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我自求我道

5、比武前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
　　啊耶耶耶耶俏模样
　　十指尖尖采茶忙
　　啊耶耶耶耶采茶忙
　　引得蝴蝶翩翩飞呀
　　引得蜜蜂嗡嗡唱
　　啊哎哎哎哎耶耶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呀砍柴郎呀砍柴郎嘿”
　　.....................................................
　　“噗呲”慕容坤笑喷，他指着在做针线活的百里风，对她弟弟百里山说：“你知道我哥这几天为你二姐发愁到都快把自己头发拔光，你姐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唱情歌？哈哈哈，你二姐真好玩！”
　　百里山摇头，心想真是家门不幸，怎会出二姐这个奇葩，“死期”到快到，还有心情唱歌！
　　“喂，莫非你二姐其实武功了得，只是你不知道？”
　　“不可能，我二姐什么水平我不知道？除了会炒几个菜，她什么都不懂。”
　　“那她还这么镇定？难道她真想做我堂哥的人？我跟你说我这个堂哥真不是人，从小仗着自己老爹是家主，无恶不作。你别以为他会对女人手软，他经常打骂家里的侍婢，我还听说......”慕容坤用手指钩了一下，让百里山靠近点，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有几个通房都给他弄死，赔了不少钱给家属才没闹出个大新闻。”
　　“那我二姐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二姐是不是脑里有洞，居然敢跟他赌。”
　　说到赌约，慕容坤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任务。他跑到百里风的身边对她说：“姐姐，我哥今天想约你去比武场见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个准话，我好回复他。”
　　百里风抬头：“你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不用了，谢谢你哥的好意。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那你不见我哥也不行，回去他准骂我。好姐姐，你答应我傍晚的时候到比武场见见他好吗？算我求你好不好，他这几天为你的事情都茶饭不思，很想帮你的，你就答应他好吗？”慕容坤撒娇的摇着百里风，她看着少年，想起小时候弟弟也是这般情景，心软的点了点头。
　　“好咯，我不用挨骂，我先回去告诉那家伙，他肯定开心死了。好姐姐，你可不要骗我，一定要准时去比武场啊！我先走咯。”慕容坤一阵风的跑走。
　　“姐，看来慕容大公子对你上心了。”
　　“胡说，不要造谣。”
　　“我说百里风你就惜福吧，如果是真的，慕容博在仙家公子里排行榜是第二名，难不成你还想要第一名轩辕浪？”
　　“打住，都高攀不起，不敢奢望。”
　　这时“久病不起”的大姐百里岚拉开房帘，从里面走出来问：“你们在聊什么？”
　　八卦少年百里山又把刚才打趣百里风的事情说一遍给大姐听。百里岚没想到自己养病的这段时间还发生那么多事情，她望着妹妹娇好的样貌，看来这朵小荷花不知不觉中已经露尖了。
　　而百里风听不得弟弟‘添油加醋’的笑话自己，她拿着自己刚做好的黑色纺织物出门。
　　走了一段路，来到医药堂。
　　在门外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她看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
　　“请问有人吗？”
　　“谁在外面嚷嚷，吵死个人。”光头大夫从里面走出来
　　“原来是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光头大夫不耐烦道
　　“先生今天在就更好，我自己做了个礼物送先生，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姐姐。在这里因为材料有限，东西做得不太好，希望先生不要嫌弃。我回去找到更好的材料再重新做过一件更好的给先生。这件你先收着，看看喜不喜欢。”百里风递了一件黑色的织物给光头大夫。
　　光头大夫接着，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顶黑色的男子发套。他因为心情激动，手轻微发抖，战战兢兢的打开发套仔细察看。
　　百里风搞不清他是喜欢还是生气问：“先生，可喜欢？如果不喜欢扔掉便是，我不是有意想冒犯先生的。我知道先生什么都不缺，我也只会一些针织手工，所以只能做个发套给先生以示谢意。”
　　她看光头大夫还在细细抚摸头套，怕他不好意思，补充道：“我在家里平时也有帮忙镇上的衣饰店做发套帮补家用，其实很多人无论男女都会买些头发用品增加发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爹其实也是个半秃头，只是平时戴上我帮他做的发套，你们不知道而已。”
　　光头大夫开始眼泛泪光，鼻子一抽一抽的，神情激动，突然大叫一声：“浪哥儿，浪哥儿，你快来看看，老夫终于得偿所愿。”接着像疯子一样跑到后面的房间。
　　百里风吓了一跳，忙追着光头后面。
　　光头跑到后面的房间，百里风看到里面有个男的□□上身，手臂上有几条水螅在吸血。
　　她走进看清楚样子，原来是轩辕浪。
　　“浪哥儿，你看看这发套多漂亮，发质多柔软，就像真的一样,我这生终于圆梦了！”
　　“头发是真的，是我的。”百里风说
　　光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百里风“啊，是你的？你爹娘知道吗？”他仔细看清楚百里风的头发确实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短了不少。
　　百里风：“我自己的头发会什么要告诉他们？”
　　轩辕浪问：“你知道送男子头发表示什么意思吗？”
　　“表示什么？我谢谢先生救我姐姐难道有错吗？”
　　轩辕浪望着光头大夫，光头大夫用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问。
　　百里风被他手臂上的水螅吸引，她问：“这就是你说的吸毒放血疗法吗？好神奇。”
　　“你觉得你这样认真的盯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看他手臂适合吗？”轩辕浪再问。
　　“我爹和弟弟天气热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没什么问题啊。”
　　“我跟他们能一样吗？”
　　“不都是男子吗？有什么不一样？”
　　光头大夫插话：“算了，浪哥儿，她还小，没开窍。你不要为难我的贵客。宝贝儿，过来帮我试戴一下头套。”
　　“没问题，这个我最再行。我爹经常是我帮他戴的。”
　　百里风认真的帮光头大夫戴上头套后，镜子里的他，一头浓密的头发显得更年轻，完成变成另外一个英俊的男人一样。
　　光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伤心，为了避免在小辈的面前丢人，他哭着冲了出去。
　　轩辕问百里风：“你怎会知道他的事情？”
　　“我在厨房帮忙的时候，闲暇听到他的故事。”
　　“那你聪明，他前半生专研医术就是想让他天生的光头长出头发，没想到这么困难的事情居然让你解了。”
　　“我也是碰巧学过织发套，没想到还能帮上他的忙。”
　　“那你这次好心有好报了，秃驴可不是一般的大夫那么简单，他的医术在仙家各门派里头也是能排一二的人。他还擅长用毒，一般的大夫救死扶伤的多，用毒用的像他这么出神入化的人寥寥无几。你以后用的着他的地方就多了。”
　　“以后再说吧，反正我没有那么多想法。不过能跟你轩辕公子做朋友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你过来帮我把水螅拿走，今天他们吸的够多了的。”
　　“怎么弄？我可不懂。”
　　“不懂也要你做，大夫是你赶走的。”
　　百里风在心里“问候”了一轮轩辕浪，无可奈何问：“我要怎么做？”
　　“看到台面上的布和那瓶药水还有镊子吗？”
　　“用布沾些药水，涂在水螅身上，它才会露出牙齿松开皮肤，不然你用镊子是弄不出它来的。”
　　百里风按照轩辕浪的方法把水螅从他手臂上取下。但是被水螅咬过的有个伤口还在冒血珠子，可想而知，当时咬得有多深。百里风从怀里拿了条手绢帮他扎上。因为台面上的布已经用完了。
　　轩辕浪望着手绢又望了望百里风，她以为轩辕浪嫌脏忙说：“你放心，这条毛巾是我新做而且洗干净晾干过的，你不用怕不卫生。”
　　轩辕浪觉得这姑娘大条的可以，从怀里拿出贴身东西就随手可以送人，完成没有男女避忌的问题。看来她果真还是小姑娘，没开窍。
　　“遭了，我忘了约了人，你好生照顾自己，从明天开始我不能送药膳给你，你多多保重。”
　　“你要去哪里？”
　　“你问我现在去哪？还是明天开始要去哪？我等会去比武场约了慕容博见面。明天开始我要去参加擂台比赛。”
　　“你武功很强？还有你什么时候认识慕容博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说了，赶时间，以后再说吧。你好生照顾自己，帮我跟光头大夫打个招呼！后会有期！”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留下看着手绢好像还闻到余香有些发呆的轩辕浪。
　　到了比武场，傍晚的霞光映照着四周，天色还算明亮。百里风看到场中间站立着一名头戴玉冠，身装白衣，迎风而立的男子。他背对着百里风。
　　她大声的唤他的名：“慕容博！”
　　台上的公子转过身，风吹动着他的黑长发。看清是何人唤他，开心的对着百里风微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时有句诗跃出百里风的脑袋里。
　　从此以后，在回忆里头，每当想起“慕容博”三个字，百里风就不禁想起比武场那次的“惊艳回头”，那句世间形容男子的惊艳之句。她多希望岁月可回头，永远保留纯白的那片美好。
　　“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以为你不等了。”
　　真好，都在，谁都没错过。
　　“上来。”慕容博伸出双手
　　百里风也爽快，把手放在公子的手掌上，一拉跃上台。
　　百里风走到比武场的正中心，站在那个红色圆点上，抬头环视四周。台上的风景确实与台下的不同，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得很远的地方。虽然现在台下没有人，但是就只站在这个属于英雄属于佼佼者的展示台上，就似乎有一种蠢蠢欲动，让你内心会有膨胀的东西升起，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全身。
　　古往今来，怪不得人民总是喜欢削尖头角往上冲，原来在台上有它不一样的景致和感觉。
　　慕容博感觉百里风好像沉入自己的思考里面，他叫醒百里风：“风姑娘，明天就开始比赛，你准备得怎样？”
　　“什么怎样？”
　　“比赛啊？明天的比武。”
　　“没有，‘既来之，则安之’。”
　　“这可不行，事情已经传开，我这个堂弟可是个得理不饶人
　　的家伙，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要不你马上离开天门山，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后我再想办法帮你摆平。你看这样行不行得通？”
　　“谢谢的好意，我哪怕输也不会走的。”
　　“为了什么？”
　　“ 换个活法，这样走太窝囊，我不愿意。”
　　“落在他手上，就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打定主意是不会退缩的。”
　　“要不你弄几下法术我看看，好不好？”
　　“今天我就不跟你比划，我们还是台上见高低吧！”
　　“你似乎对自己蛮有信心。”
　　“不是说‘不赌不知时运高’吗，武功当然也是不过招不知道那个高。希望你对我有信心。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赛吧。”
　　百里风与慕容博分别后，回到她住的院子。没想到院子外头居然有人把守。她进了房间问，外面的是什么人？
　　阿爹唉声叹气：“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慕容家的狗奴才吗？你什么人不惹，偏偏惹慕容正权这斯。你都不打听一下他是你惹得起的吗？”
　　阿爹喝口水继续道：“我本来跟你外公商量好，准备今晚连夜让你乔装打扮下山逃走的。没想到计划都没实现就给人识破，派了抓牙守住门口，这回可是插翼难飞了。”
　　“这没什么，睡觉有人守着门口还更踏实。”百里风说
　　“嘿，我说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我看你如何收场？”
　　“自然是应战，爹，我们要换个活法。”
　　“你以为这是你小时候过家家吗？这里有多少名门之后，多少高手，你心里没个数？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实力就敢打这样的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法了。”阿爹说完气凶凶的拂袖而去。
　　大姐见阿爹走后，她走过来对百里风哭着说：“好妹妹，你是不是想帮我出头，没用的，我们小门小户斗不过他们。我这时间也想明白，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不像别人会投胎出身好，什么都不用挣就有。”
　　百里风很惊讶大姐居然这样理解问题，她说：“姐姐，你这种思想要不得。虽然家庭对个人的作用很大，但我们如果一直怨天尤人也不是出路。从明天开始，我们换个活法吧！”
　　“我好心提醒你，你却还说我。那我希望你得偿所愿，
　　看看你怎样换个活法。”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上次帮我治病的大夫，他托我给你封信和一瓶药，他说信里面已经写好药的使用方法和功效。叫你有必要的时候就拿来用，定能逢凶化吉。”
　　百里风打开姐姐给的信，看了一遍。她姐姐问这药是什么？她也给姐姐看了信。
　　“哦，原来是令人麻醉不能动的药，这药好生霸道。女人用后会有副作用，但是什么副作用没说。妹妹，这光头大夫应该是给你比赛用的，你准备怎么处理？”
　　“既然是麻药，在比赛中万万是不能用的。我以后见着光头大夫再还他。”
　　百里风把药放在柜子里，锁好上。
　　大家就在不安和紧张的心态下，熄灯睡觉，迎接明天开始四年一次的仙门比武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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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借了杨钰莹姐姐的《茶山情歌》，我第一次听，作为女纸都像喝了甜酒一样陶醉，声音酥麻到骨头。而且山歌，作为劳动人民的歌曲，应该是历代相传的，所以在这里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