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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依然的月下星河,依然的你还在忧伤 ...

  •   南宫寻看着满桌子的菜眼睛都发光了:“哇,这么丰盛的啊?”说着伸手打算拿一块色香俱全的肉往嘴里塞。
      耿经一见急了伸手抓住南宫寻的手腕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南宫寻:“阿寻哥哥别动,还没开饭呢。”
      南宫寻被盯得背脊发凉缩回手:“经经啊,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啊,你不在知道自己眼睛有多大吗?很瘆人的啊。”说完手还是伸了下去拿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耿经拿手比划了一下:“没有啊,就比琳琳姐姐大一点。”
      谢琳刚好端着最后一盘菜从房间里走出来听见这话乐了:“经经你对一点点的理解是不是有点误解?”
      耿经撇撇嘴不说话,谢星希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南宫寻立马上前帮谢星把围裙解下来,谢琳看着放下手上的菜顺手把一块肉塞进嘴里啧了一声:“阿寻,区别对待啊。”
      南宫寻习惯性地拿食指擦了擦鼻子,放下围裙:“这怎么是区别对待呢?我是看琳阿姐你端着那个盘子的时候太美了不忍心打扰这个美好的画面。”
      谢琳笑着摇摇头调侃道:“那要不要我端着盘子站这里一天给你欣赏?”
      南宫寻立马装出一副严肃脸:“那怎么能行,我会心疼的。”
      耿经看着两个人油兮兮的手无奈地抽了两张纸递给两人:“我都忍住没吃了你们倒一个个都筷子都不拿就开吃等会儿安谢奶奶回来看见了得骂了。”
      “我要骂谁?”安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耿经回头看见穿着民国气息十足的两个老人家站在门口。
      “骂阿寻,骂他不留几块荷花饼给你们全给吃了。”谢琅从房间里走出来。
      安谢看着一脸懵的南宫寻把手里的医药箱递给过来的谢琳:“阿寻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荷花饼都不给我们留了?”
      南宫寻看了一眼谢琅,回头笑了一下:“哪敢啊,星星留了好多呢。”
      谢星走进厨房拿出一盘荷花饼看着两个老人心里极其欢喜,最近安谢和谢云都很忙,老出诊,见到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谢星递过荷花饼:“辛苦啦,快来尝尝小星做的荷花饼,看看厨艺有没有退步。”
      谢云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对上谢星闪着期待的光的眼睛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故作深沉道:“嗯……味道还是不错滴。”
      谢星一听松了一口气似的笑着说:“那就好,我怕你们在外面吃的惯了,不习惯我的东西了就做的清淡了点。”
      安谢拿起一块满脸幸福地说:“嗯……还是这个幸福的味道,说啥胡话嘞,我们怎么可能会习惯外面的东西,小星做的可比他们做的好多了。”
      谢琅笑着招呼道:“咳,外婆,再不来吃饭我可就把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全吃了哦!”
      安谢一听立马跑过去从后面锁住谢琅的脖子用拳头揉谢琅的脑袋:“小子几天不见上房揭瓦啊。你敢吃一个试试?”
      谢云看戏看的不亦乐乎:“琅琅你就是活该每天被你外婆打。你还是快点长高吧,这样你外婆就锁不住你的喉了。”
      谢琅笑着:“咳,说的是哦。”膝盖微不可查地在安谢过来锁喉的前几秒曲下来。
      安谢一听加大力度,谢琅立马求饶:“咳,外婆外婆我错了,饶命啊!”安谢这才哼哼唧唧放开手。
      谢云环顾四周问道:“闻花呢?他没来吗?”
      耿经:“老爷子说让我们先吃,他想继续睡觉。”
      谢云笑笑,眉目流露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还真是。”
      谢琳招呼:“好了哦,吃饭了。”
      耿经立马应和:“好嘞!”
      晚饭还未结束,谢琅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神微不可查地略过一丝悲伤。
      一直关注着谢琅的谢星和谢琳互相对视了一眼,谢琳看着咬了咬筷子,谢星顿了一会儿夹了一块肉送到谢琅碗里:“哥哥,这是我特地做给你吃的,你不是最喜欢五花肉了吗。”
      谢琅回过神笑着夹起来塞进嘴里:“咳,还是小星最贴心了,但是今天我不是很饿,我吃饱了,先出去晒晒月亮,收拾碗筷的时候叫我。”
      谢琳点点头:“嗯,看在你帮我拿通知书的份上,等一下我和阿寻一起收拾,你就晒你的月亮吧。”
      谢琅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谢云看着不说话继续默默地吃着饭。安谢皱眉,看向谢云,谢云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安谢的手,安谢低下头吃饭也不说什么。
      耿经和南宫寻继续吃着,面上并无任何异色。只是南宫寻的手指已经悄悄在桌底下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脑袋里思索着。
      谢琅打开门,望向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也很亮,亮的着凉了整个院子,系满红色丝带的古老的桃花树上被月光笼上一层银色。
      谢琅眼里的悲伤和思念再也藏不住,谢琅喉结滚动,声音沙哑:“生日快乐啊沈琅。”树叶轻轻落在谢琅的额发前。谢琅眼角划下晶莹的泪。
      “阿琅,你还是忘不了他?”慵懒好听的男声传来,谢琅睁开眼睛看着院门,门口有一个长得极其仙气的年轻男子立在那里,男子及腰的长发被白色的丝带高高绑起来,白色的风衣随风而动,在月下站着宛如一个仙人。
      谢琅扯起一丝笑容:“闻花哥哥,你来了?”闻花上前,轻轻应了一声,看着谢琅轻声道:“阿琅,不要总是这么笑,我知道你很难过,在我面前不必逞强。”
      谢琅褪下笑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肩膀被死死控制着,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闻花哥哥……我……我真的……好想他……”
      闻花抱过谢琅,拍着谢琅的背起轻声哼唱一段歌,歌词很古老,旋律也是。
      谢琅猛地抱住闻花,声音极其压制小声哭,偶尔没压住发出一丝闷哼。闻花不说话,只是加大了抱谢琅的力度,声音变得更加轻。
      过了许久,谢琳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阿琳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一直盯着窗外看?我的酒嘞?”
      谢琳回头看见闻花,笑着说:“闻花哥哥终于来了,酒星星刚刚好去拿了。”
      谢云坐下撑头神色略显疲倦:“是吗?哎,星星果然最贴心了。”
      谢琳看着闻花,想了想还是问道:“闻花哥哥,阿琅他怎么样了?”
      闻花看着窗外的月亮,叹了一口气难得正经语气:“今天是沈琅的生日你觉得他能好到哪里去。”
      谢琳低下头,低落道:“也是,每年这个时候我和星星都会想办法找理由让大家聚在一起,也许人多了阿琅就会忘记那么一会会儿难过,但是他每次都会躲起来一个人偷偷难过。”
      谢琳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闻花看了一眼慵懒道:“不用担心,他现在好很多了,我刚刚给他唱了沈琅经常给他唱的“依然的月下星河,依然的你还在忧伤”。”
      谢琳震惊地问:“哪种歌词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歌闻花哥哥你会?”
      闻花摆摆手趴在桌子上:“我早就会了,那种东西一学就会。”
      谢星拿着酒瓶过来:“闻花哥哥,我拿酒来了。”
      闻花一闻味道眼睛发亮抱着谢星又亲又揉:“星星酿的桃花酒我最喜欢了。”
      谢星头发被揉的杂乱,笑笑:“闻花哥哥少喝点,等一下又得经经姐姐抬你回去了。”
      闻花抢过酒瓶:“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
      谢琳:“上次某个人好像是一瓶不到就倒。”
      闻花翻了个白眼:“劝你最好忘记。”
      谢琳笑笑。
      谢琅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眼眶红红的看着桃花树的最低的唯一一蓝色的丝带出神。
      “琅琅,好些了吗?”谢云背着手从黑暗处走出来。
      谢琅看向谢云笑的温柔:“咳,嗯,好很多了。”
      谢云伸手摸了摸那条蓝色的丝带,苍老的声音仿佛沉淀了岁月:“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那个孩子的生日吧?七月三十,和你差一天。”
      谢琅轻轻应了一声不说话。
      谢云:“那个孩子,叫沈琅的孩子,已经回来了。”
      谢琅手握紧,震惊地看着谢云声音颤抖:“什么……他……他回来了?”
      谢云:“嗯,早就回来了,当年他替你挡下那一劫本不该再可以转世的,但是他们沈家的八卦不输南宫。”
      谢琅压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什么意思?”
      谢云摘下一片树叶:“字面上的意思,他祖传的八卦坠救了他,但是八卦坠已碎,世界因为沈琅已经不在了,因为你还没有和他相遇,一旦你们相遇相知,如果沈家那个八卦坠很厉害就会一直蒙骗世界,但是如果没有那么厉害世界就会发现并且杀死他。”
      谢琅闭上眼睫毛猛地颤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千万根针扎被千万只蚂蚁在咬噬。
      谢云继续道:“我这几天这么忙就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沈家那个孩子也该转世了,所以去看了一下他,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世界发现,现在他已经成年,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好受点。”
      谢琅睁开眼睛,看着谢云:“外公,我不会去找他的。”
      谢云张开手,手里的树叶随风飘离:“真的不去吗?万一世界不会发现呢?”
      谢琅低下头:“我不会拿他的生命当赌注。”
      谢云看着谢琅,不再说什么,转身:“好好想想吧,他已经回来了你已经决定不去找他,就忘记他,琅琅,这辈子,你们互不相识,忘记他好好做自己。”
      谢琅不回答,只是问:“外公……他……还好吗?”
      谢云抬头看着月亮日若有所思道:“他啊……很好,现在18和你姐姐一样,考了军校,小小年纪已经是少尉了。”
      谢琅轻笑,眉目间是温柔,也是藏不住的忧伤:“少尉啊……真是,还是军啊。”
      谢云不说什么,默默离开。
      谢琅伸手,接住飘下来的树叶眼睛里全是快溢出来的温柔和忧伤:“沈琅,这一世,你就好好做你的军官,完成你的愿望,我啊,就不去打扰你了。”手掌翻过,树叶随风飘向天空。
      北京,一个少年立在军校门外看着月亮,眉目硬朗帅气,一身笔挺的军装将少年干练的肌肉的身材衬托的极其明显。少年的头发随风起,凤眼里倒映着皎洁的月亮,整个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无数少女围观。
      少年看见天上的一片树叶,伸出手接住,拿近仔细一看,疑惑道:“这是……桃花叶?怎么会有茉莉花香?”少年的声音极富磁性。
      “琅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深你眼瞎啊,琅队这是在勾引妹子呢。”
      两个长得阳光英朗的少年走来,先说话的那个少年军装全湿,额头上全是汗水,少年走来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沈琅肩上。
      沈琅把树叶放在左胸口口袋看了一眼李深邪魅一笑:“怎么李深,你嫌弃刚刚的一百个俯卧撑少了?”
      李深吓得立马求饶:“琅队,今天怎么说是你生日,要不要这么狠?”
      吴离锤了一下李深坏笑:“是你自己说今天琅队生日只要琅队高兴自己做一百个俯卧撑都不是问题。”
      李深委屈地揉揉被锤的地方:“我哪知道琅队还真让我做啊。”
      沈琅不说话走进军校。
      李深和吴离被带着往前走,吴离看了一眼月亮:“今天月亮是挺亮的,怪得不得琅队一直看。”
      李深看了一眼不理解道:“不就是亮了一点圆了一点吗?真不明白为什么琅队那么喜欢月亮,认识起,琅队就喜欢在有月亮的时候看完月亮再睡觉。”
      沈琅看了一眼李深,抬手敲了一下李深的脑门:“你话真多。”
      沈琅可是军人,手上力气该用力的时候就没小过。
      李深捂住头龇牙咧嘴地不敢再继续逼逼。
      沈琅看一眼月亮,心口忽然热热的,竟莫名喊出一句:“依然的月下星河,依然的你还在忧伤。”
      吴离转头一脸惊讶:“琅队你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
      沈琅皱眉,脑海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月下,但是却模糊不清。
      沈琅摇摇头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继续训练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吴离看着离去的沈琅,问一旁疼的捂头的李深:“琅队怎么了?”
      李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琅队的心思是我们能猜的?走,就难得的不用训练,不得好好玩玩。”
      吴离看着李深一脸无语。
      沈琅摸了摸胸口,拿出树叶皱眉看着,随手一丢,踏着军人的标准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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