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云中雀斗》黑白喵

20、第十九章

　　留在你身边，我愿做你手中的剑掌中的枪，为你扫除眼前的一切障碍。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将你推入了深渊。

　　李云斗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并盛并不是一个太繁华的城市，晚上的夜景也无甚看头。倒是天上的星星，因为不太严重的城市光污染还能看得差不多。
　　可惜李云斗认不清星座，甚至连银河都找不到，白白浪费了大好美景。
　　但是能看清又如何呢？人类的眼睛看得到的不过是最近的那些星星，凭借机械也不过能看到再遥远一些的地方，宇宙很大，现在的人不仅无法到达，连看也看不到它的边界……
　　发现自己想的事情越来越虚无缥缈很危险的李云斗直接把思维抽了回来——他可不想和那些自杀的科学家一个待遇。
　　李云斗重新关注起并盛的天空——仔细一看也并不是完全的美丽，至少比不上草原上看到的近乎奢侈的满天星子……
　　不过至少比意大利好呢，那里的晚上，李云斗就没记得自己看清过星星……还是说，因为太忙了，所以无暇望着天空？

　　“你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李云斗转过身去，望着那边的云雀恭弥道：“想以前的事情。”
　　的确是以前，不仅仅是相对现在的以前，甚至是不属于眼前这个身体的“以前”……
　　“是么。”随便应了声，云雀恭弥把原本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扯下来，丢到一边。漆黑短发上落下的水珠随之滑到他□□的肩膀上，顺着肩背向下滑，迤逦出一条蜿蜒的弧线。
　　“洗完澡头发不擦干就睡觉会头痛。”李云斗非常不满地飞过去，落在云雀恭弥的肩膀上，扯住一根湿漉漉的黑发，揪了揪，“擦干净。”
　　“啰嗦。”随手揪住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黄毛小鸟放到一边，云雀恭弥说。
　　“……啧，不听老人言会吃亏哦～”李云斗忿忿地啄他手指，“你以前就老是这个样子，非得吃过亏了才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
　　“彼此。”云雀恭弥说。
　　李云斗一时无话——好吧，他承认，其实他也是这个德性……父子相承之类的说法其实没错。
　　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示弱的！
　　揪了块毛巾，李云斗朝着云雀恭弥飞了过去，把毛巾扔到他头上。
　　“你真麻烦。”云雀恭弥说，倒也没有再把毛巾扯下来，而是意思意思地拿着毛巾在头上擦了几下。
　　“用力点，用力点。”李云斗继续发挥“啰嗦爸爸”的本质，督促道。
　　云雀恭弥看他一眼，忽然把手上湿漉漉的毛巾盖了过去。李云斗大惊失色，整个人给盖在毛巾下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毛团，嫩黄色的绒毛湿嗒嗒地纠缠在一起。
　　“那么，先去把自己擦干吧。”云雀恭弥说，“在督促别人之前，做好自己。”
　　死小孩！！！李云斗悲愤地飞去了浴室。

　　好不容易拿电吹风把自己吹干，出来的时候李云斗已经重新蓬松成了一个球。
　　等他出来的时候，他非常惊讶地发现，云雀恭弥正拿了听目测似乎是……
　　“不许喝酒！”李云斗大怒，“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你确定？”云雀恭弥乜了他一眼，把手中易拉罐转过来。
　　“当然确定！你还未成年！呃……”看着上面画的柠檬图案，李云斗顿时哑了。
　　该死的日本厂家干嘛把果汁做成啤酒的样子，欺骗消费者尤其是消费者的父母很好玩么——
　　“再说，我记得那家伙好像曾经自夸过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就在某个家伙的带领下……喝过酒了？”
　　李云斗顿时冷汗——“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格当年那是什么时候啊现在可不行了恭弥你还是茁壮成长完了再来喝酒吧……”
　　“……你知道么。”云雀恭弥瞟他一眼，开口道。
　　“嗯？”李云斗蹦出一个单音节。
　　“你每次紧张就经常说话不换气，一次说的字数越多就证明你越紧张。”
　　“……”言多必失，古人言果不欺我。
　　“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死的？”云雀恭弥语气平淡，仿佛说的事情再寻常不过。
　　“你……怎么知道……”李云斗愣住了。
　　他好像从来没说过……“死”这个字。
　　“本来还不能完全确定，看了你的反应，可以了。”狭长的凤眼瞟了过来，云雀恭弥嘴唇微微翘起，“当初说‘不管哪儿我都陪你去’的那个人，可是你自己啊。”
　　“……你的记性还真好。”明明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誓言，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如果是你想去，那么上天下地，碧落黄泉，我都陪你去！要是有谁敢不让你去，我就打死他！”
　　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许下这种誓言？
　　现在，让他立下誓言的人已经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他却不能追上去。
　　因为很多事情，也因为……眼前这个人。

　　“抱歉，恭弥，我不能说。”沉默半晌，李云斗开口。
　　“原因？”不意外他的回答，云雀恭弥只是追问了句。
　　“……”李云斗沉默。
　　不能说的原因么……云雀恭弥扫了眼那边的李云斗：“你希望我自己去调查，然后误入歧途么？”
　　“……恭弥，这是我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你也有份，但是很抱歉，这次，请把它全部交给我。”沉默良久之后，李云斗终于开口，“这是我要去做的事情，与你并不相干。”
　　“我想你最好记清楚一件事情。”望着那边难得正经起来的李云斗，云雀恭弥开口。
　　“什么？”
　　“就算那家伙的事情，我能完全放弃——”手指抓住眼前小鸟，举到自己眼前，云雀恭弥开口道：“你的事情，却不可能与我无关。”
　　“……是么。”应了一句，李云斗重新扭头，看向窗外。

　　我不想你介入，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不过也好，没关系，我相信，现在的我……足以保护你。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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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李云斗的另一半……默默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