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石心

8、第八章

　　在集宁宫上上下下最幸福的就是书青了，这个头脑单纯的家伙，一心一意只对纯玉好，而他觉得纯玉对他也是好的。
　　一个池塘，边上种满了树木，一座雪白栏杆和青色桥身的桥横过池塘，桥的中间还有一个漂亮的八角亭子。在亭子中间摆了一张大青石桌子，旁边四张青石凳子。夏天的时候纯玉很喜欢坐在这里休息，微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清新，惬意，凉爽，再泡上一杯热茶。闻者轻轻的茶香，然后在茶水适温的时候一口喝尽，让微烫的茶顺着咽喉一直煨烫过五脏六腑，舒服的忍不住呻吟出声。
　　“呃——”
　　“纯玉。”远远的才看见纯玉，书青就高兴的，跑过来。
　　“叫公主！见到本宫要行礼。”
　　“书青见过公主。”书青单腿跪地，行了个礼。
　　“起来，到我这边来坐。”纯玉拍了拍身边的那个凳子。“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应声撤下，书青依言坐到纯玉的身边，天渐渐暗下来，随着太阳下山，天也变的凉凉了。
　　“这是我今天写的。”书青忍不住像献宝一样拿出两页纸，上面写满了笔画。
　　“真不错！”借着微弱的光，就能看到两页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书青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呢！说完纯玉嘉奖的亲了下书青。
　　“你好美！比仙女漂亮！”
　　“书青，谁教你的？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这样讨人喜欢了？”
　　“不是别人教的，我，是我自己想到的。”
　　“好吧，本宫今天高兴，你可以提一个要求！”身为天水国最大的公主，天水国皇帝最喜欢的纯玉公主，她是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长大的。听了这么多还是不觉得腻，听到书青这么说还是很高兴。
　　“只要能留在公主身边，我没有要求。”
　　“真的？要是我什么都答应呢？你很多很多的财宝一打美女我都会答应。”
　　“我不要这些。”
　　“不要这些？那就是有你要的了？”纯玉伸长脖子，靠近书青问。
　　“你。”
　　“呵呵，我？你拿的动？”
　　“不是，我要练好本事，公主去外面的时候保护你，在宫里的时候，给你，给你、、侍寝。”说道后面的时候书青头低低的，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纯玉站起来，走到亭子的旁边，看着黑夜里的水面，波光粼粼，水光印在眼睛里闪闪发亮。
　　“纯玉、、、、、、”书青也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他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不知道她怎么了。
　　“书青其实长的很好！如果回到乡下去，会娶到一房漂亮的媳妇，生一堆的儿子和女儿，你会过的很好的！书青，本宫说话算话，你想回家想去哪里都可以，现在就可以走。”
　　“书青没有家。纯玉在哪里，书青就想在哪里。”
　　纯玉抬起右手手臂，勾过书青的头，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靠近点，让本宫调戏下！”另一只手的目标是屁股。
　　临近年底的时候西晓国的人终于是来了——三皇子落熠。给天水国皇帝带来了一堆的奇珍异宝，落熠在天水皇帝给他举办的欢迎会上，说了话，目的很明确：想把天水国的纯玉公主娶回家。
　　纯玉公主是天水国第一美女，在临近的国家中也是有所传闻的，可是和她的美貌一样出名的是公主私生活不检点，好色成性。所以紧挨着天水的西晓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娶公主呢？确实可疑！天水国皇帝脸上丝毫不变颜色，哈哈笑过之后，告诉落熠：纯儿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老早就在我面前说过她的婚事要自己决定。做父皇的也只好答应，不能勉强她。如果是纯儿愿意嫁给你，朕自然乐见其成，若她不同意，那就很遗憾了，三皇子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只能另匿良缘了。
　　落熠也不着急也不恼，只是说：“请陛下，代落熠转达可好？”

　　“落源，你哥哥要娶我，你说我怎么办？”集宁宫里，纯玉对着在书桌前看书的人。他手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前，很悠闲。
　　“公主花容月貌，他想见娶你是很正常的。”
　　“他的意思可不简单！西晓国恐怕要易主。”纯玉说完故意顿一顿，看看落源的反应。
　　“我父皇怎么了？”果然落源着急了。
　　“西晓国皇帝坚持每天上朝，却掩盖不了急剧下降的身体状况。继位人未立，西晓国各方蠢蠢欲动，不过谁都没有动手，暗地里各怀鬼胎罢了。白妃的身体不太好，卧病在床。”
　　“他们、、、、、、”
　　“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不会少，善良的白妃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儿子能否担任下一任的皇帝在努力，没有人会去管没有儿子的白妃是不是受宠，是不是要成为自己的对手的。她的身体是——因为太想念失踪的儿子，她坚信她的儿子还活着。”整个西晓国也许就是白妃还在坚信落源还活着。
　　“我就知道，母妃她一定是因为我。”
　　“你考虑一下答应我，本宫或许会你见他们最后一面啊！”纯玉笑的妖妖娆娆，靠近落源。
　　落源轻轻放下手上的书，抬起头看向纯玉，什么话也没说，眼睛里明明就是很干脆的下了逐客令：你不受欢迎，如果说完了就走人。
　　“好吧，带你去个地方。”
　　纯玉带落源去的地方是训练场，他们过去的时候训练场正热火朝天的训练中。士兵们有的互相拆招，有的独自练习，天气很热，有好多士兵已经脱掉衣服，光着膀子。看到纯玉来了，都大声的打招呼，纯玉拉着落源的手从他们中间走过，竟然一点都不避讳。他们看到落源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这个公子确实不一般，和公主很般配的样子。燕恒带了三十人在一个角落对他们单独训练。
　　“见过公主！”他们见纯玉过来齐声行礼。
　　“都起来，本宫来检查你们的训练效果了，谁先来。”今天纯玉来的有点突然，没有换劲装，而是穿着宫里的衣服直接过来的，一时间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字们都有点呆。
　　“我来。”“我来。”有两个人急着出来表现自己，一个长的高高瘦瘦的，另一个比他矮个头身材中等。
　　“本宫向来奖罚分明，开始吧！”一时间大家都激动起来，公主这么说的时候，比武赢了的人就会有一些小小的惊喜，输了的人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两个人比的是徒手格斗。矮个子的很灵活，巧妙的躲避着，高个子的进攻。高个子一点都不会笨手笨脚，反而是充分发挥自己身体的优势，总是适时追逐着矮个子。周围那些人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比试。最终是高个子赢了，一组一组比下来，最后有十四个人赢了，一个脸庞黑黑的放弃比赛。最后一个看没人和他比只好去挑战燕教头。
　　“喔！！！好！好样的，小武！”
　　“燕教头，别说你不敢应战！”叫小武的看燕恒没有马上回答，有点挑衅的说。这个小武身材高大，脸也是晒的黑黑的，掩盖不住的是少年的张狂。他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他是左手使刀。
　　“你才来啊！不过精彩还没有完全错过，一边看着去。”纯玉对走过来的玄浩说话。众人看到走过来的玄浩，有点好奇他脚上的铁链，不过在公主面前没有人有胆量询问。
　　“他是谁？”落源一直在旁边看着，不知道纯玉把他拉到这里来做什么，不过看着这些人在比武也挺好的。还有点跃跃欲试，他也好久没有和人比过武了。
　　“等下告诉你。”纯玉眼睛里闪着落源熟悉的光，对站着的人喊道：“小武，你要是赢了他我就到你老家，把你的小媳妇接过来，给你在这儿安个家。”这边说着，那边不管落源愿不愿意就把他推了上去。
　　“好！”小武对着落源抱一抱拳，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如果真的能把媳妇接过来，谁他都敢拼命比一比。
　　“燕恒，把你的剑给他用下。”
　　落源伸手接住燕恒扔过来的剑，只那么一站就让人感觉到不可逼视的迫人压力。男人不能没有武器，被折断翅膀的就没有那种男人该有的侵略性和掠夺性，血性的才是真汉子。
　　握着剑的落源，心中升腾起一股血战沙场的豪气，雄视八方的霸气。心里面什么的挣扎失望，都不存在了，眼前只有战场。对上落源的眼神，本来信心十足的小武，突然间觉得或许和燕教头比获胜的可能性还大。
　　小武抬臂，唰唰唰连着三招快攻，不打算给对面那个人任何喘气的机会。落源剑未出鞘轻松的化解对方凌厉的攻势，一点都没有落下风。然后推开一步，出剑制敌，转眼间制住小武。
　　傻眼的小武，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输了。
　　“我原来这么弱！”小武的嘴里郁闷的蹦出这么一句话，眼角刚好捕捉的到在场各人一闪而过的诧异。

　　“今天比武赢了的人一天都享受三星级食物。”纯玉说完后对着场上还站着的落源柔声说：“落源，你的奖励就是我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
　　“噢——噢！不公平！不公平、、、、、、、、、、、”训练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口号声，连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也跟着起哄。
　　“都活得不耐烦了？本宫就是不公平！燕恒你让他们知道下什么是真正的不公平。”
　　“全体注意了。绕皇都跑二圈，回来后每人两百个伏地挺身，现在开始，午饭前结束。午饭前回不来的中午就不要吃饭了。”训练场上的人嘴里还在嘟囔着，一边却已经训练有素的往外跑，看来这样的惩罚不是第一次。
　　不一会儿，训练场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燕教头，那个家伙叫玄浩，有机会你可以找他切磋下。你以后可以到训练场来。”最后一句是对玄浩说的。
　　落源跟着纯玉走出了训练场。
　　“我要回西晓！”纯玉走在前面，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落源的话脚步却分毫不慢。看她没有理会的样子，落源一闪身，挡在纯玉的前面，她似没有防备或故意的一头扎进落源的怀里，然后起身绕过去。
　　落源的手像坚硬的钢铁一样紧紧的抓着纯玉的肩膀。手上的力气还在不断增加。“你成功了，我投降！”
　　“你也等不及了是吗？西晓国马上会发生变动，如果你还呆在天水就失去变成西晓皇帝的机会。等不及了是吗？所以现在愿意向我低头了？”
　　“别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不走，是不想给你发狂任意妄为借口。现在投降只是因为，我眼一闭，可以忍受和任何女人做即使是你。如果我现在不低头，我怕见不到自己的家里人。”
　　“我始终没有正确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失误呢！对于你的要求我会考虑的，不过你放心，纯玉没有那么缺男人。”嘴角微扬，带着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