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北海道之冬（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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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可能只是来跟我们一起吃那顿烤肉的，隔天他就飞回了东京回家去陪父母过年。乔瑟夫夫妇和何莉夫妇一同出门逛景点去了，有女儿女婿在，语言不通完全不是问题，虽然乔瑟夫对这个日本人女婿很不满……但丝吉Q会用他的日本人儿子怼他。波波一家、阿布德尔加上伊奇则由我和乔鲁诺带队，一天就几乎逛完了札幌市内的景点。
不过之后，波波他们似乎是计划去富良野滑雪，我们和承太郎一家的计划却是去小樽，因为那里有很多精致的工艺品商店，徐伦一定会很喜欢，还要给小静买一些小玩具。
明明是无比短暂的再会，分别时大家的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就像是在说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又像是在说大家都还平安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伊奇已经是一只老年狗了，他会在我摸他头的时候蹭蹭我的手心，也仍旧会整盒咖啡口香糖一起大嚼特嚼。这些年他都陪着阿布德尔环游世界，他似乎并不向往一成不变的平淡生活，也许他就快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我告诉咲季，即使伊奇离世也不要将消息告诉我，就让我永远都以为这位骄傲又勇敢的替身使者还活在世界的某处吧。
波波的生活有多幸福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之前还听花京院吐槽说希望波波的儿子以后不要和波波一样跟厕所有不解之缘，顿时星尘远征军的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满脸都是怀念的神色。
至于唯二单身的阿布德尔和花京院，也说下次再见面时一定会带上让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人，虽然这个人是不是恋人或妻子还很难说。
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混进了这些老友之间，我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胸口涌动的滚烫的喜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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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小樽所居住的酒店也是一层有豪华料理餐厅的那种，不仅如此，它还有巨大的、可以私人包场的露天温泉池，甚至在温泉池中还能喝酒看电视节目。于是大晦日晚上，咲季就拖着我两个人跑去边泡温泉边看红白歌会，还点了一小瓶温热的清酒，结果才喝了半瓶就为了自身安全被迫上岸。
乔鲁诺和承太郎、徐伦、小静呆在一起，我和咲季跑路也跑得底气很足，毕竟为了家庭操劳一整年，总该有这种肆无忌惮放松的时候。
就着这点酒劲，我们跑到一楼的餐厅点了个酒水随意点单的套餐，悄悄享受起夜晚的加餐。
“马上就进入2000年了呢，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歌留多你是从哪一年来的？”
“2020哦，是很棒的时代。你呢？”
“唔，我不记得了，应该也差不多吧……刚来的时候还很不习惯呢，没有便利的网络和手机支付，简直绝望。但是习惯以后又感觉这个时代也挺好的，至少我不用纠结究竟是玩电脑端游戏还是switch或者PlayStation了。”
“哈哈哈说的很对……”
啊啊、好像喝的稍微多了一点。
我已经多久没有喝醉过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来这个世界之前。
这样意识飘忽的、像是躺在云端的感觉。
耳边却仍旧传来说话的声音：“你对乔鲁诺的事是怎么想的？”
咲季那家伙又在问这样的问题了。
我眯着眼睛，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你明明知道的……”
“乔家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他啦。”
有一些想要睡觉了，意识快要撑不住了。
“先别睡。”有人在轻轻晃我，温热的液体凑近了我的唇边，片刻后却换上了吸管，我吸了一口，温水有效缓解了因饮酒造成的干渴。
“唔……我想睡觉啦……”
“最后一个问题。”低低的声音像是耳语，随着脑袋挨上柔软的枕头，我的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什么嘛……我好困……”我呢喃着在枕头上蹭了蹭。
那个声音问：“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吗？”
又是这样的问题……她到底在在意什么事啊？
“才不是啊，是那种啊、就是那种，”我弯起唇角，声音一点一点消弭于意识，“就是……想要在床上把他这样那样的那种……”
“他怎么……还没有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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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吗，怎么觉得今天乔鲁诺特别高兴的样子？明明我昨天大晦日的晚上还丢下他跑去和咲季喝酒了……而且现在还因为宿醉而脑袋剧痛。
不过今天暂时没安排，因为新年去神社参拜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我们商量好了晚饭后再去神社，所以白天自行打发时间，而我选择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
我整个人跟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乔鲁诺则是在一旁看一本酒店提供的书，那专心致志的模样美得像画一样。
一上午都没有被责难，我感觉有点良心不安，便叫出替身跳上旁边的床，在乔鲁诺的小腿上蹭了蹭卖萌。
“……乔鲁诺，我以后不会喝那么多酒了。”
金发男孩反倒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善解人意到我都害怕：“没关系，偶尔放纵一下没有关系，只要提前告诉我你在哪就好了。”
“哦……”我愣愣地点点头，这我倒是提前告诉他了，不然指不定他昨晚就炸毛了。
“想吃点什么吗？已经过了十二点，稍微吃点清淡的吧？我去楼下的餐厅买回来。”
我想了一会报了两个菜名，乔鲁诺就独自下楼去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抖了抖。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是什么情况？虽然乔鲁诺这么温柔贴心好说话，但是也实在太乖巧了一点。难道是我昨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会吧，昨晚一直到我失去意识为止都和咲季在一起，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而很快，我就因为沉溺在乔鲁诺无微不至的照顾中而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脑补抛在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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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即便是傍晚，神社里等待参拜的人还是排着长队，刚进神社时的小摊区也是人挤人的状态。稍微商量后我们放弃了今天去参拜，转而向小摊区进发，寻找好吃的祭典小零食。
承太郎那边毕竟有小孩在，路人太多不利于组团行动，我们就分散开来。乔鲁诺和我牵着手避免走散，而我们和咲季他们分开好久，我还能看见坐在承太郎肩头的小徐伦。
在吃了一盒章鱼烧、一份煎饼和两根烤串后，我举着一根苹果糖走在乔鲁诺用身体为我开拓的人流夹缝里，逐渐离开人群，踏上回酒店的路。
“今年你要升三年级，明年则是升高中，想要去哪个高中了吗？虽然葡萄丘也还好啦，但是如果想上顶尖大学的话，选择一个名牌私立高中也许更好哦。”
我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糖，虽然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但我也没松开乔鲁诺的手，毕竟吃着东西走路的时候有人带路非常方便。
“是这样的，歌留多，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诶？你说。”
男孩忽然停住脚步，目光灼灼地望向我：“歌留多，我想今年九月去意大利读高中。”
我的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歪了歪头疑惑地问：“怎么突然说想去意大利，是担心日本高中的压力太大吗？”
“不是这样的。”他摇头，轻声说道，“我有一个梦想，我必须去实现它。”
伴随着他的话，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没有JOJO立，没有充满自信和野心的表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垂着眼眸，路灯透过雪地折射的光线为他的侧脸打上虚幻的光影，十四岁的乔鲁诺·乔巴纳俨然已不再是我眼中的孩童，虽然还只是国中二年级的少年，却已然有了成年人的坚定和执着。
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认为这是合适的时机去完成他的梦想。
而我绝不会阻止。
即使担忧他未来的路，但这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他最终还是要走上那条成为□□教父的路。
我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而男孩再次对我摇头：“等我实现了这个梦想，我会告诉你。”
是这样的吗——那种孩子要瞒着自己去做危险的事、结交自己的小伙伴，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然成为一方领袖或是拯救了世界，自己除了自豪以外好像也不能骂他……
啊我好想咬手帕哭唧唧。
但我又怎么会拒绝他？
“好吧，你的新年愿望实现了，回家之后我们就立刻行动起来——直接去那边上高中对吧？先把学校定下来，然后联系学校写申请书或是其他什么步骤。话说在前头，这些都要你自己完成，我只负责满足经济部分的条件。”我说，“反正我们家从来都是放任主义，我相信你的智商与能力，也相信你是要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男孩便向我展现了灿然得可以融化积雪的笑容。
“不过你要注意安全，缺胳膊断腿都没关系反正你自己也能接上新的，就是疼了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但是绝对不要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明白了。”我听见他的回答，“我们约定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北海道之冬（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