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飞扬》石心

8、八、饭桌上的豆腐

　　聚餐虽然喝的不少，可是该知道的都知道，该记得的也记得。看到昨晚吴副的表情，我有预感，他会找我聊天，就是俗称的做思想工作。
　　果然，第二天吴副就打个电话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了。先是和我磕叨一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事。他问我适应了没有，上课感觉怎么样。我中规中矩的回答，第一周上课我在班里给他们讲电脑的理论知识，纪律真的很差，我管不了他们。吴副就特意经过我上课的班级门口，帮我镇住这些小孩。事后学生问我，吴副是我的谁？他们都猜，吴副是我叔叔，我想想又好笑，学生们也真八卦！
　　“你平时做什么呢？我自己是还在读书的，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读一些书，你要是不念书是会被我讲的。”
　　“嗯，我也准备好好准备一下明年继续参加招考的。”
　　“那就好，你要记住你跟吴瑕叶菲他们不一样，她们本科毕业，她们可以玩，但是你不可以。别有男孩子怎样就得意忘形了。”
　　“嗯！”我不是很明白但很识时务的点点头。
　　“学校里的几个年轻老师，不是我说，小杨，你也知道是东北那边来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到我们这样的山区来了。郑兴中，这个人很不行，今天招惹这个，明天那个。去年学校里来了个代课的语文老师，你可能不知道，他也去追过，现在是你。”
　　“我知道，叶菲他们和我讲过，去年的代课老师叫小红。”
　　“我这么说你不知道会不会懂，反正，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复习争取明年考上去，你现在没有时间，也不能像别人那样玩。”吴副和我说话也把他当副校长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说话绕来绕去的，还好我不是那么笨的人，我可以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啊！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老狐狸，还给我来这一套。
　　“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认真工作，不要在武曲谈恋爱，郑兴中这个人不可靠。”
　　“我就想告诉你，别的人还可以，这个郑兴中就绝对不行，那小子花心，见一个追一个。我是怕你不懂事，被人骗了。”
　　“不会，我也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绝对不会喜欢郑兴中。”原来这小子这么花，去年人家小红在这里代课你就追她，今年不在了你就变心，你谁啊？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我心里面还有一股火气。
　　当一个人讨厌哪一个人的时候，对他的任何行为都会特别的讨厌，不管他做的是什么，都不能让你喜欢。郑兴中给我的手机发了几条短信。
　　“我想你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
　　看到短信，我感觉心里头的火气就这样“滋滋滋”往头顶冒。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的事！感情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神圣的事，男朋友，爱情到接下来的结婚，丈夫。在我的心里面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个男人，如果你有担当，就不要这样轻易的把这些说出口。哪一天真的忍不住了，那么拜托你，正式一点，把女孩子约出来，请你真诚的说出来！拿着手机发几个暧昧的文字你是什么意思？
　　我立刻打个电话过去。
　　“兴中，我想和你说些事。”
　　“什么事？我也想给你打电话，感觉特想你。”又来了，想什么想？
　　“呵！我想问你，你发短信过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兴中很激动。
　　“我和谁都希望保持友好的关系，但仅此，我不喜欢跟谁跨过这样的关系，不想太亲近。而且，等你了解我了，你会发现，我有的时候是没心没肺的。”
　　“怎么是这样，我说，为什么？你怎么会没心没肺。”郑兴中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问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我不喜欢你！不过我不敢说出来，如果这样说了，会不会太伤人心了！
　　“可能是我们没有缘分吧！”
　　“缘是天注定，分（第四声）是靠争取的！我不会放弃的！”
　　“兴中，我不希望你这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喜欢你。”如果不说个清楚，这个人还真会掰。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可以改。”
　　“你不用改，其实你也挺好的只是我不喜欢。我喜欢的类型和你差很多，基本就是和你相反的。”
　　“哦，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么随便你。我是和你说清楚了。”挂断电话后我心里面一阵轻松，终于说清楚了。不过我和他唠叨这么多干什么呢？真是的！
　　中秋回家的时候，我和灿讲过郑兴中这个人，我说他可能会喜欢我（我绝对不自恋，这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很灵的。）。你知道灿怎么说我吗，想想都要火冒三丈：“喜欢你？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就喜欢上一个人。又不会是一见钟情，你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条件！”
　　臭小子，就知道打击你姐姐。小的时候还可爱些，知道说姐姐是村里最漂亮的。
　　“男的这么做通常会有企图。”我对他说的有点好奇，就用眼神询问他。“不过你怎么看也不像有能让别人企图的啊！又不漂亮！又没有家财。”
　　我，我，臭小子，就知道打击你姐姐！我自动屏蔽掉灿说的话。
　　“所以说他是真喜欢你也不一定！”最后，灿说了句中听的。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行事稳重内敛不说大话靠得住的男的！”我听清楚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呀！
　　暧昧不明是最行不得的！郑兴中行事太张扬了，前面我对他的态度可能有点暧昧，这样放任他在学校乱来。导致现在学校里都等着看我们两个人的后续发展呢！
　　周六晚上，我在仪康家吃的晚饭。他就问我：“你和兴中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我被他一问，脸都红了。
　　“我看他天天都往五楼跑，好像对你有意思。”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喜欢他。”我很老实的说，和另外一个人讲这些事，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们家的人都很好的。
　　“你要是不喜欢他，要早点跟人讲清楚，不然后面会不好办。”
　　“嗯，我已经和他讲清楚了。”
　　武曲中学的老师们，都很好，教书认真，待人也很好。就像吴主任一家，还有□□康一家，周末我们没地方吃的时候会到他们那去蹭饭，他们方便的时候也会叫我去他们那吃饭。而且，还会关心我，也许真的是我的幸运，至少我的21年人生碰到的都是好人，除了几个奸商，在我买东西的时候坑过我。
　　小杨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有东北人的豪爽，哪家有什么小麻烦都喜欢叫他帮，比如搬桌子，提个袋子什么的。在我看来，小杨太不含蓄了。表达感情的时候太直接，对谁有好感表现的太明显了。就说他对吴瑕吧！可以看出来，聊天喜欢找她，玩喜欢找她，打扑克也喜欢和她搭档。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小杨同志总有要他难过的时候，不看看吴瑕是谁，人家庭条件好，人漂亮，人有男朋友，人男朋友帅气。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别人的事啊？吃饱了撑着！自己的事都搞的拖泥带水的，这不又有一件事呢！
　　那一天天气很热，又没电，更是热的人心发闷。中午下课，吴副找到我说一起去社口吃饭，社口没停电。我借口下午有课，不想吃个饭都跑那么远，社口在武曲旁边，坐车大概13分钟到。
　　“我们吃完饭就回来，又不会呆很久。走吧！吴瑕也去！”
　　说了几句之后，我就答应去了，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吴瑕也去，有两个人一起，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做的是一辆有‘警察’标志的车，我心里面感叹：真腐败啊！武曲停电，就开车去社口吃饭，丫丫的！一群蛀虫！
　　点了挺多菜的，吃饭就免不了端起啤酒敬过来敬过去的。我坐在吴副的右侧，吴瑕坐在我右边，听着他们边喝酒边讲些带暗示性的话。其中一句印象特别深刻，有个领导模样的问吴副：别人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你麻将输挺多的，情场得意了没？
　　“现在还不知道！”这是吴副说的，说完别人还看了我一眼。
　　听过吴副说他是单身，我回家的时候就和妈妈打听了下，当时妈妈也不清楚，可过了几天，她居然特地打电话告诉我。吴副是坑底一个医生的儿子，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都很大了，他已经结过婚有个13、4岁的女儿。他的妻子，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不过他们在闹离婚，也不知道离了没有。妈妈和我一样的第六感，让她很自然去留意吴副的婚姻状况。
　　看这样子他已经离婚了，不过离婚的男人才危险——他碰过女人，现在没有女人很久了！我心里面冒起一阵寒气，不可能吧！他是我舅舅的同学，他女儿可没比我小几岁啊！
　　吴副笑着和吴瑕说话，然后看看我。“这样出来吃饭，吴瑕可能比较经常，你应该比较少。”
　　我确实挺少的，吴副让我来的时候，好像说过要介绍我认识一些人。在饭桌上是个认识人的好地方，酒喝着人也就认识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吴副笑的很开心，有点得意忘形了。确实是得意忘形了，他居然伸手摸了下我的大腿！
　　很短暂的一摸，确切的说是拍了一下我的大腿，隔着厚厚的牛仔裤（我从不穿短裤）。不过已经足够了，我脑海里立刻敲响了警钟！这个男人有意图，今天终于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