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29.老师x和x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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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比丝姬，”
“比丝姬？”
“比丝姬！”
“比丝姬大人~”
“呼——魅力无敌天仙下凡的比丝姬公主大人！”
身后的呼喊逐渐浮夸，或许是感到有些羞耻，又或许是某个字眼颇为顺意，比丝姬终于把目光从下方战斗的小杰奇犽两人身上移开，分了点注意力给叫得惨兮兮的露比：“怎么，时间到了？”
宝石人——不，此刻的状况还用人类形容多少有些牵强——分割成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红宝石薄片间距相等地摊在太阳之下，像地摊上被摆得整整齐齐的商品一般，而坐在一边监督的比丝姬就是心思歹毒的倒卖商贩，表情冷漠。
“啊哈哈我现在哪里还数得清时间啦，”包含五官的脸部宝石为了交流方便完整地分离下来放置，和周围纯粹的宝石片构成一幅荒诞的景象，“就是、是不是该翻面了？我晒得好热……”
理论上宝石人并没有冷热的感觉，但已经连续一星期处于这种无法行动的状态、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光，想提出“可以结束了吗”的疑问，瞅见比丝姬的脸又说不出口，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一个星期前，比丝姬打败前来找茬的赏金猎人匕诺透，给小杰奇犽布置一个星期内抓到他的任务，在露比迷茫地问“那我呢”的时候，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我又不知道你到底用制约交换掉了什么我怎么教你恢复念能力！”喷火。
实在是学生太差劲，动不动丢弃身体（记忆），还偏偏是关于“制约”的重要回忆，比丝姬再经验老到，观察了一番露比目前念的状况，也只能把范围缩小到“一段时间内不能正常使用念”和“将未来产生的念预支”两种可能性。
一无所知的当事人露比：“？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还要指挥下面的小杰奇犽别休息的比丝姬没好气：“如果是规定了一段时间，那么你在这段时间内再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只能等；如果是预支的话……”
她摩挲下巴，眼睛一亮：“说不定是成长的好机会！”
理论上来说，生命体每天产生的能量“念”存在上限，念能力者通过“缠”将能量保留在体内，练和发运用被保留下来的能量，增加自己的念、积累战斗经验。
倘若露比是将“未来身体产生的念转移到现在使用”，导致此刻几乎没有念的结果，那么如果在这段时间内强制自己重新产生新的念，说不定能比正常修行四大行更快地突破上限。
计上心头的比丝姬摩拳擦掌：“我记得露比你体内微小生物的能量来源是太阳光线？”
露比：……
“我觉得我可能交换的是一段时间内不能使用念……”
挣扎无果，宝石人被残忍的师傅手动分尸，一边暴晒太阳还要一边听人念叨“想象从阳光里获得能量冲破桎梏的感觉！”，到了晚上则是“月亮的光也是反射的太阳光线！给我克服你一光线不足就疲惫的缺点！”
七天之约马上要结束，小杰奇犽的战斗集训成效显著，两人从最开始利用地形配合进攻摸到匕诺透衣角，到现在纯靠体力单打独斗也能制服匕诺透，又当老师又当厨娘的比丝姬颇为欣慰，再看总是在嘴上求饶装死实际上也没有松懈的露比，不由得恢复了几分和蔼的模样。
“感觉热还需要我翻吗？”她接过露比的胡说八道，打量了一番每片宝石上奶白色的气，叉腰无奈，“你自己动手不就好了。”
念能力者基础修行达不达标，单看缠的紧致程度便能知晓一二。
十多年前听说流星街出现了罕见宝石生命体的时候，比丝姬和认识的宝石猎人第一时间做好了行动准备，但即便是猎人，非原住民的情况下进入流星街也颇为困难，再加上议会有心阻止，他们花了大把时间进行虚伪的官方扯皮，没取得任何进展，宝石人落入盗贼手中的消息传出，此后销声匿迹。
比丝姬试着追寻幻影旅团的踪迹，也陆陆续续得到少许信息：宝石是硬度9的刚玉属，鸽血红，有着人类少年的体型，已经掌握念能力，和幻影旅团一起行动。
再之后的几年，幻影旅团悬赏名单上的赏金越来越高，相关信息却越来越少——多半是有情报方面的能力者，将宝石人的存在彻底抹消。
她甚至觉得，根据幻影旅团那些小鬼的性子，宝石人能不能存活下来都不好说。
然后今年年初接到尼特罗的联系，“有你想要的好消息”，迫不及待赶到猎人测试会场，瞅见小孩子体型、行动毫无防备、身上的缠却气势逼人的红宝石，露比。
即便失去记忆，身体也能时刻保持那样程度的缠，红宝石在幻影旅团度过了怎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它像是落入人类社会的野兽幼崽，强大而不知如何运用，美丽却没有丝毫防备，明明身上早已沾染了在黑暗里爬摸打滚的污浊气息，望过来的红宝石眼瞳干净剔透耀眼无比。
比丝姬讨厌优秀的原石被埋没，亦或盲从强大，成为不恰当的模样。
“可是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行动……”它像极了人类。
她已经是人类了。
所谓的朋友也是一群没打磨过的小鬼，最小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简直得感慨基因强大。
“我知道了，”比丝姬不舍地抚摸着宝石光滑的手臂，“不过作为你未来的老师，强调三件事！”
不要让任何不知道身份的人碰到身体；不要在掌握操纵宝石的能力前轻易使用；不要为了找回过去的身体意气用事。
显然笨学生没有记住老师的教诲，丢掉珍贵的身体还没了念能力，嘻嘻哈哈说“我不会再拘泥于过去了！”，两个同伴也是一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蠢样。
“咦、哎？”在她的提醒下才发觉自己的念已经恢复到可以操纵身体的水准，反应过度将所有宝石片折腾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宝石人下意识复原出身体起身向她走来，眸子亮晶晶地没高兴几下，咔嚓几声又碎成了一块块，“呜哇——”
“……”比丝姬恨铁不成钢，“你现在的念根本没办法支撑宝石的迅速贴合吧？给我一步步来先躺好再想着起身啊！”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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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极限之后就显得简单了，不到半天露比就能活奔乱跳地将身体拆了又合，正巧小杰奇犽结束战斗，被不着片缕扑过来欢呼的宝石人吓了一跳，后者羞恼再度打成一团，前者试图拉架不知怎的也滚到一起。
七天没洗澡又在泥地里翻腾的小杰奇犽实在臭得可以，比丝姬放走有所悔悟的匕诺透，挥舞拳头一人一下（露比是真的硬），领着安分下来的三只去玛莎多拉修整。
魔法都市玛莎多拉整体的氛围都和安多尼拔不同，大大小小装修清奇的商店，货架里摆的不是商品而是道具卡，普通道具和现实世界价格相当，游戏内特有道具就高得买不起了，还不是指定卡片。
不过比丝姬现在对破关没什么兴趣，选购了一些之后训练要用的道具后，露比蹦跶过来：“导购姐姐那里可以买咒语卡！”
原来咒语卡不像道具卡那样可以选购，价格昂贵不说还只有概率抽到自己想要的卡。
“我们回岩石圈再打些怪卖了来买咒语卡吧？”露比蓄势待发。
“确实要回岩石圈，”比丝姬怜爱地抚摸宝石人的头，“但不是打怪。”
再次回到之前的训练地点，她将买到的道具卡实体化：“接下来，我们走直线去玛莎多拉！”
一辆小推车两个铁锹，刚清洗干净的小杰奇犽又要去挖土想想真是有点可怜。
硬度9的露比倒是分毫不虚，拉起袖子就要干，被提着衣领小鸡般捉回来：“你的任务不是这个。”
“？”
不怕学生一窍不通，就怕学生一知半解，比丝姬耐下心来解释：“你是特质系的吧，比起增强基础能力，迅速掌握特性的应用更重要。”
露比水见式的结果她有听云谷描述过，将他人的念产生的影响“消除”或者“复原”，是十分特殊的性质。
“特质系能力开发离不开‘制约’，越是严密地定下规则，能力的上限就越高。”
“你的话，不管是战斗体系还是能力开发，以前肯定已经完善地差不多了，基础的四大行等完全恢复到猎人测试那个时候的状态也挑不出毛病。”
将自己的身体分割用作武器操纵再轻松复原，前半部分是衍生出的操作系应用，后半部分利用的才是特质系能力，也是最基础的、针对自己身体的复原。
“如果完全重新开发念能力我不会多说半句，你自己琢磨发展方向最好。”
但现在的露比，处于一种已经开发完能力、定下制约，却不知道具体内容的状态。
“今天开始禁止使用分裂身体的方式和我战斗。”将蓬松的外裙脱掉，露出内里可爱风的贴身运动装，比丝姬摆好架势，“用身体来回忆除了对自己，你的念能力还有什么使用方法吧。”
如果她的推断没错，第二阶段达成不需要半个月。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029.老师x和x学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