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张煎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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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并没有想象中恐怖，布鲁斯也不完全是传说中炫酷花少，特别是拿某人做过比较之后。
也许是因为有蝙蝠侠副业在身，又要抽空去韦恩集团当一位平平无奇的CEO，布鲁斯的档期通常很满。
由美只能在早上看见帅哥急匆匆的背影。
不容易啊，由美喝了一口杏仁奶感叹道。
是不是每一个超级英雄都是时间规划大师，不然他们又是怎么在生活和拯救地球大业中保持平衡呢？
由美认为再过些日子，布鲁斯就会发现她确实不是天降哥谭的危险分子，等他戒心没这么重之后她就可以开始计划了。
由美扫了眼几位整日跟在她身后的黑白制服，伸手拿起面包继续啃。
整日待在家里等布鲁斯戒心消退是不现实的，这座城市的正义骑士是大侦探出身，由美知道她的小手段逃不过他的眼睛。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比如...回归她的老本行。
“赛琳娜，今天天气好得出奇，特别是在哥谭，你说是不是？”
由美逗对面那对美眸的主人，布鲁斯把这么漂亮的女人安排在她身边实属失策，她最喜欢欣赏美人。
由美在心里比较佩珀和赛琳娜谁更辣，发现她自己也难以取舍。
赛琳娜跟在由美后面打量这个古怪的东方黑发女人，她觉得布鲁斯有些小题大做，这样有异能的人若不能掌控就应该及时关起来。
她一直讨厌他经历这么多以后还保留着那份善心。
由美放心地走在哥谭大街上，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马路对面急刹车声和尖叫声四起。
想前去看热闹的由美被尽职的赛琳娜一把拉住。
“那是暴乱现场！”赛琳娜不可置信地看向由美，仿佛她想凑过去围观是极其愚蠢的决定。
“哦...”由美点点头，她没注意赛琳娜陡然变化的脸色，而是站在原地踮脚向外望去。
距离太远了由美看不清细节，不过远远看过去落地的重物上还绑着的一个小旗，小旗和身下一动不动的物体不同，迎着风呼啸地极其嚣张，上面的图案隐约像个笑得血盆大口的小丑。
视线继续下移，“重物”身下的溢出的鲜红的血...似乎怕她看得不够清楚，另一具带着小旗子的人被从顶楼抛下。
“那是...”由美的脚尖猛地落地，“有人从楼顶往下抛...人？”
由美探出脑袋想看看是哪位狂徒在顶楼放肆，但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就被架着手臂推进急刹在面前的车里。
“欢迎来到哥谭。”赛琳娜合上车门脸色冰冷，语气生硬，“好奇心旺盛的人还能获得阿卡姆一日游的资格。”
由美不是DC粉，不清楚赛琳娜嘴里的阿卡姆到底是什么，但从她语气不善中她猜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由美的目光在那张美艳的脸上打转了一个来回，心下已有了计较。
“我要去城中的地下车库，前面左拐。”
“赛琳娜，如果不愿意让我整日围着布鲁斯转，就帮我找回属于我的东西。”由美迎上着身旁敌视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开口将她未出口的话尽数堵回，“这样我才能早日离开不是吗？”
赛琳娜怔了一下，没再说话，前面司机很识趣地掉了个头。
由美太清楚这样的表情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藏不住，细节里连嫉妒都生动。这样直性子的女人甘愿在宅子里每日守着，若是布鲁斯不可能对赛琳娜的心思没有一点儿察觉。
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清，可局内人也不缺心知肚明的，偏偏感情这回事儿就爱拖泥带水，让人顾虑万千。
由美向窗外望去，一辆辆警车擦着街边道路呼啸而去，目的地不用想都知道是肯定那处“顶楼抛人”的现场。
刚才的好奇心早被冲散，由美突然想知道她那时看佩珀的表情是不是也如赛琳娜这样，浅显的人尽皆知。
“我有男人。”由美冷不丁地开口道，“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也是最懂我的人，他那人脾性脾性惹人喜欢”，她眼里盛满笑意，话却渐渐慢下来。“只不过他家境殷实性情风流，大概有本事儿的男人都有这通病。”
“你嫌他左拥右抱、花心浪荡？”见由美主动将话说开，赛琳娜也没有前一刻的僵持之意。
由美点点头，忽地又轻轻摇摇头，“我是怨他不肯只守着我一个女人，但又明白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和本事让他这么做。”
“但要是我肯花时间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身边，过个几年或十几年他其实未尝不会答应我的要求。”只是她不愿意，也不想像另一个人一样。
多日的烦恼随心中的真实想法倾泻而出，由美此时突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清明。任务就是任务，是她想要的东西太多，所以一开始没能守住自己的感情。
“你们这种人就是麻烦！”赛琳娜直言直语惯了，她不明白也不喜欢消极的态度，“喜欢就抢过来，整天担心那么多...他有那么多选择有什么可怕的，你想办法让他没得选不就得了。”
对于喜欢的东西，要尽力争取，争取不到那就抢过来是赛琳娜的处事原则。
由美被噎了正着，她可从来没往这条思路上想，原因斯塔克看起来也不像是轻易认命的主。
“那你不也没让韦恩没有选择吗？”由美好奇，这位嘴硬的小妞对布鲁斯倒是纠结，她也没有她话里说得那么潇洒。
“你懂什么？我这叫循序渐进。”赛琳娜被踩到痛脚，面色不善极力驳到。
“哦...那我预先祝你成功。”由美了然，看来这情爱两字摊到谁身上谁胆小，无不例外。
赛琳娜跟着由美取到早餐车后，整个人看由美的眼光都有些不对劲，由美线条再粗都能从她眼里感觉到强烈的同情。
“你不是说你男人有钱吗？”赛琳娜视线来来回回观察早餐车，表情像在说“就这？”。
由美满不在乎赛琳娜的看法，系统能把它传送过来，车子还没散架她就很开心了。
“哦...他有钱是他有钱呗。”托尼有钱关她什么事儿，她凭她自己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摊煎饼怎么了？她就爱好这种自由的职业。
赛琳娜撇撇嘴没有说话，这女人挺有个性的，就是看男人的眼光没有她好。
赛琳娜举着包薯片坐在车里，看由美在对面的哥谭警察局旁摆了一下午摊。
“喏！”赛琳娜前后看看将手里的东西飞速塞进由美怀里，“你敢骗我就完了，这里是哥谭，随便让一个人消失都是小意思懂吗？”
“知道了，你看我像是专门来骗你钱的人吗？真是...”由美将东西直接揣进兜里。
“最好是。”赛琳娜踩着高跟穿着那身黑白制服走远。
由美心情愉悦地在布鲁斯富豪的大花园里散步。
“你和她做了什么交易？”
刻意压低的男声在背后响起，生生把由美吓一跳。
布鲁斯笑得温和，颇有笑里藏刀的狡诈在其中，但由美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瞒着这位异常敏感的蝙蝠侠。
她全盘交代。
“嗯...”老爷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好手段啊由美，几天不见你不但做起小生意，还拉了一笔投资？”
能让赛琳娜乖乖上交积蓄...布鲁斯顿时对由美肃然起敬。
布鲁斯眼底的薄冰尽消，从衣服里拿出一叠支票本，问她。“相信你不介意我代表韦恩也投一股进去吧？”
由美接过支票，只觉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
“你说什么？”由美扯掉眼罩，一把掀开被子。
她一大早就收到系统提醒托尼·斯塔克对她的好感掉了二十个点。此滑坡一般掉落的好感度无异于一记重锤，锤醒尚在富婆梦中的由美。她的步伐被说走就走像龙卷风一样来去自由的好感度打乱。
“你别着急，问题...应该不大，好感度有起伏是正常现象。”系统硬着头皮接话，暗地不禁反思起自己当时将由美直接传送到哥谭确实是走了步险棋。
由美心内现下翻江倒海压根听不见系统的种种分析。
托尼的好感增长在她看来是她不断努力刷存在的结果，托尼的好感陡然降落，她已经脑补出了他在斯塔克豪宅夜御数女的画面。
由美往下拽拽身上的紧身连衣裙，没错，她又回来了。
前一个小时当她再次被传送到马里布的屋外时，她绕着屋子打转了好几个来回，都鼓不起勇气去敲开那扇熟悉的门。有言道“近乡情怯”，她气到不管不顾跑回来见他，竟也会有“情怯”的感觉。
原以为釜底抽薪会换来一个破局，但却忘了她早身在局中，再多的招数手段都在自己困自己。
冒然走又冒然回来，反倒像她求爱不成赌气一走了之又后悔，由美深吸一口气，那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显得自然些。
“由美？”佩珀走过去几步又退回来，她没想到她们还能再见面。
由美从台阶上站起身，腿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坐得有些发麻，她伸出手和佩珀打了个招呼站在台阶上等麻意过去。
“呃...托尼在东京，他没有告诉你吗？”佩珀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面前的女孩一袭薄裙瑟瑟发抖，明显在夜里等了很久。
佩珀斟酌着用词，“有很着急的事情吗？我可以转告托尼，你们再约个见面时间。”
不过，这样的情景佩珀对于佩珀来说也不算陌生，她工作的一部分就包括“安置”好托尼的女伴。
由美眼眸一暗，神情在旁人看来十分落寞，“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佩珀，我先告辞。”她没等脚完全缓过劲儿来，急急越过佩珀向外走去。
她站在台阶上，佩珀站在台阶下，两人所处的高度和位置均不一致。而她眼神中透露出的了然和自信却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窘迫感，她像个精心算计一圈儿后，别人用目光就可以将她打回原型的小妖精。
她用最委婉的方式告知她，她是托尼·斯塔克众多心血来潮罗曼史中的一个战利品，和众多在斯塔克的温柔下自认为特别女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宿主...别哭了...”系统不是什么突然的良心发现，只是他和和由美一起共事了这么久还是有感情在的。
“要不...我给你换一个攻略对象？”系统硬着头皮和由美打商量，宿主的样子明显就是心灰意冷，与其在S级难度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他再帮她挑选一个傻白甜类型的纯情少男。毕竟时间紧任务重，时不待人啊...
由美仰起头，片刻之后将情绪收干净冷静下来，“付出那么多心血，就停在这一步岂不算赔本买卖？”
系统瞅瞅由美红红的眼睛没说话。
东京的地下赌场此刻正灯火通明，奢靡的销金窟里不同肤色不同背景人混杂在一起，欲望在一枚枚筹码里掷得声声作响。
由美不想在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被送进实验室研究，所以没有借助系统的传送能力，自己坐了十小时的飞机赶过来。
由美不疑系统给的定位，走进一家不起眼的买鱼小铺，穿过长廊，门口接待的服务生扫了一眼由美的穿着没有阻拦。
屋内屋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由美占据二楼平台一角，开始满屋寻找目标。
“我好像眼花了...”由美不太敢确定自己的判断。
但系统很确定，“你没有看错！”，那个左手臂和右手臂一边搂一位女郎的男人正是托尼·斯塔克阁下没错！
托尼掀起眼皮看了眼女人，又垂下眼看向赌桌，桌上正要开盘所有人都在等个结果。
她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或出现在这里，她从来学不会挑时间。
托尼从轮盘上移开目光，视线再次放到那位突兀地出现在几步之隔处的女人身上，神情似笑非笑。
由美近他咫尺，此刻却不安踌躇，手指紧攥在掌中已有微微湿意。
此刻的托尼给她种很陌生的感觉。
热切的法式贴面礼，呼吸间酒气夹杂着烟味在两人之间交换，由美呆立在原地只顾抬头看他。
他笑意盈盈，抬手半褪下鼻梁上的墨镜回望着她，像偶遇久未见面老友时所有人的正常反应一样。
伸出手臂顺其自然挽住她的腰，亲密得没有一丝隔阂，他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勾眉轻声道：“虽然一年多未见，但我就是知道，你肯定没死。”
由美满打满算从哥谭一个来回回来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托尼口中的一年之久成功砸出她好多“怪不得”，怪不得好感滑坡怪不得佩珀看到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原计划可从没计划过离开他这么久，一年时间好感度没归零，他还记得她叫什么就够不错了。
由美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带到赌桌前，而抢占臂弯里原先位置的两个女孩正站在一旁朝她狂甩白眼。
“看什么？”托尼捏着某人的脖子将她的头转回正确方向，“这次又是缺什么才大驾光临这里？”声音里隐隐的不满由美就是个傻子也听得出几分。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两条手臂拢着她，牌桌上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皆如浮云过，举到由美眼前的手掌心里躺着一红一绿两枚筹码。
“吹口气。”见她不动作，托尼手掌又往前送了送，手指几乎要碰到由美脸上。
朝手中的筹码吹口气，然后再赌大小的做法在赌场很常见，这种类似“幸运之吻”的动作常被赌得一时手顺的人拿来讨好身边女伴。
牌场得意，不妨情场也得意。
由美嘟起唇，朝掌内轻轻吹了一口。
“知道轮盘赌桌上庄家的赢率是多少吗？”托尼手臂下滑到由美小腹附近，伸手将桌前全部的筹码推了出去。
由美摇摇头，看见他指间还夹着那两枚筹码。
“5.26%。”托尼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那两枚筹码抛到桌内全部筹码的上面。
他还保持着一个动作，由美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脖子酸腰也酸怀疑他是不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向她。
“由美你要耐心些才能等到答案啊...”感觉到由美小动作，托尼变本加厉，两个人距离再次贴近大腿紧贴大腿，胸背更是不留一丝空间。
由美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妄动，身后的某人明显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狂野。
“呵呵...”他笑得灿烂，大眼睛里更是水波潋滟，满桌的女人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没忍住多停留了几秒。
骰子打着旋儿，一圈一圈转得人提心吊胆，由美不清楚这男人赌了多少进去，但小山般的一堆肯定不少。
她和所有赌桌上的人一样，全神贯注地等一个结果。
忽了，耳垂一热，她听见他一字一句问：“这次你又想赌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张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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