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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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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歧莫语坐在伸到府墙外的歪脖子树上,“接着!”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歧莫语手一伸,稳稳接住,“呔!小贼!竟然敢偷袭我!”“噗嗤…”白净略瘦的男孩子在树下笑弯了腰,“有什么好笑的…”歧莫语无语的看着他,泄愤似的啃一口水果,“莫语啊,再不出门就该迟到了,你猜夫子会不会因为你成绩最好,就不拿那个长长长长的戒尺打你手心?”男孩双手环胸,布书包搭在腰上。
“呀!忘了!”歧莫语惨叫一声,“应习泽你怎么不早点来说!”应习泽不慌不忙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掐着时间到的,背着书包见着我还得跑,书包还没背?加油啊~我不会和别人说你今天被夫子罚的~”应习泽说完就跨步匆匆往前赶,歧莫语‘咔’的一声狠狠咬下一口果子肉,连忙跳下树去,“啊嘛!我的包!迟到啦!要死人啦!!”歪脖子树离屋子不远,歧莫氏略带恼怒的声音传来,“呸呸呸,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不死!”歧莫氏嗔怒的弹了一下歧莫语的脑袋,还是给她背好了书包,“我走啦啊嘛~”歧莫语飞快的往外跑。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朗朗的读书声配着夫子不时的点头,如果不算上歧莫语的话,每个人都很满意,歧莫语猫着腰,一点点的推开后门,“歧!莫!语!”“哎!”从夫子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听出其不像是想要轻轻揭过的样子,“吾命休矣…”歧莫语瞪一眼努力憋笑的应习泽。
“前几天学习的,世初篇给我背一下。”歧莫语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这个她会,“世界之初,天地初分,阴阳两极,以白为天,黑为地,其间灰,渐变调和,灰渐凝实体,成石状…天地灵气充裕,人为灵长…”“没错,人为灵长,现人、妖、魔三分天地,曾经的灵族和鬼族都被人所收复,抹去心智,成为道具之魂…”应习泽晃晃手,打断了夫子的话,“但是我啊嘛说,是因为曾经天书降到灵族,人和妖、魔联盟一起去夺书,最后打败了灵和鬼的联盟,于是最后再没了鬼、灵族。”夫子老脸一红,“胡说八道!你要听你啊嘛说就回去自学!”歧莫语最后被轻拿轻放,回了自己座位,“嘿,学习好的人就是不一样,差别对待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歧莫语一把揪住应习泽,“干,干嘛?打架啊?我是好心提醒你迟到了好不好!”歧莫语白眼一翻,“打你嫌咯手,没几两肉的。”这下气的应习泽真的想打人了,“哎我问你啊,你刚刚说的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歧莫氏拽着应习泽咬耳朵,应习泽不耐烦的挥挥手,像赶蚊子一样,“问我父亲的,你不是歧家人吗?这都不知道?”歧莫语眼神暗淡,“嗯。”应习泽推了一把歧莫语,推的她一个踉跄,“你干嘛?”“得了别这幅死样子,找个地方我跟你讲。”
应习泽拿着歧莫语买的糖葫芦讲的口齿不清,气的歧莫语一巴掌就打在应习泽的后脑勺上,“哎呀你干嘛!”歧莫语瞪着应习泽,“哎哎~等我吃完讲。”歧莫语严重怀疑应习泽是来骗吃骗喝的,应习泽搅着同样是歧莫语买的甜羹,太烫了,一时半会吃不了,在歧莫语不耐烦的晃着拳头,威逼利诱下,终于准备说起,那段被掩盖的真实历史。
话说世界之初,天地间有两团气息,一团是灵气,一团是魔气,相辅相成,它们不止自己打架,还造出造物打架,但是它们造出的造物却渐渐的不听它们指挥,造物掠夺着它们的力量,迫使它们陷入沉睡,那两方便是人和魔,他们打着打着便不打了,天道看着这不行啊,于是就造了别的生灵——妖,妖吸纳灵气,和人魔两族大战,不敌,因为灵气过于柔和,人族壮大太快,于是天道给了人族寿命,因为平衡,于是让渡劫失败的人可以有重修的机会,又让一些有德之人死亡后变成鬼,妖鬼联盟又跟人魔大战,最后大家都不干了,于是又生了灵族,那可是最单纯,最好被天道控制的生物了,但是实在是过于弱小,于是天道只能威逼鬼族和他们结盟,让其壮大,大家都懂了天道的意思,所以为了让天道满意,约定万年便有一场大战,必有死伤,但是一些大能就躲着不去,于是天道让那些人飞升去别的地方玩耍,而每过许久,除了正常飞升的,也不知怎么选的,便有一个天道认定之人,天书降下、帮助他们,让他们快速飞升,却万万没想到,在一次天书降临灵族的时候,人、妖、魔起了贪念,在鬼族的背后桶刀下,灵族包括带着天书的人全不是死了,就是被活捉抹去意识成为器灵,天书却也成了没有一个字的死物,当着大家的面化成灰烬,彻底被惹怒的天道,降下了天雷劫和每一阶段的心魔劫,除了‘天命’之人,再也没有任何生物能飞升,而鬼族背叛了灵族也失去了所有生灵的信任,失去了领地,几乎全灭,变成了‘恶’的代名词,鬼修不变厉鬼的可能性成了千里无一。
应习泽含了一勺甜羹,吧嗒着嘴巴,歧莫语有点嫌弃,却也没说什么,“那这次‘天命’之人便是我姐姐了。”“大家都知道,难道你不知?”应习泽凑过歧莫语脸前,“嗯,我啊嘛不曾跟我讲过这些,歧家主家母也没有跟我讲过,就是啊嘛说过,姐姐出生那天满府花开,额头有个花纹。”应习泽阴测测的说,“一母同胞,就是出生也都是同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你就一点不怨吗?”歧莫语闻言奇怪的看了看了一眼应习泽,“为什么怨?你也说了,她是我亲姐,除了她和啊嘛,世上再没有更亲近的人了,哪怕以后因为身份生分了,总也不会害我。”
应习泽瞅了歧莫语一眼,她脸上真的没有一丝罅隙之色,于是吧嗒一下嘴,“没意思。”“我看你是欠打,吃我的还挑拨我们姐妹关系。”歧莫语忍无可忍敲了一下应习泽的头,应习泽夸张的嗷嗷叫唤起来,两人热热闹闹远去了,夕阳余晖下,两人手里各执一串糖葫芦,不时还互相碰撞一下,似过剑招样,脸上笑容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