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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自折羽翼的金丝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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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晓栩所料,自上次她问秘书“岑楼什么时候有空”之后,她又过了好几天太平日子。
买了个小情人竟然不懂得物尽其用,晓栩都要给那男人打上“人傻钱多”的标签了。
啧啧。
金主送的东西她没有拿去卖,送给自家人的话不容易被人诟病。
再者说。
呵,万萝不知道,难道晓栩会不知道岑楼送的东西价值多少?她怎么可能给渣男留一丝半点!
不过。
岑楼确实是有钱才能这么挥霍,那种“一分钟几亿上下”或许不一定夸张,他在“自己女人”身上投入几千万只不过是平日里看都看不上眼的零头。
万萝可不会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
某一天晚上,睡熟了的少女感觉到背后有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上,她下意识转过身,摸索着男人的衣扣,在睡梦中都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
下一秒,少女不安分的双手被男人攥住,顺便将她拉入怀中抱住。
“睡觉。”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透着一丝疲惫。
这些日子没到这来,除了他本就不耽于美色之外,忙也是真忙。
少女无声叹息,搂住男人的腰,小手轻拍他的背。
他很安心。
一夜过去,少女依旧比男人早醒。
他尚有些迷蒙,少女已经做好了早饭。
走到卫生间,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搁在杯子上,重新清洗过的毛巾放在边上。
“……”
温柔体贴的过了分。
洗漱完,男人在熟悉的位置落了座,对面是眉眼清淡的少女。
她在对他笑。
进食时餐桌上很安静,男人沉默寡言,少女知情识趣。
然后。
就在男人放下碗筷的时候,少女轻轻开了口。
“岑先生,我想出去工作。”
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少女得寸进尺想要进他公司。
岑楼看着他,向来冷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给的不够?”
少女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不够。
那些只能看不能卖的礼物再怎么价值连城对她来说都是一堆破烂。
万萝的积蓄全都给了赵权,分文未留。
但,万家需要她的补贴,万荞的学费是不小的负担。
她不可能再问他要。
“我只是想要工作。我不是富家子弟,我对那些高档娱乐既是一窍不通也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人总要摆正自己的身份。我不能因为现在有岑先生在身边,就习惯了骄奢淫逸。我想工作,不需要岑先生为我做什么,只是出于尊重告诉你一声。”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直白话。
可若是换了一个人来说,就是在暗示岑楼,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名分。
岑楼自小浸淫在勾心斗角中,任何一句话都要掰碎了品上好几回。
不过他在想什么,晓栩并不在意。
她不是说了,只是告诉他一声。
“我叫人给你安排。”
“不用了。”
“小事而已。”
不啊,不是小事。
而是,会让两人有所牵连的事。
少女坚定的摇头。
“岑先生,你不能再给我什么,我还不起。”
“……”
他给的,或许只是随手的施舍。
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也没有错。
他怎么想怎么做是他的事,与她无关,不是么。
“随你。”
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
看似柔弱易折的女孩,却从不能叫人真的折去她一身傲骨。
他买了她的身,又如何管得住她的心。
这一回离开,她第二天又见到了岑楼。
少女见了人,乖觉的去洗了澡,将一切都准备好。
男人进了卧室,不免将视线落到床头。
她备着药。
他是金主,不需要对玩物有丝毫怜惜之情。
他是金主,可他自认不是个畜生。
给少女雇佣的保姆会定时添置日常用品,安全套自然是被列入必需品中。
少女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轻轻笑了笑,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我没关系的。我会在这里,就是为了伺候你,让你高兴。不可能让你为了我委屈你自己啊。”
男人微微蹙了眉,“我不至于禽兽到这种地步。”
少女笑意加深,倚进男人怀中。
“你来我这里的次数本就不多。也不是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我信你,你也要信我。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有父母要赡养,还有妹妹要照顾,我怎么舍得让自己垮掉。”
她总是能让他哑口无言。
很奇妙吧。
他的气场,他的威严,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无法让这个女孩妥协。
真正让她妥协的是……
男人垂眸,深暗的眼盯着少女头顶,沉默良久。
少女抱紧了他。
“我冷。”
又娇又软,惹人怜爱。
男人没必要抵抗这诱惑。
她是他的。
虽然只是……暂时。
他一把抱起少女,带着她一同倒入床铺。
她双手缠紧了男人脖子,毫无保留敞开自己。
她没有看他。
她没有叫他。
一如第一次那般。
这怎么不叫人多想呢。
闭上双眼,脑子里浮现的是谁。
男人有些失了力道,少女亦是不声不响,只默默抱得更紧。
她从不会对他抱怨,从不会对他要求。
从来从来。
呵。
男人在她耳畔沉重的喘息。
自始至终,没有吐露一字半句。
难得的是。
少女醒来之后,男人已经走了。
看了看床头的脑中,才七点不到。
少女挑了挑眉,轻声一笑。
拉上被子继续睡。
十点,保姆准时上班。
吃完了早饭,少女拿出笔记本扒拉着准备求职。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会来这里的人,除了岑楼,就是岑楼的人。
少女撇撇嘴,在开门的瞬间变了一张脸。
“秘书先生?”
“鄙姓杨。”
“杨先生,有什么事么?”
杨潘心想我也想知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面上一丝不苟的秘书先生一丝不苟的说道,“是这样的,先生吩咐我带万小姐去做个体检。”
“?”
啊。
自身不老不死不知生病为何物的神明大人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床头放着的那瓶药。
她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点头。
“好的,现在就走么?”
杨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坐在车上,少女一手支头,看着窗外风景。
看着看着,有些耐不住笑出声。
该说他什么好呢?
外面传言有多冷酷无情,她是没感觉到一丝半点。
昨夜,他控制着欲念,把东西射在了床单上。
没有意义啊,横竖她都是要吃药的。
看着少女一完事就迫不及待吞药的样子,男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嘴唇抿成一条线,抿的有些发白。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她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他莫不是以为她在委曲求全?
哎。
对于少女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杨潘心里倒是有老大一堆话不吐不快。
可问题是,他向谁去吐啊!
嘴碎老板的八卦,别说碗饭能不能保得住,这项上人头都不一定安全!
到了地方,少女依旧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啊,这是岑楼自己的产业。
哪怕什么行业都不涉及,他都得保证自己有信得过的医疗团队。
杨潘亲自领着少女过来,旁人心中自然有了计较。
这次体检,把能检的都检的,比婚检还要详细数倍。
少女以为自己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报告很快就出来了。
一脸和蔼的主任医师笑眯眯的表示她这身板可比运动员都来的健康,没有任何一项指标有黄色警报。
少女也笑眯眯的应了。
接着,笑眯眯的主任医师给她开了药。
“?”
主任医师继续笑眯眯,没有丝毫尴尬。
嗯,这把岁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没见过啊。
哪怕对医学再怎么无知,她还是认识“避孕”这两个字的。
其他的……
少女嘴角有点绷不住。
大约都是什么伤药啊润滑啊……
她很想捂脸。
倒不是不好意思,纯粹是觉得无语。
“我给你开的药都没什么副作用。当然了,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为好。”
晓栩: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怎么不直接去和岑楼说不要行房事呢!
医生:生存不易。【抹眼泪】
晓栩是什么人啊……哦,她不是人。
咳,咱们晓栩大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露怯!
她笑眯眯的接过一袋子药,笑眯眯的给医生道谢。
“记得每月过来体检一次。”
少女低笑一声,“好。”
被杨潘送回家,少女二话不说直奔卧室。
果然。
“不该有的东西”没有了。
你说这人……
少女哼笑一声,把一袋子东西丢进抽屉,转身出了屋。
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她接着扒拉笔记本。
随即便锁定了几家公司。
她只被岑楼包养一年,找工作不会找这附近的,和岑楼沾亲带故的都不会碰。
甚至于,她有心找岑楼的对头。
投完简历,少女又给赵权打电话。
不只是钱要到位,她还得时时刻刻提醒渣男,这钱是谁给他的。
当然,她给的在赵权眼里还是太少了!
他曾经也是坐拥亿万家产的男人啊!
这几十万在他眼里算个毛?
赵权愿意哄着她,还不是因为她背后有个岑楼。
要是万萝在这里,或许真会被他骗的去求岑楼,或是暗搓搓打探偷窃商业机密。
“啧。”
少女让系统调出赵权现阶段的资料。
岑楼松了口,这叫其他忌惮岑楼的企业不敢对赵权落井下石,他东山再起的很顺遂。
越顺利越好。
爬的越高越好。
你说,她是不是应该利用岑楼。
让岑楼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为了独占她,解决她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
可以,但没必要。
其实不是这样说。
不可以。
她可以骗人,但不可以骗人感情。
若她当真愿意和岑楼过一辈子,就更不可能去欺骗他。
怎么说都不可以。
诚如她所说。
她认真的说。
她诚实的说。
他给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_→我要炸了→_→我们公司人事调动→_→哦,不是炒鱿鱼的意思→_→而是两个部门并一个部门,要同时做两个部门的工作→_→就是说以后我除了工作日,平日里可能根本没有时间码字
→_→我找不回心态,也找不回状态→_→我得去看些傻白甜的小说让自己大脑放空,不然我真得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