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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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韬韬愣住了，这算是威胁他么？
贺韬韬本想和郭苗一起绕开莫沉誉的车暂时避开他的，但一听莫沉誉这略显情绪的质问不由得停下脚步。
何必呢，莫总裁。您这样OOC得很彻底啊。
贺韬韬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他略加思索，觉得反正已经把莫总裁的自尊心挫到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些。
他向郭苗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带着行李进校园。
郭苗心里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况且自己对别人的感情来说也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贺韬韬和她纵使是“难兄难弟”，她也没资格去指点他人感情。
作为朋友，她能做的只有在贺韬韬沉湎于一段糟糕的感情时，拉他一把。
“校车停靠点那里等你，速度跟上来啊老贺。”郭苗说完后，拉起贺韬韬的行李便向校园里走去了。
“好。”贺韬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莫沉誉看着两人颇为默契的互动，眸子一沉再沉。
要不是曾在饭桌上听到贺韬韬怯生生的说过自己有一个相处多年的拉拉好友，莫沉誉此刻或许可以更加烦躁。
贺韬韬离开的样子简直和许褚阳转身走向登机口的样子如出一辙。
上位者当久了以后，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莫沉誉万分排斥。
“不愧是多年好友，”莫沉誉表情淡漠，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点着方向盘的边缘，他说道:“果然很默契。”
贺韬韬感觉自己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这人讲话怎么那么费劲哇，磨叽了半天也没个正题。
好烦，好想溜。
【不可以，请宿主保持与攻略对象的交流，这是本撩汉练级系统的底线。】
贺韬韬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自从进入系统以后他几乎每天都在唉声叹气的，活像一个小老头。
半晌，好不容易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后，贺韬韬开口道:“别用这种语气质问我。”
听起来酸溜溜的，让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也许贺韬韬这个人在莫沉誉心中有点分量”的错觉。
要不是贺韬韬处在系统之中，能随时读取莫沉誉的各项数值，他估计真会有些动容。
然而莫沉誉并没有对他产生除情.欲之外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是喜是悲呢。
不是因爱而生的占有欲和醋意，只是旧情留下的伤疤未曾愈合。
害怕背叛，害怕被伤害，所以要成为上位者把所有的东西牢牢掌握于手中。
义无反顾的爱了莫总裁这么久，好歹也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那么一点痕迹，也许原设定的贺韬韬会有些欣慰吧。
莫名有些讽刺。
莫沉誉闻言，嗤笑出声道:“生气了？”
真是有意思，上一秒抵死缠绵，下一秒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小把戏耍得挺有意思。
莫沉誉怒极反笑，“在床.上求我用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有骨气？”
麻蛋，这话说的好欠扁。
贺韬韬脸色变了又变，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说这话也真是不害臊，简直和“小妖精，你成功的……”那啥啥有得一拼，区别就是这话有点限制级。
太羞耻了，莫总裁。
求你的人是剧本设定的贺韬韬，不是我。我俩顶多重名。
“……你闭嘴。”贺韬韬觉得应该和莫沉誉聊点正经的，这种脖子以下带颜色的话题一打开很容易被高审的。
“其实我最开始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否爱我，并不重要。”贺韬韬略加思索，决定把原主的曲折心情说出来，至少让他的感情有一个交代，哪怕只是单方面的。
“但后来我发现感情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人，”贺韬韬抬起右手，指向自己的心脏所在，说道:“被爱着人忽视，被他当成……替身，当成发泄的工具……”
“我也挺委屈的，”贺韬韬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我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怪矫情的。”
但是贺韬韬觉得莫沉誉应该知道，知道过去的贺韬韬有多委屈难过。
话音落下，莫沉誉瞳孔微缩，良久未曾言语。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贺韬韬。
宽大的T恤衫，简简单单的干净模样，一切仿若初见，只是他的眸子里不再有热烈和期冀。
莫沉誉嗓子发干，许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什么东西放开了。
但怎么可能呢，他是头脑清醒决策者，所有利益他都能计算得分毫不差，绝无亏本生意。
贺韬韬注视着莫沉誉平静得一如往常的英俊面庞，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上位者就这点不好，什么情绪都深深的埋在心底，生意场呆惯了就习惯了尔虞我诈，面对所有变故都能让自己稳住心绪，而后再做权衡。
因为害怕稍一露怯便满盘皆输。
感情么，亦复如是。
贺韬韬心想，其实也挺理解莫沉誉的。
所谓放不下，只是和许褚阳的爱太过深刻执着，莫沉誉也曾过分坚定的期待彼此的未来，所以失去之后不敢再敞开心扉，这些贺韬韬都是理解的。
如果不是校霸莫沉誉对他太温柔，像只为他而来的大狼狗，贺韬韬的心里也不会有这么大落差。
算啦，大家都挣扎于尘世情爱之中，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是很有意义。
莫总裁么？在贺韬韬眼里，忽然觉得他好像一个因为吃不到糖的娃娃。
“一直以来，你都过得太辛苦了，”贺韬韬妥协了，放下心中的别扭，他说道:“你的条件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真是好得过分，完全能决定自己要走的路而不用为他人所左右。”
和那些普通平凡的“少数人”比如他，比如郭苗，比如和他们一样的很多很多人相比……都更有底气。
所以放过自己好不好？
原先那个，即使被你漠然相待的“贺韬韬”肯定也是希望能温暖你，希望你被幸福拥抱的吧。
“你……”莫沉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韬韬耸耸肩，一副说完了心里话之后便放下了的轻松模样。
他笑着向莫沉誉挥手道:“就这样啦，我姬友还等我呢。”
“我就先走啦。”转头便果断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