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提前的毕业考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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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医院，甚至是熟悉的病房。
这是第多少次在这里醒来了？总感觉当初做忍者的时候天天在外面执行任务也没这么频繁地受伤啊。
又闭上眼，运用起刚刚得到，尚且不甚熟练的见闻色。她看到了整个医院的状况，正在做手术的医生、满脸悲伤的家属、表情痛苦，大张着嘴巴喊痛的伤员……这里每年都发生着无数的离别，也有侥幸活命、死里逃生的喜悦。更远处是一栋栋房子，房子里……呃，这个不能看。纪由的视线一直延伸到了新兵训练营，也就是半个马林梵多才到了极限。这之间她也发现了不少“看”不到的地方，大概是能隔绝见闻色的特殊材料。
泽法老师站在纪由的病房外，医生一脸不赞同地皱着眉，而泽法老师在……在沉默着点头挨训？
果不其然，医生的病历单上写着的正是纪由的名字，一堆专业的术语纪由看不懂，不过她身上的各个零件都榜上有名。
好吧，这样还没死的我真是生命力强大啊。
纪由无声地笑起来，这么一笑不知道又牵扯到哪里的伤口，一阵一阵地闷痛。
泽法走进来，似乎是想要责备纪由两句，可是看着她的表情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问：“见闻色成功觉醒了？”纪由点头。
“……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干得好。”
因为这次受伤实在太重，纪由整整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算痊愈，要不是可以躺在床上锻炼见闻色，纪由都快被无聊死了。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偷窥狂一样默默注视着医院里与周围的一切，感叹着就算是背负着正义与无上荣耀的海军，家长里短的麻烦事也真不少，以及海军的职位、进医院的次数和单身率之间的正比关系。
她也懂得了如何节约见闻色于单个目标而不是一气铺开，当然距离泽法老师所说的顶级见闻还是有非常非常远的距离的。
等到拆掉绷带正式出院的那天，纪由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发酸了。
想了想还是去了训练营那边，不知道各位，尤其是艾恩这段时间怎么样了。看到纪由的蓝发少女立刻停下了挥洒汗水的动作，对着纪由就是上下齐手摸这摸那，显然是看过纪由被抬回来时的惨状的。
纪由几乎可以看到艾恩眼中的崇拜凝结成实质把自己淹没，大概是泽法老师又趁自己不在说了什么。
“纪由，泽法老师说你在蒙着眼睛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杀掉了赏金2亿3000万的海贼，真的吗！”
纪由浅浅地笑着点了点头：“主要还是靠他太想快速解决战斗所以自己太浪费力量，反而自乱阵脚，其实他的果实能力开发得很好，最后我可是差一点就尸骨无存了啊。”
找泽法老师请教了见闻色的开发方法，结果被塞了一大堆见闻色开发建议的书，还因为月测笔试满分四十才考了十几分而被他摁在桌子上恶补海军规章两百条以及各种海战的理论知识……
一度回想起在忍者学校被“忍者A身高1米75，朝斜向上45度方向扔出一枚手里剑，10秒后听到敌人惨叫，求敌人身高体重及外貌特征”、“请默写克劳修斯关于熵增定律的表述”、“请写出从火之国东南门直走2000米后向南偏东35度方向继续行走500米见到的建筑物名称”等等魔鬼题目支配的纪由“啪”地一声捏断了手中的笔杆，然后溜出了教室。
径直来到了赤犬中将的办公室前，敲门却没有回应，用见闻色才知道对方不在，连书桌上都积了一层灰。
一回头，看见了青雉中将正挑眉看着她。
平心而论，相比于不苟言笑的赤犬，纪由或许还要更不喜整天懒懒散散没个正型的青雉和黄猿。
不过对于战斗的渴望压过了不喜，她鞠躬：“中将大人好，我是新宾训练营的宇智波纪由，请问您现在有空闲吗？我想同您一战！”
库赞其实对这个被泽法老师大加赞扬，听说还没有成年却能单杀赏金超2亿贝利海贼的小姑娘挺好奇的，于是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至于能不能赢？废话，当他35年的人生真是睡过来的啊？
找了块空地，纪由率先结印，“请指教！——火遁·豪龙火之术！”
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向库赞袭来，库赞以暴雉嘴应对，浅蓝色的冰鸟与火龙碰撞，刹那间升腾起巨大的白雾。紧接着匕首和缠绕着武装色的冰刀相撞。
“什么嘛，连缠绕都没做到就来挑战我吗？”库赞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
眨眼间两人便对碰了十几招，无论是体术、力量、霸气、甚至是火焰的温度都无法克制冰块。纪由远远跳开，“火遁·大炎弹！”
“两棘矛。”
整片场地都被白色烟雾笼罩，纪由索性闭上了眼睛，专心用见闻色关注着库赞的一举一动，险险避开了一招冰冻时光胶囊。
现在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敌人，除了万花筒，还是没有什么有效能力啊。
库赞眉头一皱，低喝：“冰河时代！”
一瞬间便是冰天雪地，极度的冰寒让即便有着查克拉护身的纪由都感到麻木，躲闪的动作就迟缓了一下，然后就感到凉意停在脖颈处。
输了。
纪由欲言又止，明明之前和赤犬战斗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现在自己还有了见闻色，怎么反而被秒杀了？
库赞几乎是同时就猜到了女孩在想什么，解释道：“之前你和萨卡斯基打的时候，他是不是只用了冥狗？”
纪由恍然。青雉有着冰河时代这般强大的招式，和他并称的赤犬又怎么可能没有？恐怕是估计着她的能力水平、自尊心和场地才没用的吧。
真不想承认，纪由心中对青雉和赤犬的恶感稍微减轻了那么一点。宇智波的族长，可是向来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们兄妹俩的啊。
“原来……这才是世界顶级的力量啊。”虽然这肯定也是对方有意控制威力的结果。
看着一片狼藉的训练场，库赞叹了口气：“啊啦啦，这下子战国元帅可又要扣我的工资了。”
纪由抱歉地低声道：“抱歉，是我不自量力妄图挑战中将才搞成了这样，我会承担损失的。”
看着纪由黑色的炸毛，库赞突然想到了八年前那个流泪逃走的小女孩。于是一句话就这样不经大脑地溜了出来：“……宇智波纪由，你，是怎么看待正义的？”
纪由深深地看着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些许迷茫之色的中将，之前对赤犬说过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说句冒昧的话，为什么你们这些高层这么喜欢问这些问题呢？我觉得，海军不就是惩罚那些随心所欲伤害无辜之人的恶徒，保护这个世界的和平稳定吗？”
纪由站了起来，觉得几乎被冻僵的腿和手臂好了很多。她凝视着远处那一轮烧得炙热的夕阳，微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
“是吗？”这就是你的正义吗？
库赞又为纪由这句在他看来的天真之语默然，心道再过一段时间，等你去了那个堪称地狱的地方，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总之，谢谢您了，青雉中将。”纪由鞠了个躬，告辞离开。
反正在精英训练营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纪由迫切地渴望着同海贼的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她去向泽法老师申请毕业，然后果断选择了最高级的考核。
结果却被告知就算是最高级别的考核也是有理论考试的，纪由怀着悲痛的心情熬夜背了三天，熬到眼底都出现了一圈青黑才总算是以勉强及格的分数过关。
艾恩看着一向是以不苟言笑形象示人的纪由嘴里吐出了依稀可见的灵魂，忍笑忍得很辛苦。
接下来，力量测试满分通过、技巧测试满分通过、速度测试满分通过、道力（总攻击力）测试满分通过，熟练的火遁能力和双色霸气还有加分。
终于是最后一项了，要求是在随机抽取的现任中将手下坚持够十分钟。
纪由肃了脸色，自己的运气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一波反向助攻吧？现任中将18人，其他人纪由都不虚，就怕碰到那三个怪物。或者更可怕一点……万一抽到了地狱魔王级别的卡普中将呢？一定会直接被一拳秒杀的吧？
看着纪由板起的面孔，泽法道：“怎么？犹豫的话其实不用选择这么难的考验，可以换成少将的——你也不要有压力，反正这个考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人完成过了吧？”
纪由却是笑了：“如果连这么点考验都害怕的话，我可就太逊了啊！我接受。”
还好还好，没有自然系漫天飞舞，也没有爱之铁拳，是同为泽法弟子，脸上有着不少伤疤，留着八字胡的剑士道伯曼。
纪由跃跃欲试。比起常年坐镇马林梵多的大将，数量更多，在各个海域镇守分部的的中将才是海军的中坚力量。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和中将级别的实力差距了。
比试当天有不少人来围观，精英训练营的人全都来给纪由捧场，令她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的是战国元帅也来了，手里拿着袋仙贝。
呼……纪由深呼吸，然后左手结印，右手持匕，率先发起了攻击。
道伯曼举剑挡下火焰，双剑上缠绕着凝练的武装色。
纪由忽视了道伯曼向下撇着的嘴角和眼底的轻视，相互试探了几招后就明白了双方的实力。道伯曼毕竟比她年长二十多岁，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武装色霸气的强度都是纪由比不上的，刀术更是炉火纯青，比纪由这个只会扔飞刀的半吊子强得多。好在有了写轮眼加持的纪由见闻色比道伯曼强，才能在挥舞得密不透风的刀风中还算游刃有余地闪躲并以火遁反击。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刀流·斩月”
“火遁·龙火之术”
“一刀流·环断”
“指枪·飞燕”
“哼，岚脚”
“火遁·豪龙火之术”
“二刀流·斩月”
“火遁·火龙炎弹”
“二刀流·坠月斩”
这片场地早就被冲天的火光和闪耀的刀芒所溅起的沙尘掩埋，但除了纪由的那帮同学之外哪个不是会见闻色的大佬？十分钟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叫停的意思。
道伯曼在使出二刀流的那一刻就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纪由也出了全力。这场战斗持续了半天，战斗场的地面都被他们硬生生打没了半米厚。
纪由打得是酣畅淋漓，尽情地用着查克拉，享受着拳与刀的碰撞和那种在见闻色笼罩之下一切皆无所遁形的掌控感，虽然身体渐渐感到酸软无力，可是精神却亢奋无比。
但是毕竟对手正值壮年，而纪由不过才11岁，她慢慢地就落了下风。
查克拉见底后火遁就停了，纪由剧烈地喘息着，汗水从额前滚落，几乎模糊了视线。然而道伯曼却仍然神定气闲，看上去还有不少余力。
她要放弃了吧？是时候认输了吧？
纪由用实际行动回答：怎么可能！
她放弃了用武装色防守、用见闻色躲闪，而是将最后一点力量凝聚于手中的匕首，火焰在匕首上升腾而起。
“流火刺！”
道伯曼微微侧身，火焰熄灭他的衣服上，在肩膀处留下一道焦黑，而他手中的刀正停在纪由的心口。
纪由觉得头晕目眩，可是她莫名不想在这里晕倒。耳边隐隐传来掌声和交谈声，她听见泽法老师宣布自己通过了最高等级考核顺利毕业，授衔中校。
剩下的嘈杂就汇聚在一起，蓝头发的女孩扶着纪由回到宿舍，然后她顺利地往床上一倒，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提前的毕业考核
