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摸头 ...
-
张东升本计划带孔之晓去吃肯德基或麦当劳，这个年纪的小孩们大部分都喜欢吃这两家，没想到被孔之晓不着痕迹地拒绝了，最终就近选了学校旁的一家汤粉馆。
张东升加了一系列葱花辣椒等调料后端着碗回来，发现坐对面的孔之晓碗里清汤寡水，什么都没加。
“你口味这么清淡的吗，在这家吃酱油都不加一点没味儿的。”张东升刚说完，就想起了上次期中考试结束，奥数班庆祝的时候点了炸鸡，孔之晓好像也是没怎么吃。
“我爸厨艺怎么不好，所以在我自己学会煮饭之前，为了避免他把菜做出奇奇怪怪的味道，我便让他尽量少放调料，习惯了。”
孔之晓用勺子刨开浮在汤水表面的油，“最重要的是，吃重口的容易长痘。”
张东升没有问“那你妈去哪了”，只是调侃道：“哎呦，小小年纪就想着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我跟你说，别早恋啊。”
孔之晓失笑：“……我也没那个时间，高中再说吧。”
张东升咽下嘴里的面条，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嘴，“真有计划啊。”
“有。”孔之晓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坦诚的，比起偷偷摸摸搞地下恋情，他更偏向于大方地说出来。他和张东升可以算很熟了，男人之间聊点青春萌动的话题，孔之晓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张东升又不是没经历过他现在所处的阶段。
“就算当做增加人生阅历，我也打算谈一段试试。”
张东升说出了所有老师都会说的话：“不准影响学习。”言下之意是，如果谈恋爱能促进学习，或者保持恋爱前的水平，他就不管了。
孔之晓笑而不语，微挑的眉梢告诉张东升，孔之晓不信他说的话。
张东升“啧”了一声，他不觉得冒犯，因为大人所说的“是否影响”压根不存在准确的标准，更何况人是状态难免有拨动，这时候家长们往往会将责任归咎于他们主观认为的错处上。
而大人一旦认定，便会带着“我早知道会这样”高孩子一等的优越感，接下来处于劣势方的孩子无论怎么辩解，大人都几乎不可能愿意放下身段承认自己的错误。
孔之晓不以为然，仅仅是由于他看明白了背后人的劣根性而已。
张东升中肯地评价：“之晓，虽然你数学水平已经属于同龄人中的前列，再收收心努把力未来清华都没得跑，但我还是建议你应该学文科，你日常的思维就是文科思维，也能说会道的，对未来的大学有计划了没有？”
孔之晓表示拒绝插旗子。
“高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孔之晓摇头，其实心里早有了大概的把握，但他秉持着言行留一线，“家里不反对的话，我个人想去人大法学院。”
“学法律？”张东升略微思考，“你爸爸是法务来着是吧，你现在还经常跟他去法庭围观吗？”
“是律师，他已经开了自己的事务所了。”孔之晓纠正，“我一般周六能碰得上开庭就去，算吸收经验。”
“勤学好问呐少年。”张东升见孔之晓吃完了，拿过他的碗筷一起放到洗手池里。青年摸了摸学生的头，“我要是有女儿，准叫她跟你学习。”
孔之晓走在张东升背后，心累地借路边的橱窗整理刘海，他不理解张东升为什么总喜欢揉他头发，手感再好孔之晓也架不住不到一个小时被揉两次。
这不是女生才喜欢做的事吗，难道张东升把自己当儿子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008摸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