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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发完结 ...

  •   我和我表哥,从小玩到大的表哥,已经五年没联系了。

      5年前,他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虽说这些年我在国外,但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没断过,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聊聊天。

      以前他大学时,和我说的都是和校花系花的小火花,可他那性子,我知道的很,估计到现在连大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后来,他颇有些显摆的跟我说起和三舅下斗,不停的说起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哥,开始只是和我吐槽,说没见过这么闷的人,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跟他说十句不一定回一句,慢慢的,他开始跟我抱怨起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都瞒着我!还说什么为我好?”

      那段日子,我十天半个月都联系不上他。

      吴家先前从事的那些行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到我表哥这一代应该洗白了。但吴邪这个人他就是有一个好奇的心,打小因为这没钱吃亏。

      从十年前起表哥就有些奇怪,他总问我一些奇怪的话。他问我:“你信命吗?”

      这种东西,多多少少还是要信一点的。

      “你说,要是有人说你和谁在待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害死别人,你信吗?”他当时问的太认真,打着越洋电话,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看着窗外的街道,那执着的眼神。

      我问他:“他对你重要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说:“重要。”

      我一边心疼半分钟的电话费,一边回复:“重要的话,为什么要丢开,死也要死在一起。”

      后来又一次,他喝醉了,打电话时一直在重复:“他走了,他走了,该死的。”之类的话。

      哎,我这傻哥哥。

      可是,从五年前开始,我联系不上吴邪的同时,被人软禁了。说是软禁,不过是切断了和国内的全部联系。我严肃的问爸爸,他却不向我透露半点风声。还是妈妈,她告诉我国内道上出事了,现在谁也不敢插手。

      我只问了一句:“我哥呢?”妈妈当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调整了过来,让我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才有鬼嘞!当时我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和吴邪联系了,现在对于他的状况一点都不了解,心里只能干瞪眼。我提出要回国,爸爸没有阻止,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回去不但没有半点用处,还只会连累别人。”

      最后,我妥协了。但是五年来,我用尽各种方法搜集情报,不过得到的,也只是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信息。

      直到昨天,爸爸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今天,我站在了杭州的街头我来找我表哥,看他还活着没有。

      我知道他在西泠印社旁边儿开了家小古董店,招了辆出租,直奔吴山居。

      七八年没见了,再次相见,他变了许多,不只是相貌,更是气场。

      可他分明像以前一样穿着素色外套穿着牛仔裤,可他分明还是像以前一样向我笑,带着点意外,可他分明还像以前一样揉揉我的头发叫一声小柯,可他分明,早已不再像以前一样天真干净。

      吴邪见到我的不请自来,有些惊讶,赶紧过来接我的行李,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闷闷的回答:“刚刚。”

      叫我没精打采,他也没多问,对店里喊了声:“王盟好好看店。”然后带着我去了他家。

      车是进口的,好像去年刚出。我记得他之前买了一辆小金杯来着。

      对啊……我自己也知道,那是之前。

      没人说话,一时间我竟然有些不自在了。没话找话说:“挺有钱啊,之前那辆小金杯呢?”

      他笑道:“好歹咱们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开那辆太寒碜了。”他熟练的叼起一支烟,刚准备点火,想起我不待见这味儿。“啧”了一声,点火的手顺势把烟别到了耳朵上。

      我试图从他的小动作中发现我所熟悉的痕迹,可结果让人心凉。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以前从不把烟别在耳朵上,而且也没有烟瘾。他以前开车喜欢扣方向盘的,现在手掌握着方向盘,没有一点小动作。

      我是学心理学的,虽说没有到那种国际知名的地步,不过也小有所成。

      “吴邪,你变了。”我说出了第一句真正想说的话。

      你变了好多。

      他目视前方,嘴角还噙着笑:“是不是变帅了?嗯,我也这么觉得。”他目光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吴邪,让我觉得离他好远。

      吴邪家离铺子挺近,很快就到了。还是那个小公寓,以前我来玩时住的地方。

      “没换房子啊?”我随口一问。他在开门,答道:“这有家的感觉。”

      门开了,他朝我笑笑。那笑容,让我似乎觉得这货一点没变。

      吴邪去收拾客房,我坐在沙发上,有点拘谨。房子的格局摆设还是那样,不过让我有些陌生。

      坐了数小时的飞机,但我却一点都不想倒时差。吴邪收拾完招呼我先去睡会。

      刚才他带着围巾,我没看到,现在他摘了,脖子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映入我的眼帘。我能看得出来,当时割到了大动脉。他左臂挽起了袖子,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小臂上的疤痕。

      这是自己下的手。

      我忽然没来由的想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你还能现在这里和我说话,到底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我不想睡,我想去西湖边走走。”我不等他说话,出了家门。他没拒绝。

      南方的冬天也是挺冷的,西湖上已经结了冰。我们慢慢走在西湖边,寒风吹散了我的烦闷,下午三四点,人不多。

      “哎,咱们都六七年没见了吧?”我开口打破了沉默。以前这都是吴邪干的活,因为他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而现在,成了我。

      他笑笑,没说话,我心里憋屈。

      “我被迫断了和国内的全部联系,我一直想找关于你的消息,可没一点用,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都过去了,还追究有什么意义呢?我,他们,现在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吴邪叹了口气。

      “我想知道。”我坚定,就算这是他的伤疤,我也想扯开看看,就算他会疼。

      这种想法其实很变态。

      他受了一次伤,我不知道,等到伤口结了痂,我知道了,我就会把他的伤疤扯开,我和他一起再次体会那种痛。

      吴邪意味不明的笑笑,感叹了句:“你和以前的我真像,都是一副宁可死也要知道真相的性子。我现在也算是能体会到当时他们的心情了。”

      故事很长,我听完,天都黑了。听完之后,心中五味杂陈。忽然想起之前在微博看到的一段话,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说,在一个江南古镇,雨会下一千年,之后停一个时辰,我在这所谓的一个时辰中听得一个故事,故事很长,像是讲了十年。当故事讲完,下一个千年雨开始下了。

      我好像就是这个感觉。他这些年过得很苦,给我讲述时毫不夸大其词就让我胆战心惊。

      故事讲完很久,我们也现在这里站了许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在想谁。

      我只看到有些落寞的一双眼睛。

      我抱住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肌肉由一开始的紧绷到后来的放松。他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哥,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么难过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回去的路上,我挽着他的手臂,像以前一样。

      几天相处下来,我们似乎又找到了当时的彼此,对彼此的信赖。

      白天我们一起出去玩,或者在他的小店里一泡就是一整天。晚上回去睡觉,日子过得赛神仙,我都不想走了。

      又是一天收工回家,我忽然想吃烤红薯,结果转了几条街都没有的买。我这个人,一旦有想吃的却吃不到,就会全身没劲。在电梯里,头一下一下的撞着自家老哥的后背,不停的碎碎念。

      “烤红薯烤红薯……”我靠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小祖宗,我真是服了你了,别念叨了成不?”吴邪认命的背起我,又奚落了句:“又胖了,以后没人要怎么办?”

      “啊啊啊,放屁!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愤怒的扯了扯他的耳朵。

      正当我对吴邪上下其手时,只感觉他身形一僵。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家门口站了一个年轻小哥,他有一双淡然的眼睛,明明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对……好像是给我?!

      我下意识的和吴邪保持了点距离,不是为了形象,而是为了,不让对面那哥们的冷气再开着了。

      “小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吴邪笑着打开了门,把我们都招呼了进去。我在那小哥进去之后才进的门,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我转身关门时,总觉得有个视线盯的我毛毛的。可当我回头,并没有人看我。

      吴邪一听小哥还没吃饭,立马去下面,我让他顺便给我整一碗,加俩蛋。过了一会,吴邪的声音传来:“小柯,你加一个蛋行吗?冰箱里就剩两个了。”

      “好叭。”我不情愿的说。

      跟我熟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谁,别妄想从我嘴里抢一口吃的,特别是我看中的。可是吴邪明明知道,还这样和我商量,这小哥不简单啊!

      我撇了他一眼,结果他正和天花板培养感情。我靠,还真闷。据我推测这200%就是吴邪之前说的闷油瓶,救过他N次强大而又神秘的男人。

      我又看了他几眼,那小哥长相真不赖,穿了一件蓝色连帽衫,黑色裤子。我正偷看他呢哪知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我的老天爷,别折磨我了行吗?刚刚我分明觉得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割我身上的肉。

      为了掩盖一下紧张,我开口道:“小哥你好,我叫南柯。”他点了点头,没吭声,接着和天花板交流感情去了。

      吴邪做饭其实也就一般般,不过他下鸡蛋面却特别好吃。

      三碗面端上桌,我和那小哥的碗里都有一个鸡蛋,而吴邪的碗里却只有青菜。我清晰地看见那闷油瓶皱了皱眉。

      难道他嫌弃?

      说实话,我一直挺不待见这个人的,没为什么,就是单纯的看着不顺眼。见他居然敢嫌弃更是有些生气。我哥费劲巴拉给你做面,你丫还不知好歹?

      我气呼呼地咬了口鸡蛋,正打算咬第2口。结果听见一声水响,是什么东西掉碗里的声音。抬头就看见小哥碗里的鸡蛋进了吴邪的碗。

      “额,小哥,你……”

      我本来想着像他这种人做这种事应该是为了不忍我哥没有,于是把自己的让出来。我刚想对他有点好感,结果被他下一句话呛个半死:“不爱吃。”

      你大爷。蹬鼻子上脸。居然做出这种事多大了还挑食?现在由于内心愤怒,早已忘记了自己不爱吃好多东西……

      听到那小哥的话,吴邪有些奇怪:“以前不是挺爱吃的吗?”

      小哥喝了口汤说:“现在不爱吃了。”

      哦豁,他居然说了六个字,天啊噜不得了。

      “不行,小哥,你最近好像又瘦了,最近你没好好吃饭吗?”

      等等,这家庭伦理剧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在吴邪的强烈要求下,鸡蛋又被夹到了小哥碗里。可还没等吴邪吃几口面,蛋又被夹了回来,而且干这事的人还是一脸无辜样,哦,不,是死皮不要脸。

      结果这俩人还乐此不疲的继续着。你夹给我,我夹回去。我看的没气过去。看了看自己碗里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鸡蛋,心下泛起泪花。尼玛,居然今天要破自己的戒。我心一狠夹起自己碗里的,放到了吴邪碗里,然后大口吃面,大口喝汤。

      吴邪和小哥一时竟忘了夹鸡蛋,此时两人碗中各有一个。吴邪看着碗里的鸡蛋,心想要不要拍照发博,我有生之年居然从这丫头嘴里抢到食儿了?哦不,是她亲自让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乐意的。

      “成了小哥,咱俩一人一个,别夹来夹去了,一会面都凉了。”吴邪火速消灭了碗里的鸡蛋,却没注意到小哥越来越冷的脸,只觉得室温又降了几度。

      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银魂的新剧情,可我就转身拿个抱枕的功夫,本来播着银魂的电视改播了熊出没……

      尼玛。谁换的台?爷的银魂呢?可我又无法对始作俑者做些什么,因为他是小哥,救了我哥很多次很厉害的小哥!

      他是故意的吧,是不是看我和吴邪关系好就吃醋,他丫喜欢吴邪吧!!

      我气呼呼的去洗澡,麻溜的冲了冲,就气呼呼的睡了。

      吴邪洗完碗回来,发现小哥正窝在沙发里看熊出没。没错,是窝在。

      新买的沙发很软,张起灵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好像在很认真的看动画片。可是吴邪分明看得出他的眼神没有焦距,是散的,他在发呆。

      刚才的鸡蛋到最后张起灵也没吃一口,好像是真的不爱吃鸡蛋一样。但是吴邪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小哥洗洗澡睡觉吧,今晚得委屈你和我挤挤了。”吴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招呼张起灵去洗澡。张起灵没说话,从自己背来的书包中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自始至终没看吴邪一眼。

      吴邪坐在大床上,盘着脚耍弄着打火机,烟就别在耳朵上。

      啧,烟瘾犯了。

      虽说已经答应了丫头不再吸烟,但这不得循序渐进嘛,就一只就吸一支!偷偷摸摸地溜到窗台,一想,我在自个儿家干嘛跟做贼似的。

      烟刚点上还没来得及吸一口,两根奇长的手指就将其夹走。啧,这闷油瓶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起灵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点着的烟摁灭扔到了垃圾桶里。

      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说实话,吴邪对这样的张起灵很火大,但同时也无可奈何。

      完全没经考虑的一句话从吴邪口中脱口而出:“小哥,你怎么了。”过了5分钟,也可能是10分钟,吴邪认命的去睡觉。

      可当吴邪躺进被窝后,张起灵忽然开口说:“生气。”这两个字震的吴邪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小哥对自己说,他生气了,他生什么气?

      当吴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时,已经好久了。看张起灵已经睡熟了,心下一安,也睡了。

      半夜张起灵坐起身,借着月色看着身旁的吴邪。脖颈处的伤疤触目惊心。他伸出黄金二指,细细地轻轻地抚摸着那条丑陋的伤疤。他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几次差点失去生命。为什么呢?你本不用参与这一切。

      吴邪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亮,无丝毫睡意。

      “小哥,你到底想怎样?”

      张起灵承认吴邪突然睁眼时,他有些被吓到了。但他仍旧面不改色,手指仍旧放在伤疤上。他听到了吴邪的问题,眸子暗了暗,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呢,这一切你本都不用参与,不用承受,那你为什么一次次的以身犯险?”

      终于都问出来了,可两人都沉默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倒水喝,看见吴邪坐在沙发上,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坐在他对面,他的嘴唇有些肿……

      还没等我开口问,吴邪就开口了:“他又走了。”一个又字,我就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不知多少回。看着吴邪的神情,我看得出他很难过,即使他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不会撒谎。

      我也看得出来,那个小哥对吴邪很重要,我问吴邪:“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哥了?”他没说话,不过看他的样子,我也猜到了答案。

      “吴邪,你们都是男的。”我故意这样说。在国外这么多年,我也认识了不少这样的人,但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时,我倒有些迟疑了。

      吴邪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他看我的目光很清澈,很坦荡。我揉了揉头发也释然了,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在这儿瞎愁个啥。

      “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吴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表示有点儿头疼:“他要是不说,你就这样一直等着?”看他的眼神,我看我是猜对了。

      “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后半夜我一直在听吴邪一直在说。

      我知道了,吴邪这辈子怕是离不开这个人了。

      天快亮了,故事也听完了。过程中我允许他吸烟,他竟拒绝了,怕是那个小哥说了什么。我现在算明白了,如果我不做些什么,我哥的终身大事就耽误了。

      “哥,下斗吧。”

      吴邪没反应过来,我笑笑:“让我看看那小哥对你是什么心。”

      “不行。”吴邪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斗里太危险了,你下去不成。”

      软磨硬泡了半天,吴邪才点头了。“不过下了斗,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连忙点头答应了。

      吴邪没通知那个小哥,但下斗的那一天,我还是看到了那张闷到爆的脸。

      成,没通知就知道来,还算有点儿眼力劲儿。

      来的人不多,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斗,我都怀疑吴邪是为了敷衍我,找了一个清理过的斗。

      有一个胖子,还有两个奇怪的男人,一个穿着粉衬衫,面目清秀像女孩子,却透着一股阳刚气,另一个戴着一副墨镜,笑得挺欠揍,这些人吴邪都跟我说过。

      “天真,丫的就等你呢!”那个胖子过来就给了吴邪一熊抱,看样子是挺长时间没见了。粉衬衫和黑眼镜也过来了,各自打了招呼。

      “小邪,这是?”粉衬衫问道。这声小邪还真是把我雷了个半死,错不了,这是吴邪的发小解雨臣,小名叫小花。

      我也算是个自来熟,立马自我介绍:“我是吴邪的表妹,我叫南柯,大家叫我小柯就行。”

      胖子油嘴滑舌:“天真,你还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不告诉我们不够意思啊,隐瞒组织不上报犯纪律啊!”

      “死胖子,你丫少打小柯主意,一边儿呆着去。”吴邪笑骂了一句。那小哥站得有点儿远,不知道在看哪儿,不过我总觉得他不时地看向这边。

      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没轻没重地说:“不够意思啊,天真,摸明器这种事居然不带着小哥,亏得人家拿你当兄弟,要不是胖爷我机智通知了小哥,小哥还蒙在鼓里呢!”

      听此,吴邪没有什么反常反击道:“死胖子,你少充烂好人,你不就怕遇到了什么千年粽子姐姐想留你在这儿当夫君嘛,这才通知的小哥吧?”

      “嘿,天真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这粽子姐姐就是想找个压寨夫君也找你这样或者花儿爷这样细皮嫩肉的呀,胖爷我这一身神膘人家才不稀罕呢,我又不是怕你叫粽子姐姐拐走才不把小哥叫来呢!”

      我翻了翻白眼儿,怪不得吴邪现在越来越贫,原来身边有这样的货色,我也该体谅一下他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了。

      吴邪走到小哥面前,那小哥依旧没有看他,我觉得吴邪心里应该是十分气恼的,不过他没发火,而是颇为友好的开口道:“小哥你可别听胖子在那儿胡说,我还以为前几天你走的急是去下斗了呢,就没通知你,这就是个小董斗没什么危险,要不我就不带着小柯来了。”

      张起灵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说了句什么离得太远,我没听见。

      这次要下的斗在福建一个不知名的小山里,我们在不知名的小村庄的招待所住了下来。这个招待所太小了,只有4间房。

      胖子理所当然的拿了一把钥匙说:“都别跟胖爷抢啊,胖爷占地面积大,得自己一间。”

      黑眼镜拿了一把笑道:“花儿爷今晚就陪瞎子共度良宵吧。”解雨臣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儿呆着去,我要和小邪一间。”

      我发5,我看到了站在吴邪旁边的小哥给黑眼镜使了个眼色!黑眼镜会意,直接拉着解雨臣上楼了。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把钥匙,而我们还有三个人。本来我可以直接拿一把钥匙走人,让那俩大老爷们儿挤一宿,我自个儿心安理得一间房。但是!他俩能一屋吗?!

      所幸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小哥直接拿起一把钥匙说:“我和吴邪一间。”我看了他一眼,正好与他对视。额……我干了什么错事吗?我怎么觉得这个人下一秒能扭断我的脖子呢?

      求助的目光看向吴邪,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丫头早点休息,明天会很累。”我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房间之后,我迅速关了门,上锁关窗户,拉窗帘,整得跟做贼似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然是因为我在吴邪衣服上放了窃听器呀!!这东西花了我不少钱的说!带好耳麦,调了几个旋钮,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为什么要下斗?”

      “………”

      过了5分钟没人吱声,我还以为是这东西坏了,忽然一句话清晰的传来:“这和你没关系。”是我那笨蛋老哥。

      “……”又是好久的沉默,我心里默默翻白眼儿,靠,听这俩人的悄悄话,真没劲。

      “吴邪。”

      “……”

      “别逼我。”

      ?!!什么鬼什么东西?我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张起灵我没逼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这个斗真的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带小珂开开眼界而已。”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莫名其妙的摩擦,后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低喘,额,还有水渍声。

      沃茨奥这东西……难不成………??当然我还是有理智的先接着听。

      “张起灵,你到底想怎样,”吴邪的声音还有些喘,“别tnd不说话。”

      “吴邪。”

      “松开!”

      突然尖锐的鸣叫在我耳朵里炸开,凑,完了,这下坏了,我气急败坏地扔开耳机。

      走到门口才清醒过来。怎么办?我能干嘛?这样过去一脚把门踹开,大喝一声,你tnd离我哥远点儿。那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可能会………我快抓狂了。

      其实我也是个软性子,遇事就会犹豫好久拿不定主意。当我下定决心拼了命,也要把吴邪揪出来时,有人敲门。

      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谁啊?”我硬着头皮问。

      “小柯,是我。”是吴邪。听他的声音好像情况不太好。难不成已经完事儿了?我赶紧去把门打开。

      吴邪站在门口。

      我看到了他被咬破的嘴角和没穿好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拽掉了两颗,赶紧把他拉进来,迅速关好门。

      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他面前。

      “你说他这算什么?”

      我想了想,先问道:“他怎么你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额,听是听到了,可你也不用这么直白,真不用避讳一下吗?

      “我觉得吧,他1000%喜欢你。”我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吴邪抹了把脸,“你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很茫然。”

      “他有这么傻吗?”我现在莫名觉得吴邪像是一个跟老公闹别扭的小媳妇儿。

      “说不定。”

      “你问他没?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问了,但他什么也不说。”吴邪叹了口气。

      “哥,你心里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正经的问他。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说:“小柯你知道吗?他不想和我有什么牵扯。”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心说不想和你有什么牵扯,刚才在对你做什么勒。

      “我接他回来之后,他就没怎么和我说话,我和她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明明是我完结了一切,可他要了解什么情报,却从来不问我而去找胖子小花他们。”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是不是把我之前说的当放屁,我说他若消失,我会发现。我还有一句话没说,他若消失我会去找他,直到找到他。”

      我看他眼眶有些发红。

      “可他却一直在躲着我,他要不喜欢我就直说,别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我们谈了很久。

      后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指着那小哥的鼻子大骂道:“你个死闷油瓶子,我哥哪配不上你了,让你当我嫂子还委屈你了是吗?拽什么拽?”结果那小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是哥夫。”我被呛了一下,然后就醒了。还很早,我看了看睡沙发上的吴邪,他好像还在睡着。

      穿好衣服,我轻轻的走了出去。

      我要去找那小哥。

      没等我敲门,门自己开了。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应该是默许我进来了。说实话我很紧张,此行完全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来的。我已经做好被扭断脖子的准备。

      但我是心理学家,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我俩坐着对视了5分钟,我承认我输了。

      “昨晚,吴邪在我那里睡的。”话说出口,我觉得瞬间室温降了几度,喝了口水我放下心中的紧张。

      “我们说了很多都是关于你的。”

      张起灵的眼神亮了一下。

      “我想知道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我看了他半天想给他一点压迫,可那闷大爷一眼都不肯赏我。

      他不说话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这算是什么?

      “张起灵,如果你要不喜欢他,就请别再对他做任何奇怪的事了,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你!”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吴邪眼瞎了吧,看上他?可能我这句话有点狠了,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不是。”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继续说:“还不是时候。”

      我彻底迷糊了:“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我又把他忘了。”张起灵说,“我写了很多遍他的名字,但是我又把他忘了。”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说:“感觉还在,不是吗?”

      “等我找到记忆。”

      “这重要吗?”

      “重要。”

      “他觉得不重要。”

      “重要的。”我觉得重要。

      还要找这人,是想把自己弄死吗?我彻底失去了耐心。站起身走了出去,到门口,我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不好意思,请你没事儿离他远点。不要哪天收到你的死讯,让他再难过了。”说完不再看他直接出门。

      这真是个小斗,没有粽子,没有奇怪的毒物机关也被几个高手轻而易举地破掉了。不过自然而然的没有多少值钱的明器,虽然我不会看,但那胖子的唉声叹气,我已经听了一路了。

      上到地面各回各家。我和吴邪回了杭州。那个小哥不知道去了哪里。难道他想开了决定让吴邪断了这份念想?刚到杭州,我妈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了过来。母命难为,我也只能先放下下吴邪的事,不过看样子,那小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哥,你还是找个姑娘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吧。”

      吴邪摇了摇头。

      我皱眉:“你还想着他,他有什么好的?”

      吴邪顿了一下说:“不是因为他,吴家不能再有下一代了,这是代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看他的眼神带了点同情。

      “死丫头不是那个意思!”他看到我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引人遐想。

      “也别想他了。”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药,能治好所有的伤。

      回到家后,日子变得平淡起来。我和吴邪依旧像以前一样时常联系。

      大概是半年后吧,大半夜的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刚想骂娘,一看是吴邪打来的,心里十分奇怪。麻利的接了电话,说话的却不是无邪,而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吴邪,出车祸了!”

      这个消息像原子弹在我脑子里爆炸,我立刻订了最快的回国的机票。

      直到坐上飞机,我才想起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张起灵。他回来了吗?他现在和吴邪在一起吗?

      我到达杭州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拨通了吴邪的电话还是张起灵接的,他告诉了我医院地址,我立刻打车过去,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疲惫。

      病房里有很多人,二舅,胖子,解雨臣,还有王盟,别的人都不认识了。

      二舅出现在这里,看来这场车祸应该是有所预谋的。果不其然是之前的残留势力。

      张起灵在门外,我先看见了,他没说话,直接进去了。

      “二舅。”我问过好,“哥他怎么样了?”吴邪在病床上躺着,紧闭着双眼好像不太好。

      “还没醒,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二舅说。

      说实话,在没见到吴邪前我特别的紧张,但看到他之后反倒觉得没事了,奇怪。

      脱离生命危险,一切生命迹象稳定。

      出了门,张起灵还在外面站着,他不太好,脸色很差,比躺着的吴邪还差,双眼布满血丝,看样子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咖啡递给他一罐,他接过,没喝。

      看他这样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硬着心肠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找到记忆了,回来找他,可我刚看见他,他就被车撞了。”听完他的叙述,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他把霉运带来的呢?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又是沉默了许久,久到我的脚都站麻了。

      他说:“我爱他。”

      转眼我到杭州已经一星期了,可吴邪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让好好先静养着。

      看着吴邪愈发红润的脸,我怎么,我怎么觉得这厮是装的呢?不过很可惜我没有一点儿机会去试验,因为那闷油瓶子护的太严了,我都想送他面锦旗上书4个大字:护妻狂魔。

      不过我现在觉得吴邪可以给张起灵改外号了,以后叫话痨得了。每天围在无邪床边说个不停,脸上还有笑模样,让我在惊悚的同时还有些感动。

      想来还是帮帮话唠哥吧。趁着张起灵外出买午饭,我过去戳了戳吴邪的脸,玩味的笑道:“我说该回魂了吧,别装了,您累不累呀?”

      果真吴邪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面色红润。

      “啧啧,被滋润的挺好啊。”我接着说。

      “咳咳,小孩子懂什么?”吴邪有些不自在。

      “不是,我说,人家都待你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什么吴邪你说我说话少我就多说点儿,你以前不是说我笑起来好看吗我以后天天对你笑好不好?哎呀妈呀肉麻死了……”我做出一副被膈应到的样子。

      “小柯,你上次偷偷把二叔的那个花瓶打碎了,他还不知道是你吧?”吴邪眯起眼睛,露出了奸商本色。

      不过嘛。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已经陪了他一个更好的了!”

      吴邪错愕了一下:“你哪儿来的啊?不会在我店里摸的吧?”

      “可拉倒吧,就那东西二舅看得上眼?”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哥夫给的!”

      理直气壮地把人供了出来。

      “这死瓶子以后得好好教育教育。”吴邪嘟囔着,“还有那是你嫂子。”

      嘿嘿嘿,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行。我看了看门口的张起灵。以至于嫂子嘛,我觉得保留哥夫明智些。不过谁教育谁嘛,这个,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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