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Petrifaction(石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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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连三步之外都看不清的浓雾。杰拉尔德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翻滚的浓雾觉得怪异。当他收回目光时，在自己勉强能看清的地方多了一个人。银色的长发，翠绿的凤眼，熟悉的相貌。观察着这个人，青年的眉毛慢慢的在额头中央挤出一道皱纹。脑子里装着的那些人虽说长得都很像，杰拉尔德却完全能分辨出他们每一个的区别。所以，青年十分肯定面前这个相貌与自己相仿，年龄也相差无几的人，不是任何一个萨拉雷吉。
“你是谁？”声音平淡的提问。
“杰拉尔德•达列尔•丹波”杰拉尔德也只是简单回答。当察觉到对方脸上疑惑的神色，青年才懒懒的补充了一句。“萨拉雷吉•斯莱特林”
“我是谁？”陌生人的表情依旧很平淡，好像他只是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杰拉尔德嘴角一抽，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叹了一口气。“你自己都不知道问我有什么用？”
“这里是什么地方？”对方好像没有听到青年的回答。
“你他妈的有病啊？半夜三更的跑出来折腾。滚，哪来的给老子缩回哪去，他妈的不许再出来”放弃思考这个人是哪个萨拉雷吉，摆出赶狗的态度——谁叫这人闲着没事出来搅乱他的睡眠。
“嗯”陌生人出乎青年的意料，爽快的答应之后就消失在无边的浓雾里。
杰拉尔德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房顶好一阵才缓过劲的低咒“他妈的，哪个狗娘养的王八蛋跑出来玩妖蛾子。”
如果斯内普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还不察觉的话，他也活不到今天。睡到一半同床的人忽然恶狠狠的骂娘，这种情况不只是一个囧字能形容的。抬起头看着身旁那个好像和自家房顶有血海深仇的人，魔药教授不由得皱起眉头。“半夜三更的你又在折腾什么？难道说你还有吸血鬼或者狼人的血统？”
“有时候我真痛恨你这张嘴……”青年伸出胳膊绕上男人的脖子，抬起头在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明天再说吧，睡了。”
第二天，魔药教授破天荒的来到绣花枕头的办公室。斯莱特林的蛇王仅用一个瞥视的动作就把一屋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学生赶走，然后锁上房门施加了几个防御魔法。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斯内普看着洛哈特的眼睛里尽是鄙视，嘲讽。
“你演戏的本事比克里斯还精湛，简直让我怀疑你根本就是个只会吹嘘的白痴。”
“既然扮演一个角色，就应该入戏不是？”戈德温并不在乎对方的说法。他倒是有点奇怪今天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杰瑞把我们找来到底是怎么了？”
“去问他。我不太可能理解不正常人的想法”魔药教授的声音显得冷冷的。
“你要是说几句正常的话，我估计梅林会从天上扔馅饼下来。”杰拉尔德从里屋走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盛着银色液体的石盆。“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你们帮我看看。”
霍格沃茨的两位教授听完青年的话语，都毫不犹豫的来到放在办公桌上的冥想盆旁边。杰拉尔德拿出魔杖从太阳穴慢慢的抽出一条泛着白色光芒的丝线。等他把记忆丢进冥想盆里，两位教授俯下身子进入青年昨夜的梦境。
稍后，等男人们抬起头之后，杰拉尔德看到的是魔药教授诡异的表情。
“如果我的眼睛没出毛病的话，你那个梦里的人长相我非常熟悉。一群疯子里的成员表现得不正常，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问题。我甚至惊讶于他不正常的方法，竟然是正常人可以基本理解的那种。”斯内普觉得白头发傻瓜的梦里出现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人，这件事丝毫不值得大惊小怪——虽说那个人问的三个问题属于失忆患者最典型的表现。
“问题就出在这里。所有的萨拉雷吉长什么样我都知道。虽说我们一打眼看起来都差不多，但仔细观察还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征。可是这个人，明显是我们其中之一，我却不认识他。”青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不是哪个被你就着饭吃了的先人？”斯内普听过对方的解释之后，总算开始认真面对这个问题。
“……杰瑞”从冥想盆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戈德温，如今脸上是异常严肃的神色。“那个人是萨拉查”
“…………可是他和家里那张画像长得不一样！”
令斯内普感到意外的，是银发青年对于他们家的老祖宗出现在他梦里这件事情的反应非常大。杰拉尔德冲上去捉住某人那带着华丽绯子的衣领，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瞬间，蛇王的思路豁然开朗，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管自家学院的创始人表现出什么姿态，他是个疯子。而且要用近千年的子孙压制才不至于抢夺身体，来一次损人不利己的自爆……不，白头发傻瓜已经是个成年人，如果那个疯子冒出来的话，恐怕东方巫师几乎绝灭的惨剧会在现代的欧洲上演。好吧，斯内普承认自己并不怎么在乎欧洲魔法世界的存亡。但当这种情况发生，则代表自己又一次失去最重要的人。
“萨拉查在离开英国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外表。那幅画，是在他们在香港时画的。”戈德温任由银发青年用衣领勒着自己的脖子，面色凝重的回答。
“戈德里克才知道的狗屁秘密，嗯？”杰拉尔德凶恶的样子几乎像是要咬面前的人一口。
“杰瑞，我不是‘他’。”
“我知道。你就是你自己。”青年松开对方的领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从怀里摸出一颗烟熟练的叼在嘴里。“……只怕那个老不死出来添乱。他妈的到时候就不是什么食死徒和凤凰社在这个屁大点的岛国上搞窝里反的问题了。”
“杰瑞，你能不能进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形？”戈德温平静的眼睛里掺上一层担忧的颜色。
“……我试试。”杰拉尔德听到对方的提议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犹豫了一下，就靠在沙发背上闭起眼睛。
“你可惜把他的脑子里想象成魔法省的位置。”当银发青年开始神游之后，戈德温看向被撂在一边开始发挥冷气空调作用的斯莱特林蛇王。“顶楼，最接近外界的地方是杰瑞，依次往下是历代萨拉雷吉的意识。最底层的地牢里是萨拉查。”
“我看他并不是十分接受你的意见。”白头发傻瓜那么明显的把负面感情表现出来的情况并不常见。
“杰瑞本能的排斥他的祖先。不过正常人也很难喜欢上一个彻底的疯子……”戈德温的目光低垂，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而且杰瑞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疯子。”
“果然，对自己宽容，对他人苛刻？我看他忘了把自己算进去。”魔药教授的嘴角难以察觉的微微翘起，相反的是更加阴冷，低沉的目光。
“操他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神游的人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进绷着脸站了起来，甚至显得慌张的就要出门。“汤姆，麻烦了。有些事我得问厄尼，现在。”
“冷静，克里斯特弗”魔药教授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左右不顾就要往外冲的人。“到底什么情况让你想被点着尾巴的兔子？”
“萨拉查不见了。”
杰拉尔德握紧的手里尽是湿漉漉的冷汗。天知道那个老不死的疯子如果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会造成什么结果。其他人，就算是默多克和丁尼生两个家族对于萨拉查的认知也只是建立在传承上。只有他们，只有萨拉雷吉才真正理解那位传说的可怕。可怕到任何一个萨拉雷吉只接触过他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去触碰这个疯子残留的意识。
青年的回答，着实让在座的两个教授一愣。斯内普瞬间想到的是上次在密室里发生的情况。“也许和你接收了他的记忆有关。”
“也许。总之在弄清楚什么原因之前，我得确定那个老不死现在在什么地方。”杰拉尔德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走吧，我们分头去找厄尼。今天是周末，他们说不定在哪里玩什么呢。”戈德温身为一个狮子后裔，就算不想杰拉尔德那样完全了解，家族世代对萨拉查的防备也刻在他的骨髓里。
被绣花枕头和他的宠物，还有恐怖的蛇王翻遍整个学校寻找的斯莱特林后裔，正在他家老祖先不知为何把入口按在女生盥洗室的那个密室里。当然，这次行动并不是他自愿。始作俑者是那个大脑成单细胞状态的救世主。哈利仗着他手里有作奸犯科的法宝，双眼冒着绿光拉上不情不愿的欧内斯特。如此，两个男孩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女生厕所……
“哈利，这样不好吧。”欧内斯特一边被救世主牵着往前走，一边颇有顾虑的频频回头张望。
“厄尼，放心。那次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蛇怪对会蛇佬腔的人非常友善。”格兰芬多的学生，永远是抱有乐观的思维方式。
问题是在那个就算你会鸟语也非常不友善，而且随时随地能在任何地方出现的老蝙蝠。感叹救世主那比钢丝还粗的神经，欧内斯特在心里画十字祈求各路神明保佑魔药教授暂时不要想起来找波特的麻烦。至少，在他们离开密室之前。
一路大步流星的走进密室，救世主扯开嗓子召唤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串谁家门子的蛇怪。腾出空来的时候，笑呵呵的安慰着愁眉苦脸的好友。“厄尼，斯内普教授不会蛇佬腔。他进不来的。”
“呵呵……”银发男孩抽搐的干笑了两声。应该庆幸救世主在他家那个属蛇的小情人教育下总算脑细胞出现了分裂增殖的趋势？不过马尔福家小少爷的教育并不到位，看看眼前笑得心安理得小狮子，他好像忘了魔药教授身边那个，是蛇佬腔里年龄最大的。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波特，为了你擅自进入女生盥洗室。”
正如银发男孩所料，低沉的声音伴着阵阵阴风在密室中响起。看，人家教授的出场气氛都比救世主要强大得多，充分体现出反派人物的气势。不过……欧内斯特无奈的仰头望天。扣分的原因居然是擅闯女生盥洗室，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和哈利算是没脸见人了。
“厄尼，过来”
杰拉尔德紧绷的脸色和严肃的声音，让男孩没时间顾及因为被扣分，而被伤害了一点点的，救世主还算纯良的心灵。“怎么了？”
“我需要你潜下去看一下萨拉查”
“不要！”男孩几乎是反射性的叫出来，抬起胳膊甩开对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次就够了，这辈子欧内斯特都不想再去接触那个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冒冷汗，手抖得像筛糠的灵魂。
“厄尼！我不是要你去接触他，只是看一眼他在不在你这里就好。”杰拉尔德避开男孩的胳膊，手再次按住还没发育成熟的肩膀。
“为什么来找我，他不是归你管吗！？”欧内斯特几近无理取闹的挣扎着，意图摆脱那只抓得自己骨头生疼得手。
“欧内斯特•萨拉雷吉•斯莱特林，你的表现应该去胆小怕事的赫奇帕奇。身为斯莱特林分院的院长，希望你能尽快申请转学或者退学，少在这里继续给我的学院丢脸。”
冰冷蔑视的声音砸在男孩心口上，他一个以斯莱特林为名的人竟然被说成给分院丢脸。蛇王的嘲讽完全挑起欧内斯特内心里不服输的傲气。他在救世主崇拜的目光下狠狠地白了自家院长一眼之后，席地而坐闭上眼睛，沉入自己内心深处由无数人一层一层仿佛是叠罗汉一般堆积的意识。
本来是万分不情愿，甚至是赌气的心情，随着男孩潜得越深变得越是忐忑不安。当到达底部时，一反寻常的寂静让欧内斯特不由得学着某人骂了一句粗话“妈的这是搞什么鬼？”
睁开眼，男孩开着面前呈现自己十年后相貌的特写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后，杰拉尔德就一幅天塌下来的样子用魔杖对准自己叽里咕噜的低声叨念一些任何人都听不懂的咒语，魔杖顶端更像是霓虹灯一样变换着各种颜色。终于，持着魔杖的手垂到身侧，银发青年松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个狗娘养的老不死，藏在犄角旮旯也不知道他妈的知唤一声。操，成天折腾小辈玩的老王八……一天不玩老子你浑身难受啊？总有一天老子拆了你那身烂骨头，看你这个杂种操的到时候拿什么出来哆嗦”
蛇祖玩了所有人一次的事情告以段落。救世主的密室冒险也以擅闯女生盥洗室的污名，和格兰芬多被毒蛇前后扣掉三十五分告终，外加上被小狮子拉去垫背的欧内斯特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哈利抱怨自己到底还是没能好好和蛇怪沟通感情，善良的和他的死党们叨咕说它一个人呆在密室里会不会寂寞。
因此，救世主和蛇祖后裔背着他们冒险的不够哥们义气行为暴露了。在赫敏和德拉科正面侧面的冷嘲热讽，罗恩一直到睡觉之前还源源不停的叨念之后，两个男孩指天发誓下次行动就算自家学院的分数被扣成负数，也不能让好友在寝室里干着急。结果当他们决定参加过差点没头的尼克第五百次忌日宴会之后采取行动时，哈利发现的吊在桃金娘盥洗室附近的物体，彻底推翻了他们的行动计划。
洛里斯夫人，被石化了。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Petrifaction(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