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郗筱望侗

2、寻找

　　“外边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邵桐拎着一提矿泉水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早不就跟你说了吗？”温灿撇了一眼邵桐，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缩回角落里。

　　“明天我们去四周逛逛，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邵桐理所当然地提议到，丝毫没有两人认识不超过一天的尴尬感。

　　“哦。”温灿忽视对方话语中的自来熟，点点头就当同意。

　　“今天把桌子拼一下将就一晚吧。”邵桐说着就开始挪桌子。

　　“你还睡？”虽然嘴上这么说，温灿还是站起来帮他挪。

　　“额……困啊。”邵桐用手搓了把脸，面露疲惫。

　　“你是睡太多了吧。”温灿布置好“床”合衣躺上去，又翻了个身，觉得勉强能睡后他坐起身，夜间的冷风徐徐地吹来，吹得人心里毛毛的。

　　“我把窗户关上吧。”邵桐在窗户边徘徊良久，提议到。

　　“哦……好。”正在发呆的温灿的邵桐有些反应不过来。

　　窗户一关风就消失了，温灿心中也踏实许多。

　　深夜

　　两人肩并肩躺在拼接的床上。

　　“喂，你有没有发现外面一辆汽车都没有，如果说是只有人消失，为什么连汽车都找不到呢？”温灿回忆早上看到的情景问道。

　　久久等不到回应，温灿偏过头，果然对方已经陷入熟睡。

　　温灿继续盯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发呆，由于没有电，整个世界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让人看不透里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久睡不醒吗？温灿用手指敲桌子一下一下的，事件的各个疑点在这有规律的节奏中串成一条线。他微微抬起手指，远处的粉笔随着他的动作飘起来。

　　“怦……”粉笔砸落，断成几截，温灿看了眼碎掉的粉笔无声地笑了笑。

　　温灿躺下来盯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间他翻身，窝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温热的体温驱散夜晚的寒凉，温灿调整姿势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他嘴角不禁勾起满意的微笑。

　　清晨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

　　“怎么下雨了？”邵桐伸了个懒腰，看着站在窗边听雨的温灿问道。

　　“嗯，这雨估计还要下几天。”温灿附和着点点头，心中的疑惑已了然。

　　“这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邵桐觉得温灿话里有话，于是追问到。

　　温灿抬起头想了会儿“天还没亮就下了。”脑海中闪过自己刚醒来的画面，温灿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你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邵桐没发现温灿的异常，他还记念着温灿昨天带回来的面包。

　　“雨伞。”温灿扔过去一把伞。

　　“哪儿来的？”邵桐稳稳地接过伞。

　　“抽屉里刨的。”温灿拧开一瓶水，听到他的话，拿瓶的手顿了顿。

　　“还是面包吗？” 已经出了门的邵桐又转回来。

　　“别呀，面包放一晚上就坏了。”温灿头也不抬地拒绝到。

　　“哦。”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邵桐走后，温灿继续盯着滴滴答答的雨发呆。

　　“是控制水的能力吗？”温灿喃喃自语道。

　　“我回来了。”邵桐提了一大堆东西进门，像个提礼拜年的。

　　温灿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看邵桐的也不觉带了几分诧异。

　　“怎么啦？”邵桐把吃的递给温灿。

　　“没，没什么。”温灿接过吃的，挑挑拣拣选了几个自己喜欢的，大大方方地收下。

　　吃完早饭两人商议决定还是要出去转转，探探情况。

　　“要步行吗？”邵桐撑着伞跟在温灿身旁。

　　“我有车。”

　　“你会开？”

　　“自行车。”温灿扭过头看邵桐一脸无语又勾起嘴角补充道“我载你。”

　　“能别笑吗？好假。”

　　“哦。”温灿摸摸鼻子乖乖地收起笑。

　　“我们要去哪里？”邵桐边跨上后座边问道。

　　“到马路上瞎转悠吧。”温灿骑上自行车试着蹬了几下发现根本蹬不动“你好重，我骑不了。”

　　“我来骑吧。”邵桐和温灿换了个位，邵桐等着温灿坐好就出发往校门口行进，两人都没打伞，毛毛细雨飘在脸上凉丝丝的。

　　“往市中心走吧。”温灿估摸着市中心人多，应该会遇到和他们一样被留下的人，于是提议到。

　　“好。”邵桐扭转车把向市中心前进。

　　到了市中心，他们在一家超市果不其然遇到了一个正在寻觅早餐的人。

　　“你好。”温灿走上前去打招呼还不忘戴上他的假笑。

　　“你……好”对方看起来是个十五六岁小姑娘，一下子见到两个生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也是异能者？”小姑娘指着邵桐却看着温灿问。

　　“什么是异能者？”还没等温灿回答，邵桐就抢先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X战警》看过没？就像变种人一样？”或许是说到喜欢的电影，小姑娘眼中闪着光。

　　“哦，那你的异能是什么。”邵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的？我鼻子灵。”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说出。

　　温灿挑起眉头，为邵桐强大的接受能力感到意外。

　　“那你呢？”邵桐侧过头问温灿。

　　“控物。”温灿回答的干脆，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那我呢？”邵桐看着自己的手。

　　“控水吧？我也不太确定，要不下次试一下？”温灿看着邵桐傻乎乎的样子只觉好笑。

　　“哦，好呀。”邵桐还没有从上个问题出来似的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异能者？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怎么知道异能者会被留下来？”温灿依旧笑着，却不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短……信。”小姑娘说着把手机拿出来。

　　亲爱的异能者门，找到藏在这个世界的录像带就可以获得到上层居住的权利，加油吧，厮杀吧。

　　“我怎么没收到？”邵桐也凑过来。

　　邵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温灿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要震裂。

　　“反正我没有手机。”温灿摇摇头。

　　“手机我倒是有，但学校不让带。”邵桐也跟着摇摇头。

　　“那上层居住权是什么？”邵桐将目光转向小姑娘。

　　“别看我，我不知道。”小姑娘也摇摇头。

　　“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温灿决定不再为难这个小姑娘，拉起邵桐往外走。

　　“我们也要去那个录像带吗？”邵桐被拉的一个踉跄，小跑着跟上温灿。

　　“不是我们，是你。”温灿在自行车前站定，扭过头直直地看着邵桐眼睛，异常认真地答道。

　　“你不走吗？”温灿被这个问题弄的一哽，内心深处又异样的情感在翻滚，他摇摇头，说了一句当时邵桐怎么也听不懂的话。只见温灿又笑了起来，语气平淡:“我早就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呀？”邵桐看着温灿并不到底的微笑，一头雾水地问道。

　　温灿并不回答邵桐的问题，他垂下脑袋，说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知道大概录像带在哪儿，我带你去早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