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Present(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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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五年级的学生们继续为O.W.L考试作准备。历年看到的成山的作业终于轮到他们来背负。平时聚到一起就是悠哉喝茶的四个人也不是例外……正确地说，是其中三个人。今年霍格沃茨刚出炉的一个话题，就是五年级的萨拉雷吉•斯莱特林先生被免去所有教科作业。这个决定，让大多数五年生拿银发少年当眼中钉，肉中刺。那个一天除了睡觉，偶尔在图书馆翻书的懒人究竟凭什么成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免去作业的人！？
所有人都对邓布利多校长的决定感到不满，但繁重的学业压得他们连抗议的工夫都没有。平时碰面就会打起来的波特四人组，都因为自己的作业和帮助彼得而没有时间去找茬。就连萨拉雷吉的室友，在自己忙着写作业的时候看到面前有个人睡得香甜，都想抽他脑子一巴掌。不为所动的一个是一肚子坏水的白胡子校长，一个是从小和萨拉雷吉一起长大的红发少年。这天，大家都在大厅里自习的时候，戈德温再次无视格兰芬多的众怒走到萨拉雷吉身边。
“杰瑞，帮我个忙”红发少年亲昵地拍了拍昏昏欲睡的萨拉雷吉的肩膀。
“嗯？”银发少年摇摇晃晃的揉着眼睛，回答了一声。
“变形术的作业。”戈德温看了一眼满脸问号的对方，补充道。“我要用《中级变形咒语指南•下》。可惜已经有人借走了。”
“啊啊，哪部分？”萨拉雷吉马上就领会了对方的意图，瞬间他眼睛变得清亮。
“嗯……有没有关于变形失败的案例？”
“806年，现罗马尼亚克莱斯特州，冯•克莱斯特公爵府一名女佣……”萨拉雷吉的声音响起，滔滔不绝的叙述着。戈德温在他身边坐下，拿出准备好的羊皮纸把对方说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
等大家反应过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图书馆里供五年级，七年级用的参考书常年都在被借出的状态下。这点，学生们早就开始感到不便。萨拉雷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们早就知道，为什么没人想到去问他？
“……《中级变形咒语指南•下》里介绍的代表性案例一共五百三十一件。你还用不用听别的？”半个小时后，银发少年一边喝水润着嗓子，一边问坐在旁边的人。
戈德温审视了他手里的羊皮纸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这些就够了。你看魔药课的作业我该上哪找？”
萨拉雷吉闭上眼睛寻思了一会，回答道“《维多利亚悬崖的动植物生态》，限制只能在图书馆内阅览的书，很好找。”
“谢谢，杰瑞。有事再找你”戈德温站起来揉了揉胸前的脑袋之后，回到格兰芬多那边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萨拉雷吉”当戈德温走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探头探脑的看向银发少年。终于，其中的一个有些迟疑的开口。“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一加隆。”萨拉雷吉伸出一只手指。
“什，什么？”对方不明所以的回问。
“咨询费”萨拉雷吉的回答，让坐在他旁边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的斯内普手里羽毛笔一停。
“你要钱！？”虽说斯莱特林分院的学生们很少有在乎这一加隆的。但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人敲竹杠似的拿走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老子凭什么干白工？”银发少年看向对方的眼神冷到极点。
“……失陪”眼看着萨拉雷吉又要张嘴骂人，斯内普非常迅速的整理自己的东西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往外托。
这种情形，在斯莱特林已经变得司空见惯。在银发少年五年来耳濡目染下，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们已经不那么纯洁，男生吵架时开始学会用“他妈的”之类的简单粗话。当然，词汇最丰富的依然是那个外表像天使的少年。去年，当斯内普听说一个六年级学生在家说漏嘴，害得他母亲当场晕倒之后，每当萨拉雷吉管不住自己的嘴时他就尽量把室友拉走。尽量不再荼毒斯莱特林分院学生们，在这一方面纯洁的心灵。
两个人出了大厅之后放慢脚步。斯内普回头看了一眼任由他拽着胳膊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缺钱花？”
“我只听说过嫌钱少的，没听过有人嫌钱多。”萨拉雷吉反抓住对方的手，快步凑上去。“老大，快到圣诞节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斯内普古怪的看着那张凑近的脸，稍后才开口回答。“你就记得圣诞节吗？”
“好啦，我知道你下个月过生日。”
“……”对方偏了十万八千里的回答让斯内普感到非常无力。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拽着看似瘦弱的胳膊往宿舍方向走去。
“老大!老大，怎么了？”对方突然快速地向前走，把萨拉雷吉吓了一跳。他踉跄的跟着对方的脚步。
回到斯莱特林宿舍，两个人也没有停留直接冲进寝室。关上门之后，斯内普放开对方到自己的柜子前翻找着。被扔在门口的萨拉雷吉莫名其妙的看着室友忙碌的身影。“我说老大，到底怎么了？如果你反对我管他们要钱，可以。但毕竟我得把书背给他们听，求一点报酬——”
“萨拉，过来”打断室友的絮絮叨叨，斯内普把脸上依旧写着问号的少年叫过来。然后，抓起对方的胳膊把小小的纸盒塞进细长的手里。“生日快乐”
萨拉雷吉反射性的握住被放在手里的东西，室友的祝福反倒让他觉得奇怪。他歪着脑袋眨了几下眼睛缓缓的说。“今天……几号？”
“12月10日，你睡得把看日历的方法都忘了吗？”斯内普无奈的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随后，他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自己说什么，正在笨手笨脚的打算拆开手里的纸盒。
萨拉雷吉空有一张媲美天使的柔美面孔，事实上性格暴躁，说话粗鲁不算。他心机极重却没有耐心。骗得对方为他卖命还得感谢他的反面，动起手来动作又显得十分笨拙，简直是集矛盾于一身。
看不下去萨拉雷吉再粗暴的对待无辜的纸盒，斯内普一把从对方手里夺回盒子轻巧的揭开包装纸和装饰带。“真不明白梅林怎么给你配这么一张外皮。”
“既然是梅林的工作，你问我有什么用。”萨拉雷吉抢回自己的生日礼物。他小心翼翼的把躺在盒里的东西拿起仔细端详。“老大，挺有男人味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要请你还给我”事实上，斯内普自己都觉得自己抽风，才会买这种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麻瓜物品。开学前去国王十字火车站的路上，鬼使神差的他注意到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橱窗。更莫名其妙的，他直觉不能错过买下这个镶着一块蓝色石头的金属。
“不行！”萨拉雷吉攥紧拳头藏在身后不算，还倒退三步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室友。“老大，既然是生日礼物这就是我的了。把送了人的东西收回去这种缺德事不能做。”
“……你喜欢就收着”看着萨拉雷吉护宝贝的架势，斯内普感到一丝愉快稍稍提起嘴角。“萨拉，你怎么一直都记不住自己的生日？”这点让斯内普感到奇怪。每年，就好像有人给这个白头发傻瓜用了一忘皆空一样，他就算到当天也想不起来自己今天过生日。
“……不知道，反正就是记不住”萨拉雷吉并不怎么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再说我也没过过生日”银发少年把东西收进抽屉里，扭头看了一眼室友。“每年老爹给我的礼物不是早了，就是晚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当天收到礼物。老大，谢了”
第二天早上，斯内普起来发现他的室友不见踪影。不知道这次又要上演什么节目，他只好暗自做好心理准备前往大厅。在途中他没发现什么异样。大厅里，直到他在往常的座位坐下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也没看到那个经常惹祸的家伙。
“嘿，老大！”
正当斯内普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萨拉雷吉终于出现在大厅。他满脸笑容的快步走到黑发少年面前，支出身子撩起头发。“怎么样，好看不？”
看着对方的耳朵，斯内普才知道自己昨天送出去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那个弧形的金属，直接插在萨拉雷吉的耳垂上。黑发少年不由得伸出手把住对方的右耳检查，看见耳钉的银针直接穿透整个耳垂。“不疼吗？”
“不疼。我特意去找庞弗雷夫人帮我打的耳朵眼。她是医生，又是女人，手法十分专业。”萨拉雷吉不在意的用手指弹了耳钉一下。“好看不？”
“……很适合你”斯内普在对方的催问下回答。萨拉雷吉皮肤，头发都是浅色，自己送的耳环上镶的那块蓝色的石头变得十分惹眼。实际上他觉得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得天独厚，估计什么东西放在他身上都不会难看。
正当斯内普回答的时候，忽然在背后听到一声近似于“噗”的声响，紧接着是不断的咳嗽声。两个人顺着看去，发现坐在斯内普背后的一个赫奇帕奇咳嗽得满脸通红还不时往这边看，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滩黄色的水渍。
“？”斯内普回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室友，用眼色表示自己的不解。
“不知道。”萨拉雷吉给自己到一杯水，耸着肩膀回答。
吃完早餐，斯内普拿出自己的书本打算进行自习，然后发现一张只写了“集中想象力”一句话，被划了个“A”的羊皮纸。他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歪歪扭扭的笔迹。“萨拉，这应该是你的”
被迫吞食一碗玉米汤的萨拉雷吉伸手接过对面递过来的东西。“……噢！去年的变形术作业。我还以为丢了”说完，就把羊皮纸揉成一团随便丢在桌子上。
“变形术的作业你只写一句话？？”想起刚才看到的整张纸上那个大字符的句子，斯内普都能感觉到格兰芬多院长的怒气。真亏得那个严厉的女巫能给一个A。
“当时的作业是让总结变形术的关键，和不失败的方法。除了我写的那句话，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噢，梅林啊”眼看着盘子里又多了一块面包，萨拉雷吉的脸皱得和面团一样。
想起卢修斯谈到过，既然萨拉雷吉能把整个图书馆的书都被下来为什么成绩始终平平。斯内普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正如当年罗廉斯所说，天才是正常人不能理解的。就算是邓布利多亲自判卷，就算是萨拉雷吉写再是关键，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的作业也不可能给出比A高的成绩。斯内普甚至觉得教授们挺可怜的，如果换成自己，有这样的学生一定次次给他一个“D”
“萨拉，你要是O.W.L也这么对待的话，我保证你没有一科会及格。”
“作业早点写完我可以睡觉。考试就算早写完也不可能让我先回宿舍补觉。”萨拉雷吉勉强咽下最后一口沙拉，回答说“放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写得清楚一点。反正呆着没事。”
听到某人对O.W.L考试的看法之后，斯内普真庆幸自己是冷静斯莱特林。如果换成那群没脑，冲动的狮子，萨拉雷吉估计会被群殴致死。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Present(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