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瓶魔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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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容云开被邓布利多悄悄地叫到了校长室里。
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容云开是由那只菲尼克斯——或许该称呼为凤凰？但它的形象与容云开心目中龟背字纹的形象相差甚远，容云开不愿意用凤凰来称呼它——从城堡中的密道引到办公室。
邓布利多向容云开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要些魔药。
效果是接触到人体后迅速使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并阻碍魔力的运行。
容云开便脸色怪异地问他，“教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的药剂并不是目前魔法界已知的魔药之一，容云开很好奇，邓布利多哪来这样的信心，相信他个外来人。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容云开：“难道你做不到吗？”
男人怎么能说做不到！
容云开一个鸡血上头就把这事情答应下来，结果这就是为什么直到斯普劳特离开了温室他还没走的原因。
要想配制出效果相符的魔药，就必须先了解原料的特性。
容云开蹲在地上，瞅准时机揪下一片草叶熟练地躲开植物的攻击，塞进嘴里吧唧吧唧。
“嗯……这个也不对。”容云开自言自语，摇摇头，这也不是他想要的药材。
第一次见容云开这样举动的人大多数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不说入口的东西需要有多谨慎，就是药材也根本不是能随便吃的东西。
只要是容云开吃下的东西，单靠口尝便能分辨出其中的玄妙之处。
容云开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到传说中只有神农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神农在吃下断肠草后即刻死去，但他却从未出现过中毒的症状。
自有记忆以来，容云开便是抓着外婆那间中药铺子里的药材长大，家人未曾阻止过，似乎还有些乐见其成。
便是望月……容云开倏地回过神来，呸呸两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前段时间龙粪拌多了才想起这些往事。
下一株即将被辣手摧草的植物在温室的外间，容云开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会往嘴里塞的小孩，他从斯内普教授那里薅来一本私藏的魔法植物名录，正是按着那上边的索引在对着斯普劳特精心呵护的温室暗下毒手。
由于畏光的特性，容云开往花架下爬了一段才够到这株魔法植物的本体，他摸索了一下，手指顺着植物的底部插入湿润的泥土，寻找延伸的根系。
全身心都在指尖投入关注的容云开突然听到一声咔嚓，声音非常清脆，想来也是非常好用的工具。
不对，等等……
工具？
不久之前斯普劳特在他耳边念叨许久的话突然从记忆里跳出，容云开狐疑地回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头顶，不会吧……？
“晚上好，教授！”
容云开听见有人在很近的地方打招呼。
“梅林的臭袜子！”另一人惊呼出声，显然被对方惊到，“你怎么在这里！”
两道声音的主人容云开都非常的熟悉，是他的上司斯格拉霍恩和应当在麦格教授处留堂的哈利，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非常明显了。
“我……海格让我去找他。”
哈利还是那样不会撒谎，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容云开听着都为他着急。
“那就好……不对！”斯格拉霍恩很是困惑，“哈利，这都已经是傍晚，你是怎么离开的城堡？”
这个时间费尔奇应当已经守在城堡的大门处，不会允许任何的学生进出，哈利的出现实在是有几分奇怪。
“我想他应该是去吃晚饭了，”哈利答道，“忘记把门锁上也不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好吧……”斯格拉霍恩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继续追问道：“海格怎么了？”
“我们是好朋友……”哈利说，“他的朋友情况不太好，他很难过。”
“谁？”斯格拉霍恩想不通城堡里哪位教授危在旦夕，“我好像没听说……”
“不是人类，是一只八眼巨蛛。”哈利连忙澄清。
“八眼巨蛛？！”容云开和斯格拉霍恩均是眼前一亮，这种神奇生物的毒液是一种非常难得的魔药材料，基本都是可遇不可求。
斯格拉霍恩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此时不出现，更待何时？！
“教授，”容云开幽幽地从花盆下方探出个头来，“您在做什么？”
斯格拉霍恩又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都掉在地上，“你……容，你在这里做什么？”
“容先生，”哈利的神色如常，自然地和容云开点点头，“您也在这里啊。”
像完全不意外的模样，容云开不以为意，而是认真地询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突然出现让斯格拉霍恩很紧张，他微微转动身体，悄无声息地把剪刀从脚边踢开。
“没什么。”
而本应该感到紧张的哈利此时却十分坦然，因为他违背了邓布利多对他的处罚在这里出现，可他今天做了件非常特别的事情。
他把斯格拉霍恩奖励的那瓶福灵剂喝掉了。
药剂给他带来了一些奇妙的变化，现在的哈利能够自如地面对这种情况，“就像您看到的这样，我只是路过和斯格拉霍恩教授聊了两句。”
“是吗？”容云开的视线往两人的身下走，斯格拉霍恩又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用身体挡住容云开的视线。
“当然是的！”斯格拉霍恩哈哈笑道，“我和哈利只是偶然遇到。”
“包括如何采摘毒须草？”容云开挑眉，目光落在斯格拉霍恩垂下的左手。
斯格拉霍恩的笑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容也僵在脸上。
被采摘下来的草叶还在他手里握着，证据确凿，容云开缓缓说道：“斯格拉霍恩教授，您是在偷取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吗？”
明明自己先前也在做差不多的事情，容云开此时却能义正言辞地指责斯格拉霍恩。
斯格拉霍恩：“！！！！！”
他很心虚，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
“不……不能这样说。”斯格拉霍恩先在周围小心查探了一番斯普劳特教授的踪迹，随后与容云开据理力争，“我可是魔药学教授，魔药学教授用药怎么能叫偷呢？！”
容云开也是这样想的，邓布利多要求的魔药当然应该由他或是学校出材料，哪有他自掏腰包的份呢？
但容云开明面上作为斯普劳特教授的帮工，不能这样说，他那只沾满泥土的手捋了一把身前甩动着须根的植物，“据我所知……毒须草的草叶能在市面上卖到十个金加隆……”
“可还得是有门路才有那么高的价！”斯格拉霍恩急急反驳道，话音未落自己也感到不对，“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云开语塞地看着他，自曝倒也不必这么快……
“不过……八眼巨蛛的毒液还能更贵……”斯格拉霍恩喃喃，“每品脱一百加隆……”
他和容云开的视线都落在了想离开却不知如何开口的哈利身上。
容云开也说，“听上去不错。”
直觉这不是坏事的哈利迅速妥协，“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海格。”但他提前说明了一下，“阿拉戈克是海格从小养大的，他不一定会同意……”
不管能不能取到毒液，能见识到八眼巨蛛也是非常难得的体验，斯格拉霍恩很高兴，“那我回去拿点酒……”
“如果带些酒去……海格应该会很高兴。”哈利也附和他。
容云开忙提醒道：“教授，你忘了之前的事情……”
珍爱的葡萄酒不知何时就被人掺进致命的毒药，斯格拉霍恩蔫耷下来，“也是……”
略想了想，容云开让他们稍等，从温室里摘来几朵圆鼓鼓的花苞，说要带着这个去见海格。
斯格拉霍恩看出这是什么，挤眉弄眼地瞧他：“怎么这会儿不提起波莫娜？”
容云开没理会，对着哈利问道：“这就走吗？”
已经在温室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哈利没再拖沓，直接就领着两人往城堡外海格的小屋前进。
海格在小屋的后方开辟了一小块农田，三人到时他正蹲在农田旁的一块大坑前哭泣，抽噎得停不下来。
“海格……”哈利三两步上前，不知怎么安慰，他也沉默着蹲下，两人就像排排摆放的一大一小两颗土豆。
被叫声拉回神志的海格一把抹掉泪水，他哽咽着：“哈利，你来了。”
“是的……”哈利有些歉疚，“赫敏和罗恩没办法过来……”他指指身后，“不过我带来了斯格拉霍恩教授和容先生……”
海格向来非常尊敬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回头真的看到两人后猛地站起，他有些语无伦次，“教授……你们……”
海格是人类与巨人的混血，他站起时约莫有三米多高，方向又正好挡住太阳。
说真的，容云开被笼在阴影下，觉得头皮发麻。
斯格拉霍恩对此倒是适应良好，他很快进入了吊唁者的角色，“海格，听到你朋友逝世的消息，我真为你感到难过。”
容云开干巴巴地接道：“我也是。”
“谢谢你们……”海格听了又忍不住哭泣，“阿拉戈克看到有这么多人来参加它的葬礼一定会很开心的……”
容云开看着那坑洞里巨大的蜘蛛尸体，当然会很开心，这么多加餐能不快乐么？
毕竟八眼巨蛛的食谱上还写着人类，要长成这么大，可得费不少养料。
几人走到近前，斯格拉霍恩做了个祈祷的手势，“这样美丽生物的逝去值得惋惜……”
如果他哀痛的表情没有那么戏剧化，容云开或许会信。
海格响亮地抽噎了一声。
“嗯……海格……”斯格拉霍恩看着海格的表情，觉得正是时候，“……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取些蜘蛛的毒液？”
“您请吧。”海格不在乎这个，阿拉戈克都已经死了，还要毒液有什么用呢？
能让教授们取走也是实现阿拉戈克最后的一点价值。
海格紧紧地盯着斯格拉霍恩的动作，还是很在意对方会不会损伤八眼巨蛛的身体。
取材这样的事情，斯格拉霍恩的动作很是熟稔，但他很快从蜘蛛的獠牙下取出了个只浅浅覆盖一层薄底的瓶子。
毒液似乎因为主人的死去而干涸。
“不对，”斯格拉霍恩抬头看着他们，“蜘蛛体内的毒液在他死前就已经被取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瓶魔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