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牛乳茶

49、戏剧性的洛哈汀

　　瑞卡低头看着卷子，默念道：

　　1.吉德伍·洛哈汀最喜欢什么颜色？

　　2.吉德伍·洛哈汀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3.你认为吉德伍·洛哈汀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纸，最后一题是：

　　54.吉德伍·洛哈汀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半小时后，洛哈汀把试卷收上去，当着全班同学翻看着。

　　“啧啧——几乎没有人记得我最喜欢丁香色。我在《与西藏雪人一起的一年》里面提到过。有几个同学要再仔细读读《与狼人一起流浪》——我在书中第十二章明确讲过我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他又朝他们绘声绘色地眨了眨眼。

　　爱丽丝现在带着不信任的神情瞅着他，前面的贾斯廷·伯克利和艾伦·本杰明不出声地笑得浑身发颤，可查理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洛哈汀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字，把他吓了一跳。

　　“……可是查理·里昂朗先生知道我的秘密抱负是消除世上的邪恶，以及销售我自己的系列护发水——好孩子！事实上——”他把他的卷子翻过来，“一百分！查理·里昂朗先生在哪儿？”

　　查理举起一只颤抖的手。

　　“好极了！”洛哈汀笑着说，“非常好！给炼之都加十分！现在，言归正传……”

　　他弯腰从讲台后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

　　瑞拉不由自主地从一堆书后面伸出头来，想好好看看那个笼子。

　　洛哈汀把一只手放在罩子上，贾斯廷和艾伦停止了发笑，第一排的迪恩往后缩了缩。

　　“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洛哈汀压低声音说，“那会激怒它们的！”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洛哈汀一下掀开了罩子。

　　“不错，”他演戏似的说，“刚抓到的康沃尔康郡小精灵。”

　　贾斯廷·伯克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就连洛哈汀也不可能以为那是惊恐的尖叫。

　　“怎么？”他微笑着问贾斯廷。

　　“嗯，它们并不——它们不是非常——危险，对吗？”他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这样肯定！”洛哈汀恼火地朝他摇着指头说，“它们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样狡猾的小破坏者！”

　　这些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厉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同时在争吵一样。

　　罩子一拿开，它们就开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摇晃着笼栅，朝近旁的人做着各种古怪的鬼脸。

　　“好吧，”洛哈汀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打开了笼门。

　　这下可乱了套。

　　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迪恩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

　　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

　　几分钟后，全班同学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迪恩在枝形吊灯上荡着。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洛哈汀喊道。

　　他卷起衣袖，戏剧地挥舞着右手上的魔戒吼道：“佩斯皮克西西佩斯特诺米！”

　　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洛哈汀的魔戒，把它从他的食指上拽了下来，扔出了窗外。

　　洛哈汀倒吸一口气，钻到了讲台桌下面，差一点儿被迪恩砸着，因为几乎是在同一秒钟内，枝形吊灯吃不住劲儿掉了下来。

　　下课铃响了，大家没命地冲出门去。

　　在此后相对的宁静中，洛哈汀直起身子，看见已经走到门口的瑞卡、爱丽丝和查理，说道：“啊，多么勇敢的少男少女！我请你们三位把剩下的这些小精灵抓回笼子里去。”他赶在他们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你能相信他吗？”爱丽丝嚷道，一只小精灵咬住了她的耳朵，痛得她直叫。

　　“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些实践的机会，”查理说，他聪明地用了一个冰冻咒，把两个小精灵给冻住了，塞回笼子里。

　　“实践？”瑞卡想抓住一只小精灵，但它轻盈地闪开了，还朝她吐着舌头，“查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胡说，”查理说，“你们都看过他的书——想想他做的那些惊人的事情吧……”

　　“只是他自己说他做过。”爱丽丝嘀咕道。

　　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一看见吉德伍·洛哈汀从走廊那头走来，就赶紧躲着走。但更难躲开的是拿托·里维，他似乎把瑞卡的课程表背了下来。

　　对拿托来说，好像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事，就是每天说六七次“你好吗，瑞卡”并听到“你好，拿托”的回答，不管瑞卡回答的语气有多么无奈和恼怒。

　　拉莫多还在为灾难性的汽车之旅而生瑞卡的气，爱丽丝的草根藤条魔戒依然不正常，星期五上午更加出格。

　　它在咒理课上从爱丽丝手中飞了出去，打中了巴拉巴普教授的眉心。那儿立刻就鼓起了一个绿色的大包，扑扑跳动着。

　　由于这种种情况，瑞卡很高兴终于熬到了周末。她、爱丽丝和查理打算星期六早上去看加略伯爵。

　　星期六一大早，他们就来到了城堡外的户外场地上，刚走到离加略的小木屋只有二十来步时，房门忽然开了，但踱出来的不是加略，而是吉德伍·洛哈汀，他今天穿了一身很淡的淡紫色长袍。

　　“快躲起来。”瑞卡小声说，拉着爱丽丝藏到最近的一丛灌木后。查理也跟着藏了起来，但有点不情愿。

　　“如果你会了的话，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洛哈汀在高声对加略说话，“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儿！我会给你一本我写的书——我很惊讶你竟然还没有一本。我今晚就签上名字送过来。好，再见！”他大步朝城堡走去。

　　瑞卡一直等到洛哈汀走得看不见了，才把爱丽丝从灌木丛后拉出来，走到小木屋门前，急迫地敲门。

　　加略马上出来了，一脸怒气，可是一看清门外是他们，立刻眉开眼笑了。

　　“没忘了我吧，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进来，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是洛哈汀教授又回来了呢。”

　　他们跨过门槛，走进小屋，墙角里炉火正在欢快地噼啪作响。

　　加略忙着给他们煮茶。他的黑色大猎狗乔治把口水滴到了瑞卡的袍子上。

　　“洛哈汀来你这儿干吗，加略？”瑞卡挠着乔治的耳朵问。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加略愤愤地说，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批评阿森特奇的教授，这完全不像加略的为人，瑞卡吃惊地看着他。

　　查理则用比平常稍高的声调说：“我想你有点不公正，伊浮列敦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瑞卡，”加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要跟你算算账。听说你发签名照片了，我怎么没拿到啊？”

　　瑞卡怒不可遏，使劲张开被粘住的嘴。

　　“我没发什么签名照片，”她激烈地抗议道，“要是洛哈汀还在散布这种谣言—”

　　可是她看到加略笑了。

　　“我是开玩笑，”他亲切地说，“我知道你没有。我告诉洛哈汀你不需要那样做。你不用花心思就已经比他有名了。”

　　“我敢说他听了不大高兴。”瑞卡坐直身体，揉着下巴说。

　　“我想是不大高兴，”加略眼里闪着光，“然后我又对他说我从来没读过他的书，他就决定告辞了。来点儿糖浆太妃糖吗，查理？”看到查理又要替洛哈汀解释一番，他问了一句。

　　“来看看我种的东西吧。”

　　小屋后面的菜地里，结了十二个大南瓜。瑞卡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南瓜，每个足有半人高。

　　“长得还不错吧？”加略喜滋滋地说，“万圣节宴会上用的——到那时就足够大了。”

　　“你给它们施了什么肥？”瑞卡问。

　　“嘿嘿，我给了它们一点儿——怎么说呢——一点儿帮助。”

　　“是膨胀咒吧？”查理显得有几分不以为然，可又觉得非常有趣，“哦，你干得很成功。”

　　欢乐的下午茶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刚踏进阴凉的门厅，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回来了，达尔维拉、布莱，”波若教授板着脸向她们走来，“你们俩晚上留下来关禁闭。”

　　“我们要做什么，教授？”爱丽丝一边问，一边紧张地忍住一个嗝。

　　“你去帮侈奇先生擦奖品陈列室里的银器，”波若教授说，“不许用魔法，布莱——全用手擦。”

　　爱丽丝倒吸了一口气。

　　“达尔维拉，你去帮洛哈汀教授给他的崇拜者回信。”波若教授说。

　　“啊，不要，我也去擦奖品行吗？”瑞卡绝望地乞求。

　　“当然不行，”波若教授扬起眉毛，“洛哈汀教授点名要你。你们俩记住，晚上八点整。”

　　瑞卡和爱丽丝垂头丧气地走进礼堂，查理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你们的确违反了校规嘛。”

　　饭桌上，连肉馅土豆泥饼都提不起瑞卡的胃口。她和爱丽丝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更倒霉。

　　“侈奇可要了我的命了，”爱丽丝哭丧着脸说，“不用魔法！那间屋里起码有一百个奖杯呢。我又不像非巫师们那样擅长擦洗。”

　　“我随时愿意跟你换，”瑞卡没精打采地说，“擦擦洗洗的这类活儿，我在马奈尔家没少练过。可是给洛哈汀的崇拜者回信……那准像是一场噩梦……”

　　星期六傍晚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晃就到了八点差五分，瑞卡满不情愿地拖动双脚，沿三楼走廊向洛哈汀的办公室走去。

　　她咬咬牙，敲响了房门。

　　门立刻开了，洛哈汀满面笑容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