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牛乳茶

126、时间冲突

　　当她第一学年躲在幻之川院长的专属浴室里时，满脑子都是搞怪的点子，那种要那个家伙好看的小小报复的感觉……刺激而愉快着……不过如果这次成功了的话……她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并不是个好人呢……瑞卡集中意念体会着当时心里的感觉。

　　她随即站稳脚跟，再一次面对那个货箱。

　　“准备好了？”易莱安说，看上去他似乎在做一件违心的事情，“集中意念了？好——开始！”

　　他第三次掀开箱盖，摄魂怪从里面冒了出来，教室里一片寒冷、黑暗——

　　“呼神护卫！”瑞卡吼道，“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脑海里哭喊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像是从一台没有调准的收音机里发出来的。忽高，忽低，忽高，忽低……她仍然能看见摄魂怪……摄魂怪已经在空中停住了……接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影子从她的魔戒喷了出来，悬在她和摄魂怪之间，像一个巨大的盾牌。

　　虽然瑞卡两腿软弱无力，但她仍然倔强地站着……她没有把握自己还能站多久……

　　“滑稽滑稽！”易莱安大吼着，冲上前来。

　　啪的一声，瑞卡那只模糊不清的守护神随着摄魂怪一起消失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感到精疲力竭，就好像刚跑了一英里似的，双腿不住地发抖。眼角瞥见易莱安正在把博格特驱赶进了货箱里。

　　博格特已经又变成了银色的圆球。

　　“很出色！”易莱安大声说着，大步走到瑞卡面前，“很出色，瑞卡！棒极了！”

　　“我们再试一次行吗？就一次？”

　　“现在不行，”易莱安坚决地说，“一个晚上练这么多就够了。给——”

　　他递给瑞卡一大块蜂蜜公爵最好的巧克力。

　　“把它吃了，不然诺里丽亚女士会来找我算账的。下星期还是这个时间？”

　　瑞卡离开了教室，顺着走廊往前走，转过一个弯，绕到一套铠甲后面，一屁股坐在铠甲底座上吃起了那块巧克力。她怎么也没想到，捉弄斯尔卡特的那段记忆竟然能让自己的守护神咒有了起色，同时也被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小小的邪恶吓了一跳。不过接着，瑞卡的思绪又飘回到那天他在炼之都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低着头的样子……

　　她站了起来，把最后一点巧克力塞进嘴里，朝炼之都塔楼走去。

　　开学一星期后，希之城跟幻之川比赛了一场。幻之川赢了，赢得很险。照钱宁的说法，这对炼之都是个好消息，如果他们也打败了希之城，就能排到第二名。

　　于是，钱宁把球队训练的次数增加到了每星期五次。这就意味着，算上易莱安的抵御摄魂怪训练课——它比六次狼牙飞毯训练还要累人——还有一次斯尔卡特药剂助手的地下室折磨(不过她的熬药工作量好像大幅减少了)——瑞卡每星期只有一个晚上可用来做所有的家庭作业。

　　尽管如此，她也不像查理那样表现得紧张兮兮的。查理繁重的功课似乎终于令他招架不住了。

　　每天晚上，肯定能看见查理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面前的几张桌子上全摊着课本、算术占卜图表、如尼文词典、非巫师物理搬动重物的图解，还有一份又一份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被人打扰时总是恶语相向。

　　“他是怎么弄的？”一天晚上爱丽丝小声问瑞卡，瑞卡正坐在那里写斯尔卡特布置的一篇关于不可检测药剂的讨厌论文。

　　瑞卡抬头一看，角落里的查理几乎被一大堆摇摇欲坠的书完全挡住了。

　　“弄什么？”

　　“上他所有的课呀！”爱丽丝说，“今天上午我听见他跟摩根教授，就是那个教算术占卜的女巫说话。他们在谈论昨天的课，可是查理不可能去上课呀，那会儿他正跟我们一起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呢！还有，迪丽雅告诉我，查理从来没有落下一堂麻瓜研究课，但它们半数都跟占卜课的时间冲突，而他占卜课居然也一堂没落！”

　　瑞卡眼下没有时间去探究查理那张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表的秘密。她真的需要赶紧把手里的论文写完。

　　可是，两秒钟后，她又一次被打断了，这次是钱宁。

　　“情况不妙，瑞卡。我为了月光行走者号的事去找了波若教授。她——呃——有点儿跟我发火了。对我说我弄错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好像认为我关心赢奖杯胜过关心你能不能活着。就因为我对她说，只要你能先抓住金色飞贼，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被甩下飞毯来。”

　　钱宁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天哪，她朝我嚷嚷的那副样子……你会以为我说了什么混账的话呢。后来我问她还要把飞毯留在她手里多久……”他扭歪了脸，学着波若教授严肃的声音说，“‘需要多久就多久，钱宁’……我认为你应该再订一把魔毯了，瑞卡。《飞天魔毯大全》背面有一张订单……你可以订一把魔轮2001，就像萨比亚的那张。”

　　“凡是萨比亚认为好的东西，我都不会买。”瑞卡淡淡地说。

　　一月不知不觉变成了二月，寒冷刺骨的天气没有丝毫变化。

　　跟希之城的比赛一天天临近了，瑞卡仍然没有订购任何魔毯。现在，每次上完翻译咒学课，她都要巴巴地向波若教授询问月光行走者号的消息，爱丽丝满怀希望地站在她身后，查理则把脸扭向一边，匆匆走过。

　　“不行，达尔维拉，你还不能把它拿回去。”

　　第十二次的时侯，瑞卡还没有张口，波若教授就对她说道，“我们检测了大部分惯常的魔咒，但巴拉巴普教授相信魔毯上可能带有一种投掷咒。等我们检测完了我会立刻告诉你。现在请你别再缠着我了。”

　　更糟糕的是，瑞卡的抵御摄魂怪训练课完全不像她希望的那样顺利。

　　几次课后，每当博格特变的摄魂怪朝她逼来时，她虽能变出一个模糊的银白色影子，但是她的守护神太弱了，不足以把摄魂怪赶跑。它只是像一团半透明的云一样悬在那里。

　　瑞卡为了不让它消失，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为此她很生自己的气。

　　“你对自己期望太高了，”在第四个星期的训练课上，易莱安严肃地说，“对于一个三年级等级的巫师来说，模糊不清的守护神已经算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你现在不再晕倒了，不是吗？

　　“我以为守护神会——把摄魂怪赶跑什么的呢，”瑞卡沮丧地说，“让它们消失——”

　　“真正的守护神确实能做到这点，”易莱安柔和地说，“但是你在很短时间内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如果下次比赛时摄魂怪再出现，你就能暂时把它们控制住，让自己安全降到地面。”

　　“你说过，如果它们数量很多，就更不容易对付。”

　　“我对你完全有信心。”易莱安微笑着说，“好了——你给自己赢得了一点饮料。是阿兹莱兹小镇里的东西，你恐怕还没有尝过——”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个瓶子。

　　“黄油啤酒！”瑞卡不假思索地说，“是啊，我喜欢这东西！”

　　他扬起一条眉毛。

　　“噢——爱丽丝和查理从小镇里带了一些给我。”瑞卡赶紧撒谎道。

　　“明白了。”他说，但脸上仍然带着一些怀疑，“好了——让我们祝愿炼之都战胜希之城！其实我作为一名教授不应该有偏心……”他赶紧加了一句。

　　他们默默地喝着黄油啤酒，最后瑞卡说出了已经困扰她一段时间的疑问。

　　“摄魂怪的兜帽下面是什么？”

　　易莱安若有所思地放下酒瓶。

　　“唔……是这样，那些真正知道实情的人，他们的状况很差，不可能告诉我们。你要知道，摄魂怪只在使用它最后的，也是最毒辣的武器时才会放下兜帽。”

　　“那是什么呢？”

　　“人们称之为‘摄魂怪的吻’。”他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说，“摄魂怪用这一招来对付那些它们想要彻底摧毁的人。我猜想那下面肯定有类似嘴的东西，因为它们把下巴压在受害者的嘴上——吸走他的灵魂。

　　瑞卡一不留神喷出了一些黄油啤酒。

　　“什么——它们杀死——？”

　　“噢，不，”易莱安说，“比这厉害得多。你知道，只要大脑和心脏还在工作，即使没有灵魂你也能活着。但是你不再有自我意识，不再有记忆，不再有……任何东西，而且没有丝毫康复的希望。你只是——活着。一具空空的躯壳。你的灵魂丢失了……一去不复返。”

　　易莱安又喝了点黄油啤酒，然后说道：“等待野狼索洛克的就是这种命运。今天早晨的《预言家日报》上写着呢。魔法部已经指示摄魂怪，一旦找到索洛克就用这种方式处置。”

　　瑞卡呆呆地坐在那里。把人的灵魂从嘴里吸走，这想法令她震惊。接着，她又想起了报纸封面上的索洛克。

　　“这是他活该。”她突然说。

　　“你这么认为？”易莱安轻轻地问道，“你真的认为有人活该得到这种惩罚？”

　　“对，”瑞卡倔强地说，“因为……因为他做的事情……”

　　他真想告诉易莱安他在小镇里从魔法部部长那里听到的关于索洛克的那段对话，但是如果那么做，就会暴露她未经许可擅自去了阿兹莱兹小镇，易莱安肯定会对此不高兴的。于是她喝完黄油啤酒，谢过易莱安，就离开了魔法史教室。

　　瑞卡有点后悔自己问了摄魂怪的兜帽下面是什么，那答案太恐怖了。上楼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一个人的灵魂被吸走时会是什么感觉，结果一头撞在了波若教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