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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雨后花田,你是花田雨后 ...

  •   顾怜走在雨中,雨渐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顾怜拿出轻轻瞟了一眼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怜,你怎么还没到?我都等你好久了,出什么事了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失约的。”优雅绅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顾怜走向价值不菲的法拉利,面无表情地等着司机开门:“嗯,没事,想看看这种复古小村的风景,不想下雨了就找了个地方避雨。”
      “这样啊,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的,买下来当你生日礼物好了。”
      顾怜:“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帮我准备好衣服,我淋湿了。”
      “好。”
      顾怜:“我现在过去,你可以来看看,挺好看的。”
      “我在这里。”
      顾怜:“你在?你也喜欢这种风景?”
      “不是,找人。”
      顾怜:“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顾怜不再说什么,电话那头也安安静静等着顾怜的回应。“继续找吧,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怜。”
      顾怜:“嗯,挂了,曾,你快点去吧,别耽误太久。”
      江曾拍了拍衣衫蹭上的雨水:“嗯。”电话那头得到回应就立马穿来了忙音。江曾笑笑,23岁的模样是儒雅而绅士的,周身散播着优雅的气场。
      江曾望着一大片的金黄油菜花不禁想起那个带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大狗扎着两个马尾带着草帽的小女孩,女孩眼睛是与众不同的,双眼里的中心处各有一红点,女孩带着大狗在油菜花田间奔跑,回来后手里拿着油菜花编制的花环笑吟吟地给坐在轮椅上的自己戴上。
      “到底,到底去哪里了呢?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连声招呼都不打。你再不出现,我就要连你的声音都要忘记了。”江曾自言自语道。
      面对着如过往无数次的寻找无果,江曾眉间的温柔褪去染上落寂,打算转身离去。却不想被一个跑来的人撞上。
      “哎哎哎,痛死了,对不起对不起啊,你没事吧?”甜甜酥酥的女生传来,江曾听着觉得耳熟,低头看见一个矮自己一个头扎着双麻花辫带着一顶编制精细的草帽的女孩。
      女孩长得可爱,18岁的模样,圆圆的包子脸,大大的不输谢琳的杏眼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嘟嘟的樱桃嘴,虽是可爱,但是却总是输了谢琳一丝。江曾看着厌弃的想退后几步,却看见女孩双眼里中心处两颗异于常人的红点。
      江曾感觉时间仿佛禁止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倒流,耿经看着呆掉的江曾吓了一跳连忙挥挥手d嘟囔:“坏了坏了,不会给撞傻了吧?这下闻花老爷子又得骂我了。”
      江曾回过神,猛地抓起耿经的肩膀看着耿经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经?耿……经?”
      耿经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勒索赔偿了,哭丧着脸:“是……我是……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也没事,不要我赔偿吧?”
      江曾看着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耿经,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粗鲁连忙放开耿经,却又变得手足无措:“那……那个,抱歉,不对,我是江曾啊,小橙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小时候见过啊!”
      耿经大脑瞬间短路,奇怪地问:“小橙子?那是谁?我从小和闻花老头……闻花哥哥在一起没有出过山,近几年才出来的,出来每年来看望我们的谢家,怎么会认识其他小孩子。”
      江曾觉得心里一阵猛地收缩,痛的他无法呼吸,想开口却只觉得喉咙痛的说不出话。
      耿经看着这样子的江曾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痛,安慰道:“可能是因为我十一岁那年发烧失忆忘记了吧。”
      江曾仿佛是掉入泥潭无法出来却突然看见了一丝光般紧张地问:“你十一岁那年失忆了?”
      耿经点点头:“嗯,那时候我醒过来只记得闻花哥哥,他说我发烧了,以前的记忆都没了,他说以前我们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去,所以不用太纠结,那些记忆不重要。我就没过问过了。”
      江曾看着耿经,眉目间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轻轻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耿经一听眼睛发光高兴地喊道:“好啊好啊。”
      江曾温柔一笑,轻轻说:“果然还是最喜欢听故事了。”
      耿经没听清,问道:“什么?”
      江曾看着耿经,所以极尽温柔:“没什么,我开始讲了。从前啊,有一个小男孩……”讲着讲着,十四岁那年的记忆涌入江曾的脑海……
      “小少爷天生多病老爷早就嫌他坏了我们江家风水,最近又遇上江氏产业困难,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被送走了。”
      “怎么会啊,好歹是老爷孙子啊。”
      “你还是新来的不知道,老爷最器重的是大少爷,小少爷的存在对老爷来说是无所谓的。”
      “这也太狠心了,江家这么大竟然容不下一个小孩子……小少爷也不好过啊,从小就体弱多病,到现在都站不起来呢。”
      “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被听见了丢工作事小,丢命事大,老爷最忌讳别人说小少爷是他孙子,你可不知道小少爷一出生宅子里的花花草草就全死了,江家市场也突然大跌,那一会儿江家差点就撑不过去了。”
      “啊……那可能是巧合?”
      “那可不是巧合,那会儿大少爷突然就病倒了,要不是来了一位医生大少爷可能就保不住了。”
      “医生?”
      “那医生长得好看,我到现在都记得呢,真的是让人难忘……啊,小少爷……”
      江曾早早地就在门外听到了,但是却没有进来,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们不再谈及他。
      “张妈,把我的画画材料收在我的蓝色的那个包里。”江曾开着电动轮椅从张妈面前经过嘱咐道。
      张妈疑惑地问:“少爷要出去画画吗?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出去的。”
      江曾拿起床上的一条毯子盖在腿上,虽是六月毒阳,他的身体却冷的可怕,瘦骨嶙峋的身体懒散地靠在轮椅上右手轻轻撑着头,十岁的少年眼中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漠:“哦,我忘记和你说了,刚刚爷爷来看我了,说在山里给我找了一个好大夫叫我去那里好好调养生息,但是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刚刚你就说我呆不过几天了。”
      张妈一听立马慌乱了:“小……小少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曾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愿意听她无谓且恶心的辩解不耐烦地说:“行了快去收拾,我不愿意听你说一些话来恶心我,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都心知肚明就不要装了。”
      旁边新来的王凌听了连忙拉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张妈离开。
      江曾看着被关上的门,目光流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悲伤,转过轮椅静静地看着窗外开的正盛的玫瑰花,那是他哥哥最喜欢的花。
      花园里千万种花,却偏偏没有他最喜欢的桃花,江曾想着,嘲讽地勾勾唇角,失神地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一朵都不愿意给我,这么大,一席之地都不愿意给我啊……”
      就这么喃喃着,门突然被打开,江曾不悦地皱眉,张妈竟然忘了锁门。
      “江曾你能答应爷爷!”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眉目和江曾有几分相似,但是却比江曾更加妖娆和成熟。
      江曾淡淡地扫了一眼来的少年并没有理睬。
      江陵玉见江曾不理会自己心里一下子活了,大步上前揪住江曾的衣领迫使江曾的目光移向自己。
      江曾看着江陵玉眼中满是淡漠:“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爷爷想我走难道就没有你的功劳吗?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江陵玉愤怒地皱起眉头,好看的脸上因怒气多生出几分诡异的妖娆:“我?我难道会想你走?我能干什么?如果不是你想走我在的话爷爷会赶你走?!江曾你敢离开我?!”
      江曾想甩开江陵玉的手却无奈天生体弱多病导致力气小只能放弃抬起头:“哦?对男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弟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老爷子知道了能不赶我这个祸害走吗?”
      江陵玉看着江曾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甚至连对自己的鄙夷都没有,心里生出狠戾,但又不得不压下去:“你说什么?!爷爷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曾被揪的难受,声音极其不耐烦地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看我的眼神那么明显的欲望我又不瞎,你喜欢就算了,反正也干扰不到我,你偏偏晚上还要做什么春梦,还被你仆人知道了告诉老头,你智商这么低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快点放开我。”
      江陵玉看着江曾除了对自己的不耐烦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的眼神,心里的暴戾再也控制不住,江陵玉将江曾抱起来丢在床上随即立马欺身而上。
      江曾被摔得七荤八素,感觉到江陵玉的体重立马警惕起来大喊:“江陵玉你疯了吗?!”
      江陵玉看着江曾脸上的愤怒,心里一阵欢愉,手轻轻抚上,眼神极度痴迷。江曾看着江陵玉痴迷的眼神心里警钟大作立马厌恶地撇开脸警告道:“江陵玉我告诉你立马滚下去。”
      江陵玉看着江曾因为被丢上来而散乱露出的锁骨轻轻抚上,江曾想躲开手却被江陵玉单手举过头顶压在床上身体也不得动弹只能随江陵玉摸着。
      江陵玉如摸世间珍宝一样摸着江曾的锁骨再到胸口,声音压得极低,处于快进入变声期的声音带有一丝丝沙哑:“嗯?我不滚你又能怎么样?江曾,我爱你啊,从我十岁生日那年在花园里看见你穿着白衬衫头发软软的被风吹起,认真的画每一朵玫瑰花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江陵玉呼出的热气吹在江曾耳垂上,江曾厌恶地别开脸,江陵玉靠上去轻轻舔了一下江曾的耳垂,江曾整儿一个激灵愤怒地看着江陵玉,声音因极其愤怒而颤抖:“江陵玉!你!”
      江陵玉浅笑,如妖孽一般:“啊……多好听啊,我自遇见你你只对我冷漠,不管我做什么都激不起你的情绪,你说,等一下我抚摸你的身体的时候该有多动听。”
      江曾皱眉瞪着江陵玉,感觉手腕都要被江陵玉捏碎:“江陵玉你就不怕爷爷责怪你吗?”
      江陵玉松开江曾的手,细细抚摸着江曾红透了的手腕,声音变得极其如痴如狂:“曾,你傻吗,我只要随便撒个谎说为了保全自己把你被解决了,然后把你藏起来谁会知道?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在家里的分量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好好爱你的,永远不会放手……你看,都红了,等一下可能会痛,不过别担心,我会轻点的。”
      说着慢慢解开江曾的衬衫。
      江曾拼命扭动着身体,却无奈丝毫动不了。
      就在江陵玉打算脱裤子时门突然被打开,江逆冽出现在门口,脸上尽是愤怒。
      江陵玉连忙起身皱着眉不悦地问:“爷爷你怎么来了?”
      江逆冽上前一巴掌扇在江陵玉脸上,江陵玉头偏向一边,嘴角鲜血流出。
      江逆冽举起手指着江陵玉气的声音发抖:“你……你这个不孝孙,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江陵玉转过头眼神变得冰冷:“爷爷,你敢动他我和他一起死。”
      江逆冽气的笑起来:“好好,我不杀他,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张妈,带小少爷现在就去山里找闻大夫。”
      张妈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给眼神恢复淡漠的江曾系好扣子,将江曾抱出去。
      经过江陵玉的时候江陵玉拉住江曾的衣袖,江逆冽冷着声音:“你想他死在这个家里还是好好活在外面你自己选。我不至于答应你之后又处理掉他。”
      江陵玉是相信江逆冽的话的,江逆冽当兵出身,重视诺言。江陵玉看着看向前方目光淡漠的江曾,轻轻放开了手:“你知道我会让你活下去的。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强到没人可以阻止我拥有你。”
      江逆冽看着江陵玉,重哼一声。
      江曾看都不看江陵玉一眼,张妈连忙离开。
      “喂,喂喂!你怎么了?”耿经见江曾讲到自己叫张妈收拾行李那一段就停下来了,急得要死。
      江曾回过神,心里闪过一丝厌恶略过关于江陵玉的回忆,笑着看着耿经温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句话。”
      耿经好奇道:“什么话?”
      江曾目光投向耿经身后的油菜花田道:“雨后花田,你是花田雨后。”
      耿经挠挠头,实在想不起来这是谁的话,江曾看着耿经的模样猜到了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解释道:“雨后花田见你,是欢喜的,你比花田还美,但是却给了人悲伤,所以雨后,花田,你是花田,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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