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龙骑士在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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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在书房里赶制战后报告，韩吉在一旁协助给他数据支持，冰凉的夜风从外面掠进来，吹的灯火不住摇曳。
韩吉看他正在专心工作，起身去关窗户，却听到了天台传来的打斗的声音，她回头看来一眼艾尔文：“天台今晚很热闹啊？！”
听出她的跃跃欲试，艾尔文蘸了一下墨水，不动如山：“韩吉，报告需要明早上交。”
“……”
韩吉不甘心，争取道：“利威尔在前线与大量巨人发生战斗，报告需要他提供信息，我去找他收集！”
“他需要提供的信息傍晚就已经以书面的形式提交过来了。”艾尔文看着她双眼冒光、恨不得马上就跑去天台的样子，停下笔，“韩吉，艾利斯会为调查兵团所用。”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韩吉竖起一根食指，煞有介事的摇摇手指：“艾尔文，你不懂，小不点就在团里，而我却被困在一大堆的文书工作里不能去找他，简直是酷刑！”
艾尔文想到述职时他和奈尔的闲聊，特洛斯特区农作物奇迹一般的生长与丰收、莫名其妙传播开来的歌谣以及宪兵团追根究底之后从民众那里得到的似是而非的口供，顿了一下，低头继续写报告：“艾利斯的入团申请和训练之前因为前线的事情耽误了，我会尽快安排。”
韩吉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窗外，自我催眠般的默念了一句“我爱工作、工□□我”转身再次扎进了文书的海洋里。
天台，明月之下，艾利斯甩甩被震得发麻的手肘，看着对面微微歪着头背对着月亮站立的男人，眯了眯眼睛，抬手把长（zhang）长（chang）的头发扎了起来。
利威尔的脸背着光看不太清楚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两人交手的画面，不得不承认，艾利斯的战斗天赋是他截止到目前所见到的人里面，最出色的，更难得的是，他还拥有让人惊讶的战术思维，比起单纯的预判对手，他会在战斗中有意设置一些虚虚实实的小破绽，引诱敌方，并且，永远不缺后手。
两人停顿片刻，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燃起的战意与兴奋，他们默契的对视一眼，再次碰撞到一起！
艾利斯的肘击被利威尔的小臂格挡，而对方的膝撞也被他的膝击抵抗，双方同时撤回半步，下一秒，利威尔的右手握拳角度刁钻的从斜下方攻上来！艾利斯果断后仰，重心偏移向左侧压上身，拉开上身距离的同时右脚高位侧踢，踹向他的肩颈。
电光火石之间，利威尔左手提臂格住他的攻击，继而反手一抓直接扣住了他的脚踝。机动被限制，艾利斯索性主动缠上他还未撤回的右手，接着以被扣住的脚踝为主支点，重心下压，弯膝撞击他的小腹！利威尔见状果断松手躬身，提膝顶向艾利斯向下压坠的背部，同时肘击其胸腹；艾利斯的反应也不慢，立即用恢复自由的右脚轻点地面，稍一借力，身体一偏，正正好好从他上下夹击的攻击缝隙中擦过。
利威尔眼神一厉，长腿伸展，直接改膝顶为上踢，艾利斯则见招拆招，横臂截住他的腿同时借机一跃，趁势攻向他的门面……
金原先懒洋洋的趴在天台的石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逐渐的，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而到了现在，他则是直接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金色的龙目目不转睛的看着还在激烈打斗的二人，心中赞叹，即使是活了很久的他，也很少能看见这样高质量且赏心悦目的近身肉搏战。
艾利斯虽然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但他的身体早就将那些经由战争磨练出来的招式与战术思想刻进了骨血里，所以他每次的攻击，总是透出一股彻底的疯劲与狠劲；至于利威尔，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这一身本事的，但是看他招式中透露出来的狠绝与血腥气，估计生存环境大概率是残酷至极的弱肉强食。
双方在温凉如水的月色里针锋相对，互相过了上百招，最终艾利斯因为年龄小、身体素质比不上成年人等综合原因，被利威尔反剪住双手，压住双腿膝弯，“啪”一声按住后脑勺扣在了地上！
“哈~哈~”艾利斯急促的喘着气，激烈运动后的心脏鼓噪的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被压住后脑勺直接脸朝下按在了地上，头上的手稳得像山，只能挣扎着一点一点侧过头去。
察觉到手底下慢慢转动的脑袋，利威尔压得越发用力，也稍微有些喘息：“小鬼，老实点儿！”
艾利斯最终还是把脸侧过来了，他费力的看着镇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金色的眼眸璀璨灼人：“不愧是利威尔兵长啊！”他之前就从利威尔的两次出手以及感知到的精神力窥见了他的厉害，只是不曾想，原来这么厉害！
“艾利斯，”利威尔平复了呼吸，看着在他手底下被蹂躏到散开的艾利斯的银发，并不吝啬认可，“你也不错。”
不过，认可是一方面，给有恃无恐的小鬼的警告还是不能少的：“艾利斯，你做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也没空追究，但是，至少收尾工作给我做好啊！难不成你指望谁去给你擦屁股吗？银发神明？减轻伤痛安抚精神？你以为这些事收尾像你拉屎没带纸给你递手纸那么简单么？”
关于《吉尔德的垂首》，宪兵团追查到的口供很杂乱——有人说是梦里的银发神明赐下的救赎之音；有人说是自己祈愿未来自然而然唱出来的曲子；也有人说是城墙为墙内的子民撒下的福音——确实不会让人联想到一个孩子身上，艾尔文也是结合歌曲传播源头以及他所知的艾利斯的特殊之处才做出这样的推断的。
但是，若是艾利斯在医疗班安抚伤兵精神的事情再传出去，恐怕他被发现的几率就不低了，毕竟，结合口供和医疗班事实，是可以构成一个完善的“艾利斯能够催眠他人”逻辑链的，而且，宪兵团抓人可不一定非要证据。
最终，利威尔警告他：“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不要乱来，艾利斯，不过你要是急着找死，那就另当别论。”
听罢他的忠告，艾利斯微微弯起嘴角，从善如流的认错：“是，我明白了，利威尔兵长，谢谢。”利威尔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狡辩都没有，干脆的就承认了。
“还有，兵长，”艾利斯目光灼灼，唇角弧度拉大笑出一颗小尖牙，继续道，“以后我要是长不到1米9，就改跟你姓！”刚才他分明有机会翻盘的，就是因为身高不够还有手不长才被对方按住了！
利威尔：_
他嫌弃：“我还不想要儿子，白捡的也不要。”
艾利斯：……
利威尔看见他吃瘪的表情，心底有些暗爽，而且，打了一场之后他的情绪多少从杀戮与死亡的压抑中舒缓不少，他起身放开了艾利斯：“明白了就老老实实训练，你的基础打的不错，接下来准备骑术和立体装置训练。”
艾利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慢腾腾回应：“是，兵长！”
利威尔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早点回去休息，艾利斯。”
艾利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露出惯常的乖巧微笑：“是，兵长，晚安。”等到对方真的下去了，他才转身走到金旁边，沉默着继续晒月光——答应归答应，但是少晒月亮是不可能少的，地脉没头绪，金只能每天靠光照来勉强补上成长能量了。
空气安静下来，金斟酌了一下，问他：“没关系吗？”
艾利斯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没办法，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借调查兵团的势，另外，以艾尔文团长很有魄力，只要价值大于风险，就可以了。”
……
艾尔文行动迅速，没有其他的事情耽搁，没过多久艾利斯的入团申请和衣服以及马匹就被分配下来了，至于立体机动装置，这个还需要先接受训练然后根据个人习惯接受技术部的调整，所以还没到位。
早晨，艾利斯换上制服，扎好头发，抱着金出了宿舍。他们先去食堂吃了个标准餐，接着才走去马场。
分给他的马是一匹黑马，四肢遒劲、高大健壮，漆黑的眼睛里神光湛湛，它的头颅高昂，端的是一幅桀骜不驯的样子……然后马看见了蹲在艾利斯肩膀上的金，一秒垂下了头，表示驯服。
“金！”艾利斯在识海里提醒他，“气息收好，不然等下你要表演咱俩把马压跪的戏码吗？”
金甩了一下尾巴，到底没有反驳，乖乖将气息收敛到了极致，他现在连小翅膀都收起来了，自然吝啬自己飞。
确定好马鞍没有问题，艾利斯轻轻抚摸两下大黑马的头，温声和它交流：“我叫艾利斯，他是金，以后就和你搭档了。”黑马听不懂这个人类的话，但是却能感受到对方抚摸时传来的亲近温和的情绪，再加上某个存在若有若无的威严气息，它低声嘶鸣几声，摇了摇尾巴示好。
“乖，”察觉到它的妥协与示好，艾利斯又顺了顺它的鬃毛，“不如就叫你黑吧？嗯……小、大黑？”
走近恰巧听见他起名的韩吉：……真是和金一脉相承的名字。
点点头应付完打招呼的人，韩吉看着骑在马上准备进行第一次试跑的艾利斯，握拳给他鼓劲儿：“小不点，加油哦！我看好你！”
艾利斯脸上挂着微笑礼貌回复：“我会的，多谢您，韩吉分队长。”道过谢后他抓住缰绳，大腿夹紧马背，脚后跟轻磕马腹的同时用力一甩马绳，大黑宛若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沉静的空气在极快的速度下化为掠耳的风，将他的发丝吹扬。他控住马绳注意前路的方向，时不时更换左右手使用的力道，让大黑能够顺利灵活的转向或者躲避较大的障碍物。由于只是第一次试骑，所以路线只是绕马场一圈即可，最多也是需要躲几棵明显的树桩，并没有很复杂的操作，艾利斯以极短的时间、极快的速度完成了试骑，然后迅速过渡到了精细的骑术训练。
马场外围，一个红褐色中分发型的男青年发出了夸张的叹气声：“哇哇哇！天才吧天才吧是天才吧？！哈！他在我的手里绝对不会被泯灭光辉的！”
旁边一个小卷毛忍了忍没忍住咆哮：“喂！班长！稳重啊稳重！”
……
艾利斯跑了几圈，熟悉了马背的感觉之后迅速跑去过了一遍障碍物训练，然后顺利通过障碍场地，完成了训练。他牵着马走到外围，看见的就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红褐色中分青年双眼放光、一个小卷毛青年恨铁不成钢以及另一位铅灰色短发青年沉默寡言的画面，对了，旁边还要再加一个韩吉分队长镜片反光如同雕像的思考画面。
“……咳！”他保持微笑清了清嗓子，“请问，你们是？”
红褐色头发的青年发出了满含失望的嘀咕：“啊，这么漂亮可爱居然是男孩子！”
艾利斯：？？？
小卷毛马丁的额角蹦出了青颈，他看了一眼银发小少年莫名其妙的表情，闭了闭眼睛，压下去想要下克上的冲动，尽量挤出一个笑容介绍：“你好，艾利斯，这个笨、咳，这个是长距离索敌阵型中负责右翼的班长——哈里奇；我和他是班长的直属下手，我叫马丁，他是塞伦特。”
其实你是想说哈利其班长是笨蛋吧？！艾利斯心想，不过他面上很是规矩的行了一个军礼：“哈利其班长您好！新兵艾利斯·耶格尔向您报道！”昨天他领衣服的时候就收到通知了——编入右翼班底下，由班长带领学习长距离索敌阵型以及壁外调查相关信息。
“不错，艾利斯，骑术天赋相当高！”赞叹了他一句之后，单身·大龄·男青年·哈里奇弯腰，充满期待的悄悄问他，“艾利斯，家里面有姐姐吗？可以试着介绍给我哦！我……”
“班长！不要太禽兽！”随着一声马丁的一声怒喝，他的拳头也准确击中哈里奇的脑袋，打断了他的耍流氓。沉默的塞伦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奉献给这出闹剧，安静的示意艾利斯跟他离开。
啊这……
艾利斯以强大的控制能力保证了自己面部表情的正常，终于想起来哈里奇熟悉在哪了——上次他碰见的那个廊下扫蜘蛛的人，就是哈里奇班长！——唔，估计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塞伦特带着艾利斯去了隔壁林场。
还没走近，艾利斯就看见了在巨大的树木间来回穿梭的利威尔，他如同在暴风雨中肆意自由的海燕，晃动的冷然刀光是他的翅翼，轻盈灵巧的在树林里腾转间砍掉训练模型的后颈。
因为立体机动装置误操而陷入危险的大有人在，所以树林外围站着一队士兵在围观，他们看着利威尔兵长教科书般的各种应变，自行体会要点。
按照流程，艾利斯需要先测试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以及平衡能力，然后听塞伦特讲明立体机动装置的使用要点，最后在吊架的保护下试启装置。他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测试和听讲，不过在最后试启的时候提议可以直接上手，不用吊架辅助。
塞伦特皱眉：“你确定？”
艾利斯点头：“确定。”
塞伦特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天赋和经验是两码事。”他的音量不小，瞬间吸引了附近士兵的注意力，出于对团长的尊敬和信任，他们对于一个小鬼入团没有过多的议论，但是，如果这个小鬼非常嚣张，那就另当别论了。
“喂！小鬼，训练就要脚踏实地啊！”
“对啊，艾利斯，这个可是很危险的！”
“小鬼，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态度给我放端正啊！”
脾气急的士兵见状纷纷出口说教，其他人也皱着眉看着他，毕竟，面对不懂事的小鬼，作为前辈的他们当然要好好批评教育一番，好阻止小孩子的想当然。
韩吉和哈里奇慢了他们一步到林场，不过看见这个场景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旁观，平心而论，有些东西，真不是有天赋就能做到的，而且，他们也想知道艾利斯会怎么做。
利威尔完成一个来回的训练，注意到树林外面的吵闹，果断提着刀荡了过去，正好赶上艾利斯的回应——他乖巧的点头似乎对他们的话毫无异议，礼貌又客气：“各位前辈说得对，有时候经验确实比天赋厉害，所以，请各位前辈放心的让我努力积攒经验吧！”
“喂！”
“你小子……”
“你们在干什么？”利威尔特有的冷淡声线响起，刚刚还喧闹不已的人群一静，他扫了一圈紧张不已的士兵们，最后视线定在艾利斯身上。
艾利斯顶着他压迫感颇强的目光，面不改色回答：“报告兵长，前辈们在指导我接下来的立体机动装置启用作业的重点事项。”
利威尔没说信不信，转动手腕收起双刃：“那就让我看看你那所谓的指导成果。”
“是，兵长！”
刚刚那几个出声的士兵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脑门微微渗出汗；塞伦特看着拔出剑准备启动的银发少年，抿抿唇，最终没有出声。
艾利斯一手握着一把刀，走到树林边，干脆的扣动扳机，然后在疾射而出的钢索的带动下，如同一片毫无重量的叶片，瞬间被拉至半空。
这个时候，韩吉他们也走到了树林边上。她看见艾利斯的起手，被镜片遮挡的眼睛里满是可怕的探究欲，左手抱胸右手抵着下巴自然自语：“唔，起始仰角太大了，是失误吗？以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小不点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所以是故意的啊，仰角这么大，下一次选择发射钢索角度的时间就会减少，难道他有……”
“韩吉！”利威尔皱眉打断沉浸到分析里的人，“吵死了，碎碎念不如闭嘴看下去。”
树林里，凌空而起的艾利斯顺着钢索近乎达到树顶的高度，在背后气罐的推进下直接飞掠到整片林场的树木上方，意料之中的风如约而至，他在无所依的空中借着侧空翻转身的重心游移与风的些微浮力，控制身体平衡，硬生生滞空了两秒，然后在这两秒间弄清楚了林间所有巨人模型的安置点！
“停、停在天上了？！”
“wow！掉下来了！失误了！”
“滞空点太高找不到下一个合适的射点了！危险！”
外围的议论和惊呼艾利斯一概不知，现在，他正从空中有预谋的下坠。天光与树影的间隙间，艾利斯想着最近的一个模型，微微眯起的金色眼睛宛若狩猎的野兽一般凶光毕现，在飞速下坠间寻找最合适的下一个射点，然后“砰”一声扣动扳机，直掠而去！
视线里出现了模型的皮套后颈，艾利斯用力握紧了手里的刀。看见有人过来，地面上负责操控模型的士兵转动手轮，操控着它突然前倾，正好挡在他下一秒就要掠至的前方。眼看着艾利斯就要撞上去了，他却在撞上的前一瞬抬手向上垂直射出钢索，把身体吊上去的瞬间双刀砍下一削一剜，挑飞一块后颈皮套。
不过，虽然立体机动装置的单边操作使他获得更高的机动性，但同时也增加了平衡身体的难度，艾利斯削完模型后看起来身体已经失衡，马上就要撞上头顶侧上方的树枝，他见状侧肩一荡，收回钢索同时在气体的推进下钩住树枝灵巧的一个翻跃，稳稳的站在了树枝上。
艾利斯看着飞落在地的小块“后颈肉”，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若有所思——刀口太浅了，这说明他的砍削力度不够，可是钢刀刀刃并不是可附魔的金属，就算他已经修炼出了微薄的斗气，也不能附上，再加上他成年还要好些年，短时间内想要增加砍削杀伤力，只能在技巧上面下功夫了——想到这，他抬头张望了一下，辨认了一个方向，向下一个巨人模型处荡去。
这次，他将右手刀刃反握背于身后，左手刀刃切进后颈后整个人左旋着带着身体的重量将右手反刃“刺啦”一下划过，顺利削飞大片的肉！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技巧，艾利斯在林中快速穿梭，迅速解决模型，没花多长时间就只剩下一个只有三四米高的模型。
有时候，相对低矮的巨人反而不好对付，它们压缩了士兵的使用立体机动装置操作空间，会增加失误率，所以林场里面也会针对这个特地设置训练。
艾利斯明白那就是最后一个模型了，他舔舔自己的小尖牙，这次选择了双边操作，在两根钢索的拉动下弓膝弯腰伏身贴地滑行，直接对着模型发起了正面冲锋！靠近模型的一刹那，他脚步一顿、旋转一个弧度，与它一个照面之后错身而过，接着高高一跃、轻轻落地，一个侧空翻解决了它完成了这次训练。
“啧！”利威尔看完了训练，深深皱起了眉头，好像非常不爽的咂了一下舌。
“小不点的表现说是神乎奇技也不为过了吧！能看出来他对于立体机动装置还不熟悉，没接受过训练，但是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和突变情况的应急，说是恐怖也不为过了！”
“另外，”哈里奇收起了之前憨憨的样子，格外严肃认真，“如果艾利斯整场训练的进攻轨迹都是他在高空滞留的那两秒内制定出来的，那么的思维也很可怕，而且，他现在就能做到这个地步，等以后长大了，简直就是我们调查兵团的杀器啊！”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能理解团长让我好好带他的用意了。”
利威尔听着他俩的话，并没有参与对话。艾尔文是疯狂的赌徒，可以在他认为适合的任何时候豪赌，按照现在人类面对巨人的处境，他中意艾利斯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利威尔想到艾利斯如同一刃轻薄的刀片在林间一往无前飞削的姿态与他屡次的正面冲锋，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自毁倾向，在面对各种危险与强大的敌人时，他的眼睛里既没有恐惧也没有躲避危险的本能，只有悍然迎上的凶势与诡异的平静，还有他那只莫名其妙的猫……
最终，他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从林间从容走出来的艾利斯，面无表情吐槽：“麻烦死了。”
“？？？”艾利斯虽然懵逼，但是毫无障碍的接上：“是，马上改进！”
……
林场训练金没有跟上去，而是趴在树林外圈的枝干上等艾利斯，所以底下人的议论他全听见了，他想想那位看起来浓眉大眼、正直无比的调查团团长，又看看树底下暂时能压制搭档的利威尔、兴奋不已的韩吉、一秒靠谱的哈里奇等人，不得不感叹——调查兵团，真他妈的全是奇才！艾利斯每次的选择，全部见鬼的正确。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龙骑士在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