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余生》Echolee

9、第 9 章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考试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好在家里老人不像其他家长一样，会为考卷上的数字咄咄逼人，写的小说也结了尾，有始有终也得出些许满足感，前几日大雪飘满了寒城，路上的雪都可没过脚踝，从窗口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世界干净的想一个童话。阳光透过窗帘映在地毯上，顾礼歪坐着，和大花逗趣着玩，看它喵喵在叫。吃过中饭，乔珊来了电话约着她一起逛街。外婆嫌弃她一个小姑娘老在家待着，从吃过午饭就开始催她。老人曾经也是追赶时髦的，爱漂亮的少女，如今打扮爱好都往孙女身上去，漂亮衣裙不少，自己有时间有手艺也给她做。往顾礼身上花了心思，心情也好，漂漂亮亮待外婆满意后，挎着自己的包往公交站走去。靴子踩着雪地上，沙沙作响，顾礼小孩子心性趁着路上没人左蹦右跳专往雪厚的地方踩去。那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外婆拉开窗喊“戚戚，当心摔倒了，别往雪厚的地方去。” 被抓到了也不慌乱，嘻嘻哈哈回头去挥挥手，鼻子冻的通红，眼却是笑着。她高声回了声好，这下规矩的避开雪堆，往前走。
　　初次见到顾礼的人，多多少少会被她这张脸给吸引到，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紫的菱格羽绒衣，下身穿的是一条白色鱼尾针织裙，袅娜鲜妍。乔珊今天也穿的漂亮，本来就是学艺术的女孩子，有自己的审美和风格，一件毛呢大衣下颜色艳丽的裙子，带跟的皮靴踩在地上轻巧的响。一路上回头率挺高，两人也是许久没有见面了，学习生活挨个吐槽，最后决定忘掉些伤心事，快要过年了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吃了东西往影院去，就近的场次没有了，不想等两人随意挑了一部看，不幸的是这电影尿性十足，从电影院出来，乔珊还在吐槽这电影拍得够烂，顾礼在旁边配合着点头笑。下了电梯有人在喊“珊珊姐，珊珊姐，”乔珊回头，来人匆匆忙忙，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的乔清玉。顾礼倒是有些吃惊，乔清玉也看清了她，眼眸里和顾礼一样也露出些疑问，言语倒是没露出来：“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姗姗姐，顾礼。你们也来看电影吗？看的哪一部啊？”乔珊却是神情变得高傲了些，语气敷衍。顾礼立在一旁倒是不必开口。好在对方也不拖沓礼貌说着打扰道了别。待人走后，顾礼看着乔珊开口“我倒是晓不得，乔大小姐，变脸变的这么快。”听着顾礼有心打趣，乔珊扬了下眉毛，眼神里倒是真正显露出大小姐的娇奢跋扈：“ 我挺不喜欢她身上那种好学生气质来着？偏偏我妈就还挺喜欢这种学生，表面乖乖巧巧的。”
　　“你们是亲戚？”顾礼，好奇的问。
　　“不是，她妈就我妈一牌友，于是整天在那里炫耀她女儿，可烦大五个月一直姐姐姐姐的叫？”乔珊有些不在意的说到。很快这段小插曲就被她看中的项链，包包鞋给替代了，顾礼才真正了解大小姐的花钱如流水以及逛街的能力，大大小小的店都去逛，乔珊倒是越逛越起劲，顾礼这样的宅女走的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得要吃饭了，顾礼拒绝了在外吃饭的打算，自己慢悠悠往家走。平常寒城的晚上灯光很漂亮，如今加上不久后的新年，更是灯火辉煌。走到常来的蛋糕店，买了外婆喜欢吃的桃酥，这里的桃酥不甜但是很香，街上很多人，来来去去，她观察人群，隐秘人群之中，抽离自己，一边抵抗一边融合，心生凄凉，倍感自己格格不入。那天晚上她做梦了，梦见母亲那张无温和的脸被她自己撕裂，歇斯底里，疯魔。再之后她很少出去，终日把自己困在家里，说笑也笑得，只是愈来愈有冷漠的屏障隔在她与别人身上，愈合了表面，内里却开始恶化。她好似瞒住了所有人，可她瞒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