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是条咸鱼》池中砚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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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时候醒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因为只记得一睁眼就看到月华仙君那张好看却没什么表情的脸。

　　吓得我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变傻瓜鱼鱼了。

　　“喝酒了？”仙君的声音听起来轻轻的，像是从远处飘来一样。

　　我努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喝酒。”

　　“你觉得这话有说服力吗？”月华仙君倾身过来，伸出手指戳了戳我习惯性鼓起来的脸。

　　我思考了一下，泄了气似的摇了摇头，“是酒让仙君逼我喝的……我就只喝了一点点……”

　　“我之前是如何同你说的？”

　　“不许喝酒……”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

　　“没忘没忘。”继续努力地摇了摇头，像个鱼头拨浪鼓。

　　月华仙君看我这副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下次别去酒让那里了。”

　　我点点头，想了想之后又摇了摇头。

　　月华仙君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讶异，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酒让仙君他总是一个人喝酒……”我小声嗫嚅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我似乎是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月华仙君沉默了好久。

　　最终，仙君还是选择了避而不答，他伸手贴了贴我的额头，衣袖拂动间，掀起一阵莲香。

　　我动了动鼻翼，不自觉地往月华仙君身边靠了靠。

　　“你想去便去吧。”月华仙君冰冰凉的手贴在我的脸上。

　　我眯着眼睛看向月华仙君，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上传来的温度有些舒服，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月华仙君看出我微微有些走神，“小鱼在想什么？”

　　“在想仙君这次的手为什么凉凉的。”我伸手握住月华仙君的手，记吃不记打地咧着嘴笑了笑，“和上次温温热的感觉不一样。”

　　“不过，都很舒服。”

　　月华仙君并没有阻止我握住他的手，他对我向来是宽容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把我当成了谁吧……

　　有时候，我会觉得仙君的眼神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是曾经的道侣吗？

　　我不知道。

　　作为一条只活了几十年的胖头锦鲤，以我仅有的那点认知，我觉得我可能是被月华仙君当做了某个不知名仙君的替身。

　　不过，我也不是很介意。

　　只要月华仙君对我好就足够了，毕竟我是一条很容易知足的咸鱼。

　　想明白了事情的我，喜滋滋地又朝着月华仙君咧嘴笑了笑。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想到仙君你了。”我又凑近了些，嗅了嗅月华仙君身上的淡淡的莲香，眯着眼睛嘟嘟囔囔地答着，“仙君身上真好闻……长的也好看，像月亮一样……”

　　“……”月华仙君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傻小鱼又说起了胡话。”

　　“我又不是酒让仙君那个醉鬼，哪里会说什么胡话……”我闭了闭眼睛，觉得眼皮可沉可沉了，像是快要粘在了一起。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话音刚落，我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