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qingyu0809

2、第 2 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定要有个解决的法子。李家母子两现在看于立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果于立能换钱，巴不得赶紧让他消失。可不能换钱的人，能干嘛？最后李家母子想了想，以后就让于立跟着李福贵去犁地。李大娘年纪大了，也好在家休息休息。庄稼种出来了，换够了钱，再打发于立走人。另一方面，李大娘想，还是在村里或者别的村里再给李福贵找个姑娘。可不能让一个男人毁了自己儿子。

　　于是，于立在李家做起了廉价劳工，伤口还没好，就被李福贵拉去犁地。每每被烈日晒得就昏过去。可是李福贵说了：“你个贱人敢给我晕过去，看我不揍死你！”

　　于立身体也不好，本来双性人的身份就让自己在男生当中显得体力是最不支的那个，从来没有干过这般辛苦的活计。真的撑不住了。他知道李家母子的想法，也宁愿他们这样对待他。好在乡下人并不知道有双性人这个说法。当天自己晕过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仔细看自己的身体，于立突然很庆幸自己是个双性人。带着还能走出这个地方的想法，于立安静的做着农活。

　　“贵儿，来吃饭了！”

　　“诶！”

　　傍晚，农活干完了的于立慢慢的走过来，看到草堆旁的隔夜馒头，安静的蹲在一旁吃了起来。

　　果然，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喂，贱货，给老子打洗脚水去，他妈的，每天就干那么点活，吃什么吃。滚！给老子打水洗脚。”干了一天的活，李福贵习惯了泡个脚睡觉。看到萎缩在一旁的于立，是怎么看怎么闹心。

　　于立捂着被踹的肚子，赶忙跑去烧水、打水。服侍李福贵。

　　不到一会儿，李福贵就舒服的被人伺候着。他一面舒服的泡脚，一面看着这个服侍他的人想，这么一个水灵的人，竟然是男人，还害老子赔了一辈子攒的钱。妈的……越想越生气的李福贵抬起脚说：“好了好了，给老子搽脚。”于立温顺的给李福贵搽好脚，谁知李福贵一把抬起洗脚水就往于立身上倒。“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感觉特别羞耻的于立不敢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也不敢让酝酿已久的眼泪滑出。安静的抱着空盆走出房门。

　　乡下的夏天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意的，湿嗒嗒的于立走出来的时候甚至觉得冷。在门外找到一些干草，将“床”铺好之后轻轻的躺下，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今天又做了那么多活，于立觉得很累。离开的出口就在眼前，可于立不敢走，他怕又被抓出来、又有一顿恶打。

　　很痛，全身都痛，爸爸妈妈，你们在哪……谁来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天还没亮，于立就被李大娘拍醒。

　　“臭小子，还睡，快起来准备食物，然后跟贵儿去地里。”

　　“是……是。”

　　准备好简单的食物，李福贵便起来了，还在迷糊的于立无法适应这么早起来，李福贵看到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又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于立当场就吐了出来，然后一直在地上打滚。吓的李家母子还以为真把人踢出毛病了。便将人拖到房里自个儿呆着。

　　等于立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了。他觉得肚子特别的痛，除了外伤之外，下腹突然如针刺一般的疼痛。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很尝试脱掉裤子看，竟然看到了血！

　　这是……月经？！

　　医生说过，自己的子宫尚算完整，如果做手术的话，男女都可以，一定程度上，可能不会影响到生育能力。但如果没有月经的话，做女性可能就无法生育。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来过月经。可这次怎么……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来了月经，证明自己能生育……那么，如果被发现，就有可能被强迫……

　　一想到这里，于立不寒而栗。为什么……为什么……

　　“贵儿，快来，快乐，娘准备了你爱吃的~”听到李大娘的声音，于立吓得钻进了被子，连呼吸都不敢。

　　“娘，那个贱货醒了没有？”听见锄头放下的声音。

　　“还没呢，管他干嘛，那个赔钱货。来，多吃点。”

　　“嗯，到晚上还不醒，看俺不打醒他。”

　　“别管他了，多吃点。”

　　于立听到男人说要打他，吓的心跳得特别快，可又不敢出去，因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特别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秘密。

　　后来，不管天气多热，人有多虚弱，于立都不敢表现出来。旁晚，李福贵拉着干完农活的于立走回家。

　　“李贵儿好福气啊，媳妇这么能干。”

　　“呵！大爷，说哪得话啊！”李福贵应付道。

　　“新媳妇多乖巧啊，不像我家那个，脾气臭着呢。”

　　“贵儿，打结婚证了没有啊？小心媳妇跑了哦~~哈哈！！”

　　“还早呢，俺不着急逼他，呵呵……”李福贵无可奈何的应承着，心里将于立又埋怨了千遍万遍。

　　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惊讶的发现，李大娘早就在门口等他们了。于立看到李大娘看怪物似的表情，心里浮现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自己藏在草堆里的血布条没了。那李大娘肯定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了！！但可能她还不是很确定……于立当真又一次陷入恐惧之中。

　　当天夜里，李大娘将自己叫到她屋里。

　　“臭小子，你到底是男是女？”李大娘也被弄的糊涂了，问出来的话也是糊里糊涂的。

　　“我，我是男的！”于立壮着胆子说。

　　“那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娘拿出血布条。

　　“……那、那是我包伤口用的……”

　　“哼！这样的脏东西还留着干嘛，真晦气！”说完，李大娘吼他出了房门。先前这死小子确实被自己的儿子打到半死。不疑有他的李大娘喊到：“滚！”

　　对于逃过一劫的于立而言，“滚”这个词真是太悦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