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Wheel of Fortune(命运的齿轮) ...
-
三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学生们都开始退去稚嫩，以成年人为终点的台阶有少了一蹬。虽然说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不可能不对校园生活产生影响，但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依旧悠然自在。
禁林附近的草坪已经成了萨拉雷吉和他的室友的专属地盘。他们经常在这里看书，泡茶，睡觉。下午茶的成员是一成不变的两头狮子，两条蛇。四个人的座法也从没改过，斯内普被萨拉雷吉和莉莉夹在中间，对面是戈德温。
今天的主角是莉莉•伊万丝小姐。身心健康的女孩发育得十分良好，体形上多了一丝女性特有的柔润。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显得红红的，兴奋得没注意到坐在她旁边的少年眼中的热情。
“波特他们真要烦死我了。上周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一直跟在后面，梅林啊，他简直比皮皮鬼还令人讨厌。”想起那个一边傻笑，一边跟着自己不放的少年，莉莉浑身一抖。
“莉莉，那我建议你尽量和这两位斯莱特林分院的学生呆在一起。”戈德温看了一眼拿自己大腿当枕头的银色脑袋。“波特先生会被杰瑞修理得很惨。”红发青年用嘴形比了个“Gay”
要说四个人里变化最小的就是戈德温。当初14岁的男孩除了个子窜高，其他的地方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竖在头上红发，英俊的脸上那永远噙在嘴角的微笑。现在不只格兰芬多，除了死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戈德温可以说是霍格沃茨第二受女生欢迎的人。
戈德温的话，让另两个人想起一年级时某人一手策划的“袭击未遂”事件，莉莉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桩案件以格兰芬多扣200分，但詹姆和西里斯两人保留处罚的结果收场。大多数人都认为两个人被免去一年义务劳动是因为不为人知的理由，毕竟邓布利多校长是格兰芬多出身。只可惜这些学生们不知道，这个见解和当初有关“袭击”具体内容的小道消息一样，是某人故意传出去的。
事过三年，亲身经历过当初混乱的学生已经剩下不多。但是，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每年新入学的格兰芬多女生们看到调皮的詹姆和优雅的西里斯时都会芳心蠢动。但之后学姐传给她们的消息又让这些女孩或是暗自神伤，或是兴奋不已——那么英俊的两个人居然是同性恋。梅林的胡子，真是“世上男士皆耽美，人间到处有奸情”啊。
莉莉现在已经是低年级学生代表性的人物，这种在女生之间流传的秘密她当然知道。想起那俩个平时傲慢的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莉莉清脆的笑声，躺在戈德温腿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要说戈德温是变化最小的，萨拉雷吉则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依旧不爱吃东西，有时间就睡觉的少年与当年万圣节上昙花一现的绝世风姿十分相近。差的是个子不够高，神情里还留着一丝稚嫩。少年虽然已经坐起身子，但好像还没完全睡醒。朦胧的眸子茫然的望着前方，
“杰瑞，再睡一会？”在座的三个人已经对某人半睡半醒的状况司空见惯。戈德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汤姆，为什么有人追求永生？”眨了两下眼睛之后，绿眸豁然清明。回头看着红发少年的脸，萨拉雷吉毫无前兆的来了一句。
这些年来这样的情况偶尔会出现，就萨拉雷吉讲，是因为他开始理解许多以前只是知道的问题。一开始，他的问题还在学校知识的范围之内。逐渐的，天分才能非常不凡的萨拉雷吉考虑的问题让其他三个人解释不了。因为，像人为什么会活着这种关于人生哲理的问题，没有正确的答案，几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也不会往这方面考虑。
“你没听过有句俗话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次的问题比较好解答，所以戈德温也没有犹豫。
银发少年听了戈德温的话之后，低头皱着眉毛在考虑什么。坐在他身边的斯内普偶尔听到“自我分界线”，“社会形生物”等等没人能听得懂的单词。另三个人也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讨论变形术的作业时，猫头鹰从四个人的头上飞过，两个信封分别掉进在场的斯莱特林手里。斯内普拿起信封，看见封蜡上见过几次的家徽。拆开信封拿出上等的羊皮纸，斯内普扫着尽是没用词汇的信件抓住要点。“萨拉，卢修斯请我们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少年显然没听见，抬起头看着室友的眼里净是问号。“嗯？啊啊”看见斯内普用下巴闭了比自己，萨拉雷吉反射性的低下头才终于注意到那张请帖。少年撕开信封，扫了一眼之后就把信合上，若有所思的看了戈德温一眼。
“到底——”戈德温接过萨拉雷吉递过来的信纸，看完之后开口。话才说一个开头被银发少年瞥一眼。想起还有莉莉在场，戈德温就把嘴闭上了。
“哈——好啊。老大，咱们吃不要钱的大餐去。”萨拉雷吉抻了个懒腰，左右活动活动脖子。
“萨拉雷吉，你打算送卢马尔福先生什么礼物？”莉莉本不想让特几个朋友和那个未来的食死徒来往。但想到当年卢修斯亲手调教的亲信如今都已经是斯莱特林分院里说了算的人物，所以不愿意本来在斯莱特林就比较孤立的两个人处境更困难。
“送什么礼物？”银发少年不明就里的瞪圆眼睛看着红发女孩。然后，嘴角挑起露出古怪的笑容。“要不是看他管饭，大老远的谁去给他过生日？又不是三岁小孩。至于礼物……等他六十大寿我会考虑”
“杰瑞，我让希普列斯把你的礼服邮过来？”把请帖还给银发男孩，扶住他就势躺下来的身子。
“麻烦。学生最正式的礼服就是校服。我现在穿的这身就可以。”
夹着哈欠的话语让在场的两个格兰芬多面孔抽搐，这简直就是狡辩。另一方面，斯内普倒显得平静。室友的态度他很赞成，一想到要“精心打扮”斯内普就觉得恶心。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想看看萨拉雷吉穿正装是什么样子。
几年来这个没天良的家伙长得越来越惹眼，从去年开始已经没有女生能看着他的脸说话了。每天吃饭上课，只要一走出斯莱特林分院肯定有一群人远远的跟着。就连庞弗雷夫人都特意把斯内普叫到医疗翼，希望他能管管他的室友让萨拉雷吉少笑几次——因为每天都有几个人因为看到那个笑容之后，当场昏倒被送到庞弗雷夫人的地盘上。
“老大，你打算给那个金光闪耀的家伙什么？”少年趴在戈德温腿上抬头瞄着室友。
“……再说”
虽然说卢修斯•马尔福是今天的寿星，这里也是卢马尔福庄园，但身为主人他不得不忙着接待接踵而来的客人。因为卢修斯的立场特殊，今天的宾客大多数都有两个身份：历史悠久的贵族成员，令人心寒胆颤的食死徒。正当来客有一个段落的时候，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青年身边。
“尊敬的主人，有两位来自霍格沃茨的年轻先生在外面等您。”
听到小精灵的报告，卢修斯的蓝眼一亮。那两个人可以算是今天不可缺少的客人。他快步的走到门口，看见两个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少年。
“梅林啊，你们怎么这样就来了？”贵族出身的卢修斯不可能理解两个少年的想法，他在心里想的是下次给这两位发请帖的时候要注明必须穿正装。
“老子又没光着有什么问题？”坐在花坛上的萨拉雷吉头也不抬就给了卢修斯一句，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他现在心情不好。
已经知道银发少年心情不好就骂人的习惯，卢修斯愣了一下之后看向站在少年身边的斯内普。对方也不意外的看着俊美的青年指了指自己的额角。瞬间卢修斯就想起萨拉雷吉那个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头疼的毛病。
“萨拉，我让下人给你准备间屋子，到里面休息一回吧。”卢马尔福家的家主完全尽到东道主的责任，他伸手想把萨拉雷吉扶起来却被对方挥手甩开。
斯内普对室友的反应并不意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塞进银发少年手里。“萨拉，喝了。”然后伸手把对方扶起来，看向卢修斯。“找个地方让他躺一会”
青年点头领着两个人避开大厅，走到一间最近的客房。站在门口看着斯内普动作熟练的把银发男孩扶到床上躺好。两个人从房间出来之后，往大厅走的时候卢修斯开口向旁边的少年询问。“他还是除了你不喜欢让别人碰？”
“毕业之后把脑子都丢在魔法部的那些傻瓜身上了吗？”斯内普淡淡的瞥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卢马尔福家族长。“你忘了还有戈德温•格兰芬多。”
卢修斯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他重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嘴角勾出的微笑在有心人看来别有深意。“你和格兰芬多先生立场不同，”
“他拿我当朋友”
“那你呢？我可没听过他叫你名字，西弗勒斯”
“萨拉喜欢用奇怪的外号叫我”斯内普转过头打量着一反常态，问这问那的卢修斯。“看来你最近养成了听八卦的兴趣”
“那是你不知道，西弗勒斯。听八卦是贵族生活的一部分。”
也只有像卢修斯和萨拉雷吉这种脸皮比城墙厚，撒谎比喝水还自然的人才能做毒舌蝙蝠的朋友。
晚宴进行了一半，大厅里的气氛已经十分融洽。卢修斯正把斯内普介绍给几个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宾客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到那个身着华丽长袍的黑发男人。卢修斯一见到男人的身影，马上走到对方身边深深的低头行礼。“主人，您大驾光临Malfy庄园蓬荜生辉”
“不必这么客气，卢马尔福。”男人露出长辈般和蔼的笑容挥了挥手。“今天是你生日，我只是客人之一。”
“伟大的主人，您来到这里已经是属下无上的荣誉。”卢修斯再次低头行礼。“属下不敢让您浪费宝贵的时间”说完，卢马尔福家年轻的家主站直身子从鸦雀无声的人群中找出自己特意叫来的人，把少年引到主人面前。“这位，就是属下以前对您提起过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黑发少年站在男人面前，感觉到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些人的气息加在一起也比不过面前的男人。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刚才看他和卢修斯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人的笑意根本没到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如此与众不同的眼睛是人生之中第三次见到。前两次，都是一双翠绿的眸子。
“见到您十分荣幸，先生。”斯内普学着卢修斯低头行礼。“在下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先生，卢马尔福曾经几次和我提到你。我对你的才能十分欣赏。”男人并没提起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认为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你的理论还不完整，但是思路非常新颖。斯内普先生，我喜欢你的天赋。有机会我们应该坐下来讨论讨论。”
“是，先生”男人宛如君王的气势让斯内普只能再次低头行礼，勉强的回答。
“卢马尔福，我记得……还应该有一位斯莱特林先生。他在哪？”
男人的话引起周围的人一阵耳语。在这个紧张时期，突然出现在魔法界的少年引起各方注意。因为斯莱特林这个名字，代表当年萨拉查离开霍格沃茨时留下的遗产。可以说，拥有这笔遗产的人，成为战争胜者的机会非常大。大家私下里打量四周的人，却谁都没看到那个据说有一头银发的萨拉雷吉•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先生有点不舒服，一直在客房休息。”卢修斯再次回答道。
“可惜。我一直对这位斯莱特林先生十分感兴——”
“呵呵呵呵呵”
男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阵轻笑声打断。所有人都反射性的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一看，卢修斯和斯内普的脸就黑了。大厅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的水瓶已经没了一半。他面前是一条花纹鲜艳的巨蟒。蟒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萨拉雷吉随着它的声音点头。没人知道银发少年听到什么，只看见他要么偶尔轻笑出声，要么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伸手拍拍巨蟒的脑袋嘴里发出与蛇相同的嘶嘶声，
“纳吉尼……”在场唯一能听懂那一人一蛇在说什么的红眼男人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让以卢修斯为首的食死徒们惊讶的瞪大眼睛。
“先生，您的蛇……很热情”为了不当着人家饲主的面笑出来，萨拉雷吉的脸嘴唇扭曲成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
“萨拉雷吉•斯莱特林先生”男人用肯定的口气确认。
“您可以叫我杰拉尔德或者杰瑞，继承萨拉查血缘的人是家人”银发男孩依旧坐在地上。仰起头，像是没感觉到男人的气势一样笑得甜甜的。
“噢，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家人？”男人也对一点不害怕自己的少年感到好奇，他令人意外的蹲下与那双绿眸对视。
“这位美丽的小姐”萨拉雷吉抬手抚摸着巨蟒的头部，被摸的一方也十分享受的闭上眼睛吐着信子。“告诉我它的主人有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而且，本家送来的家谱上有您的名字，伏地魔先生。”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Wheel of Fortune(命运的齿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