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魔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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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合上了教室所有的窗帘，魔药教室陡然笼罩进了一片黑色之中。
氛围刚刚好。
点完了名，斯内普就打算开始上课了。某救世主不在，原本精心准备的提问嘲讽环节化为泡影，他的心情不太美妙。
然而就在他刚刚准备开始讲述疥疮药水之时，教室厚重的木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条缝，一二三四五六，六颗脑袋悄悄冒了出来。
因为来自背部的大力，本来不想把头暴露在教授狙击范围之内的马尔福被迫和其余人一起把头探了进去。
男孩原本抹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狼狈地散开，脸色也臭得像吞了一百只谜语人的臭袜子，哈利一点没有施害人的觉悟，心里盘算着不能漏掉任何一个人，于是强迫想后退的马尔福把脸也怼到了窄窄的门缝里。
一时间，整间教室都安静下来，斯内普手指紧紧攥住了书本的纸页，脸色差劲。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合上，看见教授不再讲话，于是所有小蛇小狮子都纷纷顺着教授视线回望。
六个人与斯内普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下降了好几度，气氛似是凝固起来了，最终还是哈利打破了沉默：“教授……我们到了。”
感觉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呢。
斯内普冷笑一声，身着黑袍从讲台上向门口走去，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笼罩过来，黑暗逼近了六人。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
“很好……看来我们的救世主因为名气而失去了时间概念——那么波特，告诉我，你——你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晚？”斯内普虚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总不能说是因为和马尔福吵架吵忘了吧？
哈利第一次觉得陷入了不可逆转的危机之中，连义警时期都没有让他这么左右为难。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心里相信斯内普作为和他比较熟（？）的教授，应该也不会多为难他们，于是尝试性地开口：“我很抱歉，教授，我之前在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斯内普重复了一遍，满脸都是不相信。
哈利尝试着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可信：“是真的，教授，不信你问马尔福。”
作为“见义勇为”中的勇为对象，马尔福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不太想对上斯内普的视线，于是偏过头咬牙切齿地说：“是的……教授，我同意。”
哈利坦坦荡荡地向斯内普望去。“那些人呢？嗯?哦……还有两个格兰芬多。”斯内普带着嘲讽的眼神扫过赫敏和罗恩，阴沉沉的压力骤降在两个一年级小狮子上。
罗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势，当斯内普盯着他的时候男孩吓得腿都软了，赫敏看上去还可以，不过也是强装镇定，汗水打湿了她乱蓬蓬的头发。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因为你们的不守纪律和无视师长。”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宣布，眼底是明显的厌恶与不耐，“回到你们的座位上。”
因为给学院扣了分，赫敏自责地红着眼眶回到了座位，罗恩终于松了口气，在斯内普看不到的地方给哈利比了个“加油啊兄弟我先走一步”的手势。
哈利乖巧地站在门口，等待斯内普的扣分。马尔福也从狼狈不堪的形象中恢复过来，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哈利的模样，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喂，破特，你不知道吧？斯内普教授从来不扣斯莱特林的分。”就在这时，斯内普发话让马尔福和两个跟班回到了座位上。
见之前阴森森的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扣分的意思，小狮子们纷纷发出不满的声音，有的男生直接大声斥责斯内普的不公正。
斯内普没有理那些人，反而对着抬腿也想走的哈利波特说道：“我让你走了吗？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硬生生把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唉声叹气：“您还要让我干什么啊？”
听听，听听这语气，斯内普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又爆出来几根，深刻认为如果他英年早逝的话肯定是哈利波特这熊孩子气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对了，让你回去，答错了……哼。”斯内普意味不明地从鼻腔喷出音调，带有浓重的威胁信号。
“好。”哈利乖乖点头，没有一丝慌乱。
“第一个问题，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第二个问题，如果要找一块粪石，应该到哪里找？第三个问题，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那么……救世主波特，请连起来回答我。”斯内普教授紧锁着眉头，问题一个个提了出来，他嘴角紧绷，但是内心深处还是高兴的。
看你怎么答。他仿佛已经看到詹姆斯波特因为回答不上来问题而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哈利不管内心怎么想，看上去却是丝毫不慌。男孩手指轻敲，静静地等斯内普教授说完了问题，然后目光如炬，缓缓张开了口。
斯内普看他这样子，还真以为他会答，结果只听到这位斯莱特林的小蛇大声喊道：“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斯内普本来要说的话突然被这一嗓子给吓得硬是吞了下去，哈利趁机甩锅：“教授，马尔福知道。”
原本幸灾乐祸在第一排看热闹的马尔福根本没有想到这火还会烧到自己身上，眼睛瞪着想都不想就回头喊道：“破特，我从来没有说我知道！”
斯内普终于从吵吵闹闹的环境中反应过来了，他黑着脸在教室里环视一圈，声音低沉：“安静——”
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归于平静，就像一枚投入水面的石子沉入了湖底，学生们面面相觑，闭紧了嘴巴。
斯内普看着这个扰乱自己课堂秩序的罪魁祸首，牙齿磨了又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破例：“斯……”
“唰唰唰！”全班纷纷转过头去，眼睛盯着斯内普看，期待一个世界奇迹的发生。
“斯莱……”斯内普又顿住了，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竟是如此沉重，“斯……扣……”
“斯莱特……”
全班的表情从惊讶，到了紧张，又到了无趣，最后到了理所当然的叹气。“我就说吧，他根本不可能扣斯莱特林的分。”罗恩悄悄转过头和赫敏说，“不过感谢哈利今天让我看到了一个活泼的斯内普。”
“是啊，斯内普教授可是知名的不近人情，冷冰冰的，今天表情居然如此丰富，感谢救世主。”坐在罗恩旁边的小狮子兴趣盎然地开口，“对了，我叫西莫。”“罗恩·韦斯莱。”罗恩友好地和他互换了姓名。
斯内普终于放弃了，阴沉沉地说道：“哈利波特因为无礼于师长，放学后到我办公室关禁闭。回去坐。”
哈利波特毫不意外，他顺从地坐到了马尔福后边那个座位，旁边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记住了，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一服生死水。如果你去找一块牛黄要去牛的胃里找，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没有区别。“
斯内普深深看了哈利一眼，“还不快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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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放学就极为乖巧地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斯内普的办公室看上去和他本人一样阴沉，昏暗的空间里，木质的巨大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存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
哈利走了进去，斯内普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脸色不太好看，他抬起头盯了哈利的眼睛很久，才开口道：“你要做的很简单，把那边那一桶鼻涕虫处理了。”
鼻……鼻涕虫？
哈利放轻脚步慢慢地绕到斯内普座位的后面，暗淡无光的角落里，银色铁皮水桶结结实实地堆了一桶的不明物体。
关键这些玩意儿还在一个劲地扭动，发出“咕噜咕噜”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哈利把铁桶拎到斯内普桌子前方，深吸一口气，蹲下去捡起了一条挂着晶莹剔透黏液的条状虫。
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就在这时，斯内普办公室的门轰隆隆地开了，外面露出马尔福的脸：“教授，我来向您汇报……”
终于哈利嘴角抽搐，手紧跟着猛抖了一下，鼻涕虫滑腻的黏液成了它逃离哈利波特魔爪的完美助力，它自由了！它自由地在空中飞翔，那柔软的身躯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太完美了！这是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就算最严苛的裁判，最挑剔的导师，也只能目瞪口呆地夸赞一句：“Excellent ！”
只是落点不是那么美妙。
“啪”的一声，就足以点燃马尔福的怒火：“哈利波特——你——”
哈利后知后觉地看着马尔福脸上那道黏液印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啊马尔福，我没看见你。”
马尔福的理智弦“砰”地绷断了，他刚想把哈利拎起来质问，就听见斯内普冷冷地说：“马尔福先生，要么就赶紧来汇报你要汇报的，要么留下来陪救世主一起处理鼻涕虫。”
马尔福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男孩，深深觉得他命里犯哈利波特。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魔药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