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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寒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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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封卿羽依然没有听见闫锦城传任何人进他的寝宫的消息,既然如此,那到底为什么要让这么多美男子进宫呢,难道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封卿羽想着,沐草泠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起来有点高兴
“卿羽哥,寒王和枫将军刚刚进宫了,好多人都去凑热闹呢,要不我们也去?”沐草泠试探的问着,他知道封卿羽不会去凑热闹,但他就是想有个人陪他
谁知,封卿羽站起身,轻轻拍打了下衣饰,淡笑道:“当然要去”,说着就走出大殿。
走了一段路,沐草泠发觉不对劲,便问道:“卿,卿羽哥,这不是朝政堂的路呀”
“朝政堂人太多,寒王出来也不会多留,这是寒王出宫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这里等”封卿羽转向,靠在一棵树上,抱着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路,
“卿羽哥真聪明!”沐草泠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看向封卿羽的神色,顿时没有说话了,虽然那深红色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沐草泠还是感觉得到他周身阴沉的气息,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个时辰。
终于,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封卿羽睁开因为有些困倦而合上的眼睛,走到了小道中间,拦住了马车,
“拜见寒王殿下”封卿羽半蹲下来行礼,
车里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人在等他,可他并不打算下去,只在车里应了一声叫了,就示意车夫继续走,但封卿羽还是跪在原地没有动,
“寒王殿下,微臣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封卿羽看着马车的车帘道,
里面的人听了半天,那人说的不是“禀报”,而是商量,居然有人敢用“商量”来和他说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本王还有要事”从车里传来一个邪魅至极的声音,好似如果这世间万千风流能说话的话,就应该是这种嗓音,
封卿羽只一瞬间,觉得全身酥麻,
“事关寒王殿下和皇上的,寒王殿下如此体恤皇上,想必对皇上有好处的东西,寒王殿下一定会帮皇上得到吧”封卿羽轻笑了声道,
果然,说完这句话,马车终于有了动静,从车内走出来一个男子,琉璃色的长发,和闫锦城的黑发完全不一样,是遗传纪妃的,浅棕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封卿羽,黑色的衣饰,半裸着胸膛,一身风流气质,好似这个男人往眼前一站,世间所有的男子都黯然失色,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寒王闫漠辞。
闫漠辞伸手,拿起了封卿羽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好似很新奇,
过了一会才让封卿羽站了起来,两人来到一旁的矮林中,这里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寒王殿下,微臣是迫不得已才拦您的道的,请殿下恕罪”封卿羽看着闫漠辞道,却没有一点理亏的样子,
闫漠辞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示意他叫他来的目的,
封卿羽顿了一下,才说:“寒王殿下,我先假设,有一把剑,做这个剑的工匠已经死了,而这把剑是整个江湖,乃至天下的传奇,而这把剑,就在你手里,可是有一天,它被偷了,你会怎么做?”
“找到偷剑人,杀了他”闫漠辞毫不迟疑的说着道,
“但你发现这偷剑的人是你同父兄弟呢?”封卿羽又问,闫漠辞没回答只是皱了皱眉头,
“他不仅偷了你的剑,还对外传说是铸剑师亲手给他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把剑就是他的,让所有人觉得他武功多么盖世无双,可是,没人知道,其实这把剑本来是你的东西”封卿羽盯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闫漠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发笑道:“呵,本王对皇上可是发自真心的好,你不必试探本王”,
封卿羽捏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和闫漠辞谈条件,他转念又一想,最近听宫里的传闻,似乎和纪妃有关,道:“我听说纪妃娘娘当年在后宫身居高位,又独得先皇专宠,寒王您又比皇上大几月,古往今来皇室皆立嫡长子为太子,纪妃娘娘又深受宠爱,寒王的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可是对于纪妃娘娘来说,如此盛势的时期,突然服毒自杀了,殿下,您没有起过一点点疑心吗?”,
闫漠辞当然想过,他当时像发了疯似的想进去看看自己母妃的遗体,因为他不相信他的母妃会自杀,他当时才五岁,就算会武功,那么小的个子,怎么可能抵得过十来个侍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妃从他面前被抬走,那白色蒙布上的一片黑红色的血迹深深刻入了他的心里,那段时间,他长做噩梦,梦见母亲来找他,七窍都在留着黑红色的血。
闫漠辞收起了他一副风流的模样,这样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冷漠,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过,竟是闫漠辞先开口:“你很聪明,也很会蛊惑人心,不过你竟想把本王拖下水,就这一点,在本王眼中,你依旧是愚不可及”,闫漠辞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微臣知道殿下心有不甘,可又不能与皇上抗衡,其实有些朝臣的心已经偏向殿下,殿下为何不去试试?”封卿羽半跪下来道,闫漠辞转过身,眼睛散发出锐利的目光,
“你叫什么?”闫漠辞看着封卿羽缓缓开口,
“封卿羽”封卿羽答
闫漠辞皱了皱眉,他一回来就听说了闫锦城招了一大批男宠进宫,他应该就是其中一个,虽然不知道他对闫锦城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直觉感觉这个人,很危险,闫漠辞又盯着封卿羽看了半天,才转身离去,等闫漠辞走远后,封卿羽才起身,看着闫漠辞走的方向,阴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