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qingyu0809

4、第 4 章

　　于是，隔天，李福贵就带着李大娘和于立坐上去镇里的车子。找到了那家不孕不育的医院后，医生让李福贵和于立都做了检查，虽然奇怪于立的身份和情况，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于立在李大娘的看管下，也不敢对医生说出事情的真相。做完检查后，医生让他们在外面等结果，由于时间有余，所以李福贵打算带于立和李大娘出去转悠转悠、见见世面。

　　于立一直在找寻机会，可李大娘看管的太紧，而自己如果动一下，李福贵都能使出拳头，所以无法得出自由的时间。眼看着结果就要出来了，明明在外面却找不到任何机会逃脱，于立急的就快哭出来。可没想到得是，这检查结果竟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李福贵不育！？

　　这个消息一出，李大娘直接哭倒在地，而李福贵拉着于立和老娘就走。临了还骂骂咧咧的怪这个疯子医院。

　　得知这个消息于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然而不论诊断结果如何，他都逃脱不开了。

　　回到李家，一屋子都是沉闷的气息，于立试图迈开脚步，李福贵猛地抓起他就打：“咋啦！想走，看俺不是个男人，想出去找男人了是不是？你说你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啊！！”

　　“打什么打，有本事在家打媳妇，你到是生一个出来给俺看看啊！”李大娘哭着狠推了一把李福贵。一气之下又哭坐在地上。“俺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于立安静的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的缩进墙角，李家的事他不想管，也不想听。

　　而后的日子，李福贵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再也没有碰过于立，这让于立多少对那位医生有点感恩戴德。而李福贵方面，不育这样的事情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作为一个老实的乡下男人，碰到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所以即使对于立在有冲动，他也打不起精神对他怎么样。

　　李大娘很认真的想了3天3夜，一面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中用，一面又觉得不能对不起祖宗，最后决定半强迫式的将于立“收养”为自个儿的“闺女”，以后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归李家。

　　这个决定一下来，本来是夫妻的身份，演变成兄妹了……这就让李福贵更加找不到当初的那股子自信和强大。对于立就越发“尊重”了起来。于立苦笑着事情的变化，却无力改变什么。其实他很想求李家母子放了自己，自己还有爸妈，有自己的家庭和学业，他想上学，想出去这个山沟沟……

　　怪异的家庭组合维持了3个多月之后的某天。

　　于立背着一些刚捆好的柴，走在村里的道上，李福贵就在身后提着重物。两人刚到王狗家，就看见一大堆的人围着，似乎在吵闹什么。李福贵还以为王家遭了难，正想上去帮忙，可就见一堆穿制服的警察走出来。

　　“你们别吵了，人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们这是违法的行为。具体请上我们局里详细说清楚吧！”

　　“……”

　　原来是王狗那买来的媳妇被家人找到、带走了，而王狗被拘留扣押。哭声几乎震天，一听说警察还在找相似的家庭，李福贵吓的赶紧拉着于立就跑。被拉着跑的于立当即就明白了情况。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跑了。

　　直到两人回到家，于立还是愣愣的。李大娘看到李福贵那泛青的脸色，吓的赶紧问道：“贵儿！咋了？”

　　“娘，外面逮人了！！”

　　“逮啥人啊？啥事要逮人？”

　　“王狗媳妇儿的家人找来了，警察来了！！”

　　“虾！？快，把阿立藏藏，可别让他们找到咯！”说着，两母子忙活找起藏地来。

　　于立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想笑。但脑海里的一切想法都抵不过一个：他要走！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李大娘赶紧拉着儿子跪倒在于立的面前：“阿立，俺知道是俺们家对不住你，可你看在俺这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贵儿又不能生养，求求你留下，一定留下来，好吗~~”

　　试想当初自己求助的表情是不是和这一样生动的同时，于立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人民警察都来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甩开拖住自己的手，坚定的走出去。

　　李福贵哪管得了这么多，一把抡起于立就往地下室里关。不管也不顾于立的呼喊，绑上他的嘴就是一顿拳头。

　　“看来好久没打你了是吧，敢跟俺娘这么大声。想走？等我死的那天吧！”说着，把门板关的老响。

　　门外，李家母子商量着。

　　“贵儿，警察一定会找到咱家的，到时候你肯定脱不了关系。这样一来……可不能让李家没有后！”

　　“娘，您说咋办，俺听您的！”

　　“贵儿，你先出去遛遛，看看狗儿他家的情况！”

　　“啥！？警察都在那儿呢！”老实的李福贵对警察还是害怕的。

　　“先去查探下啊！！你要是被抓了，叫你老娘一个人怎么办！！阿立要是怀了孕，这要走人就不会这么容易！可谁叫你自己不争气哦！！他要是真走了，咱们可不就赔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嘛！！”李大娘急火攻心，把石桌子捶的老响。

　　“这……唉！”虽然心中害怕，但李福贵还是迈足了脚劲，飞快的跑去。

　　等到李福贵再次回到王狗家附近，警察也都不见了，只见王大爷蹲坐在自家门口抽着烟，王大娘在屋里哭的老响。

　　“大爷？”李福贵试着从王大爷口中探听情况。

　　王大爷看到李福贵，一把拉住他说：“贵儿娃，快把媳妇藏好咯，警察说了，这几天家家都要挨个的查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到你那去了，可得把媳妇的嘴捂好咯。唉……狗儿是脱不了了，你自己小心着点。”

　　说完，王大爷就进屋了。李福贵头一次感觉到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