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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一个寂静的庭院圆门口。
      只是门前近乎停满了,各类豪华,高级的黑色轿车说明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异于平常。

      田园前的草丛被痛快地踏践。这是一场真正的行礼仪式。平日里都看腻了的前院,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台阶前踩满了漆黑的厚底皮鞋,以碾压之势抚平了挺立的草尖,扬起一阵飞土。
      庭院门的两旁站着两排清一色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表情严肃,下颚紧绷,还未靠近就能嗅到空气中的几近凝固死亡的味道。另外他们的脸上,有种空洞的,不敢直视的平静。简直像极了两块黑幕,整齐肃穆令人窒息。
      灌木丛被大片地踩倒。声音并不嘈杂,反而还有说不上的安静。使人不禁感到简直就像冻结了的沉默和没有内容的轰鸣声,混杂着造访那里。
      这里,正在上演一场没有棺椁的“葬礼”。
      只有将还未入土的上一代埋葬,这刀光剑影,暗箭横生的地上,方能腾出一个席位。
      今日,一颗升起的新星,将踏着还未凉透的尸体,溏过血河,一路走上那顶端。代代如此,只是今年的形势格外诡秘。
      葬礼还未开始,庭院东南角的一处小隔间里传来隐秘的交谈。

      “你问多久?无期。”
      男人的语气略显沉重。
      “!无期?这么重?”
      “是啊,他这个情况...唉,不好说,不走运吧。”
      “怎么说?”
      “那个律师,不是我们这边的。搞了点动作,不像话。”
      “帮了倒忙?”
      “岂止,俨然那就是他的一场表演。”
      说道这里,像是回想起当时荒唐戏剧性的画面,恨恨地咬牙。
      “那小孩呢,跟在他身边的那个?”
      “不知道,道上后来就没有他的名号了。”
      “哦....可惜了,那是个好苗子。”
      说话的这个脸上一道疤的男人沉吟了一会儿。“可惜了那闪着血光的眸子。”如今刀尖舔血,混到这份资格,他看新人越发的准,那个孩子,若是继续跟着上代,定是以后的半壁江山。
      “哎,那陈赫...也进去了?”
      “是啊,他,我倒不意外。”
      附带还呵呵苦笑了两声。
      “嗯。”
      男人说道陈赫那个家伙,开始止不住话头。
      “他也是无期。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甘于低首俯臣的人。提醒过他,做事遮着些,不该碰的别碰,狠角色少惹,唉,他还是没听进去。”
      “人都是重感情的。他跟着上代这么多年,想当年是上代把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肯定是想从...讨些说法的”
      一道疤说着说着,压了压声音,最后干脆隠了名字,一句带过。
      “可说法哪里是拿着刀,抵在人家脖子上要的啊,这不,差点命都赔进去了。”
      “年轻人嘛,想当年,我们不也是因为人家砸了我们一个场子,就和人家拼死拼活的。”
      听到这,对面的男人也感慨地叹了口气。
      “诶,当时有一代撑着我们,现在...冲着现在那人血洗的架势,不久可能我们都保不住脑袋了。”
      “一朝君子一朝臣,能撑多久撑多久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刀疤男难掩眼底宁愿殊途同归的狰狞。对面的男人同样也紧了紧拳头。

      画面一转,是一间中式的会客厅。只是空气中飘散着黏稠的铁锈味,令人隐隐的不安。
      “大家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我就说了。”
      座首男人右手搭在左手上,握拳状抵着下巴。身体习惯性的□□抖动。
      “现在上来的新人,鱼龙混杂。”
      “是的。”
      副手的男人频频点头,极力附和。面上再配扭曲稀疏的眉毛,向下微撇的嘴,一副再也明显的不过的痛心疾首状。让人怀疑哪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睡了他年轻老婆。
      “有时候看到某些年轻人,唉,不懂咱们这个行业的门道。”
      说着手抚额头,晃了晃脑袋,软塌塌垂着的耳朵像挂在树梢上风干的腊肉。
      “我也快退了,看着不忍。我听说,你们底下一个斧头帮别人帮到牢子里去了?”
      座下人都明白,斧头是对这一行,最基层打手的称号
      底下一片静,无人敢做出头鸟。
      “嗯?不说话了?”
      肥肿的手把玩着珠链,一颗一颗地摩擦碾盘,如凌迟处刑,空气紧绷到得几近稀薄。
      副手也紧张地屏息,脸部的肥肉同豆大的汗珠一起颤抖着。
      “你们不说,那我就说了,”
      “是不是你的手下,大魏?”
      说完,阴狠的视线撇向右侧的角落。那里,有一个面部痛苦到变形的男人,明显畸形扭曲的胳膊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垂在身体的一侧。男人此时已经痛苦到字不成句,近乎眦裂的眼睛含恨盯着天花板,而不敢与座上人对视。
      “不说?那就是不够痛,继续砸。”
      话音刚落,台后走近一个大汉,手上拿着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锤子。台下一些老辈看到,顿时起了一口冷气,脊背也发了寒。这是前几任当家人处罚背叛者的一种刑罚,目的是一寸寸,精准击碎胳膊腿上的骨头,直至肉尽骨露,白骨与血肉完全碾碎。前一代觉得此刑罚太过残忍,废除了。如今,新一代上任,这把锤子又被拿了出来。
      看到大汉又欲将自己的胳膊捆绑施刑,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再也不堪痛苦,突然疯癫般地开始颤抖,两眼泛白,眼珠后翻,身体癫痫似的抽搐抖动,纵使舌头已经丧失功能,仍喃喃地诅咒着:“王悍...你...不得好...死”
      众人见男人这个反应,顿觉不妙。果不其然,座上的人一听,眉毛向上一挑,正欲用更暴力的酷刑折磨,却听门口传来“嘭”的一声尖锐的枪响,众人耳膜骤然被震地一颤,有些胆小地更是直接被吓到跌坐在了地上。台中的男人显然也是被惊动了,猛地转头,一双放着恶毒,阴狠寒光的眯缝眼死死地盯着门口藏在阴影处的人。
      “陈某不敬,在下替堂主行刑了。”
      缓缓地,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远远地看不太真切,但那贯穿脸部的一道疤痕令众人在下一刻便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婺源堂,乔祁。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可能要出门练车。。。(顶着太阳练车的我内心是拒绝的) 所以,就先夜里送上更新啦~ 感觉今天的剧情加快了挺多,可惜自我感觉没有前几章那么有张力了,,,,不过,我会努力把握平衡,也非常欢迎大家给我留言,提出宝贵的意见与建议,我都会虚心接纳并考虑。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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