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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剑拔弩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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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断难断情比金坚不离不弃痴情锁,锁住的是人?还是心?还是连人带心一起锁上了……
小鱼儿自诩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厉害如十大恶人,算上见过的和没见过的,他都能想出一百种法子来招架,哪怕遇上十二星相这类又狠又丑的角色,他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江玉郎虽心思深沉,他还是能找出对付的诀窍,唯独有一人,光想想就让他头疼。
花无缺,偏偏这个令他头疼的人,此刻就在他旁边坐着,他们偏偏被一副铐子锁得死死的,小鱼儿想离他远点都不行,更别提逃离是非之地了。
严格来说这才是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花无缺通过慕容九的口,知道他是小鱼儿,确定了他是他追杀的对象。第二次,他中毒醒来后,为躲避和花无缺的决斗,以匕首自我挟持,坠入悬崖逃脱。
花无缺也来到地宫,肯定是循迹来追杀自己的,至于他怎么中了萧咪咪的毒,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一个是迷死人不赔命的萧咪咪,一个是宁肯丢了命也要对女人客气一点的花无缺,以他对女人的纵容程度,萧咪咪使出三成本事,他就要稳稳地落入圈套。
不仅中了药性最烈的软筋散,还被拷了起来,初出江湖便震惊四野的移花宫少主,此时被迫坐在弥漫了呛鼻脂粉气的床边,还强自整理了衣袍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一副不愿示弱的清高模样,看得小鱼儿直想笑。
这样的光景百年难遇,就算等花无缺武功恢复,自己难逃被杀的命运,小鱼儿还是想笑,甚至还想嘲讽一番:叫你纵容女人,吃了大亏的感觉如何?
但小鱼儿最终没有嘲讽出口,这连着二人手腕的情锁,确实是个大麻烦,不难猜萧咪咪的用心之险。
看花无缺中毒中得彻底,那他移花宫弟子的身份、下崖来是为寻人追杀的目的多半已被萧咪咪套取一空。牵扯到邀月和怜星,萧咪咪再狂妄,也不敢轻易诛杀移花宫的弟子,只能用烈性毒药困着,为保险起见,再将花无缺和他的追杀对象用情锁拷在一处,只要花无缺有恢复武功要动手杀人的迹象,必得被察觉,萧咪咪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而小鱼儿若要耍花招,也脱不开花无缺所在的范围,必然会露出一大堆破绽。
小鱼儿开始后悔,应该装傻充愣到底的,不该过早对萧咪咪显摆与十大恶人熟识的秘密。
而花无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小鱼儿要利用江玉郎逃出地宫时出现,现在好了,出逃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喂,你是来杀我的吗?”小鱼儿觉得再这样沉默下去要疯,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废话。
白衣公子闻言抬头看小鱼儿,脸上挂着波澜不惊的淡淡笑意,缓缓道:“是又如何?”
小鱼儿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半天喘不过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还能如此淡然从容。
“是的话你动手啊!我就站在这,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你杀死我,再砍下我的手,情锁自然解了,你带一段锁链,总比带一个大活人容易些。”小鱼儿说得气急败坏,只为打破那波澜不惊的从容。
花无缺还是淡淡一笑:“现在的我杀不了你,你杀我却是足够,你又为何不动手?”
小鱼儿冷哼一声,“我对一个人总是要有足够的理由的,杀死一个人更不是小事,我虽然浑,却做不到你那样随意打杀,你要杀死我,我不一定要杀死你。”留了一句“杀死你多没意思,其实我更愿意的是气死你”的腹诽之语,小鱼儿不屑地转过头。
“杀你并非随意,只因你是移花宫的必杀之人。”花无缺的话语里多了几分郑重。
“为什么?”小鱼儿转过身瞪着花无缺,“我一没偷移花宫的东西,二没杀移花宫的人,我长这么大,只是听说过移花宫的名号,怎么我就该死了?”小鱼儿一股脑爆出所有的疑惑和愤怒,感觉畅快极了。
花无缺明亮的眼眸里,一抹黯然一闪而逝,又是那副淡然从容的面相,“大宫主的命令,没人可以违背,更不该质疑,我不能,你也不能,无论如何,我必须亲手杀了你。”
小鱼儿差点没忍住爆粗口,强行忍住只因他觉得已然比花无缺输了武功输了气质输了身家,这谈吐,却是万万不能输的。
怒归怒,他也终于从毫无头绪中理清了脉络,原来这无缺公子不光是个不沾人间烟火气的人,还是个唯命令是从的木头人。
“哟,我的妃子竟谈得这么投机,怎么也不带上我?”随着娇柔的话声,绿裙女子款款步入内室,一颦一笑媚态尽显。
小鱼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位花公子可是要杀死我哎,你哪里看出投机的。”
“在我的地宫里,还有人敢打打杀杀吗?”萧咪咪浅笑盈盈,一撩裙摆贴着花无缺身旁坐下,看白衣公子一瞬间绷紧身体想往旁边挪,笑得更欢了,干脆探手过去挑他的下巴,“花公子这么英俊潇洒,谈风月雅事多好,何苦要陷入仇杀里?这个小hún蛋有趣得紧,杀之可惜了……”
“姑娘……”花无缺慌忙避开萧咪咪的手,微微垂下头,破天荒地红了耳根,磕磕绊绊道:“男女有别,在下不敢坏姑娘名节……”
小鱼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和谁谈名节不好?偏偏和迷死人不赔命的萧咪咪谈?移花宫都是不问江湖事的孤陋寡闻之地吗?连十大恶人也认不出?你口中的这位姑娘啊,不坏你的名节已然是烧高香了,你还担心她的贞操?”
萧咪咪不怒反笑道:“哼!男人能坏女人名节,女人却不能损男人贞操,在我这儿,可没这等不公平的事。花公子如此怜香惜玉,何不怜惜怜惜我这空虚寂寞的小女子呢……”话音未落,萧咪咪贴得更近,那只保养得纤巧白皙的手忽然落在花无缺双tuǐ之间,放在男人最要命的地方,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从他的衣襟jìn去。察觉对方有躲闪意图,探jìn衣襟的那只手已重重àn在花无缺的期门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