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Dismember(肢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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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本年度最受欢迎的教授莱姆斯卢平，自打圣诞节假期之后一直身处于愁云惨雾之中。因为狼人没多考虑的一句话，本来打算圣诞假期窝在家里看书喝茶的某懒人，被斯莱特林蛇王扔进圣戈芒，从里到外连有没有虫牙都给检查了一遍。专家鉴定：非常健康。倒是庞弗雷夫人顺口说了一句“糖吃多了容易起浮肿”
马上，毒蛇化身为牢头。所有和糖沾上边的食品都被没收，杰拉尔德每天只能在某人的看管下灌一肚子茶水，嚼几块没味道的饼干，整个假期基本是在怨念中度过。假期结束的头一天，银发少年碰到狼人的时候，哼哼的笑了几声说了一句让对方心惊胆战的话——“多亏你吉言”
之后，账单就像雪片一样飘进莱姆斯的办公室。让狼人的债务眨眼之间像雪团一样越滚越大，让他双眼失焦，空洞，走路也摇摇晃晃，阴尸般的没有生气。正巧这天魔药教授给他送来狼毒药剂，莱姆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西弗勒斯……我早晚被你害死。”
两个人都没想到，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这句无心之话被门外的学生听到。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就传开了老蝙蝠斯内普用卢平教授试药的流言。发挥八卦精神的小动物们，把每个月某人变身之后的疲惫，憔悴也归功给魔药的副作用。流言惟妙惟肖的描绘着老蝙蝠因为又一次让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的职位从手里溜走，所以给担当教师，很受学生欢迎的卢平教授下毒。
斯内普的实验室里，银发少年面带笑意对男人叨咕校园里刚出炉的新闻。“德拉科气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真不知道卢修斯是怎么教他的，那孩子太嫩了。明明不是会惯孩子的人，德拉科那样你也不管？”
“那是别人的儿子，用不着我管”魔药教授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坩埚上。
“老大，想不想要孩子？”杰拉尔德拄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对方舀了勺药草一点一点的加进冒着紫色蒸气的锅子里。
嘭！！
“哇……”银发少年瞬间从椅子上蹿起来，眼看着洒在桌子上暗灰色液体流过的地方，木头被腐蚀的凹下去一层。“难得啊，你也有炸坩埚的时候”
“还不是你刚才的胡言乱语造成的。睁着眼睛说梦话，斯莱特林先生的本事真是令人望尘莫及”眨眼的工夫糟蹋了一锅好药，斯内普心情万分郁闷挥舞魔杖清理了表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桌子。
“哎，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银发少年不满的大声抗议，把椅子拉到离桌子一米远的地方坐下。“你说德拉科不是自己儿子所以不管，就是说自己的孩子会管。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想要孩子。哪不对了？”
“我还以为你又想出什么花样来玩”斯内普已经完全不打算把这个白头发傻瓜当正常人对待。他只是担心这个人又脑子抽筋，想出什么异于常人的点子。“万能的斯莱特林先生到底因为什么开始对养孩子感兴趣？”
“我连自己都养不好哪有闲工夫去养孩子”杰拉尔德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随即少年从椅子上跳下来抻个懒腰。“走了”
撇下为了废掉的魔药而心情极差的斯内普，银发少年离开地窖慢悠悠的朝斯莱特林的宿舍走去。豁然，杰拉尔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地窖的方向一眼。“老蝙蝠肯定又去鼓弄刚才那锅东西……机不可失啊”
叨咕了一句，少年就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来这个地方的心情。少年站在油画前方，伸手挠了画布上的胖梨几下。咯咯的笑声之后，墙上出现简陋的木门。走进热闹的厨房里，杰拉尔德对着房间里看向自己的小精灵们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斯莱特林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一只小精灵跑到少年面前，深深的鞠躬让它的额头几乎贴在地板上。
“我想拿些甜品回去，可以吗？”少年冲着小精灵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
“当然，当然可以，尊敬的斯莱特林先生。”生平头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礼貌，小精灵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眨眼的工夫，热情激动的小精灵们供奉出来的蛋糕，饼干之类的甜品足够让杰拉尔德吃个三五天。少年眉开眼笑的抱着人高的纸盒，转身离开的时候目光扫到墙角的一个笼子。
“那是什么东西？”少年双眼中闪过精光，瞬间又恢复平静，随口问了旁边的小精灵一句。
“尊敬的斯莱特林先生，那只老鼠跑进这里偷东西吃。我们打算把它交给费尔奇先生。”小精灵的大眼睛中泛起不满的神色，带着怨气的看向笼子里的硕鼠。它们重要的工作差点被这只老鼠沾污了。
“我看它只不过是太饿了。费尔奇先生那里有洛丽丝夫人，送去挺可怜的。”杰拉尔德温和冲着小精灵说道。“把它交给我可以吗？”
“啊，斯莱特林先生是最慈悲的人。多么伟大”小精灵蹦跳的尖叫着，激动的一边叨咕，一边把墙角的笼子恭敬的递到少年手里。
“它在睡觉？”少年提起笼子，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老鼠。
“它……总是想逃出去。所以……所以我们除了喂食的时间一直让它睡觉”小精灵有些不安的拽着裹在身上的茶巾。
“谢谢，你真善良。”杰拉尔德微笑着拍了拍小精灵光秃的头，伴身后小精灵们感叹的尖叫离开厨房。
把小精灵塞过来的甜品拐走一半，银发少年一手抱着纸盒，一手提着装着彼得•佩迪鲁的笼子。马上就是宵禁时间，少年漫步在无人的走廊上。“死耗子，总算让你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彼得啊……等着和你叙旧的人有五，六个呢。”
周末，接到通知的一群人来到霍格莫德的尖叫棚。隔着老远就听见从破屋子传出来的惨叫声。遥望到房屋门口的银色身影，斯内普首当其冲的来到少年面前。“你到底——”
屋子里传出来的惨叫掩盖了魔药教授的声音，杰拉尔德靠在门板上百般无聊的翻了翻白眼。“彼得•佩迪鲁在里面。”
闻言，莱姆斯和还是黑狗模样的西里斯就要冲进去，却因为银发少年挡着唯一的入口而进退两难。西里斯不由得变回人形恶狠狠的吼叫。“让开！！”
又一声惨叫接着西里斯的话语响起，但瞬间停止。堵在门口的少年闻声抬腿反踹了身后的木门一脚。“唉，还有用呢，别整死了。”
“克里斯，还有谁在里面”斯内普抓住对方的肩膀，试图把少年从门口拉开。
“别”杰拉尔德按着男人的手，神色复杂的要了摇头。“汤姆正来劲呢，现在进去要倒霉”
侧耳倾听，里面的人已经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慢慢的走到门口。“杰瑞，进来吧”
少年听到之后耸了耸肩膀从门口让开，目送两个格兰芬多冲进去之后伸手拦住尾随的哈利。“最好在外面等着”
“不要，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出卖我父母的人”救世主可以说是人生中第一次拒绝这个人的要求，推开银发少年的手快步走进屋里。
“……如果还能看出来他长什么样的话”跟着哈利走进屋里的老校长听到银发少年一声轻弹。老人刚跨过门槛，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男孩撞开。回头，看到哈利跪趴在门口的草地上激烈的呕吐着。
“波特，不要挡道”斯内普厌恶的绕过吐出一地污物的男孩。实际上当门打开的时候男人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曾经目击，亲身经历过黑魔王惩罚的前食死徒也十分清楚在什么情况下人类会发出刚才那种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走进尖叫棚，毫不意外的闻道更重的血腥味。男人阴沉的目光草草的一扫，就看到包括校长在内的三个格兰芬多站在房间中央，他们面前地板上有一团“东西”。五步远的地方，戈德温站在阴影里，只能借着昏暗光线勉强的看到皮鞋踩着的地板上暗色的水渍。
“尽情发挥了，嗯？”杰拉尔德凑过去看着地板上勉强还保持着人形的东西。
连着彼得左肩的胳膊完全消失，右边则完全被剃去肌肤留下森白的骨头，本应有一条腿不知去向……半边脸失去皮肤露出赤红的肌肉，一只眼睛剩下个血窟窿。被扔在地板上的巫师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微的抽动身体表示自己还活着。
“真服了你了”少年用脚尖戳了戳只能看见骨头，却保持着手掌形状的指骨。“明明肉都剃光了怎么没散架子？”
“手艺活，想学？不过你得先学会钉扣子。不然梅林也教不会你”戈德温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温和平静，还带着一丝笑意。
“算了，还是各司其职吧。”杰拉尔德十分清楚自己既没有耐心，手指也不灵活。这种细心的技术实在不适合自己。“干吗还给这死耗子留一条腿？”
“不是要把它交给魔法省吗？双手不太灵活的人有的用脚代替手的功能。留一条腿自理，免得它在阿兹卡班还得给工作人员添麻烦。”戈德温回答，随手招来椅子在原地坐下。“我还给他留了半张脸，留着确认身份的时候方便。”
“留一条腿…………他能自理吗？”对方的说辞，让少年的嘴角一抽。他抬头四周张望了一下。“切下来的东西呢？”
“能嚼碎的彼得都咽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救世主，被戈德温简单的一句话刺激的脸色苍白捂着嘴就朝屋外冲去。
“还等着它招供呢，你这不是得把它折腾疯了？”杰拉尔德看着一直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的人皱了皱鼻子。
“我打算等审判结束之后再告诉它”戈德温瞥了冲出去的哈利一眼，之后耸了耸肩膀。“再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它归我处理？”
“救……命…………”
蚊子一般的声响在狼人脚边响起，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彼……彼得”
“救我…………”
“嗯，声带没问题，精神也保持正常。”戈德温愉快地作了总结之后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先走了。失陪，各位”
“老爷子，魔法省那边就交给你了。就跟他们说彼得被食死徒追杀，为了保命跟你求救了吧。”杰拉尔德转身拉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快步的往外走。“老大，咱们走吧。这地方这股味让我反胃”
“啊，对了”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总是容易激动的西里斯•布莱克。“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有些人不能惹。惹我会死，惹了汤姆……想死都是强求。”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Dismember(肢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