号了一下脉说：“你肯定是吃蜡烛的时候没留神误了时间，被朝阳晒着了！”说完齐叔收回红线，对徐童说：“去那边柜子里给他拿五克老猫骨灰！”顺着齐叔的手指看向墙边的中药柜，走过去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黄符纸从其中一个抽屉里用黄铜秤称了五克灰色的粉末包好，包成四角包拿着回来给齐叔，齐叔一扬头那个鬼伸手从徐童手里拿走了四角包，感觉到指尖明显的阴气她吓得一缩手，齐叔看都没看和那个鬼说：“回去用露水送服！”
　　那鬼影赶紧答应说：“谢谢大夫！”他转身消失，徐童伸手引右侧的第一个鬼影坐下，那鬼影期期艾艾的对齐叔说：“大夫，我没病！”
　　齐叔翻了他一眼说：“没病来干嘛？”
　　“呃，大夫，是这样的！我呢得了癌症死了但是我老婆还活着，她就要生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开个假条，让我晚几天投胎！”那鬼影说完徐童心说：还能开假条？！
　　“那不行！我从来不开假病假条！”齐叔言辞拒绝！
　　那鬼影抿了抿嘴唇说：“大夫，求您了，就三天，我就想看着我闺女出生，我老婆没事就安心了！”
　　齐叔叹口气刷刷刷用毛笔写了一张黄符递给那鬼影说：“给，别和别人说！”
　　“谢谢大夫！”那鬼影千恩万谢的走了，就这样，这五六十人看到了凌晨三点多，等一个鬼影都没了齐叔才说：“行了，丫头！收工！”
　　“齐叔，为什么你不在局里加班呢？”
　　“哎呀！咱们局里阵法太强，再说了，那里面至少住了好几百号大小伙子，那阳气冲天的三里地以外鬼都闻得见怎么敢出现！”
　　“那你家这里附近还不是住了三五百人？”这个小区不算特别大也有十几座楼，这里不是大小伙子更多！
　　齐叔点上烟斗抽了一口说：“你知道什么！咱们这个小区解放前是国民党的监狱，死了不少人，阴气够足！现在一直住着没事就是因为这十几座楼里至少有百十号警察的煞气镇着，正好保持了一个阴阳平衡！”
　　“啊！是这样呀！”徐童惊奇的看着齐叔，齐叔摇摇头说：“行了，你齐叔且不退休呢！你慢慢学吧！”徐童一撇嘴收拾好东西去齐叔家的客房借宿一下，看了一晚上鬼她说死了不要想深更半夜走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