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蝙蝠侠的小怂包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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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故事吗，韦恩小姐？”精神矍铄的老人家眼里闪过怀念的暖意，他帮小女孩整平了被子，将灯光调整为暖黄色。
“阿福，不要叫我韦恩小姐！我可没承认他呢！你可以叫我洛塔，就像我叫你阿福一样。”小女孩侧了个身，小小的瘦弱的面庞全都皱在了一起，她不满的将手臂伸出被窝。
“好的，洛塔小姐。”阿福，全名阿尔弗雷德，是布鲁斯·韦恩的管家，也是亲人般的存在。老人家从善如流的答应道，笑眯眯的看着闹别扭的小女孩，又去拿了个小毛毯盖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得到小女孩不赞同又别扭接受的目光。
“好吧，阿福，你要给我讲故事吗？”小女孩的目光亮晶晶，眉梢都带着喜意，不过一会儿，小女孩低下眉，毛毯下的手握成拳头，“先说好，我可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了，那些骗人的童话故事还是算了吧，什么丑小鸭变天鹅，公主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瘦弱的女孩小小一只，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她来自孤儿院，从有记忆以来，就在那呆着了。没有姓氏，没有储蓄，也没能接受教育。院长奶奶人还不错，但在哥谭，好吧，你知道的，光有善心可不够。这家孤儿院位置偏僻，周围鱼龙混杂。院长奶奶经常自顾不暇。不过偶尔，也会有点清闲的时候，据说是个黑漆漆的怪物将他们都关了起来。也只有这时，院长奶奶会好心情的将她们聚在一起讲故事。小女孩一开始还兴致冲冲，可每次听到结尾，都会发出不屑的声音，转而再也不感兴趣了。
“好的，洛塔小姐，也许你想听听韦恩少爷小时候的故事。”
“那个冰块脸？阿福，我想听糗事！黑料！”小女孩眼睛一亮，又将手伸出毛毯，夸张的晃了晃阿福的手。
阿福耐心的将她滑落的被子又盖好，才搬来椅子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轻柔的拍着小女孩的背。“少爷的糗事？哦，那可说不完了。”
“韦恩少爷小时候尿床后还得瑟的向夫人炫耀呢，说是自己创作的地图，还让老人家不要洗，要留作纪念，当时可把老人家我愁坏了。”
“哈哈哈哈哈，那个老冰块！羞羞羞！我要记下来明天就去嘲笑他！”
“少爷小时候很可爱。”像是想起了什么，阿福也笑了起来，“少爷可喜欢吃甜食了，但嘴又特别挑剔，这家店的糖度不满意，那家店没有喜欢的口味儿。诶呦，少爷小时候可真是磨人。然后阿福我呀就去学做甜品，好在还算有点天分……”
“我也想尝尝阿福做的小甜饼！”
“当然可以了，洛塔小姐，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阿福保证明天一早醒来就有香喷喷的小甜饼。”
“阿福最棒啦！”
“不过可不能多吃，否则就会像少爷一样小时候闹蛀牙，还得打着麻药才敢拔牙呢。”
“哼，我才不会像那个谁一样呢！”
“是的，是的，洛塔小姐最乖了。”
“阿福，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哦，故事，是的是的，看老人家一把年纪忘性越来越大啦。”阿福拍拍自己的脑门，眼角的皱纹像树的年轮似的，一圈一圈刻着时间的痕迹。
“从前，有一座古老的城堡。国王和王后都是很开明的人，他们为人和善，接济百姓。这个城堡里还有一个小王子，小王子很淘气也很聪明。他总有着十万个为什么，他很爱讲话，也很爱反驳，从小王子会说话以来，国王就愁坏了。谁能想到小王子会是个小话唠呢？”
“小王子包裹在爱意里长大，他相信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从不践踏草坪，和路过的每一只小鸟打招呼，清晨和女仆们在城堡的花园里玩捉迷藏，傍晚会拉着老国王一起去射箭。小王子总是充满热情和活力，城堡周边的老百姓们也很喜欢他，他们会逗着他问问题，会送给他最新鲜的蔬菜水果。小王子没什么烦恼。唯一令他感到苦手的就是即将出生的妹妹。”
“虽然有很多人陪着小王子玩，他依然感到难言的孤独，所以啊，小王子一直盼望着有一个妹妹。这样，他就可以给她分享今天的战绩，探险发现的湖泊森林，给她讲怪石奇闻。小公主一天天长大，小王子也一天天成熟，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不幸来的很突然，谁也没想到。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在夜里踹开了城堡的门，他没什么目的，就突然闯入，他手里还拿着枪，没有目的的扫射。仆人们都怕殃及自己，吓得四处逃窜。国王和王后为了保护小公主和小王子，铤而走险的想和那名醉汉谈谈。”
“城堡里响起了两声枪响，城堡再无人问津。小王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他不停安抚着整夜整夜做噩梦的妹妹。他们重新建立了王国，互相依靠着力排众议。最后，小王子成了新一任的国王。”
“那后来呢。小王子的妹妹呢？”洛塔张开小小的嘴，打了个缓慢的哈欠，她的眼角随着她的动作挤出一滴眼泪。小女孩砸吧砸吧嘴，被困意席卷。
“后来呀，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现在，好女孩该睡觉了。”
“好吧，晚安，阿福。”
“晚安，洛塔小姐。祝你好梦。”
暖黄色的光晕映在女孩的面庞，呼吸声清浅而又均匀。阿福轻轻的将椅子移开，走向门口，那里伫立着一位面容冰冷的人，他全身穿着黑色，似是将自己隐匿在黑夜里。
“你不该和她说。”
“少爷，洛塔小姐很好，你该试着相信。”
“你放松警惕的太早了，阿福。”片刻后，布鲁斯压低声音喃喃，“她们太像了。”
“少爷，失去的总会以另一种形式再现……”阿福摇摇头，没再继续。老人家好心情的哼着歌招呼了声便离去了，他可要早起给小女孩做小甜饼呢。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布鲁斯没有靠近床边，他依然伫立在门口，透过深邃的瞳孔望向小女孩。太像了，太像了，名字，甚至连眼角的那颗泪痣位置都一模一样。
布鲁斯抿紧的嘴唇微动，最后是一声和浓郁黑夜混杂在一起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蝙蝠侠的小怂包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