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兄弟》黑白喵

27、成长

　　“为什么不可以？！”风神凛一巴掌拍在了三代火影的桌子上，带起的风吹得三代火影桌子上的文件哗哗作响。
　　“哎，别冲动别冲动。”三代火影无奈一笑，“这件事情的确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风神凛怒视三代火影，“理由？”
　　“理由么……”三代火影叹了口气，“你想收养鸣人，又是因为什么？”
　　“他是那个麻烦的儿子。”风神凛回答得很痛快，“我为什么不能收养他？”
　　“第一，你还是个孩子——当初波风皆人收养你们两个时候，可是已经十八岁了。”
　　“……三岁而已，一点点的差距！”风神凛继续拍桌。
　　“但是鸣人现在还是婴儿。”三代火影说，“他需要一个母亲。”
　　“可是……”
　　“我问你一个问题。”三代火影截断了他的话，“你将来会告诉鸣人他的父亲是谁吗？”
　　“当然，”风神凛毫不犹豫地点头，“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他的骄傲。”
　　“但也会成为他的阻碍，”三代火影淡淡一笑，“一个过于优秀的父亲会成为怎样的负担，你知道么？”
　　“……”风神凛沉默。
　　“你怎样看波风皆人，我并不打算评价，但是你不能否认——你不会隐瞒这件事，而且你也不擅长隐瞒不是么？”
　　“可是……还有止水……”风神凛抿了抿嘴唇，咬牙争辩道。
　　“止水……”三代火影微微一愣，随即看着风神凛道：“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止水他……打算回宇智波家。”
　　“……什么？！”

　　风神凛几乎立刻把旋涡鸣人的问题丢在了脑后，转身冲回家。
　　当他到家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宇智波止水把两个身穿宇智波家传统服饰的人送出门去。
　　“哟，你回来了？”看到气势汹汹冲回家的风神凛，宇智波止水冲他摆了摆手，“如何？三代没答应你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嘴角一扯宇智波止水笑得悠哉，“阿凛你要问我问题也好歹说明白点儿。”
　　“你要去宇智波家？”风神凛望着宇智波止水，碧色的眸子中晴朗不再。
　　“……啊，你知道了？”宇智波止水歪了歪头，“对，我打算去了，怎么？”
　　“……你问我‘怎么’？”风神凛眼神更冷，“止水你……”
　　“止水回宇智波家那是理所应当的～”风神凛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风神凛回头望着那边的男子——有些轻浮的打扮，明明没有战斗却开启了的写轮眼。
　　……是个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讨厌的家伙。
　　“理所当然……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人扯了扯嘴角，“那种‘放出九尾’的家伙……怎么有资格再当止水的监护人？”
　　“……不好意思，我似乎没听明白你说的话，能再重复一遍么？”手慢慢攥成拳头，风神凛微笑着问道。
　　“你还不知道么？村子里面都传遍了——”那人颇为得意的拉长了腔，“放出九尾的那个人，就是波风皆人……”
　　“砰！”
　　重重的一声，是那个人被掀到空中又砸到地上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似乎还是没有听清楚。”脚踩在眼前那人的胸口，风神凛慢慢道，“能请你再说一遍么？”
　　“……你……”口中溢出一口鲜血，那人的声音发颤，“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风神凛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追问，“你都敢在我面前诋毁他，你说，我有什么不敢？”
　　“阿凛！”一直默默看着的宇智波止水终于开口，走上前来站在一边，“过分了——下来。”
　　“……你说我过分？”碧色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宇智波止水，风神凛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嗯？”
　　“……阿凛……”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脸上卸去了方才的平静换成了一脸的忧伤，“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嘛～”
　　“……”被恶心的鸡皮疙瘩冒出，风神凛下意识的向后一跳，那人立刻爬了起来，与风神凛拉开了距离：“你……你！”
　　“有本事再来啊？”风神凛哼了声，“有胆子你就上，不用跟我客气。”
　　“……哼！你最好别来宇智波家！”丢下最后一句话，那人顿时不见了踪影。
　　“哎哎，阿凛你真是……”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宇智波止水无奈挠了挠头，“怎么？觉得被背叛了？因为我要去宇智波家？”
　　“不止。”风神凛盯着宇智波止水，咬牙道，“那个是什么意思？九尾……”
　　“我也不清楚。”宇智波止水摊了摊手，“别在这儿说了，回家去吧，嗯？”
　　“……好。”

　　他们的家。
　　风神凛默默坐在一边，眼前是宇智波止水给他倒的一杯茶。
　　“阿凛你伤了我的心。”这是宇智波止水说的一句话。
　　“你的心有那么好伤的话早就碎了。”风神凛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心里却不再像刚才那么生气。
　　一个词已经能说明白很多东西——宇智波止水用的是“去”，而不是“回”。
　　“阿凛，最近村子里面有些无聊的谣言，”宇智波止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关于九尾。”
　　“什么内容？”
　　“你也知道，封印九尾的那个地方离村子并不近……我们村子的一般忍者想要轻松来去并不容易。但如果不是木叶的人，想要知道九尾封印在哪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么样？”风神凛横眉怒目，“那就可以说是麻烦干的？”
　　“只能说嫌疑比较大，毕竟当晚我们在的地方离那里很近。”
　　“绝对不可能！麻烦他……怎么可能！”眼睛几乎泛红，风神凛咬牙揉了揉眼睛，“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宇智波止水皱了皱眉，一手按上风神凛的肩膀，“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沉默良久，风神凛才慢慢开口，“那么……这和你要去宇智波家有什么关系？”
　　“关于九尾的资料，木叶没有什么地方比宇智波家更全。”宇智波止水笑了笑，“我有想找的东西。”
　　“所以你就要……”
　　“没办法，想要得到必须要有付出嘛。”宇智波止水笑着向后一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慢慢说道：“阿凛，我们已经过了不必付出什么就能得到的年纪了。”
　　“我们啊……该长大了。”
　　“……止水。”
　　“嗯？”
　　“我不管你的什么长大不长大，但是……”抬手把那边的宇智波止水从榻榻米上拎起来，风神凛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开口——“你少给我用这种欠打的语气明白么！”
　　“是是是，凛大人～”宇智波止水委屈地扁了扁嘴，“我知道错了～”
　　“……恶心。”切了声，风神凛放开宇智波止水的衣领，任他躺回榻榻米上。
　　“呐，阿凛。”
　　“什么？”
　　“你将来……想要怎么样？”
　　“我么……”
　　风神凛一时沉默。
　　将来……么……

　　他原本是打算领养小鸣人，然后继续和宇智波止水住在波风皆人的家里——但是现在看来这不太可能了。
　　或许这个想法本来就不太可能吧……毕竟，他并不适合照顾一个孩子。
　　“我会……出去走走吧。”
　　“出去走走？”
　　“嗯，木叶不是有很多那种任务吗？要去各个国家的。”风神凛笑了笑，“我不太想……留在村子里。”
　　“哦～是么？”宇智波止水瞟他一眼，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勒住风神凛的腰——“阿凛你怎么能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呆在木叶里……”
　　“去！”风神凛死命把人往下撕，“一个人你个头！我会常常回来看你和小鸣人的！”
　　“重点还是小鸣人！呜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
　　“宇智波止水！！！”

　　笑够了，闹够了，两个人一起躺回榻榻米上。
　　“……阿凛。”
　　“嗯？”
　　“……要常常回来啊。”
　　“你也一样——要是等我回来发现家里面没有立刻能吃的东西也没打扫干净，你就死定了。”
　　“喂喂，我凭什么给你准备啊——”
　　“谁让你有家不住跑去那种地方。”
　　“没什么啊，反正我们的家还在这里，跑不掉。”
　　“……嗯。”慢慢闭上眼，风神凛回答道，“……说得也是。”

　　我们的家在这里。
　　只要家在这里，就随时都能回来。
　　即便是“长大”以后。

　　于是，两个孩子的少年时，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