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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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少年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影像。
有还在末世辛苦搏杀的自己、有被丧尸王捏在手里当泥巴的青年、还有那个一剑破苍穹的老者......
少年再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
只不过精神异能在这一刻异常发达，不仅正确预估了黑影的袭击点，还疯狂地刺激广五春的脑袋，让他清醒过来。
少年略一低头，黑影立即略过他的发丝，带下了几根断发，又“砰”的一声，扎到了门板上，才停了下来。
“五春小爷，您没事吧？”
“小爷！”
几个小厮，一人护着少年，一人查看他的状态，剩下的用刀剑将箱子围住，还架住了一个满脸血舞、长发披面的女子的脖子，刚刚的袭击，就是她发出的。
“我没事。”
“那小的扶您起来。”
少年苦笑着摆摆手，他现在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走神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木箱里的两个人。
对方身上果然有古怪！
广五春整了整衣袖，站在箱子旁，低头看着她俩。
其中一人身穿白色绸衣，用料极好，确实满身污迹，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不清脸，一直在喃喃自语，看来就是所谓的吴贵妃。
另一人，身穿蓝色短衣和长裙，将吴贵妃护在身后，手脚颤抖，警惕地看着众人，看来是丫鬟。
少年皱皱眉，说：“给他们盖上被子。”
“是。”
很快，被子被扔进了铜箱子里，丫鬟将被子裹在吴贵妃身上，仍然死死盯着广五春。
少年寻了把椅子坐下，问道：“叫什么？”
丫鬟还是不说话，吴贵妃忽然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劝你还是好好答话，你的主子就能少吃点苦头。”
“北雁，奴婢叫北雁。”
“很好。你们二人是如何到此的，可有印象？”
北雁闭紧了嘴，不说话。
“那我问你，刚刚你偷袭人的是什么兵器？”
“不是兵器，是炼蛇？”
“炼蛇？这是何物？“
“黑蛇死了，然后我就将它的力收了起来，炼化，就成为炼蛇。”
少年一听，挑了挑眉，问：“学来的？”
“嗯。”
“这条炼蛇炼了多久？”
“五年了。”
“五年了才有这威力？”少年忽然对这神秘的炼蛇方式不怎么感兴趣了。
“我能力不足，不是它不好。”
“你见过更厉害的的？”
北雁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见过一位大人使出来的炼蛇，比我这厉害多了。“
“大人？他在哪？”
“死了，死在使景宫了。”
少年稍稍惋惜，这才是第一次有机会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神秘一面，而且很可能是跟所谓的修仙成道之法有关的，却不曾想人已死去。
“那你如何会这炼蛇之法？”
“大人的弟子教的。”
“弟子？”
“是的。”北雁偷偷地看了看少年，又问道：“这位大人，刚刚对不住了，奴婢并不是有意偷袭您的。”
“哦——”少年似笑非笑，挑明了道：“你想谈什么条件？”
“如果我把炼蛇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大人，大人能否放我们主仆离开？”
“不行！”
北雁哑口，盯着广五春，有点愤怒。
“我劝你，还是少打这种心思，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可能还能多活两天。被铁甲卫押送之人，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代表着这人在君王那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是逃了，也无用处。
北雁不说话，垂下头，而后才说道：“奴婢明白了，会好好听话的。”
“那行。说说这炼蛇之法吧。”
“奴婢的这个功夫，是付战天教的。他在大人死后，便于一年前逃出宫去，后来便下落不明。”
少年听着，嘴角勾起了一模笑容，亲切地道：“付战天，可是使双钩的、留着美须髯的中年男子？”
北雁吃惊：“大人可是见过他？”
“确实见过。还有呢？”
“这种炼蛇之法，修炼到极致，可以驱使数丈长的大蛇，不过大蛇是由无数死蛇汇聚而成的。听说，付战天已经能驱动活死人。”
“活死人？”少年立刻想起了白石客栈那个雅间，里头那个奇怪的人。
“是的。因为这事，宫中震怒恐慌，要处死付战天，他便逃了出去。”
“那你呢？为何不逃？”
北雁咬着下唇，说：“我不逃，我没干害人的，而且主子还在。”
少年点点头，明白了，之前吴贵妃还在盛宠中，护着一个小丫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那我再问你，你在宫中，可还和使景宫的人的人有什么来往？”
“奴婢虽常去使景宫，和那里的太监丫鬟却也不是很熟。”
“哦，原来替人跑腿的是你。”
“确实是奴婢。”
“那看来和广二行也是很熟了？”
“二爷......奴婢只是经常去送信，未曾和二爷有什么来往。”
“广二行在宫中，是能自由走动的？”
北雁摇摇头，说：“宫里的规矩甚严，二爷也只是能在使景宫一带来回走动。”
广五春点点头，这对于广二行来说，是足够了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的主子，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听着这问题，北雁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但又冷静地道：“皇上忽然下旨，要将贵妃娘娘打入冷宫。而后便有人来宫里抓人，我们便被塞进了箱子里。”
少年听着，笑了笑，然后一招手，一个小厮鬼魅般出现。
“把吴贵妃带到别处，至于这个喜欢说谎话的小丫鬟，就关在这里吧。”
小厮立马上前，提起了吴贵妃。
“你要做什么？大人！我错了！我都说都说！”北雁凄厉地喊道。
少年掸了掸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连门板上的那个洞口都无视了。
换了房间，除了外头的水声，只有吴贵妃喃喃自语的声音。
“贵妃娘娘，现在可能好好说话？”
吴贵妃不理会，抓起一缕头发，就放进嘴巴里干嚼起来，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有得罪了。来人，请吴贵妃饮茶。”
“是！”
很快，小厮便端来了一盏泛着黄雾的茶水。
“贵妃娘娘，你久居深宫，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那今日小的便请你喝一盏江湖上新出的神仙醉，试过的人都说不错呢。”
少年话刚落音，小厮便上前掰开了吴贵妃的嘴，想要往里头灌茶水。
说的迟那时快，只见神志不清的吴贵妃却像泥鳅一样，全身无骨，“咻”的一下就从武功高强的小厮手里挣脱出来了。
小柳子等人见状，立刻结成剑阵法，剑光将吴贵妃围的密不透风，还削下了她的满头乌发！
“啊！”吴贵妃突然间发出惨叫，像是泄气的气球，趴在地上，像滩烂泥。
“这回能好好说话了吗？贵妃娘娘？”
吴贵妃气喘吁吁，被小柳子灌下了神仙醉。
“你是谁？”
“广五春。”
吴贵妃冷哼一声，道：“广家的走狗！”
“您要这么说也行。但相比于逞口舌之利，我还是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您来说，也更好。”
“哼！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娘娘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我不妨把娘娘在新平口的事情说一说，免得您在箱子里待在看不清听不到。”
吴贵妃忽然又喘起粗气，面露痛苦，双手的指甲紧紧扣住船舱。
“我昨晚抓了新平口地宫的三位太监，只见得一批铁甲卫来送东西，而后走了；第二批铁甲卫又来寻东西，却是毫无收获；然后又见第三批铁甲卫带着您来了，第四批铁甲卫很快也到了，带着很多火药，你说他们是想干什么呢？”
“......"
“更搞笑的是，天下人均知的皇家铁卫，居然和土匪搅合在了一起，还在地宫门口自相残杀。娘娘，你说可笑吗？”
“......”
“哦，还有。娘娘，你们已经成了我的战利品，您觉得怎么样？”
“广二......行呢？我......要......见广......二行！”吴贵妃痛苦地道。
“二哥啊，他现在有些忙，您可见不着他。”
“你抓......了他？他......在......你手上？”
少年挑挑眉，把问题抛了回去：“您觉得您？”
“广五春！你......果然......好......手段！”
“娘娘谬赞了。”
吴贵妃趴在地上好一会，等到药效过去了，才慢慢吐出几个字：“皇上快不行了！”
“哦，是吗？那先恭喜娘娘了，您洗刷冤屈、登上凤仪宫的大座有望了。”
“你什么意思？广家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扶持那个贱货登上皇位？”
“娘娘您误解了。那是广家，可不是我。”
吴贵妃冷笑，道：“说什么屁话，不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可惜我的五儿了！”
“娘娘，五殿下登上宝座的希望还是有的，您可莫要泄气啊。免得五殿下吃不下睡不着。”
少年似笑非笑地道。
吴贵妃被他的阴阳怪气彻底激怒了，大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少年剥开一个橘子，慢悠悠地道：“我只是对传说中的修仙之法很感兴趣，娘娘可否给我解惑？”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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