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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你们好。
我是一个穿越者。
也许会有人羡慕这一点?我不太确定,我忘记了。我也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所以有些难以想象。
我猜想我应当已经趟过黄泉了,只不过又折返、而且跑错了地方。毕竟每当我试图回想前世的记忆,总是会感到头痛欲裂。那种滋味不太好受,所以我很少主动这么做。
那大概不是什么好日子,从依稀有的烈火、惨叫和饥饿中可以大概推断出一点。
但或许也不是很坏?毕竟除了饥饿之外,我现在的生活也是这个调调。
扯远了。
我……十分确信我忘了很多事情。那些事里面包括姓名、年纪和性别。包括曾经的家在何处、或者妈妈叫什么,那些——我想,我曾以为永不会忘记、以为已经成为自己灵魂一部分的东西。
我猜测我也许是有些茫然的。毕竟现在我的思维并不像是孩童,所以也许我是青年,也许我比大树还老。何况我对思考抱有一种陌生感。不如说,还能够真正思维、推理,真的是一件奇怪事。
——我确实知道这有些奇怪,因为我没有完全忘记……“所有”的一切。
是的,我连以前的名字、性别、年龄都忘了,但是还记得我看驯龙1时的感动,驯龙2时的悲伤,驯龙3时的不舍,还有我不眠不休守在电脑前,一季一季看驯龙记的那些记忆。
就像被安装了过目不忘技能,他们的每分每秒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我实际上并不在乎这些。
我是指,哪怕是这些,这些我意外记得特别清楚的记忆,也并非一开始就有。
我的第一份可以被叫做“记忆”的东西是剧烈的挤压感。那时候我应该没有心情想这些,只是一个模糊的字词伴随着强烈的感觉,充斥着脑海和每一根神经、每一片皮肤。
然后我就被一双手拉出去了。那一瞬间我张开嘴,我迫不及待想要做些什么来发泄那种——恐慌。极度的、真正的、本能的恐慌。
我放声大哭。
我听见有声音,很模糊,在我的叫喊声压盖下更加渺小。我努力听,努力分辨,直到我累的昏睡过去。
“——她叫温妮菲尔德。”
无数次回忆的时候,我确信当时我是听到了这句话的。
最开始,我只有思维。
思考,这是种混了诅咒的祝福。我可以思考,所以我可以记住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姐姐,我的舅舅和姨妈。
但我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我没办法分清楚太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姨妈只来过几次。这件事在我的半个童年中一直存在着,直到后来才被理清楚。
在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我是指那些关于电影和未来的记忆,那时候我已经十个月了——刚好赶在一次袭击夜。
火光照亮了天空。曾经我不知道是什么,只在看见时感觉到恐惧和想要躲避的生物,现在对他们却能如数家珍。
纳德、双头龙、葛伦科、猛烈凶焰、斩风龙、剃鞭龙、咕噜龙……那些我从来没有真正清醒判断过的生灵都出现在了这次袭击中。也许有更多其它种类也出现了,但我不认识,也可能是没看见。
我可能是被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影响了,竟然没有意识到可怕。也正是因此我从床上翻了下来,爬出门。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做法,所以我才说为什么这记忆不合时宜。我也知道作为一个走不稳路的婴儿、跑进剑与火的战场非常疯狂。但是别怪我,我当时还不到一岁,而且还被记忆影响了。
所以我爬出门,但甚甚停在门口,没有真的冲进死亡再次重开我的生命。
主要原因或许是外面太可怕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是维京人的日常,我们不会退缩,我们迎战,yada yada 。重点是我那时候还是个婴儿,所以我被整个战场和鲜血之类的东西吓了一跳。这促使我活到现在。
我相信这一点,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面前几米的地方有纳德的火焰经过,就在我被吓到之后的十几秒。
我本来是要哭的,但是那火焰太美了。你们应该都知道纳德的火焰长什么样子,对吧?那是灿烂的、比太阳更耀眼(因为更近)的灿金色。那些边缘溅出的火花也是明亮的,像空中泼洒的星子。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东西。记忆里的所有都蒙上了一层奇怪的灰色调,人物也不太真实,震撼下降了好多个等级。
我不害怕了。又开始睁大眼睛到处张望。
回想起来那应当是一副可笑又能让人吓死的画面。一个婴儿,穿着尿布,坐在门框前面,用手扒着门直起身体,兴奋地试图看到更多、
我的婴儿眼睛很好,毕竟刚出厂没多久,但炙热和尘土、夜晚、光线的移动都影响了视野,所以真正看到的也只有很少一点。
那也足够了。
我看到死亡。
随着掉落的声音是摔下的男人女人,或者仍然睁着眼的龙头,他们的血液泼洒而出,映照着火光闪烁,光线透过液体发出灼眼的光芒。纳德、葛伦科的头掉在地上,父亲像是怒吼又如同大笑地接受了泼向他的血液、不闪不避。
我不知道那只纳德,是不是刚刚喷出我见到的火焰的那只。
接着父亲倒了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下半身都被尸体遮挡。我只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把他扛走了。
我被这幅场景震慑。龙那没有闭上的眼睛还在向外看,冲着我,看着我。这种野蛮、不屈和疯狂抓住我的心脏,像是点燃了什么。
那些盘旋在心底的忽然沸腾起来,令我难以忍受,所以我张开嘴发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尖叫声。
别误会,我原本是打算吼的,但该死的婴儿身体。
“温妮!”
我的姐姐在我身后尖叫起来,冲过来,抱紧我又跑回房子里。
她齐耳的金发摇摇晃晃,被汗水打湿,我对那上面没有血迹而宽慰。她的蓝眼睛睁得很大,盛满惊慌和恐惧。
她带着我缩回床上,抱得很紧,不过我没有挣扎。
我说不清楚我是怎么睡着的,姐姐在最开始的沉默后,一直在我耳边重复句子。我只能分清一小部分,似乎是母亲总是哼的歌,但是姐姐唱的不好听。
我看着门外燃烧的火焰,听着有些僵硬的歌谣,最后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下午,我看见父亲的右腿变成了一根木头。
维京人的房子总是不经住。毕竟我们只有木头,少量的石头,这些在龙族五六天一次、有时两三天一次的袭击中黯然失色。
龙通常是晚上来袭。我是从戈博的口中得到这条消息的,当时他正在和母亲说话。我从不知道他们竟然是朋友。
白天可以被视为休息,大多数人会选择上午补个觉。那些受伤严重的会有一周休息时间,比如父亲。母亲和哥哥在喂过我之后就出海捕鱼了,所以姐姐一边抱怨性地嘟囔、一边把我抱到外面的小车里看她补房子。
姐姐。阿斯特丽德·贺夫森。
她比我大一些,但也只有两岁。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放心她来补房子,或者,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岁的小孩被允许独自在家,还能这么流利的说话做事。
我看着她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折腾了几个小时,最后成功拉来了几块木板。
……根据哥哥回来后的爆发,我可以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让她补房子。
我咯咯笑了,所以阿斯特丽德瞪了我一眼,然后不情愿地开始推着我在村子里闲逛。
每个人都在忙着切割木头或者搬运石材。好几家的屋顶出了问题,我在经过码头的时候听到有关食物储备缺乏的讨论,但只是几个词,接着阿斯特丽德就把我推走了。
好吧,反正也不能再糟了。我有些忧虑,只有一点点,毕竟直到小嗝嗝十五岁村子都没大事。
生活其实还不算太坏,毕竟作为一个婴儿,没有人会要求什么。只要乖乖呆着,饿了说拉了说撒了说,不在夜晚出门,那你就是模范婴儿。
我就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偶尔,在一些我不知道有什么重要因此归纳于平常的时间里,会有一些曾经生活的片段冒出来。它们非常微小,不太重要、琐碎、感情寡淡,像是我在通过记忆看另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
比如说,我可以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坐在木桌前喝粥,阳光透过窗帘打在木质的地板上,和我现在家里使用的灰色石地板完全不同,一切显得温暖和柔软。
它们和我所生活的现实有太过浓重的区别,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是否该称呼那个人为“我”。
毕竟我活在人们随时有可能死去,气温从来不超过二十摄氏度,鱼和面包一样梆硬的博克岛。女士先生们。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过的颇有些浑浑噩噩,每天都过着日常生活——这部分可以放到待会儿再讲,我现在想说的是,我迎来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
我五岁,非常愚蠢的在森林里迷路了。
我觉得我不会忘记那天,就像我以前确信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一样。
那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都是橘红色的火烧云,很好看,但是现在有另一重意味——龙族即将来袭。
说来有些好笑,其实看见天色的时候我想模仿母亲给自己一巴掌,但因为太疼作罢。
叫你这么小就出来瞎转。我指责自己。瞧瞧,要是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不想葬身兽口,所以我拼命的跑,一边跑还得注意周围的声音别一脚踩龙窝里去了。
齐膝高的乱草,恣意生长的植物,这一蓬那一束的矮树和灌木让我的视野一片棕绿。我勉强记得我乱逛的时候,有用小刀收集一些蘑菇和浆果之类。蘑菇已经被烤着吃完了,兜里剩半袋浆果,重点是采摘的痕迹可以当成路线。
我分辨着被收割过果子和没有收割的区别,迷糊的跌撞着沿着我自以为的正确道路行走。
然后我路过了一个山洞。
绝对是走错路了。我冷静地想。
我十分的确定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个山洞,我也敢说要是进去了有极大的可能无法全身而退,因为那里面传来的兽吼声太庞大了,几乎要让我的耳膜也被震破。但是我的叛逆心却起来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费心拿石头之类的东西给自己虚假安慰。我只是走了进去。
愚蠢的,带着盲目的自信。但是嘿,再重复一遍,我可是维京人,我对自己有盲目自信,这是遗传。
洞穴里很暗。太黑了,在几步路后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摸索着墙壁前行,没有生出过任何一点退缩的心情,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靠近些。
接着我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它动了动,一股对五岁的我来讲太过巨大的力量传来让我啪的向后踉跄,跌坐在地上。
那个生物也远离了我,原本被挡住的天窗带着夕阳的光线照进来,揭示了我面前的生物。
我看见了一只龙。
不,我需要修正自己的说法:那是一只受伤的,雌性三角毒蝎龙。
我看着她。
她,不是它。她的红色眼睛里瞳孔几乎要比针还细,头面上的鳞甲有了些一眼就能看见的划痕,不自然的蜷缩着似乎是想挡住什么,身躯下有浓稠的暗红色液体。
那是血。
我不是那种和龙有亲和力的人,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所以为什么我能和她建立联系依旧是迷。
我只能说这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我们对视的时候将我们连接在一起,就像一见钟情。我一眼就能发现被她藏起来的伤口,立刻就发现了她的性别,当即就明了她的恐惧和不安。
但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维京人的勇气不支持我进行更多思考。所以我参考龙之书-小嗝嗝版,慢慢起身显示自己的无害。
接着,因为没有立刻死亡,所以我的勇气又上来了。我做了一个找死的决定:在毫无防备、甚至没有确认她危险性的情况下,闭上眼,伸出了手。
某种意义上也是龙之书-小嗝嗝版的教导。
然后我成功了。
和刚刚的意外中感到的一样。干燥、温暖,就像钢铁有了生命。
我再次睁眼,刚刚切断的连接再一次出现,我们对视着,好像顷刻间就从陌生人成为挚友。
她的瞳仁变宽了些,红色的虹膜被挤压到没有。我不为此感到惋惜,现在她的视线是温和的。
我从那里面看到了我的眼睛,蓝色的。
她的金色鳞片在光线下镀了一层晕,如此美丽,给了我从十个月起看见纳德火焰后,第二次震撼。
我的思考方式总是很直白,而且最近有些年幼化,因此,我做出了这种情况下最简单的选择。
我掏出来口袋里的浆果。
“你想吃点吗?”
(她吃了)
离开山洞的时候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没走几步路就腿软、被石头绊倒、滚下了山坡,抬起头刚好看见灯火通明的村庄。
我一定得搞点伤药给她。我想。
所以我没有回家,直接往葛西的小屋去,在她忧心忡忡打开门的时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嗨!葛西……能给我点伤药吗?”
我迎着她慢慢变愤怒的脸摊开手掌,维京人的勇气,耶。
那天晚上没有龙袭击。是这个月第一次连续一周没有袭击夜。
而且我讨到了伤药,耶。
第二天我站在山洞前犹豫,明明是几秒的距离,但却由于石壁过于陡峭和光滑而无法攀爬。所以我不得不带着整整半框鱼,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弯弯绕绕、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树林和灌木中找到正确的位置。路上顺便捡了点认出来的药草。
但看着漆黑的山洞我反而没有之前的勇气。
“呃……你好?”
天啊,我当时一定非常傻。
但是她出来了。
她看着我,行走的姿势依旧是扭曲的,我不知道我当时想了什么,总归是些过于感性的事情。
我把食物递过去。鱼掉在地上,她的鼻子动了动,缓慢地俯下身。我看着她吃,一条接一条味,直到最后她直接就着我的手。
第三天我带去了伤药,特制版。我跟葛西的关系不错,平时会跟着挖草药、看她配药膏。
前天晚上要到的我自己用了,这一罐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加大了所有药材的用量,减小了对龙有害的部分。我猜应该没什么副作用。
她专注进食,对我的戒心放下了大半。这让我得以近距离地检查她的伤口。
左侧的翅膀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斩开一样,创口较为平滑。严重的撕裂伤应该是在她慌乱的扑腾翅膀时、顺着伤口自己撕裂的。龙之书上有说过,幼龙还不了解如何飞翔,脆弱的翅膀也还没有办法支撑躯体。
我轻轻地把药膏抹在伤口处。她没有反抗,翅翼抖了抖,进食的声音顿了几下。
受伤很疼,我知道。
我知道。
她不拒绝我的抚摸、我的食物,以及我给她涂药的行为,但她也并不和我亲近。在山洞里,如果我在门口,那么她就会蜷缩在最里。如果我走进去找她,她会缓慢的向外移动,但又不彻底逃离。
我想也许是岛上适合藏起来养伤的地方基本没有,毕竟我们都是战士,或许只有这个山洞是接近安全的。
我基本不靠近她。除了每天的涂药和喂食。我想让她感到安全。
我没有做鞍。她太小了,和我差不多大,做了也没用。我也不打算骑她,想象让她费力载着我进入天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让我很不舒服。
总之,我遇到她的第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我承诺我将把你视作伙伴,视作家人和挚友。
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不会憎恨你。
你也需要承担我的脆弱、依赖、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
如果你这样承诺。
我也会如此。
发下永不背叛的誓言。
再次的进行修文,主要更新仍然放在隔壁柯南同人上
重点:请一定要留评,对驯龙的爱已经不足以支撑着我把它写完了,我非常需要一些其它的能量来支撑
如果你想看,就请留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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