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商眉

17、第 17 章

　　钟意没有回来，大概是直接在楚河宿舍睡了。
　　段临渊打开宿舍的窗户，在窗户口抽着烟。
　　迟野已经睡着了。
　　“我想学医。”
　　迟野的话还在段临渊脑海里回荡着。
　　他不确定迟野这样的一个状况能不能学医，如果真的出现了状况，该怎么办。
　　傍晚的时候，段临渊握着迟野的手，发现他止不住的抖。
　　“操……”段临渊暗骂，就不该让他上去。
　　明明就很害怕，可迟野表情还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就是这样，才真正的让段临渊担心。
　　他是肯定要跟迟野上一个大学的，如果迟野真的想去A市医科大，那他就找个离医科大近的大学上就可以。
　　关键是迟野，他能不能克服。
　　“你怎么还不睡？”
　　段临渊转头，发现迟野醒了，掐了烟上前。
　　“我抽根烟。”
　　迟野坐起来，冲他招招手。
　　段临渊直接进了迟野的被窝，把人圈在怀里。
　　迟野伸手要推他，“你身上有烟味。”
　　“那又怎么样，不喜欢？”
　　段临渊摸摸迟野的头，“睡吧奶罐，什么都不要想。”
　　次日，一班。
　　楚河已经拿着大喇叭说着昨天的事。
　　“我段哥呢？”
　　钟意把零食扔进迟野怀里，“奇了怪了，我段哥一早上都没来？”
　　“早上就不见了，起床都没见他身影。”迟野拆开薯片，回着钟意。
　　“小白迟你不给段哥打个电话？”
　　迟野嚼着薯片，“他爱去哪就去哪，关我屁事。”
　　“口是心非，明明早上打过了没人接。”廖之南伸手想抢迟野的薯片。
　　迟野瞪了他一眼，把薯片收了起来。
　　“后来呢后来呢？”秦袄拉着楚河，“别卖关子赶紧说。”
　　楚河开始叭叭，“你们猜怎么着，你们猜死的女孩跟教导主任什么关系？”
　　徐飞然插嘴，“不会是……父女吧……”
　　楚河抬腿踢了他一脚，“我去你大爷的父女。”
　　“该不会被包养了吧？”秦袄问。
　　“还是我嫂子聪明。”楚河拍拍秦袄的肩。
　　钟意把他手扒拉开，“说事就说事，动什么手。”
　　楚河白了他一眼，“死的那个女孩，是教导主任的情人，咱数学老师跟教导主任又是两口子，我爸说昨天警局都快让咱数学老师掀了。”
　　“摊上这事，是个女人都要疯。”迟野跟了过来，拉了把椅子进入小群体，示意楚河继续说。
　　“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迟野拿书要砸他。
　　“好好好我说我说。”楚河笑着躲过，“死的那女孩，插进身体的刀不是致命伤，后脑勺被砸的那一下是致命伤，而且后脑勺那一下不是在美术室的那个女孩砸的。”
　　迟野忽然想到昨天飞出去的画板。
　　“那是谁砸的？为什么啊？”
　　“就是，即便她是个被包养的小三，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楚河摆摆手，“听我说。”
　　“砸她的是画板，然后跟人起了争执，画板飞了出来？”迟野问。
　　楚河活见鬼似的，“卧槽迟哥你怎么知道？”
　　“没事，你继续说。”
　　楚河继续，“砸她的那个女孩现在也找到了，都是一个班的，据同学目睹两个人是先吵了起来，然后拿着刀子的那个女孩先动的手，然后另一个女孩才拿的画板砸的，同班同学过去拦的，推搡着画板就飞了出来……”
　　“卧槽真他妈狠。”钟意搓了搓手臂，“千万别惹女人。”
　　“然后不是都抓住了吗，砸画板那女的，被被杀的那女的校园暴力，被杀那女的还找人强她。”
　　秦袄捂住了嘴，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
　　“听说是在画室，被杀那女的要拿什么东西威胁她，然后她闺蜜，也就是拿刀子那个，忍不住了才动的手。”
　　“要我我也动手。”廖之南说，“这谁能忍。”
　　“咳，我觉得……”学委坐着前排转身面对他们，怯生生的开口……
　　“我觉得……杀的好……”
　　一瞬间，班里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学委低下头小声开口，“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被校园暴力的人……我曾经……也是……”
　　迟野看他眼里已经饱含泪水。
　　“正因为如此，我特别理解那个女孩……毕竟她还被强了……”
　　学委推了下眼镜，嘟囔着开口。
　　“我觉得……杀的好……”
　　迟野上前拍拍他的肩，“我们心里其实跟你想的一样，但是这话我们今天就当没听过。”
　　小群体跟着点头。
　　“你要记住，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知道。”
　　钟意跟着附和，“学委你在外人面前可别这么说，我们大家听听就行了，虽然我也觉得杀的好……”
　　小棉袄跟着点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徐飞然问。
　　楚河接，“还能怎么样，我爸说这俩人肯定得坐牢。”
　　“我觉得…被暴力的话，报警不行吗？”后排有人开口。
　　学委还想说什么，被迟野按了下来。
　　“报警没有用，警察顶多教育两句就得放回来，他们报复心一旦起，你觉得会怎么样？”
　　迟野清冷的几句话，让后排哑口无言。
　　“所以。”迟野接着说：“要从强大自己开始，要学会保护自己。”
　　迟野看向钟意秦袄。
　　“和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