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炸坩埚二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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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这三个字，虽然是简短的三个字母，但可以理解为多种含义。
斯豪认为自己完蛋了。
斯豪认为你完蛋了。
或者是斯豪认为两个人都完蛋了。
而就在你扭头看着斯豪亮晶晶黑色的双瞳，试图读懂这三个字暗指谁时，斯内普教授的一声点名，让全体同学再次挺直腰板，做好答题的预备动作向教授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而被点到名字的当然是我们的男主角——哈利波特。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①
在哈利波特还未说出答案时，格兰芬多长桌突然伸出一只手臂，你微微眯眼望去，是赫敏格兰杰小姐，她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隔壁坐着巴尔，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同时你听到了斯豪小声低语道：“形成安眠药，也就是生死水。”他说完还得意的对你一笑，那笑容好像在告诉你自己已经对魔药课做好了充分的预习。
但台下的互动并不能拯救我们的男主，更不用说哈利的好朋友们，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对于哈利波特的无知表现，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①
哈利波特此刻戴上了痛苦面具，“我不知道，先生。”
你理解哈利波特现在的心情，现实生活中常有被点名起立后却说不出答案的场面。但老师都是只叫你一次，像这种连环询问有点过于针对一名学生了。
“在牛的胃里，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这是斯豪小声的嘀咕。
斯莱特林有多名同学笑得浑身发颤，你看见了德拉科极其开心的模样，从口型不难看出他在叫哈利“傻瓜”。
怪不得他会是儿童文学中的反派c位，无时无刻不在光明正大拉仇恨。在成年人文学中，这时候的反派一定会假惺惺地表达对哈利波特的同情关怀，然后在背刺男主。直到男主被人踩在泥潭中，还记着反派的好。
如果是一名真正的魔法世界学生，此刻你看见老师过于刁难学生的做法一定会讨厌斯内普的，不论他是你的院长还是未来的校长，你都会因为这种事情反感他。
今天会故意欺负哈利，明天是否就会为难你，这不难让学生出现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万斯在讲述这段剧情时，虽然一笔带过了斯内普会在魔药课中刁难哈利波特的故事情节，但她告诉你们，斯内普提的这几个问题也是在对莉莉的忏悔。
他首先是一个双面间谍而不是一位魔药老师。邓布利多想用学生消除斯内普的心中阴霾，而不是真的想让他教书育人。
这么一想，你对斯内普产生了怜悯，原谅了他没有教师素质的行为。
但也对邓布利多校长的评估再次做出调整。
冷酷。
你认为邓布利多有些理智到残酷。
从感性的角度来看是不人道的，甚至有点冷漠；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必要的、冷静的，对待整体胜利的做法。
他利用他的学生使斯内普归化，并再次利用斯内普对莉莉的悔恨来教育并保护哈利波特。
你又在心中记下了第五条规则——成为白魔王的第五步：理智对待任何事物，为全局胜利必要时可以利用一切。
但现在不是分析邓布利多的时候，你把目光又平缓的移回哈利身上。
自认倒霉吧，哈利。
赫敏都快举着手站起来了，斯内普还是无视她只让哈利回答。
斯内普直勾勾地盯着哈利，讽刺地询问：“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然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①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这次，斯莱特林长桌的学生们彻底笑出声来。
斯豪继续在下面小声作答：“没区别。”
终于，在嘲笑声中，斯内普让哈利坐下来。
而所有人都在认为提问结束时，斯内普脚步一转，来到了斯莱特林长桌末端，盯着你和斯豪说道：“斯豪沙菲克先生，你来回答这三个问题。”
简直出乎意料，他居然还会抽查其他人。万斯怎么没有提醒你们！
你扭头看着斯豪利落地站起来，他准确的说道：“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生死水，是种强效安眠药。牛黄从牛的胃里取出，是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而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试问，同桌回答问题时，是谁最害怕？
是身为同桌的你。
听着斯豪流畅的把答案说完，希望斯内普不要再把你叫起来。
然而斯豪回答完后，斯内普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你身上，他又一次回头看向哈利波特，嘲讽道：“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响起。
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同时，因为沙菲克同学的完美回答，斯莱特林加两分。”
减一分加两分的决定一出，你看见哈利被他的同学们使劲按在座椅上，他居然还想站起来与斯内普理论。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
一堆理论学习中，你认为今天自己暂时安全了——直到斯内普要求全体学生开始操作。
你表面“冷静”内心绝望地坐在教室后排，望着斯豪抱着属于你们的黑色坩埚走回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命运馈赠】的负面影响。
心中开始产生不祥预感。
不会命运馈赠连制作魔药都算作一种不能学习的技能吧。
“都是死掉的草药和魔法生物，应该不会出现草药课上的问题……”斯豪安慰到。
你点头，脸上带了丝严肃的神色。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摸着坩埚，它们都被提前洗净，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类似金属的光泽。你又用手指敲了敲坩埚壁，不知道是何材质，敲击的声音又闷又沉。
斯内普教授开始让全体学生分成两人一组，他背对着学生魔杖一挥，讲台上出现了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的步骤。
配方：干荨麻15g、粉碎的蛇的毒牙3g、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6g、豪猪刺2根（把锅从火上端开后再放进去）。
“一会我来处理药材。”你让斯豪先别帮忙，只要坐在原处看你忙就好了。
如果命运馈赠连制作魔药都不让人成功，那大概一开始就会出现问题。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你在一堆黑色铁块中找到了枚5克的砝码，然后又加了一块10克的砝码，接着抓着一小把干荨麻往上放，但荨麻是被暴晒过后的干制草药，只要被用力握着就开始掉碎末，你在称重完毕时，已经听见斯内普在格兰芬多长桌那里训斥过两三个小组，都是因为掉落满桌子的干荨麻碎末。
生怕挨批的你连忙把干荨麻碎末扫落在地。
教室灯光昏暗，斯内普发现不了的。
等做完第一项步骤，没有任何不妙的事情发生。斯豪才开始动手与你一起制作魔药。
接下来是杂碎蛇的毒牙，需要用到石臼子，你对于这种老石器的认知，还处于童年用它来砸蒜泥。等慢慢长大家里挤压蒜泥的东西早变成金属器具。
“所以直接砸吗？不用加点东西？”斯豪抬头望着黑板上的3克粉碎的蛇的毒牙，缓缓地说了一句，“牙齿这么坚硬的东西，我怕一用力把它砸蹦出来。”
你让他完全按照斯内普写下的步骤来操作，但毒牙不是扁平的东西，只要用力就会往两边滚动，稍微用力就从石臼里跳出来。
而就在你们讨论如何砸蛇的牙齿不让它们从石臼子里蹦出时，隔壁长桌再一次被斯内普训斥。
好吧，果然是有人把毒牙砸出来被斯内普发现了。
斯内普让大家把石杵的重心放在毒牙中心的位置，但这可比砸蒜难多了。
蒜瓣比毒牙的接触面积大，而且还有水分。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你沉思一会，伸手对斯豪说道：“你把本子给我。”随后你在他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在中心位置掏了圆洞把它盖在石臼上让石杵从纸中央穿过。
在斯豪还处于自己叠纸本子为什么被撕了，这样也行的震惊中，你拍了他手背一下，“快砸。”
“决不能被斯内普教授看见！”
于是接下来，斯豪也不管石杵是否能精准落在毒牙上，砰砰砰的一通乱砸。而你一直抬头观察着斯内普行走路线。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真怕他会发现你们投机取巧的办法。
紧张刺激的一分钟时间后，完美的3克粉碎的蛇的毒牙终于诞生了。
砸完后你麻利的把那张有洞纸团成一个球扔在地上。
然后是6克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黏糊糊的鼻涕虫尸体躺在瓷盘中，你皱着眉把它们放在热水中。
你讨厌软体生物。
就在你把五只鼻涕虫都放进去时，你与斯豪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沙菲克先生，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们，把它们放在冷水中慢慢加热。”
“抱歉，先生。”你们又把烧熟的鼻涕虫捞出来，倒干净热水重新开始这一步。
你本想起身重新去讲台取些鼻涕虫过来，但被斯豪拉住了。
斯豪看出你不想碰这些软体生物，只让你坐在椅子上等他就好了。
你看着他挽起袖子，专心仔细地把重新取回的鼻涕虫洗净，然后去除多余粘液，一步步缓慢流畅的进行下去，直到蒸煮好5只带触角的鼻涕虫。
你刚想夸他处理的真完美时，他却轻吹口哨放下袖子，对你说：“我做的怎么样？和在家煲汤一样，冷水下锅煮开就行了。”
你收回了表扬他的欲望，居然拿鼻涕虫与饭做对比……
以及，你记得斯豪家境不错，这种大少爷居然还会做饭？
而这时，斯莱特林长桌前方又一次出现斯内普的声音，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大家早已习惯了。但这次斯内普居然是在表扬学生，他在表扬德拉科。
看来德拉科对于制作魔药非常在行。
你抬头望去，德拉科此刻的表情美滋滋的，他骄傲抬头享受大家对于他的注目礼。
正当斯内普再次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你听到隔壁传来了急切地交流声，“瞧他那份模样，我们不能让他成为第一个完成疥疮药水的人。”
“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坐在后排的学生们，包括你和斯豪都看见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耳畔发出了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有一名格兰芬多的学生大叫地站了起来，他痛得他哇哇乱叫想离开自己的长桌，但显然往后退步只能撞向隔壁学院的桌子，也就是你和斯豪的位置。
“该死。”
“停下来。”你和斯豪出声提醒这位学生不要在往后退了，但显然你们二人的声音不如其他学生的声音大，许多学生都叫喊着站了起来，慌张地查看自己的衣物。
那名学生最终还是撞在了你们的桌子上。
你们桌子上的坩埚开始慢慢倾斜，里面的药水泛起灾难性的涟漪。
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完成了，你与斯豪都不想只差一点却落得失败，都起身连忙提起坩埚的把手。但不知道是谁从背后撞了你一下，导致你胳膊擦到了本来悬空挂起的玻璃器皿。
那是用来盛放鼻涕虫的冷水高桶，就这样，一盆冷水完全泼在了热腾腾的坩埚与药剂里。
滚烫的药剂突然被加入冷水，开始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
已经触摸到坩埚提手的斯豪不知道是冷水泼在手上，急忙快速放下手中的坩埚，查看手背。
一来二去，又让坩埚与火焰来了次亲密接触。
这番操作下，你们二人眼睁睁看着黑色坩埚在骤冷骤热的折磨中，飞溅出黄绿色的药剂，随后发出一声闷响，整个坩埚裂出一道口子。
它裂了。
魔药在一分为二的坩埚中倾涌而出。
唯一的安慰是斯内普教授早已经被乱作一团的格兰芬多学生吸引过去，趁这个时机，你急忙抽出魔杖清扫了全部的药剂。
斯豪也用魔杖恢复如初了坩埚。
此时你们的长桌上，没有“犯罪”痕迹，也没有了一节课的成果。
而这时，“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你和斯豪吓得不敢抬头，认为他是在骂你们，却看见他是往隔壁格兰芬多长桌走去的。
那名撞向你们桌子的学生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哭泣学生的搭档说到。然后他转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你和斯豪一眼，并未说话。
你们二人在他眼中，就像器皿里挤成一团的鼻涕虫似的。
很幸运，因为收拾残局的反应很快加上斯莱特林学生的光环，斯内普看见了你们把坩埚炸裂的场景，他没有批评你们。
随后，斯内普大步离去，你听见远处传来格兰芬多被扣一分的声音。
第一节魔药课就在慌乱哭喊声中结束了。
走出魔药教室后，你和斯豪站在走廊上等待着巴尔，上课前他可是说过“下课见”。而在等人期间，你听见了一个红头发小子在对哈利波特抱怨斯内普的不公平。
好吧，他确实不公平，你心想。
但那个红头发小子又说，“瞧马尔福那得意的模样，哈，斯内普的得意门生。”
“他一定特别喜欢马尔福和斯莱特林的沙菲克！”
“明明我们的巴尔比马尔福更快处理完了鼻涕虫，但斯内普连看都不看。”
“别以为我没发现，当时沙菲克那桌也出现问题，把魔药撒的到处都是！”
在他们谈话经过你们面前时，本来倚靠墙壁等巴尔出来的你抬脚往前一迈，挡在了他们面前。
“罗恩-韦斯莱？”你微笑地友好伸手，“认识一下，阿什-沙菲克。”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炸坩埚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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