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活着的画家（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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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承认去过灯繁城孤儿院，但具体那孤儿院有什么问题他却咬死不说。
而且他还语重心长地劝说阿尔托利亚：“那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全起见嘛。”
“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那我们解决完画家的事，就去灯繁城拜访一下怎么样？”阿尔托利亚微微一笑，“灯繁城的鲛人崇拜龙族，甚至以有龙族血为荣。每次龙王易位，鲛人族的公主都会打得头破血流就为了嫁给龙王当妃子，好产下一个流着龙族血脉的孩子继承鲛人族的王位。”
布莱克摊手，“然后呢？”
“我能让鲛人查到你的档案，但你自己不行。”阿尔托利亚露出了记仇的和善微笑，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出了这间“危楼”。
布莱克嘴里发出了一声“嘿”，连忙大步追了上去。他一把抱住阿尔托利亚的手臂，十分没脸面的开始耍赖。连平日里不怎么露出来的“兔耳朵”都摇晃着翘了起来，充满了卖萌意味。
“如果你今年3岁，这个状态还能有点正面效果，但现在......”阿尔托利亚手上垫着手绢按在了布莱克的额头，试图将他推开，“有点让人肠胃不适。”
阿尔托利亚把自己的手臂拽出来，银色的小辫子也凌乱的翘起来几根，“我们才认识两天，你这样非常无礼，男仆。”
“我就是个街上的流浪汉，被好心的小少爷捡回了家，我哪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布莱克哼唧着，一把搂住了阿尔托利亚的腰，像是一只树袋熊。
阿尔托利亚闭目沉息，随后轻声问道：“你会飞吗？”
“什么？”布莱克光顾“撒娇”了，没听清小少爷说了什么。
下一秒，浮光的银色龙鳞骤然将二人笼罩，布莱克只听到一句，“抱住了。”随后便被失重感笼罩，燥热的风在瞬间烈烈的刮在脸上，几乎要把他本来就不多的表皮水分吹干。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在月色笼罩下的空中了。
纤细的龙摇曳着红白交错的纤长尾羽，瞳状的图案飘荡在自由的风中。赤焰般的鳞甲上缀着雪白的鬃毛，滑顺如丝绸般的银白羽翼生在两爪之前，在风中展开便如阴影、乌云一般柔软倾覆。似乎因为还没分化的缘故，头有鲜红的两角但却并不突出。
“所以你会飞吗？”阿尔托利亚的双翼并不振动便能游于风中，他的声音被风带到了布莱尔耳边。
布莱克默默地从怀里抽出一条绳子，将自己绑在了阿尔托利亚的身上，这一动作很明显是害怕被甩下去。
年轻的龙发出了笑声，深深夜色下如幽远的铃动之声，“我们直接飞去052区怎么样？”
“你在跨区的时候会被拦下来。”布莱克抱着龙腰，扯着嗓子嚷道，“我们没有05区通行证，需要从‘镜世界’穿到052区！还有！下次飞之前能不能提前说一下，我准备好安全带！”
阿尔托利亚没正面回复他，但笑声却十分清晰，布莱克侧趴在鬃毛里，忍不住喃喃自语，“我宁愿在宇宙里游，都不想在有重力的地方室外飞行了。”
阿尔托利亚没有折磨布莱克太久，在接近052和053区交界的小镇野外落了下来并变回了人型。
和飞了一圈神清气爽的阿尔托利亚不同，布莱克的脸色有点糟糕，“我错了，我选择游泳......啊，我们去06区吧，我非常想念那满区的海水了。”
不过虽然布莱克这么说，但阿尔托利亚却觉得他的表现大多是装出来的。虽然没有实质证据，勉强算是一种直觉吧，不过这种手段也只能突如其来的用一次，第二次都没用了。
......
“你好，夫人。”阿尔托利亚微笑着询问逐渐走近的那一对女性灰精灵，“我对纽姆拉小镇也不熟悉，就直接奔着最漂亮的房子来了，两位守卫说主人们都出去了，我刚想改日拜访，您就回来了。”
年纪大些的灰精灵显然心情不错，她抬手挥退了稍稍靠过来的守卫，“请问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先生。”年纪轻一些的那位则小心的躲在了她身后，并低下了头。
“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我是众神教会的侦探，阿尔托利亚·霍格华兹。最近有个噩梦需要您或者您的丈夫提供给我们一些信息，来的匆忙没给您带什么贵重的礼物。”阿尔托利亚从布莱克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送到年纪大一些的灰精灵面前。
阿尔托利亚之前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两位女性灰精灵正要回家，他们穿着精致带尾拖的纱裙、佩戴着黄金首饰且妆容美艳，十有八九是拉吉普特先生的一大一小两位妻子了。
年轻的灰精灵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阿尔托利亚的礼物，然后退了回去，顺服的低回了头。大夫人看都没有看那个匣子，只是笑容灿烂地请两人进门，并顺便训斥了门口两个不知道善待贵客的守卫。
布莱克跟在阿尔托利亚身后，忍不住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贵族的身份是敲门砖呀。”
不可否认，拉吉普特夫人是因为看到了他们的衣着，并相信了阿尔托利亚的自我介绍，才将他们两人迎进宅邸。
在挂着纱幔且阴凉通风的待客厅坐下，拉吉普特夫人让婢女上了瓜果饮品，然后以刚出门回来先去换身合适的衣物为由，暂时的抱歉离开了。
“她是去看你送了什么礼物。”布莱克坐在阿尔托利亚身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你送的那两片龙鳞她应该会很满意的。”
如布莱克所说，拉吉普特夫人显然满意那份见面礼，不一会就盛装归来。
虽然龙鳞本身对于灰精灵没什么用，但她却可以让人拿去和鲛人交换。这两片品相极佳的红龙鳞，大概能换回来四大斛对于05区来说十分稀有的鲛珠，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搞到一匹龙绡。
“您住在碎星域？我还以为您从拉瑟罗来呢。”拉吉普特夫人笑着问。
阿尔托利亚随即说道：“几年前就搬来碎星域了，现在住在040区，您要有什么噩梦相关的事务，可以联系我。”阿尔托利亚戴着手环的那只手在桌面上一滑，一张虚拟名片就落在了拉吉普特夫人的面前。
虚拟名片同时还是碎星域颁发的身份证明，这也是布莱克第一次见到小少爷的全名，阿尔托利亚·阿基坦的埃莉诺·德拉克斯·霍格华兹，如果首名改成阿尔托莉雅那就是一个纯粹的omega的名字。
拉吉普特夫人看了看，然后将虚拟名片滑到了自己的手环中，“我记住了，霍格华兹先生。”
“我今天来是打算跟您打听一个人，您认识这个人吗？”阿尔托利亚说着，向拉吉普特夫人展示了那幅全家福中莎娜的部分。
夫人神情变化不大，“这不是莎娜吗？宅邸里的女仆，不过她现在不在这做活了，早就嫁人了。”
“您知道她嫁给了谁吗？”阿尔托利亚以为拉吉普特夫人会说画家的名字，可她却说了别人。
夫人摸了摸脸颊，略微偏过头去，“她啊，我丈夫做主把她嫁给了镇上的一个姓色斯的木匠，现在孩子都生四个了。您别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一个下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丈夫的女儿。”
阿尔托利亚点点头，虽然他有点意外倒不是太惊讶，“夫人您的女儿最近怎么样？”
“艾西瓦娅出什么事了吗？”拉吉普特夫人的神情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我只是顺便问问，要是您的女儿还没出嫁，我好随一份礼物。”阿尔托利亚微笑着说，声音十分安抚。
拉吉普特夫人旋即放下心来，笑着答道：“一年半之前嫁到临镇去了。”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阿尔托利亚便提出了告辞，拉吉普特夫人提出送他到门口。
等快出门的时候，阿尔托利亚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需要让夫人您辨认一下。”他这么说着向拉吉普特夫人展示了画家的照片。
“这是谁？我不认得。”夫人扫了一眼，几乎没有迟疑地笑着答道。
阿尔托利亚又问：“这人叫史蒂夫·莱特，曾经在您宅邸里做过工。”
“我家雇佣的仆人太多了，我根本记不住这张脸，他是犯了什么事吗？”拉吉普特夫人犹豫着问。
布莱克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想插嘴，“他是最近很出名的画家，夫人您没听说过吗？”
“什么？”拉吉普特夫人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呢？哦对，我想起来了。史蒂夫·莱特是个下水道工，他和这画家还长得挺像的？那个莱特很久之前来我们家修理过下水井，但是手脚不干净还试图非礼我们家的女仆，被抓走之后关了好久，已经病死在牢里了。”
阿尔托利亚向夫人道谢之后和布莱克就离开了，两人随后又在镇子上找到了那个嫁给木匠的莎娜。单看照片的话，她和画家的妻子长得非常像，但是仔细观察就发现这个莎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
“那个‘莎娜’是三年前嫁给这个木匠的，而拉吉普特夫人的女儿是一年半之前嫁人的。”布莱克插着口袋，没有被衣服覆盖的皮肤被晒得通红，“莎娜是没有名分的女儿，但她如果跟画家私奔了，必然是影响他们家大夫人的亲女儿出嫁。”
“于是就把无名分的妾室冒充女儿嫁给一个木匠？”阿尔托利亚这么说着，缓缓摇了摇头。
布莱克看着手环里的那张表格，眯着眼睛念叨道：“但好在我们从这里的镇政厅开到了史蒂夫·莱特的死亡证明......你打算怎么用呢？小少爷~”
阿尔托利亚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很平静地说道：“当然是给莱特先生看了，当着他的面证明他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活着的画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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