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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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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秦川回澳洲的,不回去就不会遇到火灾了。仔仔的身世根据原著人物小传改的,真的太惨了。虽然我知道以前青春疼痛文学都得家里破产打架早恋怀孕稍不注意就绝症或者意外之类的,但是不要都这样好不好哇。)
我蜷在沙发上,脸贴着向晚的小腹,头枕着她的大腿。这个姿势很有安全感,被拥抱却不用面对。
\"我算是个孤儿,你知道的。我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一直很差,没几年就没了,都说我妈是被我克死的。我爸是个包工头,我上初中的时候,他跟人承包了工程。年底钱结不回来,他想了个巧法,把周围人的钱借了给别人去放高利贷,想这样赚点钱过年。没想到又被人骗了,他也成了骗子。我记得那年除夕,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披萨。他说只要开门,就带我去。\"我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向晚一直拍着我的背。
\"他把我留在店里吃,然后他去跳楼了,死了。\"她没有说话,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等我平复。
\"我是骗子的儿子,人人喊打。家里亲戚会接济我,但谁也没条件抚养我。我每天跟人打架,学习很差,没人愿意理我。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肯定上不了高中。我打架多半是因为别人说我是骗子的儿子,说他该死。但其实我也怨恨他,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替我做这种选择?\"我擦了擦眼泪。
\"向晚,你知道他当时开发的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
\"美家园,就是这儿。所以我当初缠着你要你帮我选这儿的房子。曾经他说过,以后买这儿的房子,让我可以上对口的重点中学。等我结婚了,还可以给我做婚房。他没做到的,我做到了。我要证明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我挺幸运的。秦川那时候是我初中的班长,谁都不管我了,她还管我。让我不许逃课,不许打架。她说有个叫徐陵的诗人写过\"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的诗,所以她不能不讲义气,既然这么有缘分又是我的班长,不能不罩着我。有次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披萨,她就给我买了披萨。那是我第一次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她一直鼓励我,给我补课。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考不上高中了。\"
她拍着我后背的手停了下来,她俯下身,轻轻亲了我的嘴角。\"仔仔,我们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郝迈动作很快,恰逢假期,秦川刚好在国内。今天送完向晚去做身体恢复训练之后,我约了秦川见面。
\"你好啊徐陵!\"她朝着我灿烂一笑。
\"秦川,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你看到贺卡肯定会联系我的。\"
\"那是,感谢班长大人当年的照顾,我怎么能忘记呢?\"
\"恭喜你呀,当爸爸了。\"
\"谢谢。\"
再见她,我其实有些认不出她了,努力寻找记忆里那个瘦高瘦高穿着校服的女生的影子。她成绩好,一直读医学院,在澳洲的研究所完成了博士后阶段,出站了准备去湖城大学附属医院工作。
\"咱们好多同学其实都是你的粉丝,还有粉丝后援会呢。本来想让你也加进来,但是一想,你现在应该不方便随便加群。\"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有些窘。
\"我们博士的同学也有几个特别迷你,尤其是《云襄传》还有《蝴蝶结》全球上映的,我们在澳洲的粉丝会还去包场了。\"
\"《云襄传》拍得不好,挺遗憾的。\"
\"其实我还是喜欢《云襄传》,《蝴蝶结》太悲了,我去看了眼睛肿了一晚上。不过还好,现实里是个大团圆。你太太很漂亮!\"
\"谢谢。\"
\"其实,当年我们很多女同学都喜欢你,也包括我。\"她说的坦坦荡荡,但见我一脸错愕,赶紧解释。
\"不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啊。你长得好看,又不欺负女生。长大了你成了明星,我们还是你的粉丝。\"
我们一起吃了顿饭。我跟她换了微信,说好以后多联系。
\"你还回澳洲去吗?\"
\"不回去啦!我下个月就去医院入职啦。\"
\"那你多保重。\"
\"你也是,问你太太和宝宝好。\"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想,人都是不断跟青春告别,跟自己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