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龙虎斗》绝世后娘

80、Sick Day(病假)

　　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老校长正在和兼任副校长的麦格教授讨论下学期校舍维修方面的预算问题。对这所有千年历史的学校来说，学生们交出的学费远远不够填补它所需要的开销。实际上霍格沃茨的经济，魔法部的供给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依靠学生家属的寄赠。
　　但上学期的斯莱特林遗物事件，闹得轰轰烈烈。那些每年用大量金币买下陈谢书表现家族高尚的贵族们，不约而同的在董事会上指责邓布利多玩忽职守，把巫师界未来置于危险之中而不顾。所以，今年把自家金库里的加隆献出去让老蜜蜂糟蹋的人少了，导致霍格沃茨的经济状况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再伟大的魔法师，再恐怖的魔王，都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么不要脸的非法变出金币来消耗。毕竟英国的魔法界，甚至于整个欧洲最保险的银行都控制在妖精手里。跟那群世代钻在钱眼里的生物作对，绝对会被追杀得三代以内连衬裤都剩不下。
　　正当邓布利多体会一文钱逼死一条英雄好汉的窘境时，他办公室里的壁炉“嘭”的闪烁了一阵荧光。稍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就踏着他一如既往的大步走到老人面前。“阿不思，我要请假。”
　　“呃……抱歉，西弗勒斯。你能不能再说一次？”突然的要求让正在搅尽心智的老人一愣。面前的男子可以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近似于固执的性格让他决不会逃避落在自己肩上的责任。今天怎么突然一反常态地突然要请假？
　　“你已经老得耳聋的话，记得去圣戈芒开药。不要影响到学校的正常运转”斯内普扫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校长和副校长，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个人聚在一起是在愁什么事情。可惜，就算其他学院砸锅卖铁，斯莱特林也永远不会和“缺钱”两个字沾上边，所以魔药教授选择了无视。
　　“我今天请假，你找卢平代课吧。他应该很闲。”斯莱特林的蛇王根本没打算等到老人作出什么反应。他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交待完了之后，就把假条扔到校长的办公桌上翻滚着长袍走进壁炉里，“嘭”的一声消失了。
　　被晾在原地的老校长在自己得力下属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僵硬的拿起孤零零的躺在办公桌上的假条。实际上羊皮纸上的内容根本不用邓布利多费心去研究。假条上锐利，公正字母拼成一句话：病假。
　　谎言，赤裸裸的谎言啊。老人攥着假条的指尖微微的抖了抖。一分钟前还生龙活虎，活像来讨债的妖精气势汹汹，要是自己摇头就会把这身老骨头啃得连渣子都不剩的男人请病假！？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得尊老爱幼了……呃，西弗勒斯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
　　不过，那个孩子真是变了。邓布利多在心里感叹。到底什么事情让那个对自身最为苛刻的男人放下责任？想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老人被胡子盖住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真是老了。除了萨拉雷吉•斯莱特林还有谁能让严酷的魔药教授放下一切。让人最迷恋不舍的，是苦尽甘来的幸福。那两个孩子已经经历了太多，而且都不是冲动的人。战争再次打响之前，还是让他们去享受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不过那两个人偶尔交汇的目光，热烈的让自己这个老头子都觉得脸红心跳。唉，他们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简直是故意在孤家寡人面显摆。……自己有多久没去看盖德勒了？两个人都七老八十，认识的人也死得差不多，怀怀旧还是可以理解的吧。

　　“申请”了一天的假期，男人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少年缩在床上。被子被杰拉尔德当抱枕抱着，光滑的身子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气里。脱下束缚着全身的长袍，斯内普轻轻的坐在床边把被单从对方的螃蟹钳子里解救出来。
　　少年白净的皮肤上，昨晚放纵的痕迹暗红，青紫可以说是五彩斑斓。斯内普再次理解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这个人身上，根本比小孩子手里的玩具魔杖还不堪一击。手指顺着对方身侧的皮肤滑下，青春期之前的孩子特有的婴儿肥已经褪去些许。但无论是温软的嫩肉，还是柔韧的肌肉都不够完全覆盖住肋骨之间的凹凸起伏。
　　感觉着肌肤下轻易就能触摸到的骨质，斯莱特林的院长不由得感到挫败。同样的伙食，总围在德拉科身边的那两头猪就等着让屠宰场的人捉去，自己的这头白毛猪反而怎么喂也长不出一点肉。自己特意观察过，这个白头发傻瓜吃得绝对不比高尔和克拉布少，难道那堆食物都送到梅林肚子里去了？
　　“…………早”仿佛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杰拉尔德睁开眼睛慢慢的爬起来坐在床上。就算马上做过补救措施，少年还是感觉到下 身微微的刺痛和乏力。发现房间还拉着窗帘点着蜡烛，杰拉尔德不太认真的问了一句。“几点了？”
　　“八点五十分”斯内普把手里的被单缠到对方身上，再这样下去恐怕又是一天时间耗在床上。
　　“啊！？”杰拉尔德的睡意被这一句话都吹跑了。他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坐在床边的男人。与平时一丝不苟的装扮相反，斯内普现在只是随意的罩了一件衬衫，显得很放松。“你今天没课吗？”
　　“我今天休假”斯内普拨开贴在少年脸颊上的头发，顺势用指肚揉了揉翠绿眸子下方依然略显暗淡的皮肤。“有人替你去上课，再睡一会儿。”
　　“汤姆来了？”听过对方的安排之后，杰拉尔德也没客气，抻了个懒腰就躺回床上连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我也许应该认真考虑你们两个之间有心灵感应的可能性。”大号抱枕西弗勒斯•斯内普应召唤上床，把裹着被单的少年揽进怀里。大清早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壁炉里，看了自己一眼就喝下事先准备的复方汤剂，打开门走向斯莱特林宿舍。这让男人再次觉得自己很难释怀银发少年和戈德温之间的联系。
　　“噢——吃醋了？”杰拉尔德趴在对方胸膛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灿烂得刺眼。盯着魔药教授能吓哭小孩的凶恶神色一阵，少年严肃地问道“我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
　　“我完全想不起来昨天睡着之前我们谈的事。不过如果不是天塌下来的话，你一般不会旷课。”看到男人挑起眉毛露出惊讶的神色，杰拉尔德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
　　“我们谈的是以前你背着我做的那件事。”想起昨晚对方才告诉自己的秘密，斯内普心情瞬间变得不是很好。
　　“噢，哪件？”顺口问了一句之后，杰拉尔德就恨不得马上抽自己几个耳光给对方施个一忘皆空。就算自掘坟墓也没有必要有这么直白的方法申请开工吧。
　　“看来斯莱特林先生有很多秘密啊”斯内普柔滑的声音按照贵族们惯有的咏叹调起伏着。如果霍格沃茨历史上有哪个教师是被学生气死的，绝对就是自己。对这个白头发傻瓜来说，瞒着自己的事情还分是哪一个！？
　　勇敢得媲美格兰芬多的魔药教授，沉默了一阵放弃追问对方说漏嘴的问题。白头发傻瓜隐瞒的事情，都是他为了自己而吞到肚子里的委屈。斯内普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对这个人好一点，免得他再去糟蹋他自己。男人不想看到自己荒唐糊涂的结果，以伤害本身的形势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见不得他无视悲伤扯出笑脸，难以忍受他在骄傲高贵的背后，卑微的用尽手段只求能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不是愧疚，更谈不上补偿，只是为了自己不会在每一次真相大白时品尝钻心之痛。
　　“猜猜你在想什么”杰拉尔德静静的等待对方失去焦距显得空洞的目光重新聚集在自己脸上。“我责任心极强的斯内普教授，把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总结到自己身上？”
　　“拉斯，或许你忘了。”银发少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斯莱特林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的博格特变出来的你做了什么动作听说了吧？”
　　杰拉尔德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是我最后的选择。我要的是这里。”指尖敲打在男人的胸骨上发出咚咚的响声。“那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在你身边呆得长久一点。你知道了，也只会让我在你的心里占更多的地方。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活着，我要你心里有一部分是只属于我一个人。死了，我也要把这部分带走让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占有它。我是斯莱特林，把一条蛇想象得太高尚会吃亏。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梅林没让你作出你最后的选择？”斯内普抬起手伸出两只手指，夹住眼前白净柔软的面颊用力的拉。
　　“疼疼疼疼……”杰拉尔德龇牙咧嘴的甩开对方化身为老虎钳的手指，揉着受到虐待的脸蛋瞪了男人一眼。少年默默的从自己专用的大号抱枕身上爬下来，背冲着对方习惯性的缩成一个球把被单拉到下巴底下。
　　斯内普无奈的看着一个外表只有十三岁的少年，用幼稚到极点的方法对自己表示不满。他也不理睬那个耍性子的老男人，悠哉的在起居室叫出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低声吩咐它准备早餐。不一会儿，办事效率奇高的小精灵就送来热腾腾的早餐。刚出炉的面包，温热的加奶红茶，香嫩的火腿，新鲜的沙拉，一切合成阵阵诱人的香气钻进卧室里。
　　不出魔药教授所料，早餐出现之后不到三分钟，床上的肉球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马上，配合着吟唱空城计的肚子，嘀嘀咕咕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响起。斯内普仔细听后，顿时哭笑不得。吃完就甩，薄情寡义……总之一切贬义词都被他用上。算了，为了一份早餐，被扣上史上最冷酷负心汉的帽子不值得。
　　“起来吃饭”
　　“哼！”
　　古往今来敢不甩魔药教授的没几个人，一般的下场都是被药死，冻死，或者毒死。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斯莱特林蛇王这里，例外就是窝在床上的银发少年。把人从被单里掏出来，熟练的把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给他套上。
　　“出去吃早餐”斯内普得到的回答，是一双缠上脖子的胳膊。从容的把少年抱起来走到卧室外面的房间，试图把怀中没几两肉的人放到沙发上却遭到拒绝。没办法，男人只好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看来可怜的斯莱特林先生已经退化成没有手脚的虫子了，用不用我喂你？”
　　“啊——”杰拉尔德也没客气，靠在男人身上张开嘴。
　　于是，魔药教授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假日之中两个小时，花费在给喂食盘踞在他怀里的白毛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