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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婚事 ...

  •   萧韵真的带着吴商羽开始逛街。吴商羽对她这种行为颇有种佩服,明明都到敌人的家门口,还能这么肆意的在街上到处走来走去,而且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卖衣服的,也不是什么卖首饰的,去的都是茶馆,说书,哪里人多去哪里。
      吴商羽拉住她问道:“你是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外来的人吗?为什么一直去人多的地方。”
      萧韵看着他说:“嘘,你仔细听他们都在聊什么?”吴商羽停了话,仔细听周围的人说的话。他看了看她,她点点了头。
      原来萧韵并不是真的逛街,而是去听最近在京城的发生的事,百姓最开始谈论最多的便是状元郎的婚事,说状元郎是何等的幸运,本来也不过是回老家做个地方官罢了,没想到一次因为救了三公主,两人一见钟情,当今圣上便赐婚,并将他们留到京城。
      说道婚事他们又提了另一个备受关注的婚事,那就是项家家主项皑逍的婚事,百姓津津乐道总是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亦或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事,他们说,项皑逍拒绝了所有世大家族的贵女,也拒了圣上的赐婚,而是要娶那位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侠客。
      这简直是打破了大家的认知般,特别是在项家遭受八位长老的死之后,被神秘人威胁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在最近的办红事,据说已经将剩下的二位长老气的吐了两次血。
      萧韵喝了口茶,对吴商羽说:“是不是很有趣。”
      “你要怎么做?”他问道。
      “喜事,当然要道喜啊。”萧韵说道。
      已经获得重要的信息,他们二人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萧韵对吴商羽说道:“这样的喜事,涂山琼阜会来吗?”
      “你知道他做什么的?”
      “那次无意间听到的。”
      “他只去他手上任务的那些人,如果是他负责牵线,他应该会来。”
      “那看来是不能来了,他俩这姻缘估计是他俩自己牵的。”
      “自己牵的,那大概不会长久。”
      “是啊,不会长久的。”萧韵叹气的说道。
      二人回道宅子时,院子里已经站了两个人,正是黄一,刘湖。
      “二位怎么会来到这,毒可解了?”萧韵问道。
      “你是当日那位公子?”他们二人惊讶的说道。
      萧韵笑着回答道:“行走江湖,男儿身更方便。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呢?”
      刘湖说道:“我是半人半妖,狼妖嗅觉很灵敏。我们一直想找你感谢你,只是那日之后,我们有些疑点,所以来又回去一次。结果就抓到它。”
      黄一将手抬了起来,原来在他宽大的袖子下,有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白色的鸟。
      萧韵问道:“你们先别站着了,请坐。”
      待二人坐下,萧韵拿起这鸟笼问道:“它这是怎么了?”
      黄一说道:“我们相遇其实并不是巧合,那日本来我在逃亡,遇见一位老人,他跟我说让我去你所在的那家客栈,说会遇见救我的人。我就去了。”
      刘湖也看她说道:“我也是遇见了一个老人,他说他看见黄一进那家客栈了。所以我们在那里相遇,并且遇见你。”
      萧韵疑惑的问道:“你们就没怀疑他的话的准确性?”
      黄一说道:“当时确实也怀疑,因为知道他的嗅觉很好,自知自己是逃不掉了,所以也是铤而走险吧。”
      “我确实也是因为闻到他们的气味在那里。”刘湖说道。
      “这只鸟认识那个老人?”萧韵问道。
      黄一回道:“它是一只喜鹊妖,是那老人的下属,我们本来想抓那老人问清楚怎么回事,结果那老人太狡猾了,虽然让他逃了,但是我们还是抓到了报信的这只喜鹊。”
      刘湖和黄一将那信打开,上面说他二人已经被发现了,说萧韵应该离知道这件事不远了,要她小心。这个她不知道是谁,但是从这只喜鹊飞往的方向可得知,是京城。所以他们就来这里,找到萧韵,提醒她。
      萧韵看着这只白喜鹊,说道:“你们把它怎么了,下毒?”
      刘湖说道:“确实,这是解药。但是不建议你把它解毒,眼下最要紧的是要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到时候它也成为我们手上的筹码。”
      萧韵说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当时将二位牵扯到这里面,我很抱歉,她的目标应该是我。”她将那个解药给那只喜鹊服下。
      黄一开口的说:“那日若非姑娘,我们的命早就没了。姑娘不必向我们道歉,只是既然她的目标是你,你真的没关系吗?”
      萧韵说道:“没事,她不会想加害我。”
      刘湖问道:“那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萧韵说道:“二位将背后的这些事调查的如此清楚,本就是对我的一种帮助了。”
      “如果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就拿着这个放到天上。无论我们在哪里都会赶来。”刘湖给她一个竹筒,下面有个拉环。
      萧韵看着他们说道:“我那日救你们不是说了吗,我就是那天心情好。并不需要你们回报,你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
      刘湖和黄一站起来抱拳对萧韵说,虽然也许在萧韵心里这件事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于他们而然犹如重生,所以他们依旧希望尽他们的力量回报她,希望她一定要收下这竹筒。
      萧韵将竹筒收下,并同二人告别,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萧韵站在那里似是对吴商羽说,也是对自己说:“每当看到这样的人,我就觉得我还是应该多救人。”
      这时他们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是谁?”此时说话的正是那只喜鹊。
      萧韵走到它的身边问它说:“你叫什么?”看到萧韵那一刹那,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小姐萧音,她们的眉眼很像,但是说话的声音,整个人的气质又很不一样。萧音身上是那种很强的疏离感和像冬天的风一样的凛冽。而这位姑娘的身上三分疏离,三分温暖,五分灵动。它听到她又问了一句它的名字。它回道:“我叫白鹊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萧韵看着它笑着说道:“你觉得我想问什么?”
      她看着她说道:“你无非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引他们认识你。”
      萧韵继续看着它说道:“我才不会问你这个问题,因为你也不知道原因。”
      “你凭什么这么说?”
      “虽然很多年都未见了,但是我还是了解她要比多了,而且我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我不过是想问问你想吃什么晚上。”
      白鹊鹊被它说的有点垂头上气,没好气的回道:“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晚上,泠月回来,向萧韵讲他这一天的收获,他这一天虽然没找连接点,但是已经确定苏棣他们已经到京城了,只是在什么地方并没有找到。而萧音最近因为婚事,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项宅,就算出来也是带着丫鬟,而且他还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说,说本来要明年要办这婚事,因为今年一直都在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想用这件喜事来冲冲喜。才一定要现在就办这红事。
      “冲喜,世代从医,竟然也会信冲喜这种事?没有别的缘由?”
      “所有的调查都是没有任何缘由,如果硬要说一个,只剩下他很喜欢大小姐。”
      “喜欢?好吧,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她对吴商羽和泠月说道。
      萧韵紧锁着眉头想着:“姐姐呀,结婚这种事怎么说答应就答应了,你这样还要怎么样,难道一定要他们家尝到我们家的那种滋味吗?”

      晚上,在房间的萧韵盯着白鹊鹊。白鹊鹊被她盯得的浑身不舒服,它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她这几年好吗?”萧韵问道。
      “她除了比我认识她的时候更瘦了,其他也没什么不好。”
      萧韵自言自语的说:“是吗?”
      她们二人聊了一夜,白鹊鹊说,她本是借着她们萧家那些死者的怨气而修成的妖,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有道士和尚来追杀她,就在一次她以为自己要在此重新修炼了,这时遇见了萧音。她救了它,它至此帮她做事,但是其实很多时候它只是执行者,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有的时候它会帮她杀人,有的时候它会帮她找江湖的刺客,都是那种杀人特征明显,或者是帮她将她杀的人嫁祸在别人的身上。而这里面所说的被杀的人就是项家的人。萧韵拍了它小小的脑袋,说道:“你真的是只傻鸟。”

      而现在在项家,项竹已经病倒很长时间了,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想要找到凶手,但是似乎每次刚有点眉目,线索就又断了,项家的这些长老死状各不相同。
      玖长老是死于毒,八长老死于剑伤,一剑封喉,死在自己的屋子里,柒长老死于蛊毒,死时连个全尸都没有,死在外面,陸长老死于惊吓,他自己不知怎的,突然说每天晚上总有萧家的冤魂来找他报仇,死于一次晚上。
      伍长老死于溺水,他外出调查其他长老的死因时,自己去死在了那个他最喜欢的湖,四长老死于火灾,他被发现时已经是绑在凳子上昏迷了,但是火光太大,根本没有人能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烧死。
      弎长老死于摔死,那次似乎就要抓到人,只见弎长老从楼上摔下,但是他们去追的时候发现那人的轻功非常的厉害,终究是没抓到。弍长老死于刀伤,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血都流干了。而最恐怖的是,他们的死状在很早的时候,来自己那为神秘人的信,第一次信上说她的来历,第二封信就是他们死状,除了大长老项竹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按那个上面死状一一出现的,而大长老死也有一句话,你将死在一场喜事之上,并且将亲眼看到你的族人跟你一样一个个都死去。

      因为长老们的死,现在他也无力再拿着家主之印,项皑逍也因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主,他曾怀疑过项皑逍,但是奈于很多证据指向都不是他,而且据说现在江湖也确实出现了一位解毒高手,而且专克他项家的毒,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萧家人也许真的有没死的人。
      项皑逍之前一直让柳音帮他扫清阻挡他做家主的这几位长老,他确实让她杀了他们,但是她每次似乎都是晚了一步。他觉得很是蹊跷,但是还是保持观望的态度,毕竟那些人的死是他喜闻乐见的。而拿到家主掌印之后,他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调查这件事了。
      而他也确实调查出了一个人,此人帮助苏城城主的女儿解了毒,并且现在应该来到了京城。但是令他不解的是这个人一直没有来到京城,信和杀手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是雇佣的话也不可能是同时让这么多江湖侠客出手吧。而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对项家的毒如此了解,并且专克项家的毒。
      只是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调查出叫什么,但是既然来到京城,他肯定能引她出来。但在这之前他要准备与柳音的结婚,他其实最开始见这个姑娘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后来觉得她的武功真好,在后来她们达成协议,她帮他夺家主之位,他帮她在京城立足,柳音于他而言,大概是他成为名上意义的家主后第一值得信赖的人。
      他曾问她她却回答:“忠人之事,必当尽心竭力。仅此而已。”
      而他也知道,当他问出她的那句话后,他是真的沦陷了。在后来,他对她说:“如果想在京城彻底立足,有个更好的办法,嫁给我。”他以为她会拒绝,会犹豫,但是她立刻就同意了,她们的相遇是交易,他们的婚姻依旧是交易。后来很长时间,他常常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也许从第一眼见她,他便预感到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来了。
      而那些所谓的交易不过是他想跟她继续在一起的借口,他曾想着也许在她那里是交易,但是他相信余生那么长,终有一天她会喜欢他,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其他。
      但是,项皑逍却一直没有明白一件事,岁月是很长,但是爱却不会变长,它会变短,它会转化成其他,但独独不会变长,又何谈最开始就是不爱的这种关系呢。甚至对于对方不仅仅不是不爱,还是灭族的大仇,因此,从萧音改成柳音遇见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他们就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结局。
      面对着项皑逍对她的好,面对他对她的深情,面对他的无条件相信,这些的这些只是停留在她的眼睛里,而不在心里,她的心早已在那个夜晚冷掉了。
      从她离开萧山的那天,她就已经知道妹妹在一直调查她的地方,只不过她比她要快上那一步,她妹妹的那位侍从确实很烈害,但还是晚了一步,她本不想让她来,以为她看上那个书呆子大概就会那里一直安稳度日了,没想到她竟跟他分道扬镳了,离开那里直接开始来找她了,那天她去了街上看那到那书呆子的成亲,想着其实她离开他也好,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与其后面被伤害,不如自己早早的转身。
      但是那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来到了京城,想来应该是白鹊鹊出事了,要不然她应该收到她到京城的消息。她还遇见了自己,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逃离,不是她不想认她,是这个时机不对,但是她还是追上来了,她身边这个小子很烈害,妹妹看见她恨不得立刻上前抱住她,但是还是克制住了,其实她们二人,年纪差不算大,相处的日子又是最长的,所以彼此的了解是那种融入血肉,深入骨髓的了解。
      她当然不相信她会认错,虽然萧音一直在否认、在若无其事。但是萧音的手一直是在颤抖的,只不过被衣服遮住了,当她听到那副联时,虽然她的嘴上说自己不懂联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心早已疼了起来,她的妹妹用的是:她们最痛苦的回忆对的是她们最快乐最幸福的回忆。她知道她在逼她和她相认,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她走了,她的脸确实苍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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