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不要叫我茉莉！》荷与函

36、闲逛

　　第二天早上，空依旧是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下睡衣又洗漱过后，她就打算出门了。
　　临走前想了想，她在家里留下了一个分.身，随后就离开家来到了港.黑。
　　现在是早上五点钟，值夜班的员工们都昏昏欲睡地，空几乎没花多少功夫就避开了所有人，顺利来到了七十五层。
　　轻手轻脚打开休息室的门，踮着脚藏住脚步声走到床前，空伸手摸了摸梦野久作的脸颊。
　　她昨天用摇篮曲给梦野久作施了安眠术，根本不担心他会突然醒过来。
　　掀开被子躺进去，空抱住了蜷缩成一团的梦野久作，闭上眼睛装作沉睡的样子。
　　安眠术的效果大约七个小时前后就会开始消退，不过至少也要睡上九个小时才会清醒。而梦野久作属于那种睡眠浅的人，安眠术失去效果后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醒过来。
　　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唔……”梦野久作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她的动作，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衣袖。
　　空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继续睡吧。”
　　梦野久作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很快便再次睡着了。
　　离开了港.黑大楼，空在街上随意闲逛起来。
　　空很少会独自一人在外面逛，一是因为工作比较忙，平常没时间出来；二是因为她觉得出门也没什么意义，又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还不如在家里待着。
　　况且，森鸥外经常会强制性地拉着她出去买衣服或者吃甜品。这就导致了她更加不愿意出门了。
　　在街上走了十几分钟吧，空觉得无趣，于是打算折返回家。
　　刚刚转身想往回走，空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莫名熟悉的身影。有些好奇地探头看过去，空正好和江户川乱步对上了眼。
　　下意识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连气息都消除了的空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干嘛要躲起来？’
　　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
　　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刚刚的那两人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似乎并没有发现她。
　　空看着他们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阵后也没有跟上去，反而是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他们是要去哪里呢？’空这样想着。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空感觉胃里有些空荡荡地。摸了摸肚子看向四周，就在前方几米处有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于是空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空看了一眼那个店员，转身走向了保鲜柜。
　　保鲜柜里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食物，空随手挑了两个饭团，随后便回到收银台。
　　“这些一共是四百一十円。”店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们店里今天打折，消费满六百円就可以打八折哦。您要再拿些什么吗？”
　　空没说话，就近拿了一条巧克力递给店员。
　　“那么，三样东西一共是六百四十円。打完折是五百一十二円。”
　　空拿出了一张千円的钞票。
　　“好的，收您一千円，找给您四百八十八円。饭团需要热一下吗？”
　　“嗯。”
　　拿着买的东西走出便利店，空随意拿了一个饭团啃了起来。
　　两个饭团下肚，终于不那么饿了。空打了个哈欠，缓慢地走回港.黑大楼。
　　现在是早晨八点，街道上逐渐出现了不少的行人，马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
　　正好走到一条商业街里面，空突然被一阵吆喝声吸引了注意力。
　　转头看向声源处，那是一群戴着白色假发穿着奇怪羽织的人们。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刚刚空听到的吆喝声也是他发出来的。
　　站在稍远处听了一会，空知道了对方在吆喝些什么。
　　这群人算是传教士了，不过传的并不是什么出名的信仰，而是所谓的“圣女教”。所谓圣女，根据他们所说，是一个会在世界发生危机时出现的，无所不能的女神。
　　看这规模和那些人狂热的表情，这个“圣女教”在这里的信徒还不少。
　　可能是在那边站太久了，为首的那个男人注意到了她。
　　“小姑娘，你也是圣女大人的信徒吗？”
　　“？”空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
　　“啊，原来不是吗，”男人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看你也是白色头发，还以为你也是圣女大人的信徒呢。”
　　“哈哈……我并不信教的。”
　　空并没有什么信仰，她这些年里所处的环境也并不允许她拥有所谓的信仰。况且她当过不少次神啊仙啊什么的，无一例外都是经历坎坷。所以，与其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信自己。
　　“这样啊，”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突然对着她笑了笑，“看在这么巧与圣女大人的相貌有些相似，小姑娘你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本就是为了增加信徒才会在这里的。”
　　“不用了，谢谢。”空淡淡的朝他点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去。
　　“没有兴趣啊，看她与圣女大人有缘，我还想着可以让她成为圣女大人在凡世的投影呢……”站在原地的男人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喃喃着。
　　另一边，空已经回到了港.黑大楼。
　　森鸥外已经到了办公室，此刻正满脸荡漾地看着换了身洋裙扎了个双马尾的爱丽丝。
　　“……”空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但还是十分无语，她叹了口气，“父亲，还请快点处理文件吧，我们哪有那么闲。”
　　“啊，茉莉酱，你终于来了啊。”森鸥外笑眯眯地看向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说暂时不过来我还担心了一下呢。”
　　“只是稍微有点事。”空没打算多做解释，随意敷衍道。
　　闲扯了一会，空默默坐到森鸥外边上开始帮忙处理起今天的工作来。爱丽丝终于得了空，兴致勃勃地找了本图书便大声读了起来。
　　‘说起来，爱丽丝没有喜欢读出声音来的习惯吧，’手下的动作不停，空的思想却开始放飞，‘所以是森鸥外操控她读出来的？为什么？难道他有看小孩书的习惯吗？还非要读出来？’
　　脑洞越来越大，空的注意力突然被爱丽丝正在阅读的内容吸引。
　　“那人救万民于水火，以非人之力将天石摧毁，挥手便可翻云覆雨……”
　　“爱丽丝，你刚刚读的是……”空突然想起了刚刚在商店街上看到的一幕。
　　“啊嘞，茉莉酱没听过这个故事吗？”森鸥外疑惑地问道，又开口解释，“这是个很著名的神话故事啊，救世的圣女阿绽，甚至在正史里都有过类似的记载，还有说她是天照大神的分身，奉命下凡救世的传闻呢。”
　　“……”天照本人默默移开了视线。
　　“说起来其实各国都有类似的记载或神话呢，”森鸥外又摸着下巴自己说了下去，“称呼啊什么的基本上大同小异，什么救世主、天使、天选之子，甚至近几年都有人把这些记载当作是一个人做的，毕竟记载里的这些人都有很相似的一些特征。”
　　“好像还有人把她作为信仰想要发展信徒呢，据我所知日本就有不少官员是信这个的。”
　　“涉猎范围这么广泛？”空皱了皱眉。
　　“是啊，明明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新教，却都影响到政.府了。”森鸥外耸了耸肩，没继续聊下去，“茉莉酱，你的那份文件好了吗？我要确认一点东西。”
　　“好了。”空默默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