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Pophecies(预言) ...
-
“王？”杰拉尔德挑起眉毛，这句话让他脑子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是回忆起某个红眼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光荣事迹。
费伦泽一边观察着少年的神色，一边叙述着自己关于星象的心得。“太阳是日空之主，可惜本身过于炙亮让其他星辰无法共存，只能孑然一身散发无与伦比的力量。月亮表面上与星辰共享夜空，但实际上并没有星辰能伴其左右。…………斯莱特林先生，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一天我也在看星象，豁然发现天上多出一轮月亮。”费伦泽抬起头仰望夜空，脸上净是怀念的神色。
“非常严重的散光。”斯内普斩钉截铁的定下结论。“鉴于年龄，你应该管阿不思借一幅老花镜戴上”
“感谢你的关心，斯内普先生。”马人并不太在意魔药教授众所周知的毒舌，他看着陷入沉思状态的少年继续交待自己积累的星象变化。“斯莱特林先生，星辰运行反映着地上命运的方向。多出的一轮皓月，让许多星斗为了不被吞噬光芒而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可惜没有多久这个月亮又豁然消失。到消失为止的时间虽让星斗偏离，却不足够完全改变它们的方向。之后有一段时间夜空恢复平静，谁知不久前月亮又回来了”费伦泽想起当时族人的反应，苦笑着摇了摇头。长老那一身油亮的毛皮都被吓得像野马一样失去光泽了。“只是这一次，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暗淡。让我们注意到一些新的东西。”
马人收起温和的笑容，严肃的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年。“斯莱特林先生，一直被月光掩盖的帝王之星越来越亮。一个天空不能同时容下月亮和帝星，二者之间必有一方消失。但星斗告诉我王者的力要比以前强大。”
“你要告诉我的就这些？”杰拉尔德看到马人闭上嘴，缓缓的点了点头。少年绷着脸，冲着特意来和自己报信的魔法生物点头致意之后，转身拉住身旁男人的手快步的往回走。
斯内普任由银发少年拉着，看着对方低着头用近似小跑的速度往校舍的方向走去。当杰拉尔德第五次差点被地上隆起的树根绊倒，男人无可奈何的抽出魔杖把一声不吭的少年石化了之后用飘浮咒往校舍的方向“运”。
不出魔药教授所料，鞋底刚踏上霍格沃茨城堡的石砖，一个扭曲的身影就从柱子后面蹿了出来。“斯内普，你要把学生怎么样！”
魔药教授冷冷的看着穆迪一瘸一拐的冲着自己走过来。小巴蒂•克劳奇，你的作业还是作得不够。这个老疯子为了表示彼此之间依然是敌对关系，平时对我都是连名代姓的称呼。“穆迪教授，身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想我还有管理本学院学生的权利。”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斯内普。”老傲罗托着他那条假腿，在斯内普周围转圈。审视男人神情的目光中有不屑，警惕，厌恶，还有知情人才能察觉到的，那么一点点异样的憎恨，扭曲的愤怒。“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两个一起进禁林。”
“斯莱特林先生为观察月光草的生长环境进入禁林，有校长的批准”斯内普垂下视线看着像老狗一样在面前晃的人，嘴角扯起假笑。“难道穆迪教授认为我该让一个四年级学生单，独在夜间进入禁林？”
“不要废话，斯内普”穆迪粗暴的低吼着打断魔药教授低沉滑凉的声音，激动的情绪使魔眼叽里咕噜的快速旋转着。“你骗得了阿布思骗不了我！哼，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食死徒。也休想在我眼皮底下为神秘人招兵买马。”
“穆迪教授，我的身份经过魔法省的调查。如果你有任何一点的话，可以向魔法省申诉”斯内普不打算再跟疯狗浪费时间，他看着面目全非的老傲罗用近似耳语的声音说“至于在你眼皮底下干什么……我想应该比别人简单。毕竟，你的只剩下二分之一。还是说……你把眼皮藏在魔眼后面”
留下一句令内心有鬼的阿拉斯托•穆迪混乱的话，斯内普翻滚着长袍把不能动弹的少年运回办公室。把人放在沙发上，男人交出小精灵要了一杯温热的红茶塞进脸色凝重的少年手里。“克里斯，说话。”
“你……咳，你觉得刚才费伦泽说的是谁？”杰拉尔德清尝了一口茶，热水流进胃肠里温暖了僵硬的身体。
“黑魔王”斯内普让少年靠着自己肩膀。对于一个食死徒来说，“帝王”两个字只能让他想到一个人。至于校长室的老疯子，则是更适合在背后操纵一切，不适合这种把自己推到峰顶浪尖的名词。马人的疯话，还有一个疑点。“你觉得那只马说的月亮是谁？二十多年前的话，波特还没出生。”
“老大，无论是人，动植物，还是家具茶杯里或多或少都有一点魔力波动你知道吧？”杰拉尔德看着手里的茶杯和橘红色的茶水中倒映着的自己，豁然开始怀旧。“我家因为世世代代都是近亲通婚，血太浓经常会出一些怪人。”
“这点我已经亲身体会了”斯内普低头观察着少年。若说怪人，连自己怀里的白毛猪都算上，他族人里自己认识的没有一个正常。
“厄尼的曾舅爷，天生目盲却终生活动跟明眼人没有区别。他说是因为他看得见在物体中流动的魔力”银发少年抬头看了抱着自己肩膀的男人。
“很有可能他并不瞎。”魔药教授不太信任这种玄乎的理由。
“有可能。但不管他看见看不见，只好了两个哑炮确是事实”杰拉尔德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空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我们都知道哑炮是天生无法使用魔法。但据那位老爷子说，哑炮都拥有魔力，只是体内的魔力循环系统有缺陷才导致不能用魔法。把那些不干活的地方弄通了，哑炮就不再是哑炮”
“很显然，他成功了。”斯内普听完后不由得挑起眉毛。刚才对方的说法启发了他一些灵感。
“嗯，所以这能证明那位老爷子的确明白一些大多数人不知道的东西。”杰拉尔德低下头，迟疑了一下之后握紧茶杯继续说。“我……来这边之前，老爷子还活着。老爹……接我走的时候顺便去看他的时候，老爷子走到屋门口就不再动弹，说他看不见得让人引路。后来他特意到我身边……你猜他对老爹说什么？”
“什么？”男人轻轻的揉着对方的长发，试图缓解少年紧张的情绪。
“……‘我说怎么这么晃得慌，敢情你抱着个月亮’…………这是原话”杰拉尔德把茶杯放到旁边茶几上，转身抱住对方的脖子把脸压在男人肩膀上沉默了一阵吐出闷闷的声音。“拉斯，我害怕。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下一个，这本应该是那个有关哈利预言里的，怎么落在我头上。我怕我们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变成另一个模样，到头来竹篮子大水一场空，把什么都赔进去。”
斯内普难以想象不需要“严刑拷问”，那张硬度媲美钻石的嘴就吐出心里话。轻轻拍着少年的背，魔药教授觉得他有时候是在养孩子。因为有时候这个人会突发奇想，千奇百怪的点子在要脸和不要脸之间徘徊，需要二十四小时监视不然就闹得天翻地覆。
“克里斯，你已经做得很好。”斯内普安抚着被马人刺激得炸毛了的猪，慢慢的一字一句说给他听。“你并没有仰仗那个小鬼的梦话。虽说在某些细节上，你按照欧内斯特的预言安排。但就算没有这些消息，你也能得到，想到。克里斯，以前你身边没有窥视未来的眼睛，依旧在黑魔王眼下瞒天过海。没关系，你已经做到了，没有理由不能再做一次”
斯莱特林的毒蛇，破天荒的没提起任何和冷嘲热讽有直系亲属关系的名词。可以说是温柔的，直白的赞扬少年制定的对策和他的成功。只可惜一整天活动之后的几小时夜游，完全掏空了杰拉尔德本就处于低谷状态的体力。斯内普发现少年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自己的“深情告白”毫无疑问的化身成催眠曲。
若是平常，魔药教授绝对会把自家小情人摇醒，让他去处理苦艾草根和蟾蜍角膜。但对方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疲惫神色让男人甚至舍不得多动一下手指头。要说忙，怀里的人不比成天装疯卖傻的老人清闲多少。白天要和一群没有大脑的小鬼周旋，腾出来的时间几乎全都花费在如何算计黑魔王上。
那只该死的脑子被自己蹄子踢过的生物，斯内普在心里诅咒某个特意来报信的马人。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整个类似预言的话语中，有一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魔药教授脑子里重复播放。如果可能的话，男人真想把自己的魔力分给他一半，省得每天无精打采乍一看病怏怏的让人放不下心。
斯内普单手抱起熟睡的少年，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镜子。用魔杖在镜框上敲了两下之后，里面就出现戈德温顶着零乱头发的样子。
“西弗勒斯？”
“我们需要你”
“OK，给我五分钟”
没多久，变成银发少年样子的戈德温穿着校服出现在魔药教授办公室的壁炉里。他快步走到坐在壁炉旁的房间主人身边，看了一眼趴在男人肩膀上的杰拉尔德，戈德温皱起眉毛。“杰瑞脸色不太好。”
“他今天几乎没时间睡觉。”斯内普把人横抱在怀中，让少年能舒服的靠着他肩膀。“你真的没有过渡魔力的方法？”
“至少杰瑞和我不知道。”戈德温沮丧的摇了摇头，然后冲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你可以问问阿布思，也许他和他那个活了六百多年的老朋友知道些方法也说不定。”
校长办公室里，斯内普和戈德温看着那一老一小不断往嘴里塞甜食的动作，觉得自己嘴里发酸。就连一旁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也把头藏在翅膀里。平时老校长一个人吃甜食的光景就已经很可怕了，如今和一个同等嗜甜的人凑在一起的画面完全让旁观者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所以，费伦泽告诉你那个预言。嗯，这拿破仑蛋糕非常不错。”老人喝了一口格雷伯爵茶，冲掉口中酸甜的味道，只留下树莓的清香。“西弗勒斯，戈德温，你们真得不尝尝？”
“不用了，阿布思”戈德温抽搐着嘴角摇头。“看着你们我就饱了。”
“到底是吃，还是说，你们两个选一样。”斯内普看着办公桌旁两个人媲美粗鲁巨怪的形象，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沙发的扶手，直到某只白毛猪自动自觉放下手里的叉子。“阿布思，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这样下去，我估计黑魔王复活之后，第一个向梅林报道的就是他。”
“老大，你咒我死？”杰拉尔德唰的转过头，哀怨的盯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男人。“这是什么年头，吃干抹净之后就甩了？唉，人心不古啊。”
“该死的，闭嘴。你这个从来不让我省心的混蛋。”斯内普咬牙切齿瞪着咋呼的少年。脑子被马人踢了的白头发傻瓜，他以为自己是为谁操心？
“阿布思，让那两个沟通感情去”戈德温从容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老校长身边。“我们的确非常需要有关魔力过渡的方法，你有没有线索？”
邓布利多玻璃片后面的眼睛闪了一阵之后，老人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把一本一英尺四方的黑色书本拿出放在桌子上。“据我所知没有魔力过渡的方法。也许……这本书你们用得上”
“什么书？”还在那里长吁短叹和自家男人拌嘴的杰拉尔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把桌子上的书拿到手里。
“不知道。”邓布利多回答得也干脆。
“不知道？”杰拉尔德反问一句，一边把正方形的书本翻过来掉过去的摆弄。
“这本书据说从霍格沃茨成立开始就放在校长办公室里。”老人缓缓的叙述着书本的来历。“没有人打开过这本书，也没有任何线索里面写着什么。”
“嗯————老爷子，眼镜借用用。”银发少年忽然哼哼着把书本按在桌子上，低头几乎把鼻子贴上封面近距离观察一处圆形的花纹。一边说，杰拉尔德已经伸手把老花镜从邓布利多脸上撤下来，把玻璃片当放大镜在书皮上比划。“汤姆，你看”
被点名的戈德温弯下腰看向对方指点的地方看去。“…………小篆？”
“应该没错”杰拉尔德拿着老花镜继续在花纹周围察看。
“什么意思？”戈德温问道。
“如果我把康熙字典背下来的话，或许能告诉你。”银发少年闻言抬起头来抗议。
“说英语”斯内普对两个人突然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交谈很难接受，他抬手拉了杰拉尔德的头发一下。
“简单的说就是这部分用中国的古字写了一些东西，可惜暂时看不懂。”少年把书抱在怀里，抬头看向老校长。“阿布思，这书借走行不？我打算找专门人士翻译一下”
“斯莱特林先生，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让你做考古工作”魔药教授伸手就要把对方护得像宝一样的书抽走。
“啊——不要”杰拉尔德一边攥着书皮和自家男人较劲，一边不停的解释说“老大，没事。有你和汤姆呢，伤不着我。实在不行我藏老爷子后面不就得了，他倒下的时间足够我跑。”
邓布利多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两个人拉锯，心中无奈的想自己书被抢去了不算，还非常明确的被指名当挡箭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尊老爱幼了。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Pophecies(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