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ovenant(盟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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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斜体字为蛇佬腔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萨拉雷吉再也没看身旁的人一眼。他抬手从身边的餐桌上拽下一盘水果，拿起一串葡萄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的喂进巨蟒嘴里。那惬意的神情，让卢修斯和斯内普都为他捏一把汗。
少年与众不同的反应让黑魔王非常好奇。他的经验告诉他，少年并没有任何不自然。黑魔王打算试试这个孩子的底线在那里，他站起来一双红眼冷冷的盯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人。骤然喷出的冷厉气息，让大厅里的食死徒们瑟瑟发抖。银发少年的两个朋友虽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在某人强大的气场下却动弹不得。
黑魔王低头看着无动于衷的少年，他慢慢的张开嘴吐出冷冷的声音。“斯莱特林先生，所有人对我都是十分恭敬。相比之下你很无礼，不怕我杀了你吗？”他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不悦。卢修斯和斯内普都觉得伏地魔 会随时抽出魔杖给少年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我刚才才认识您，说对您无限敬仰这种话连猪都不会相信。”少年像是感觉不到身边的杀气似的坦然自若。当对方把问题丢到他身上，萨拉雷吉才停住不断给巨蟒递食物的手。他眼起头看着那个满身杀气的人说。“……先生，您要是想杀我，我使出浑身解数顶多也只能选选死法。”少年的话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又低下头和巨蟒亲热，完全不把对方的杀气放在心上。
“看来——勇敢的斯莱特林先生小小年纪已经不畏生死了”黑魔王心情非常不悦。不知好歹，狂妄自大——他开始认真考虑杀了这个小鬼是否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影响。
“不，先生。”少年拍了拍蛇头慢慢站起来，站在满身杀意的人面前正色的看着他。“我比谁都怕死。因为我还有愿望没实现”
“哦？说不定我可以帮忙。”萨拉雷吉再次展现的熟练蛇佬腔，钝了伏地魔 杀他的决心。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亲情，只是考虑到利用少年也许能让自己得到那些还没被发现的萨拉查的遗产。瞬间，黑魔王的气势未变，语气却软下来。
“先生，你我追求的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别人帮不上忙。”少年微微摇头。
“那你倒说说我追求的是什么。”黑魔王抱着肩膀，挑起眉毛看着大言不惭的小鬼。
“如果长生不老很容易做到的话，这个世界早就人满为患了。”萨拉雷吉轻而易举地点出，看见对面的人目光一亮。“所以，我说您的愿望是可望不可即。”
“那么……斯莱特林先生是否知道什么方法？”黑魔王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两只鲜红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少年细长的双眼。
“抱歉，我现在无能为力”少年也不避开，同样看着对方的红眼。
“……胆子不小啊，斯莱特林先生”伏地魔 平生坏事没少干，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当他对银发少年使用摄魂取念的瞬间，过于大量的思考涌进脑袋里差点害得伏地魔 昏过去。但被称为魔王的巫师岂是普通人，他忍住眩晕的意识和想脑子裂开一样的疼痛，用魔杖指着依然平静的少年。
“先生，我什么都没做。”萨拉雷吉坦然自若的仰望着暴怒的伏地魔 。“我体质特殊，这只是一个意外。”看着黑魔王并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少年稍抬起头看着天井叹了一口气。“您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停顿一下，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之后萨拉雷吉无可奈何的开口说“历代的萨拉雷吉•斯莱特林继承家族收集的知识，说白了就是个活图书馆。从萨拉查开始至今为止大约900年，这期间收集的所有知识都装在这里。”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您对我用摄魂取念想读取我的思想，顺便接触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先生，也许您知道人的大脑一次能处理的情报量有限，所以大量的知识一次性流进脑子里不是什么好事。还有，您很幸运。接触到多少东西全靠运气，唯一一个对我用摄魂取念的人当时就疯了。”
伏地魔 慢慢放下举着魔杖的手。少年的说辞他并不完全相信，但适应了流入脑子里的东西之后，发现那些东西的确是种种魔法研究的断片。他略微兴奋的收起魔杖，换上和颜悦色的表情低头看向萨拉雷吉。“斯莱特林先生，刚才你说你‘现在’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
“长生不老是永远的课题，我没有材料断定家族里有没有人研究过”少年也并不隐藏，坦白的告诉掩去杀气的人。
“如果有人研究过，你需要多少时间？”黑魔王直截了当的问道。
“先生，我现在是学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放到这上面。再说……帮您，我有什么好处？”少年露出顽皮的笑容仰望伏地魔 。
“有胆量和我讨赏的人不多，你且说说看。”伏地魔 第一次见到胆子这么大的人，而且还是个孩子。萨拉雷吉的举动意外的让黑魔王觉得可以接受，他并不生气的和足够当儿子的少年讨价还价。
“我的要求并不多，只要您成功之日别卸磨杀驴就成。”萨拉雷吉耸了耸肩膀，眼睛看着对方脚边的地板，微嘟着的腮帮子活生生的让他的年龄显得年轻了10岁。
伏地魔 明知道自己讨厌孩子，但眼前这个人的行动自己却不觉得烦。看着少年十足被没收玩具的别扭模样，他有一种想笑的冲动。黑魔王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好，我答应你”
“发誓？”萨拉雷吉得到对方的首肯之后，左右看了一下从餐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刺破拇指挤出一滴血之后，把刀递给伏地魔 。
为了让少年放心，黑魔王毫不犹豫的同样在指尖刺了一个小口。两个人把手指贴在一起，伏地魔 听见少年嘴里叨咕着“倾家荡产”，“出门被狗咬”之类的小孩子式的誓言。
马尔福家主的生日宴会之后，斯莱特林分院的学生们对萨拉雷吉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因为他们都已经听说了那个消息——黑魔王对萨拉雷吉•斯莱特林十分关爱，两个人还达成了什么协议。至于少年经常明目张胆的和格兰芬多泥巴种来往这种叛徒式行为，与黑魔王的宠爱比起来说则显得微不足道。于是，经常可以看见斯莱特林分院的学生有礼又不失热情的和萨拉雷吉攀谈。可惜，当事人毫不受影响依然我行我素。
就当7年级的N.E.W.T考试也还剩3科的一天晚上，宵禁之后萨拉雷吉一直瞄着公共休息室的动静。
“怎么，又出去约会？”坐在床上看书的斯内普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室友，眉头皱的死紧。
最近萨拉雷吉突然交了个女朋友，也许是因为他太受女生欢迎，两个人见面都是宵禁以后。身为室友本来应该为他高兴，可是斯内普总觉得这个半夜把萨拉雷吉叫出去的女人没有脑子。该死的难道不知道萨拉雷吉要是睡不好会头疼吗？本来除了莉莉对女生没什么好感的斯内普，如今已经把不曾谋面的萨拉雷吉的女朋友列为第一号拒绝来往户。
目送银发少年给自己连加了消音咒，隐身咒，飘浮咒等等，谨慎做好准备才出去。斯内普等门关上之后就把手里的书扔在床上。自打萨拉雷吉开始半夜出门，黑发少年发现自己很难集中。一想到那个白头发傻瓜随时随地可能被巡夜的教授抓到，斯内普就很难冷静下来。
既看不进去书，也睡不着。平时冷静的少年下床在寝室里一边踱步，一边分析自己的心情。萨拉雷吉交女朋友是好事。那个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不太正常的家伙，终于作了一件普通男人都会做的普通事。虽然宵禁之后溜出去约会这种相处方式不太正常，但如果这件事曝光那个女人会被全校女生吃了，所以违反规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对这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有反感。相比之下，那个红头发的格兰芬多没有任何变化。他和萨拉雷吉就像兄弟一样……
少年停下脚步，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记得以前……母亲搂着自己夸自己懂事了的时候笑容里带着寂寞。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如今有了自己的世界——有些寂寞。原来，父母是这么复杂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Covenant(盟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