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W.36 夺取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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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卖.淫罪，是指以招募、雇佣、引诱、容留等手段，纠集并控制多人从事卖.淫的行为。
强迫卖.淫罪，是指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迫使他人卖.淫的行为。
聚众淫.乱罪，则是指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集男女多人集体进行淫.乱的行为。
卖.淫罪与聚众淫.乱罪的重大区别，便是经济利益的交易。若主观上不具有追求经济利益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求个人刺激而组织多人进行淫.乱活动，该行为不能以卖.淫罪论处。
还有的区别是，两者犯罪主体不同。组织卖.淫罪处罚的是卖.淫活动的组织者，而聚众淫.乱罪主体除了首要分子以外，还包括多次参加者。
所谓首要分子，是指召集、唆.使、首倡聚众淫.乱活动的人；所谓多次参加者，指首要分子以外的参加聚众淫.乱活动至少达3次以上。其他偶尔参加聚众淫.乱活动的，应依《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追究责任，不以犯罪论处。
想逃脱卖.淫罪，首选必定是对进行了经济利益交易的否定，只要是没有钱财交易，他们就只是一群聚众淫.乱的参加者。
陈瑟红组织、强迫卖.淫罪的便能够无罪，而那群富家子弟大概会进去牢里坐一坐。
这会是，乔瑜嫣不选择以否定金钱交易为无罪突破点的原因吗？既不能让陈瑟红被判刑，也不能让富家子弟们坐牢？
这要怎么做到……
仅仅是一小步棋，可玥抑止不起脑中的无限猜测，同时又扰乱原本定下的计划。
微信汇款证据后，9名受害人轮番出来作证，她们说的与在公安局录的口供所差不大，然后都是可玥提问，乔瑜嫣居然一个问题都没有提出。
其中行刺可玥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会面时做出的要挟可玥没有答应，因为徐子煜提供的录音与口供基本围绕着她的受害过程，所以可玥认为她的作证可以忽略。
这位母亲是唯一一位什么都没说的证人。
“喂喂，可玥，证据都差不多认同，应该可以入罪了吧？怎么我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剩余的证供证据都例举完毕，刘阳趁着可玥做笔录时，小小声地说了一下目前的感受。
可玥斜视了他一眼，冷得他赶紧闭上了嘴。
——别说话，乔懂唇语。
看了可玥递来本子上的话，刘阳呼吸都不敢了。
刘阳刚才的话虽然没啥用，但点评却是很精辟——上半场都被牵着鼻子走。公诉方提出一系列物证，诸如交易证明、从现场取得的避.孕.套等、从参与者没收过来的手机里的信息证明，还有就是9名被逼害女性的审讯视频。
看审判长们的反应，对陈瑟红的印象已经基本落实在卖.淫罪组织者头领一方，只要接下来乔瑜嫣没有能够彻底推翻的人证、证物就可以了。
“审判长，辩护方申请提交以下9名女性受害人相关资料。”
乔瑜嫣递给庭警一叠资料，也在屏幕上放出资料的图片。
“这些资料是辩护方团队跑历数省取得的，是针对9名受害人的身份背景进行一次彻查。首先请看一段视频。”
——“请问这位石妹是一个怎样的人？是相中此人吗？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亲舅舅，看着她大的。她啊，从小就不爱读书，经常在学校闹事，在我们村是出名了的坏孩子啊。初中读到没一半便跟男人跑了，之后有时会回来看下父母，但没个定性带回来的都是不同男人。”
可玥盯着屏幕中，与其中一位受害人甚是相似的脸，此时终于理解了乔瑜嫣赢取这官司的做法了。
只是想不到，竟然会厚颜无耻到这一地步！
通过警方的“良好“保护，将9名受害女性隔离起来，不允许亲属见面，就连乔瑜嫣去会面时也是禁止笔录。如此强硬，为的是避免她们被人威胁、警告导致虚假作供。
但现在，乔瑜嫣竟然从她们的远亲入手，不惜跑到各省各村寻找能“指证”她们人格品德的亲属！
——“不好意思，证人目前在看守所等待开庭，你们有权利申请去会见。”
——“干嘛要去，这叫上得山多终遇虎，她做这行迟早得被人捉的啦，现在你们年轻人不是经常说‘小三’么？我们早就觉得她跑到外面不是正经工作，而是去做那些什么小三小四，比我们在家里累死累活管那块田，这样赚男人的钱轻松又容易啊。”
视频仍未结束，观众席有一老伯突然站了起来扑到护栏前方激动大喊，“胡说，别在那乱胡说！！我家小妹才不是这种人！才不是啊，你这混帐收了人家多少钱在胡说！！”
老伯气得脸赤耳红，几乎要跳出护拦，旁边的貌似老伴的人死命地拉着他不让他跳，不过也是一脸哭丧的使整个观众席议论不息。审判长当即怒了，马上命令庭警将这两老带出了法庭。
审判长今次既没耐性，而且很易动怒。昔日这法官虽没耐性，但也不至于没警告就赶人出庭啊？
当大家都在注视着两老又哭又闹地被半拖出去，可玥则注意到审判长有点不对劲。不过她没说出来，准备提出异议。
“辩护方，正如妳想通过旁人证明被害人是存在自愿卖.淫性质，可同时并不能证明此‘旁人’的证词是正确，可采用的，公诉方充分质疑这份资料的可信性。”
“鉴于一个人的证供只具备部分可信性，辩护方已经取得大部份村民的联合签名，以证明证供的认可与真实。”
乔瑜嫣再调出了一份上面为刚才视频的笔录，下面有一堆签名的报告书。
每人给10元，这堆名字到手有什么难的啦！！可玥脸上不表露，暗里撇撇嘴骂。真是讨厌，造伪证就造啦，还用钱辗压出伪证，有钱最大喔？！
驳证无效，签名得到核实，审判长同意此份报告呈堂。然后轮翻播放了其他数人的视频或音频、字书，无一不强证受害人们并不是完全的受家者，她们在各式各样的原因下自愿做那一行，走那一条路。
这样对强.逼卖.淫罪的判决将是最严重的影响。所谓卖.淫，根本上必须以被害人有同意发生性行为的意愿作为前提。若受害人迫于威胁放弃抵抗，开始以卖.淫赚钱，就能为组织卖.淫罪所吸收。
但这样作为组织者的陈瑟红也难逃组织卖.淫罪的判决，为何……？
可玥没有再表示质证，审判长似乎乐见她如此果断，立刻结束法庭调查，将庭审程序进入法庭辩论，以罪名确认，量刑做为首要辩论。
因为强.逼卖.淫罪的判决基准——暴力、强.奸、威胁行为的证言仍是最有力的指控证据，所以可玥不想再给乔瑜嫣举伪证的机会，速速引导法庭到此阶段，宣读判罪意见书。
“陈瑟红等的行为构成强.逼、组织卖.淫罪，数罪并罚。因存在暴力威迫、诱拐等的残忍手段，以庞大丰厚的获利为目的，并毒诱社会知名人士破坏社会建造良好形象，具有极大的社会危害性，情节十分严重！故以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有以下情形：强迫多人卖.淫或者多次强迫他人卖.淫的、强.奸后迫使卖.淫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并没收财产。”
接下来是陈瑟红的自我辩护，穿着肥大囚服的她脸黑得可以，尽管之前一直忍着不说话，但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被告可自我辩护都没宣示完，陈瑟红双大掌砸在前方的桌子上，发出巨响！然后直直指着可玥破口大骂。
“妳这个婊子！三番四次说我强.逼强.逼的！我强.逼了谁啊！！有钱人们就喜欢这样玩嘛，有谁受伤害了，妳说说他们有谁要告我伤害了他们！？那些贱人们一个二个想赚快钱，我只是铺个路啊让她们去赚钱，老把卖.淫卖.淫的挂在嘴边，妳有文化妳很聪明喔说话这么难听！要捉便去捉那群贱人，要关就关那群贱人——！”
一口气狂骂到最后，陈瑟红满脸通红青筋暴露，甚至起脚把桌子踹翻了。审判长看她前面一直不说话都由乔瑜嫣代答，完全预料不到她这时候会动粗成暴怒成这样，站在审判席上整个都呆了。
但被骂者没有任何反驳，依然是冷静淡平的眼神任由陈瑟红骂到祖宗十八代。这下子陈瑟红更气了，不停踢桌子都快要踢穿了。
数个庭警急忙上前镇压陈瑟红，但长年于□□中取得一区首领地位的女人哪地有这么容易放弃抵拒，有一个庭警几乎被她一巴掌打翻。后来几经辛苦，终于每人扣着一手一脚将她拖出了法庭。
然后，轮到那边的审判长气疯了，他大力敲法槌压止吵闹的人群，并警告再有人胡闹法庭便进行拘留处理。
经此一闹，陈瑟红的印象分真是跌到最谷底，十分有利于陪审团倾向公诉方的判决建议。
然而可玥没有为此高兴并放松，毕竟方才那一闹剧，乔瑜嫣根本没有阻止的举动。
抑或是，全部都是她策划的？
突然可玥为这个想法感觉到一阵心寒。看去辩护席，乔律师记录什么神态娴雅自在，并未被此事造成影响，令可检那心寒更重了。
乔瑜嫣与陈瑟红才只有一次会面，而且全程被记录下来，可玥利用职务之便反复看多次，确定她们没有用笔记等进行了可监视可监听信息外的交流。所以不可能存在策划好‘闹剧’的讨论途径。
莫非是……乔瑜嫣在宇文□□里已经与这位东区首领预定庭上的演出？可这演出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的作用？
“对不起，审判长，趁众人对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温，辩护方必须现在提交一份市精神科的鉴定报告。”
的确如她所说，大家还对陈瑟红的激烈反应留有深刻印象，而现在注意到乔瑜嫣公布的鉴定报告后，哗然气氛又回来了。
毕竟鉴定书上清晰标明，陈瑟红有暴力倾向。
比那哗然气氛，可玥那徒然收缩的瞳孔才是乔律师真正得到最满意的收成。
乔瑜嫣早就知道，陈瑟红有狂燥症，能为一点事情大怒，并且喜爱用暴力对待别人取得精神快感，所以经常亲自殴打或指使手下施打受害者们。
换句话就是，被害者们受到暴力伤害并不是因为强.逼卖.淫，仅仅是因为出于陈瑟红的□□癖好，故此不能认定为强.逼、组织卖.淫罪所吸收。
展露开庭至今最大的邪笑，乔瑜嫣没有申请直接播放另一份证据资料——微信的汇款被分成不同项目，其80%均汇进了多位女性名单的银行帐号。
因为那位不耐烦的审判长不会让庭审再次回到质证阶段，她才能肆无忌大地提出。
“为此，我当事人并不具备强.逼卖.淫罪的基本条件，而针对卖.淫罪的利益收受关系，接下来这份证据——”
眨眼间，可玥就明白此证据的意义所在，卖.淫获取利益的80%是归于卖.淫者所有，陈瑟红的团伙仅仅取得其20%的利润。这意味着，大部份利益为卖.淫者获取，陈瑟红只是提供场所服务等。
那便是不同的判罪——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罪！
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罪，是指利用金钱、物质等手段诱使他人卖.淫，为他人卖.淫提供场所，以及在卖.淫者和嫖客之间牵线搭桥的行为。
第三百五十九条规定，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而组织卖.淫罪则是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单单从刑法量刑来看，组织卖.淫罪比容留卖.淫罪的社会危害性更大，量刑也更重。
绝不能就这样退庭等候陪审团判决，乔瑜嫣提出太多影响因素，在如此不稳定状况下，随时会得到两种判决票数相距不远的结果，从而容易造成不可想象的轻判、改判。
不可以、不可以！
死盯着乔瑜嫣的所有证据，搅尽脑汁，疯狂催动全部脑力，强行回忆开庭至现在的一言一行一陷阱，必须在审判长宣布休庭前想出改变现状的突破口！
“公诉方提出质疑！”
当大家专注于听取乔瑜嫣解释卖.淫利润分割证据时，可玥猛地站了起来跳出公诉席，将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关于陈瑟红这份暴力倾向鉴定报告书，是何年何月出具的？！”
这一次，终于轮到乔瑜嫣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可玥冲到自己面前，一把抢过自己的鼠标将上一份精神报告调出，并放大！
所有人如梦初醒，面对公诉方忽然和强势霸气纷纷张大嘴巴，但同时注意力又再集中回到刚才的精神科鉴定上。
那里明显有意隐藏了时间与日期的痕迹，但无妨人们看出其标明了2013年的时间。
“此份明显是3年前的报告，那么，公诉方有理由相信经历3年的市精神医院诊治，一定达到程度的治疗。”
可玥站在法庭中央，紧紧捏着手中的鼠标，不靠广播让声音传遍整个法庭！
“因此，公诉方提出鉴定请求，由检察院核准精神科医院，重新为陈瑟红作出新的精神鉴定——！！”
沉静并没有维持，观众们已经越过讨论的范畴，兴起受害人家属与被告人家属新一轮激烈对骂。有人支持有人佩服，亦有人反对有人怒骂做什么重新鉴定该判什么就是什么。众人都因为可玥过分大胆的抢鼠标驳证行为，激燃起更大胆的言论释放。
可是没有人看到，观众席上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头摘下了他的老花眼镜。他是陈国平，本案被告人陈瑟红的叔叔，宇文□□的元老之一。
最终，好不容易镇压几乎发生冲突斗殴的观众群，审判长以观众闹事影响庭审与重新对陈瑟红精神鉴定为由，将本案延期审理，重新排期后再开审。延期审理前已进行的诉讼行为，对延期后的审理仍然有效。
总算是，让审理延期了。
可玥坐在公诉席上，简直要软瘫在椅子上。刚刚那种赌博至极的行为现在想起真是既佩服自己又不敢相信啊，如果没有观众的冲突反应，说不定审判长生起气来把自己赶出法庭了。
虽然现在已经“成功”被他列入了黑名单……
用平淡眼神回望正要率先离庭欲仍恨恶地瞧着自己的审判长，可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只是做一个检察官应该做的事。
倒是乔瑜嫣，收到可玥的回望时只是沉重地闭上眼睛不再与她对视，一点也没有方才嚣张狂傲的氛围。
不要管，可玥让自己不要管。不要再想太多，专心于鉴定出来前重新搜索证据吧。不能如这次一样大意了，公安侦查再多的证据，都是乔瑜嫣早就知道的□□内部共知的，必须在重新排期开庭前争取到新的证人与证物。
必须是乔瑜嫣得不到，想不到的！
跟随陪审团后方，走出法庭，可玥就如自己的脚步一样，绝不停止思考。
“别出来——！！”
那一声爆破的叫唤惊醒仍在沉思的可玥，她下意识扭头，一个激荡着液体的玻璃瓶闯进眼帘！
躲、躲……
大脑向着身体发出躲避的信号，自己的大腿却丝毫不动！
身后的徐子煜也动了起来，但她仅仅够得着可玥的衣领，还未等收力拉回，同刻液体由瓶中泼散而出！！
可玥本能地举起手，同时一道影冲进她与液体之间！
具有张力的液体被勉强挡下，弹射开来的水滴陪随浓烈的味道扩张。恶心的气味风流与双手间的影像，让可玥的心真正慌张地颤动起来。
“呀——！！”
似乎咬牙忍下什么，李烨一把甩开挡下液体充满焦味的西装外套，□□身双脚蹦起同时提腰提腿侧面后仰，所有蹦起的力凝聚于侧踹的腿上，将泼水的人踹飞出去！
人一下子剧烈飞撞到瓷砖墙上，再反弹回来滚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可是没等警卫全上前压制凶徒，走道上爆发出更大的恐慌。
“啊——！好痛！好痛啊！！！”
“啊！！这是什么？！”
“有人泼硫酸啊！！”
本来液体便是泼散出来，虽然被李烨挡下不少，但仍然有一部分飞溅到其他地方。被误伤的人慌张地喊痛，有人猜测到真相引起后面来的不明所以的人陷入慌乱状态。有人想逃，有人伸着脑袋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四处乱窜场面混乱之极。
“都停下——！！”
一声怒吼刹停了所有惊叫。
“皮肤被溅到的拿布之类将硫酸拭掉，边拭边快去找水冲！！被溅到衣服的都通通脱掉！快——！！”
比任何人都要更近距离接触到硫酸，李烨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她张声及时做出指挥，让人们从混乱中找到了出路，纷纷按照着指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如可玥一样，镇定下来欲有点颤抖地脱下了自己的衬衫。她的衣服其实只有肘处溅到不至于脱掉，但她必须为李烨包裹住那双开始焦黄发黑的手。
危险万分之际李烨果断用衣服挡住硫酸，可是无法遮挡撑起衣服的手，所以手指外部首当其冲地被泼到不少。
“快，快去洗……”
可玥焦急地拭走仍热气腾腾的硫酸，一边拼命扯住李烨跑到外面的花园。厕所一定被其他人塞满了，这里她记得还有一个浇花用的水喉。
红色的水喉开关很快被找到了，可玥伸手尝试扭开开关，手指却卡在旋钮上转不动。
“怎么……怎么不动啊！动啊……！！”
“可玥……冷静点。”
李烨的话是没有传达到，可玥仍死命地拗着那开关。
一再用力，终究扭不开，可玥愤狠地重槌了它一下，准备起来再找时，另一只手伸过来两根手指一下子便扭开了。
“我知道妳很紧张李烨，但也不用变露体狂啊。”
徐子煜没好气地看看上面只剩下内衣的可玥，然后脱掉自己那件刑警服半披半丢到她身上。
清凉的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可玥顾不上是谁帮的了，丢开用来裹手的自己的制服，只管握着李烨的手腕让她的手几乎浸泡于水中。随着水流溅地沾湿两人的鞋，可玥轰鸣的心脏才缓缓镇定下来。
原来刚才水喉不是锁死，而是自己双手乏力得开不了一个水龙头。
为什么会双手乏力？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冲着自己泼硫酸，而且明显是有预谋、有针对性。
针对着作为检察官的自己的伤害行为。
但实际上受伤的是——
可玥抬起头，看到了李烨的双眼。
她并没有看着她自己烧伤应该又刺痛又火辣的双手，而是担心地凝视着可玥。
“不用紧张的，我没事，这不痛的。”
才不会没事
才不会不痛……
“我真的没事，”
双手被牢牢捉住，李烨只好用额头轻轻碰触对面的额头，柔声地说。
“不要哭。”
可是，可玥更是止不住，与源源流水一样的眼泪。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W.36 夺取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