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飞扬》石心

10、居然被告状了

　　想不到从小到大没有被学校的老师向家长高过状，今年倒是被吴副告了一状。
　　叶菲和我说了些有关吴副的事。
　　“吴副在学校，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很小心眼，记仇。去年小杨刚来的时候，经常叫他打球，搬东西，每次有领导来都叫他去陪客人。私下里我们都说，小杨简直被当成三陪一样使唤。”叶菲压低声音对我说。“还故意叫他‘小朋朋’恶心死了！”
　　“上学期期末时，小杨喝醉了，是我去照顾他，喂他喝的‘解酒灵’。小杨醉的很厉害，我们就笑着问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说‘知道叶菲！知道！叶——菲！’真奇怪！他居然会知道是我。然后吴副也凑上去问，小杨说‘垃——圾！垃——圾！’天！吴副气死了！把他摔到地上，穿着皮鞋的脚就这样一脚踩在他脸上。真狠！”
　　酒后吐真言！可以想象，小杨卷着舌头，用浓浓的东北腔，拉长声调叫他‘垃圾！’是什么样子。也难怪吴副会恼羞成怒，被人当面这样说，还有别人在，面子真下不去。不过丫丫的！真狠！他穿着皮鞋耶！
　　“那不是很糟糕？我好像得罪他了！”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吴副有点□□的感觉，我那么不给他面子，哪天他会不会叫些人来砍了我？叶菲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姐姐的感觉，让我很自然的向她说出了心里面的问题。“我昨天那么不给他面子，他肯定记恨！”
　　“没事！你又没做错什么！”
　　“你不知道，他居然说‘要是你这么不听话，明天给我回坑底去！’”
　　“不会的！我们学校本来就缺计算机老师。去年没有计算机老师，那些学生天天吵着要上电脑课，政教处的领导都烦死了！所以，不用担心！”
　　也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会怎样就怎样吧！怕了也没有用，不是还有信誓旦旦会帮我会保护我的郑兴中吗？想到他，我又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问叶菲。
　　“嗯——叶菲，去年小红在的时候，兴中是不是追过她？”我还是有点结巴，毕竟问别人感情的事，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我对兴中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没有，他没有！怎么啦？”我都没有注意到叶菲的回答有问题，自顾自问。
　　“那奇怪了，吴副为什么和我说他来一个追一个，他说上学期来了个新老师，他就天天跟在人屁股后面。”
　　“上学期？哦，那他可能说的是郭婷，她是上学期在我们学校实习的，你和她长的有点像。”叶菲想了想说，若有所思的样子。
　　兴中也说过我有点像郭婷的，还好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喜欢他，要不然傻傻的当了别人替身还不知道。丫丫的！
　　今年的九月份特别多节日，教师节过去没几天，中秋节又来了。也许是今年新来的老师不少，学校表现的特别大方，有节日必聚餐。中秋节的聚餐还是在食堂，不同的是来了几个老总。（学校隔壁的那个大厂子的老总，当初来学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的宿舍楼是学校的教学楼呢！）陈校长对他们好的让我有点意外，在酒桌上说他们是学校的副校长，那老总中长的还不错的那个则自称是学校的女生辅导员。这种暗带颜色隐含意义的话，让我非常反感！
　　吃饱喝足还不够，老总们要到福安的KTV去唱歌。吴瑕叶菲喝多了没有去，而我被他们的电话烦死了，拒绝不了就去了。从厂子里开出了三辆车，我坐的是一辆挺威风的本田。从武曲开出去福安大约要30-40分钟，唱个歌还开这么远！这么晚了还不消停！丫丫的，一群社会败类。和双颖挤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时候，我在心里面恨恨的骂！
　　还有件小事要顺便提一下。今天晚上吴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他本来的意思是让我别去的，吴瑕他们都没有去。我没听他的，心想兴中也在的，也许可以给他个机会让他照顾下我，吴副应该是有点不爽了。不想，我们到那个我连名字都没在意的KTV时。郑兴中和小杨两个居然和我们走散了，后来自己打的回了武曲。
　　我无语了，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笨的人吗？看来接下来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一起到福安有三个人，一个是刘总，一个是韦董，还有一个姑且叫他陈技术员吧。一开始坐在我旁边的是韦董，和他喝酒的时候我犯了一个错误，喝完之后，我耍帅的把手上的杯子倒扣过来，杯子里的啤酒很不给面子的滴下来一滴。
　　“诶？这样是不行的，和别人喝酒的时候，如果你的杯子倒过来还有酒，你得再喝！”韦董抓住我的一个小不足，要我喝酒。我不知道喝酒的礼仪是不是这样，直觉马上那个就反对。
　　“今天我就教你一点东西，如果你和别人喝酒，不能喝干，就不要把杯子倒过来。那样留一点底反而没事！”
　　“多谢韦董，受教了！”受教没用，酒喝下去才对。说真的，那个时候我有点慌了，该死的韦董是不是要灌醉我，如果这么和他喝下去，我死定了！还好韦董似乎并没有想灌醉我，他和我说，我怎么老爱笑。他说我和她女儿差不多大。
　　我躲开到外面安静的地方去接电话，是兴中打过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回到武曲了，让我自己小心一点，那个时候我的手机已经只剩一格电了，只好草草结束对话。再回到我们的包厢，我才发现，包厢中有一个小小的隔间，灯光很暗，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不纯洁的脑袋马上想到，某些性急的男女若是在这里发生点奸情可能很刺激！
　　等我再坐下来之后，听到刘总请双颖跳舞，然后两个人就消失了。联想到前面的那个小隔间，我才知道那里是为要跳舞的客人提供的。（汗！是我不纯洁！）
　　秦花和双颖两个人都坐在刘总旁边，我就坐在韦董旁边。所以很无聊了一会儿之后，韦董提议点一首歌我们合唱。我爽快的答应之后，问他唱什么？他让我选，我想了想问：“《两只蝴蝶》会唱吗？”
　　“不会。”
　　“《风中有多雨做的云》会不会？”我绞尽脑汁想，也许这一首会。
　　他摇了摇头。“《心雨》你会不会？”
　　这下轮到我摇头了，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没默契。我突然就想到一首，应该是很多人都会的，很出名的一首歌。
　　“那就唱《甜蜜蜜》吧！”
　　终于点头了，我很高兴的跑去点了这首歌。然后很不幸很尴尬的事发生了：原来我不会唱！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前面这几句太有名了，我会，可是我从来不知道《甜蜜蜜》整首歌原来那么长！本来还想，要是韦董会，我还可以滥竽充数，瞎哼。谁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唱这首歌，他是想跟着我混滥竽充数的！哎！不该默契的时候默契！于是前面几句唱完，我们就在干瞪眼，真尴尬！
　　“可不可以请你跳个舞？”还沉浸在尴尬中的我没听清楚陈技术员说了些什么，等他再重复了一遍才听清楚。
　　妈呀！去那个黑黑的小隔间？是去跳舞还是吃我豆腐？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看上去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所有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好色！如果屋子够黑，本性就出来了！据我目测，这个包厢的灯光够暗，在里面趁乱摸一把，没人知道！
　　也许他们没那么想，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我没那样的胆量以身试险，现在可没人保护我呢！
　　“我不会跳舞，真对不起！”这不是推辞，我确实不会跳舞！这之后我学乖了，乖巧的坐在姜老师的旁边，无论谁来请我跳舞都说不会。姜老师不错，他也帮我推辞：“她确实不会跳舞！”拒绝之后我就躲在角落里，最好你们都当我是透明，闲下来我就用眼睛去瞟别人。
　　那个我认为最帅的刘总，确实长的人模狗样的，此时的他正搂着一个美女和另一个美女喝酒，左拥右抱闲适的就像泡妓院。丫丫的！我知道不能这么比喻，他搂着喝酒的可是学校的老师，可眼前的景象就是这样的，说不定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看待的！他很炫耀的对我们的校长说，今天又多了两个妹妹，硬是要两个女老师叫他哥哥。说了一会儿发现还有一个我，就说要我也当他妹妹。
　　当就当，只要不是占我便宜。我很识趣的上前叫了声‘哥哥’喝了杯酒，可是，丫丫的！还是有点郁闷！
　　一直瞎闹到接近十二点，想来就要结束了。校长点了首《今天是你的生日》，边唱还让我打电话给叶菲，我才知道今天是叶菲的生日，我电话早就没电了，只好拿其他老师的手机拨过去。
　　确实是有点晚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叶菲已经睡觉了，我赶紧对着手机对她说生日快乐！然后校长就把手机接过去了，对着手机唱：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叶菲！
　　校长估计也是喝的有点过，有点是在瞎胡闹，不过他居然记得叶菲的生日，居然给她唱歌，怎么说我还是有点感触的！
　　这一周过的真精彩！总共不知道喝了几次酒，天天晚上到很晚才睡觉！连我都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会短命死掉！爸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只是告诉他，我在武曲还好，学生有点不乖，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这边的老师都很好、、、、、、不好的情况半句也不敢说。没有想到在十一放假前破天荒接到妈妈的电话。
　　我妈妈不识字，据她说小的时候念过几天夜书，会认识‘天’‘大’‘上’等字，会写0123456789。别说这几个字写的还不错，妈妈要想打个电话什么的就辛苦了：拿上家里的电话本，凭记忆翻到要打那个人（还好我妈记忆不错，死记能记住不少人的电话号码记在哪一页），然后拿到电话面前，对着固定电话里的十个阿拉伯数字，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按。我家的电话最近老发神经，按键经常失灵，可想而知长长的11位手机号，我妈得拨多久！可想而知妈妈主动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在学校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听话？有发生什么事吗？”对着手机，我妈问了好多的问题，让人觉得奇怪的问题，凭我21年和她相处的经验表明——她一定有什么事！
　　“妈，你想说什么啊？是谁说了什么了？”
　　“你舅舅打电话，校长说你很不听话，总是跟着别人到外面去玩！”我妈是个特单纯的人，心里面有话藏不住，我一问，就问出来了！
　　“没啊！我哪里有去什么地方玩？”听了妈妈的话，我在心里面愣了下，这是什么状况？居然有人告状告到我妈那去了，到底是哪个校长说的？我又到哪里去玩了？
　　“静玉，我们是要乖一点，不能随便跟男孩子去玩的！知道了吗？”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罪名是怎样来的，这其间吴副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