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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到异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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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回想多少次,杜叶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该天打雷劈的事,他明明只是怀着观音的心为了救济小巷孤独寂寥的可怜老人(可怜的算命先生··)而花了20块买了一块破烂而已,像他这样为社会无私奉献的先进人物不是应该拿着红晃晃的锦旗对着镜头微笑显示自己的好牙口么?(你不是被骗的么= =)
为什么这下连眼睛皮都挪不开了啊?!
也不不像是平时梦里的恍惚,只能感觉到现在自己最少是有身体的,可惜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种浓重的痛感从表皮传入肌理,直直撞得杜叶咬牙切齿,却又解脱不能。
最讨厌的是,耳边居然又响起那种鸟语!
感觉到周围好像围了几只“鸟”,完全听不懂在咕叽什么,杜叶只疼得想哼哼,但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语,杜叶把心一横——我听不懂我还不能睡?
显然杜叶太过高看自己了,居然企图在全身的剧痛中睡着,虽然我们的小叶皮厚了点,但是还是很怕痛的,所以杜叶悲伤的发现,不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语,连觉也不能睡!
天啊!我惹你姑姑的二舅的大佬爷XXOO么?(小盆友不要学叶童鞋骂脏话··)
还没感慨完,身体却有了新变化,慢慢的全身的痛觉不那么强烈了,开始有一丝热气从胸腔底一缕一缕的扯出来,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升温,杜叶心里倒是没有烦躁,只是无奈,任何人都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虽然母亲教导自己要随遇而安,可是现在该怎么安啊?
终于,在感觉要发烧了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是一张放大的脸,圆圆的大眼睛,小小的脸,里面充满着迷惑的神色。芙蓉如面柳如眉,白雪为肌玉作骨,什么那什么什么那什么····杜叶的脑海里飞速闪过一系列赞美诗词,想着该对美人发出什么赞美,结果什么都还没说,美人就开始大笑道:
“醒了?醒了!”
一边喊着一边小跑,等杜叶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美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可是,我死了??这年头睡觉都能死人?
开始环顾四周,杜叶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人家谁谁不是一出来就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不是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就是武林世家的单传,然后从美人身上醒来就操控天下风雨~(小叶子你想说的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吧- -)
可是···可是····
这里算是什么地方?
由自己坐的这张铺满了茅草的“床”(真的是床吗?)向下看,地板上闪烁着绿色的光泽,仔细一看,长满了青苔。再望过去有一个洞口(原谅杜叶怎么也看不出来那是门),所谓的天花板···没有天花板···
正所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看着蔚蓝广阔的天空上偶尔飞过的一只乌鸦:
“呀····呀····呀····”
杜叶觉得自己是真的发烧了,都烧糊涂了。
居然梦到自己跑一树洞里来了?
想想,躺回去,睡。
显然老天都不能容忍这种鸵鸟行为,于是在杜叶好不容易挣扎着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把他摇醒了。
“尘少爷?尘少爷?”
谁是什么尘少爷?来人不依不饶的继续,杜叶终于无法忍受的跳起来:
“干嘛呢?没见人家睡觉啊?”
便是方才的那位美人,听到杜叶的呐喊,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尘少爷···?您病还没好!坐下不要动,我把殿下叫来了,您等等!”
说得那个是什么?等等···殿下!?皇帝?皇帝到跑到这个破烂的树洞里来?这个梦太扯了吧?
想着,洞口已经出现了一方白得耀眼的衣角。
杜叶见到来人容姿,不能自己地脱口而出:
“你应该穿红色,白色不适合你。”
那人的鼻子像是高挺屹立的山尖,线条太过坚毅,却又被一种某名的气质调和,上面的一双眼睛太过深邃,让人看不透那闪烁的是怎样的情绪,一边的剑眉轻轻挑起,带了些许挪揄的意味。没有被青苔染污一丝的白衣,裹在那精壮的身上,象征着无情的薄唇轻启:
“是吗?本君倒是第一次听说···绍思的孩子,果然胆色过人。”
看见之前的小美女一脸恐慌的看着自己,杜叶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吗?
那小美女一下子跪下,头撞到地上:
“殿下···殿下!尘少爷刚醒来神识不清,冒犯了殿下···尘少爷!快向殿下行礼!是奴婢照顾不周!请您不要责怪尘少爷,请惩罚奴婢!”
杜叶是第一次听见头骨磕在地上的声音,短促而清脆,殷红色的液体一丝丝地和地上青色的苔交缠,显出一种妖艳的色彩。女孩的低泣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那个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帝王,那一身耀眼的白衣。
杜叶不明白。他出生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几千年来有过无数个皇帝。但是杜叶不是妖怪,他没有活过那么久。他只听过皇帝,从来没见过。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为什么要跪拜,为什么要臣服。
有什么值得跪拜?又有谁值得臣服?是生在帝王家所谓的荣光?还是阶级不能跨越的那面镶了珠宝的墙?谁生来该高人一等?
即使我是卑劣的,即使我是低下的,但是我仍然是自由的,仍然拥有选择一切的权利,包括,不向任何人跪拜,不向任何人臣服。即使代价很沉重,但是,谁都是可以选择的!
杜叶想把女孩拉起来,他抬脚走了一步,就看见女孩从凌乱的发丝之间望过来的一眼。
那是担忧与乞求。
杜叶突然惊醒,突然意识到女孩是在救自己。
在那遥远的帝制的国度,皇权就是一切。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恐怕还会连累这个女孩的生命。
叹了口气,杜叶低下头,终于还是不能弯下膝盖。
那个低沉的声音却略带笑意:
“不用惊恐,尘儿有病在身就免礼了,绯玉本君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谢殿下!”
名为绯玉的女孩站了起来,额头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子,杜叶不能控制的皱了皱眉。
那帝王走近几步,唤绯玉去取汤药,转过身来看着低头的杜叶。那视线让杜叶握了握拳,最后什么也没说。
“之前听绍思说尘儿懦弱沉默···沉默倒是有的,只是懦弱···怕是不怎么贴切了。”
“绍思是我族的大员,为我族金戈沙场,也是本君的干将···你既是他唯一的遗子,那么自是不能忽视···等你病好些了,便搬入凤宵,再做定定义吧。”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揽起鬓旁的发丝,杜叶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那么长!
“到了凤宵,本君亲自为你行成年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