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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 回家 ...

  •   忙碌了一天脚不着地。繁华落幕,不免忧伤。夏如蓝还在国外。何冰暖收拾了包,准备出门打车。幸好走到酒店外就可以打车了。
      楚云:“何冰暖,饿不饿?我和路总打算去吃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何冰暖:“谢谢楚总,我不饿,我准备回家了。”
      楚云:“夏如蓝不是出差了吗?”
      何冰暖:“您怎么知道的?”
      楚云:“我邀请她来看秀,她拒绝了,她说要出差。”
      何冰暖:“哦。”
      楚云:“走吧,走吧,吃完送你回家。你想吃什么?”
      何冰暖:“我都可以。”
      楚云:“吃烧烤吗?”
      何冰暖:“好。”
      三人下车后,路风说:“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回来。”
      点好菜后,路风回来了,把饮料放在何冰暖面前,楚云:“你走开就是为了买这个?”
      何冰暖:“谢谢路总。您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楚云:“不会吧,路总,你到现在都没说吗?”
      何冰暖:“什么?”
      楚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何冰暖:“楚总,我也回去了吧?”
      楚云:“你们慢慢吃,路总会送你,我让小张把路总的车开过来了。”
      何冰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自己打车的。”
      楚云:“我走了。”
      楚云对路风眨了一下眼睛。
      何冰暖默不作声。
      路风:“吃好了吗?还要加什么吗?”
      何冰暖:“不用了,谢谢!”
      路风:“那我们走吧?”
      何冰暖坐进了车后座,全程无话。
      “到了,我就住这个小区,就在这里下车吧。”
      “不用我开进去吗?”
      “我自己可以进去的,谢谢路总。”
      “行,那你注意安全,明天见。”
      何冰暖:“嗯?”
      何冰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路总居然跟自己说“明天见”。即使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但是何冰暖见到路风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想到明后天还要忙碌两天,什么都不想再想,就想赶紧回家休息。夏如蓝时不时出差,何冰暖还是不能适应。夏如蓝不在家,何冰暖一整晚开着灯。当时装修房子的时候,主卧是夏如蓝的,次卧才是何冰暖的,搬家那晚,两人喝了点酒,习惯性地,何冰暖睡在了夏如蓝身边,至此之后,次卧就闲置了。
      发布会后,楚云请人力资源部的员工吃晚饭。大家开始讨论晚上吃什么。莉莉问何冰暖,何冰暖说:“我都行。”最终决定晚上吃火锅。太阳打西边出来,路风参与了聚餐。聚餐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何冰暖在路边等出租车,楚云在何冰暖面前停下车,说:“何冰暖快上车吧。”
      何冰暖:“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楚云:“反正顺路,上车吧。后面的车都在等着了。”
      何冰暖上了车,发现路风也在车里,说:“谢谢楚总,谢谢路总。”
      到了何冰暖住的小区,何冰暖下了车,路风跟着下了车,说:“我送你吧。”
      “路总,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送你到楼下吧。”
      何冰暖:“路总......”
      “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什么?”
      “钱包,咖啡馆。”
      “嗯?”
      “你丢了钱包......”
      “哦,你就是捡到我钱包的那位大叔,我想起来了。”
      “大叔?哦,是。”
      “不好意思,韩剧里都是这么称呼大叔的。”
      “还有健身房,你掉了书,洒了奶茶。”
      “哦。所以您早就认识我了?”
      “是。”
      “路总,我到了。我上去了。”
      “再见。”
      “再见。”
      何冰暖接到夏如蓝的电话。
      “暖暖,你回家了吗?”
      “到楼下了。”

      路风上了车,楚云说:“你自己开车吧。这么多年了,总是蹭我的车。”
      “嗯。”
      “你跟她说了吗?”
      “说什么?”
      “你也该开始新生活了吧。忘记过去好吗?”
      路风笑着点了头。
      楚云:“看吧,你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对她好一点,夏如蓝才可能接受我啊。”

      5月12日,本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下午在上着班,忽然椅子似乎被重重地一推,何冰暖差点摔在地上。肠胃本就不舒服,这会更严重了。头上开始冒汗。赶紧找苏红请假,苏红看到何冰暖脸色煞白,马上批了假。
      “要找人陪你去医院吗?”何冰暖想着上着班,也不好麻烦别人。夏如蓝还在国外。“不用,我还撑得住。”
      何冰暖到了医院,不知道该去哪个科室。去了内科,医生说应该去外科。于是挂号,看诊,缴费,拿药等,楼上楼下跑。诊断为急性肠胃炎,需要打点滴。何冰暖把2瓶药水交给护士,护士说:“等我叫你名字,你再过来。”
      何冰暖躺倒在椅子上,等着叫名字打点滴。输液室墙上电视里在播着新闻,原来是大地震啊,远在四川的地震,位于南方的城市居然都有震感。何冰暖昏睡了过去。
      护士在身边叫着:“叫了你多少次了,你都不来输液。”和传闻中的温柔的护士姐姐不同啊。何冰暖手臂上血管不明显,扎了N次,也没有成功。
      何冰暖说:“我平常输液都是扎这里。”何冰暖指着手背上的血管。针头成功扎入。
      护士说:“打完一瓶叫我。”
      看着电视新闻里地震后的一幕幕,此刻孤身一人在医院。何冰暖一次次泪流满面。何冰暖沉沉地睡去。又遭到了护士的责骂。
      “不是说了打完了叫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瓶子里的药水已经滴完了,血已经倒入皮管,幸好不多。连续几天何冰暖来医院打点滴,看着新闻,一幕幕,一帧帧,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伟大的军人,一个个感人的故事。此时此刻,好想回家啊。
      临近何冰暖的生日,何冰暖接到母亲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小叔的声音。“你爸生病了,你快回来。”
      “怎么会呢?我爸之前身体都好好的啊。”
      小叔说:“你回来吧,再不回来就晚了。我早就跟你妈说了,叫你回来。她一直说你要工作,不能影响你工作。”
      妈妈在电话那头哭,说:“回来吧。”
      何冰暖说:“好。”
      眼泪滚落,全身颤抖,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里。她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父亲头发还不曾斑白,皱纹还未爬满额头,父亲还未老。怎么会?
      何冰暖拨了夏如蓝的电话说:“如蓝,我要回家。”
      “怎么呢?怎么突然想到回家了?我还在国外。我这边课程还没结束。等我回国,一起回去。”
      “我爸生病了,我小叔叔说我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暖暖,你先不要着急。你先收拾好行李,我让公司的小王明天一早就去给你买火车票。买好了去接你,送你去火车站。老李现在也在这边,我这边忙完了,就立马回国。”
      “如蓝,我好害怕。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要哭啊。你先收拾好行李。行李箱在书房地柜里。知道吗?”
      “知道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请假。”
      夏如蓝继续说:“记得带上身份证。书房抽屉里还有一些现金,你拿上。其他我会让小王带过去给你。收拾好了。洗澡,上床睡觉。开着灯,不要关灯。”
      “好。”
      何冰暖收拾好后,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开着笔记本电脑和夏如蓝视频。夏如蓝说:“开着视频,你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何冰暖早早的醒来。小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小王把何冰暖的行李放在车上,把早餐给何冰暖。
      何冰暖说:“谢谢。”
      小王说:“不客气。夏小姐让我买的。我先送你去你公司,然后我去代售点买火车票。买到了我跟你联系。送你去火车站。”
      何冰暖说:“好的。”
      何冰暖到公司,整理了办公桌上的资料。填了一张请假单。看到苏红到了公司,说:“经理,我想跟您请年假。”
      “来我办公室说吧。”
      “好。”
      “吃早餐了吗?”
      “已经买了,吃不下。”
      “怎么呢?请几天年假啊”
      “我也不知道,我爸生病了,我要回老家。我先请5天吧。如果我早回来了,我就销假好吗?”
      “你先回去吧。超过三天假需要楚总签字了,我刚好有文件需要楚总签字,我拿过去给他签吧。”
      “谢谢经理。月底,我的工作也不多。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就打电话给我。”
      “好。有什么事情,你也联系我,好吗?不要自己扛着。”
      “好。”
      何冰暖擦着眼睛离开苏红办公室。
      接到小王的电话,小王说:“买了最早中午的火车票了。现在还有时间,不着急。”
      何冰暖说:“好。”
      何冰暖到安心然办公位,说:“安心然,我请年假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了。”
      安心然说:“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请假。”
      何冰暖说:“嗯,我走了,我去赶火车了。”
      安心然说:“不要着急,走慢点。”
      何冰暖提着早餐,背着包快步走出办公室。经过前台时,路风和楚云走进公司。何冰暖撞到路风的右手。路风手上的咖啡被撞洒,洒在了何冰暖的脸上和白色连衣裙上。何冰暖哽咽地说:“对不起,路总。”
      路风拿出纸巾,擦拭着何冰暖的脸和衣服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何冰暖委屈得哭了。拿过纸巾擦着衣服。
      楚云说:“在公司拿件衣服换上吧。”
      何冰暖说:“路总,楚总,我有急事,我得走了。路总,楚总,再见。”何冰暖走出了公司。
      楚云走进苏红办公室,说:“刚刚进来遇到何冰暖,咖啡洒到了衣服上,衣服都没换,就走了。她这是去做什么?”
      苏红说:“我正准备去找您呢?她父亲生病了,说是很严重。她请年假了,这是她的请假单,请您审批。”
      楚云在年假单上签字,说:“难怪。还以为弄脏了衣服,哭了。这小姑娘。好了,我没什么事,那你忙吧,我走了。”
      苏红说:“好的,楚总。”
      楚云走进路风办公室,说:“刚刚的咖啡洒了,又给你买了一杯,给。幸好不是热咖啡,那小姑娘要被烫伤了。”
      路风接过咖啡。楚云说:“你不问我吗?”
      路风说:“问什么?”
      楚云说:“你装?我还不清楚你吗?”
      路风说:“你说吧。”
      楚云说:“何冰暖,她父亲生了重病,她请年假回家去了。我刚批了假单。”
      路风说:“难怪哭得那么伤心。”
      楚云说:“现在的孩子啊,谁经历过什么事情撒,肯定是担心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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